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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订】况且那小呆子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口感不错呦!何雅嘴边不由勾起一丝邪笑,把何纲吓得抖了抖,奇葩妹子又是在算计着谁?
“你觉得沈澈很老实?”何纲有些吞吐地问,若非亲身经历,沈澈的表现几乎将自己给蒙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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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老实?”何雅反问。
“你也知道若不是父亲大人作梗,沈澈在三年前便是新科状元。”何纲斟酌语句,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点破的时候。
“哎,一个书呆子而已。”何雅摆了摆手,学霸并不代表情商高,要不都去做皇帝佬儿去了。
何纲见妹妹完全将沈澈定位为书呆子级别的,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小虎你这次打猎的被雁啄了眼,何纲眼里渐有空顿,时间愈久,便觉得那更像是一场噩梦,但是如论如何他也不会记错站在新帝身侧的人。
沈家,他们必须得抓住,天公作美的是小虎竟然选择了沈澈,否则还真要另费周折。不过,既然小虎是因为沈澈老实的原因才选择的,那他得帮沈澈把这个假象给维持下去。
何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哥哥此时心中所想,只觉何纲竟然失神了。
“哥哥,哥哥?”
何纲回过神来,四下看了一眼道:“我们何家树敌颇多,沈家家世清白,又有大儒之名,无论哪代皇帝,就算再不喜这沈家酸儒,也不会轻易动了沈家……圣上最近迷恋丹药,逍遥丸由半月一颗已经到了七日一颗。”
听到最后一句,何雅的心猛然一跳,老皇帝快不行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恶贯满盈的何家!
何纲见妹妹脸色变了,意味深长地给妹妹挖坑:“沈澈易于摆布,沈家是你最好的避风港。”
何雅默然,认同何纲之语:“那需得速战速决,书呆子一般都比较倔,我怕沈澈会马上迎娶许妙菡。”
想明白了就去做,从来都是何雅的准则。
果然是小虎!何纲微微颔首。鹰目泛出冷光:“小虎。你放心,沈澈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可爱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向前一窜。何雅连忙小跑跟上,回头道:“哥,我等你好消息,还有。无论你干什么……带上我!”
瞧见青衣少女牵着狼犬小跑离去,何纲微微一笑。沈澈,老子家现在就是能压过你,洗干净准备迎接我妹子吧!
沈家愁云惨淡,全家老少都聚集在大老爷沈月麒的屋子里。
沈月麒是大儒沈齐山的长子。沈齐山历任三朝,是两朝太子太傅,真正的鸿儒大家。十年前被何成志参了一本,卷入了“江南云派”之争。皇帝虽未说什么,只令沈齐山编纂大周乐典,沈家从此失势。
沈齐山还有一个儿子沈月麟,和沈月麒是一母同胞,两人同在翰林院供职小小六品侍讲。虽然老爷子沈齐山自从奉旨编纂大周乐典之后,就一直隐居在茅屋坪,但两房并未分家。所以此时一大屋子人也算乌泱泱一片。
两位老爷居上,沈月麒的夫人张氏,沈月麟的夫人徐氏居下。往右是长房坐在轮椅上的长子沈渊、沈渊的妻子王氏,二儿子沈墨,沈渊的妻子李氏,老三沈澈,十岁的小姐沈泼雪;往左是二房长子沈端、沈端的妻子梅氏,次子沈砚、小姐沈萱。
至于其余妾室姨娘之类的,自是没有资格上到台面。
沈月麒见人都到齐了,视线先在沈澈身上落了一下,然后轻咳一声开口道:“现在大家都到齐了,今日主要是商讨一下沈澈和何家的事……”
沈月麒话还未说完,旁边一向稳重的张氏突然带着哭腔喊道:“老爷,澈儿万万不能娶那何家女儿啊!”
张氏当家二十余年,心性素来沉稳,今日却完全失态,看到这一幕,二房的徐氏不由暗自冷笑,面上却同样凄惶道:“是啊,我听说那何雅外号小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养了十几条恶犬,经常带着满大街晃荡,看谁不顺眼,就放狗咬人,澈哥儿要娶了她,还不是……羊入虎口啊!”
沈家长房本来就惶惶不安,此时听徐氏说的这么清楚,一家子脸色都变了。
沈端看了看大伯父、大伯母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要只是这样还好,不过凶残一些,我听说那何氏曾看上一个新科进士,那进士不从,结果被狼犬扒掉裤子,追得满大街跑,这事儿帽儿斜胡同的人都知道。”
沈端结友甚多,来路广泛,又“这事儿帽儿斜胡同的人都知道”,沈家长房一时间便感觉一片绿油油的云彩来势汹汹地向他们头顶压来,沈泼雪索性一张嘴就哭了出来。
沈月麟一瞪徐氏和儿子:“你们瞎说些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儿,真那样还不被大理寺给捉去了?”
徐氏心里冷笑,口中却道:“是,老爷,不过听说那前任大理寺卿也是被锦衣卫给抓走的。”
言外之意,何家连大理寺卿都抓了,大理寺还敢对何雅怎么样?
空气一片凝结。
“父亲,总归那何雅不是贤良女子,这样的女子是万万不能进咱们沈家门的。”老大沈渊虽然因病折了两条腿,但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沈墨则有顾虑:“父亲,三弟已有婚约,若是要娶何家女,便得先退婚,这对于许家,一样是奇耻大辱。”
二老爷沈月麟所想不同,大抵不是亲生儿子,何家现在权势熏天,连锦衣卫都握在手里,他估摸着沈澈这次难逃一劫,但面对大哥和侄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沈澈从了的话,长叹一声道:“大哥,若娶了何氏女,澈儿的前程算是毁了。”
沈泼雪哭道:“爹爹,我怕……”
徐氏补充道:“是啊。父亲大人最看重澈哥儿,又不是我们这不成器的……”
徐氏说罢看向自己和沈澈年龄相仿的沈砚,同时沈家嫡孙,沈齐山对傻不拉几的沈澈要多偏爱有多偏爱,这下好了吧。
徐氏的话听着实诚,就是不招人喜欢。沈月麒皱眉想了一会儿,手上的杯子要被他攥碎。
“素娘你明日便带人去许家商谈迎娶许妙菡过门的事。澈儿你就不要坚持非要考中状元再成亲了。”
沈澈二十二尚未成亲。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沈澈一心扑在科考之上,以成亲会分神为由一直未迎娶许妙菡,幸好那许妙菡比沈澈小好几岁。许家也并不着急,不过,此时沈澈被何家看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赶快将许妙菡娶过来。这样,难道何雅还会到沈家来做小?
沈澈一直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氏只想着这个冒着傻气的书呆子亏了那一幅好皮相,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果然见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老爷。要不要派人过去给父亲说一声?”张氏问道。
沈齐山现在全心编纂大周乐典,吩咐谁也不许去打搅,除了过年会下来跟沈家人一块吃个饭。别的时间谁去也不见。
书呆子都有古怪,沈澈考不中状元不成亲倒算是励志了。
“父亲不喜打搅。成亲的时候差人去说一声吧。”沈月麒沉吟道。
沈家人开了这个会,上下思想很统一,心里有了底气,觉得这个事儿就算解决了。但沈澈心里却不这么想,当晚小厮田多发现三少爷比平日晚睡了有半个时辰,第二日又早早起来喊他磨墨,田多眼乏手困地磨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冲到院子里大喊:“三少爷,不好了!二少爷被抓了!”
田多瞧着一大滴墨滴在上好的宣纸上,沈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哇……三少爷连生气都这么帅!沈澈没好气地丢下手中毛笔。
抓人的是何纲,想都不用想。
沈家乱成一团,沈月麒怒喝一声:“都不许给我哭!”
其实哭的就张氏一人而已,不过沈老爷很多年都没见过妻子哭泣,一时被搅得心慌意乱。沈月麒虽然没经历过什么变故,但毕竟是沈齐山的儿子,要说心理素质肯定比一般人要强点。
叫过管家:“你去打听打听,抓人也要有个由头,这何家想要什么?”
管家看了沈澈一眼,这不明摆着吗?不过管家还是恭敬道:“老爷,打听清楚了,还是宫里走失的那批香料,锦衣卫的那几只狼犬闻过二少爷,就紧咬着二少爷不松口。”
张氏又是一阵哭天抢地,那些狗据说喂的都是人肉!
管家又道:“老爷,二少爷是清白的,肯定会被放出来。但听说锦衣卫最惯于压着人不审,日日拖着,白花花的银子就往里流,没钱的只能受罪了。”
沈月麒脸色铁青,咬牙道:“素娘你别哭了,赶紧点点银子,老何你再去打听打听,这何纲要什么价?”
其实沈家上下都清楚,何纲明显是冲沈澈而来,但沈月麒看着自己儿子,虽然有点呆像,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让沈澈娶何雅的话。
管家奉命而去,沈澈想回去,被沈月麒叫到书房里。
“澈儿你放心,这不是你一个人事,这是我们沈家的事。”
沈澈脸上看不出什么,沈月麒只怕儿子被吓到了,又安慰沈澈:“爹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跳火坑的。”
沈澈嗯了一声,他现在确实没有出头的资本,只能看着父母为自己心力交瘁,也只能表示一切听从父亲大人安排,沈月麒叹了口气:“等老何回来再说吧。”
老何带回来的消息很不好,他连何纲的副手的副手的面都捞不着见上。
“老爷,听说有些事是银子办不了的。”言外之意还是得人。
不但要银子,还得有渠道递上去,沈月麒翻遍自己所结之人,终于找着了一个姨妹是锦衣卫李千户第五房小妾的通融之人,送了这人一白两银子,才见到这李千户李东,又拿出五百两银子后,李东才大模大样地丢下一句话:“何大人晚上喜欢到水晶阁玩上一会儿,你懂?”
沈月麒不懂也得装懂,慌忙点头。
李千户斜眼看了沈月麒一眼:“听说你家三哥儿玉树临风、文韬武略,是个人才,一块带上吧。”
沈月麒哪敢说不,再说何纲也不至于对沈澈做些什么,当晚叫上沈月麟,带上沈澈,包下了水晶阁最贵的包间,点了最贵的菜,有名的歌姬点了七八个候着,三人恭敬地等候着何纲大驾光临。
三人等了半个多时辰,李东才陪着一身便装的何纲而至,坐下便笑道:“沈大人,客气了不是,约晚辈出来,何必这大排场。”
沈家除了沈齐山一代大儒,在先皇帝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但到了沈月麒兄弟俩这儿,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面对何纲是又怕又恨,就像茶壶里煮饺子,根本倒不出来,沈月麒费了半天劲,从嘴里挤出一句:“大人在上,为国操劳,我等致敬是应该的,何大人才是跟我等客气了。”
沈月麟亦赔笑,何纲瞅了眼沈澈道:“我今天不想谈公事,当值公事,出了卫所还是公事,任谁也受不了。”
沈月麒哑然,不谈公事找你来做什么。沈月麟笑道:“我等理解,大人一路而来,怕是饿了,我吩咐传菜了。”
何纲道:“也好,看看我今天有没有胃口。”
歌姬随菜品而入,得了许可,轻启朱唇开始吹拉弹唱,何纲托着腮帮听了一会儿,便挥了挥手,沈月麟忙命人停下,只听何纲道:“越听越没胃口了。”
这……沈月麒、沈月麟面面相觑,沈月麒鼓足勇气端起酒杯欲劝饮一杯,听见何纲自然自语道:“沈澈、沈澈,清澈如水,淡如君子,好名字。”
沈月麒一怔,沈澈迟钝了一下,从沈月麒手旁端起酒杯:“谢何大人夸赞,沈澈敬何大人一杯。”
说罢自己先饮了,何纲微微一笑,也端了酒杯,沈月麒略松了口气。
“听说你是个才子,最擅弹琴?”
“何大人若不嫌弃,小的这就为大人弹上一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