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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阻挡了太医的脚步,只是自发的跟在了他们身后,往盘龙殿赶去,温仪和刑武良见此,转头对视一眼,也顾不得这里了,在后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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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盘龙殿,众太医被迎进去,房门顷刻间又被关上。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谁先跪在了地上,然后其他人效仿,很快,盘龙殿前面就跪了满了人。
继而是闻讯赶来的其他大臣和嫔妃,皆在殿外跪着等着。
太医进去了很久,外面的日头越来越烈,冥凌御的贴身太监从内奔出来,慌忙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跑,惠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是尚书房,赶紧不动声色的招来身边的太监,低声道:“去四王府唤四王爷,让他尽快进宫。”
“是。”小太监伏了伏,看这阵仗自然也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了,一点也不敢耽搁,赶紧往外跑。
而此时的四王府正处于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中,冥墨风睁开眼睛,掀开窝在他怀里的女人,看着那张面容只觉得厌恶,胡乱的在身上擦试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朝外沉声喊道:“来人,备水,本王要沐浴。”
他阴沉的喊声将还处于昏沉当中的女人惊醒,殷蓉睁开眼睛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只有阴影。
身下的痛楚也在提醒着她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她以前一直期盼的事情,他终于肯碰她了,可是她除了那一点喜悦外,更多的害怕与忐忑。
“醒来了就起来,服侍本王更衣,这么点规矩也不懂吗?”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将殷蓉吓了一跳。
她连连点头,手忙脚乱的掀开被褥下来,却发现自己一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羞的赶紧又缩了回去。
冥墨风蹙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点事情都胜任不了,以后你也不用出现在本王眼前了。”言罢,转身,头也不离开。
走到门外,她还听到他道:“唤月银来服侍本王沐浴。”
殷蓉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下的手紧握成拳,月银,她知道是他以前的侍妾……王爷他,是彻底打算忘了她姐姐了吗?那是不是代表她能重新获得他的注意力?
冥墨风刚沐浴完,那边惠妃身边的管事太监也到了,玲珑将他留在前殿里,自己亲自去后院唤冥墨烈,远远的看到他怀里拥着一个妖娆娇媚女子过来,不禁有些恍惚。
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以后。
冥墨风拥着月银走到玲珑身前,看到她发愣,冷声问了句:“怎么了?”
玲珑从呆愣中回神,赶紧道:“王爷,宫里来人了,是母妃身边的人。”
冥墨风点点头,错开她,拥着怀里的女子往前殿走去,两人一路上打情骂俏的,好不腻歪,玲珑在身后一路跟着,表情说不出是悲凉还哀伤。
其实她知道,或许她的夫君是回来了,但是同样不是属于她的。
到了前殿,那太监看到冥墨风,行过礼后就在冥墨风耳边低语,冥墨风闻言,瞬间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看着他:“属实?”
太监点点头,亦是一脸的沉重。
冥墨风沉着脸收回揽在女人腰上的手,视线阴骛的看着某一个方向良久,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他表情阴沉,也不敢做声。
半响后,他突然一笑,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朝一边的太监道:“你先回去,告诉母妃,本王随后就到。”
“是。”
太监离开后,冥墨风看向身后的玲珑,吩咐道:“给本王准备一身素净的衣服,唤上殷蓉,都给本王穿的素雅点,即刻进宫。”
“是,妾身立刻去准备。”虽然不解,但玲珑从来都不违背他的命令,遂马上就回身准备去了。
去宫里的马车上,殷蓉背靠着身后的车壁,对面坐着的是玲珑,在她们中间的则是闭目养神的冥墨风。
两人看着他闭着眼睛,紧抿着唇不语的样子,都觉得不安忐忑,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没有人敢问一句,如今的冥墨风让她们畏惧。
尤其是殷蓉,昨日里男人的一夜索欢,感觉男人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情绪,她现在不仅那里痛,全身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一车的沉寂。
到了宫门口,冥墨烈率先从车上跳下来,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自己往前走去,马车有点高,两人又不会武功,身边没有伺候的下人,两人只能相互扶持着跳下来。
而前面的冥墨风已经走出了好几米远,两人顾不得其他,提起衣摆在后面追着。
冥墨风赶到盘龙殿时,冥墨烈也刚好被太监迎出来,两人在两边的台阶上遇到,冥墨风扫了他一眼,冥墨烈同样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看不见的火光燃起。
“双王爷,走吧,皇上还在等着您了。”一边的太监着急道,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冥墨烈收回视线,率先走在了前面。
盘龙殿前,已经跪的满满当当,最前面的是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以及一些嫔妃。
温仪看到冥墨烈的身影出现,眼眶泛红,一脸的激动,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身边的刑武良拉住,刑武良朝她摇摇头,示意她注意场合,温仪擦着脸上的泪水,恨恨的撇开目光。
两位王爷,众多皇子皆到了,可是冥凌御只让冥墨烈进去,似乎就是在预示着什么。
惠妃捏在衣袖边的手指已经发白,别人能想到的东西,她自是也能想到的,比起她的紧张,跪在她身边的冥墨风倒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目光有些深幽,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殿内。
冥凌御躺在床上,已是灯枯油尽之相,他昨日的精神头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只怕不行,他看着走进来的冥墨烈,眼神不舍。
这一辈子,他只爱过一个女人,却也害死了那个女人,他无能,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如今,为了这片江山,连另外一个孩子也被他亲手算计的离开人世,他甚至不知道下去了,如何面对他们。
估计他们和眼前这个儿子一样,都是恨着他的吧。
他也想要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父慈子孝的生活,可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注定了身不由己。
回想他的一生,他才发现早期的几年,他从未幸福过,他以前觉得自己爱他们,就要给他们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或许他认为最好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想要?
“烈儿。”冥凌御看着眼前冷冷注视着他的儿子,轻声唤道,心中悲哀不已,他这个父皇到底是做的多失败,才会让他的儿子即使见到他要死了,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你想要什么?”他问他,问得真心。
冥墨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不愿。
冥凌御自嘲的苦笑:“这个皇位,你不屑,父皇知道。”
“如果,如果父皇下旨,将你削爵,从此平民一生,是不是你会比现在快乐?”他又问。
冥墨烈眸中有些许的情绪闪过,冥凌御看的清晰,无奈的叹气,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太监,抬起头,缓慢道:“去,请四王爷。”
太监伏身退下,一会,冥墨风缓步进来,冥凌御正在咳嗽不止,一边的冥墨烈只是冷淡的看着,没有上前的打算,他快步上前,抚着冥凌御的后背,帮他顺气。
咳嗽止住后,冥凌御挥手示意他退下,冥墨风退下,站在冥墨烈身边。
冥冥凌御看着两人,眼中闪过欣慰,虽然这一生他是失败的,但是这两个儿子很出色,是他的骄傲,他们都比他这个父皇要出色。
“风儿,父皇如今这般样子,相信你也知道父皇叫你进来何事了。”冥凌御道。
冥墨风闻言,表情沉痛:“父皇您别这么说,您是万岁,日子还长着。”
冥凌御摆摆手,继续道:“这些年,你是个好孩子,父皇一直都知道,是父皇忽略了你,忽略了你母妃,希望你不要恨父皇。”
“父皇,儿臣知道,儿臣理解。”冥墨风垂下眸子,认真道:“这些年,儿臣不觉得委屈,从来没有,能成为父皇的儿子,儿臣觉得这是上天给的莫大恩泽。”
冥凌御闻言,虚弱的笑了笑,表情颇为感动。
一边的冥墨烈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场面,只是讽刺一笑,转开视线道:“如若你们叫我来,只是为了表演父慈子孝得戏码,那恕儿臣没这个闲情雅致,儿臣先行离开。”
“等下,咳咳……”冥凌御连忙着急的阻止,奈何虚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起来,这一个动作险些从床上栽下来。
冥墨风上前,连忙将他扶住,继而转头表情愤慨的斥责:“七弟你怎么能这么说,父皇这么多年对你宠爱有加,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你对得起父皇对你的好吗?”
冥墨烈冷笑,看着他:“我只是没有你这么虚伪罢了。”
冥墨风表情一刺,想要上前,被一边的冥凌御怒声打断:“行了,朕都要死了,你们还要接着吵吗?”
“父皇,是儿臣错了。”冥墨风瞬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脸的内疚来。
冥墨烈转开身子,背对着两人,不吭声,面色冷冷的。
冥凌御幽幽的叹气,伸手搭上冥墨风的手,轻轻的拍抚着道:“风儿,你比你七弟大上好几岁,以后切记不可为了一点小事闹矛盾,父皇别的没期望,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兄友弟恭。”
“是,父皇说的是,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冥墨风垂下眼,遮住眸子里的戾气道。
冥凌御欣慰的点点头,又望向一边的冥墨烈,眼中闪过些什么,只是太快,一边的冥墨风捕捉不急,就听到冥凌御突然正了音色,指着地上道:“你们两个跪在这里。”
冥墨风听话的跪在他床前的地板上,冥墨烈却不肯动,冥墨风皱眉喊道:“七弟?”
一边的冥墨烈还是不为所动,冥凌御无奈道:“算了,你们都听着就是。”
在太监的搀扶下,冥凌御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的看着两人,从玉枕下拿出两份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递给太监。
太监躬着身子,跪地双手接过,然后起身,面向两位王爷,打开圣旨,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双王爷生性狂野不羁,骄纵无礼,疏悉礼仪,不思敬仪,朕深感痛心,现剥夺双王爷之称谓,贬为平民,驱逐出京,非旨不得踏入京城一步,钦此。”
太监念完,将圣旨递给冥墨烈,冥墨烈未接,他默默的又放置在了一边,拿起另外一份,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有七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四王爷冥墨风,人品贵重,深慰朕心,朕有意即传位于尔,望尔能不负朕之所望。”
圣旨念完,太监将圣旨奉于头顶,恭敬的递给冥墨风。
冥墨风呐呐的伸手接过,眼神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冥凌御,冥凌御噙着笑意的点点,轻声问他:“风儿,你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对吗?”
冥墨风紧紧握着手上的圣旨,眼神激动不已,头磕在地上啪啪的响:“是,是,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冥凌御在太监的搀扶下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来,然后看向一边面无表情的冥墨烈,叹气道:“风儿,你七弟从今以后就是一介平民,但是朕还是希望你能多多关爱他,保他一生平安,可以吗?算是父皇的最后请求。”
冥墨风紧握着手上的圣旨,看了看一边的冥墨烈,点点头,应承:“儿臣允下。”
“好,好,好。”冥凌御连连点头,慢慢地退身到榻上,坐下来,眼神欣慰的笑着道:“你先出去吧,朕还有话和你七弟说。”
冥墨风看了一边的冥墨烈一眼,应了声是,继而低着头,恭敬的退下。
冥凌御看着他退下的背影,眼神复杂深幽,良久,转回视线,看向一边一直未语的冥墨烈,眼神变得慈祥:“烈儿,这是父皇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言罢,从怀里掏出拿出一块紫色的玉,上面雕刻着双龙,他道:“你拿着这玉佩,将来能保你……咳咳。”
“不需要。”冥墨烈淡淡的扫了那玉佩一眼,并未打算接。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冥凌御又道:“拿着,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总要为那女子着想吧。”
闻言,冥墨烈果然接了,但并未多看,直接收进了袖口里,冥凌御看着,只能无奈的叹气。
两人处在一个空间里,却只有静谧的空气。
冥凌御问:“烈儿,你还有什么想和父皇说的吗?或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冥墨烈沉默。
很久后,冥凌御失落的垂下眸子,声音虚弱的道:“罢了,你出去吧。”
冥墨烈听到这四字,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只留下冥凌御在身后叹息着看着他的背影。
冥墨烈出来后,太监又奔出来唤了十个大臣进门,关着门,听不到声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太监一脸悲痛的出了盘龙殿殿门,悲声道:“皇上驾崩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丧钟也响起,响彻了整个皇宫,随即是嫔妃和皇子们悲哭声,众皇子嫔妃站起来想要进殿,正忙乱成一团之际,十个大臣缓步走出盘龙殿,走在最前方的丞相手上拿着一份圣旨,在众人面前慢慢摊开圣旨,所有人自觉得跪下。
丞相一脸肃穆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有七年矣,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但比前人犹不足,望后继有人,四王爷冥墨风,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四王爷冥墨风,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丞相念完,将圣旨传给边上的几个机要大臣查看,众臣均确定这是圣上冥凌御的笔迹,又将圣旨交还给了丞相。
盘龙殿前再次跪倒一片,丞相走至冥墨风身前,弯腰双膝跪在地上,圣旨高举,朗声道:“请新皇接旨,安排太上皇丧事。”
“请新皇接旨!”跪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冥墨风在众人的期盼下,神情悲痛的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
冥国四十七年。
冥凌御殁,距离翼王爷去世时间不到一个月。
按照冥国的习俗,圣上驾崩,是大丧,已经出宫的皇子,王都不得出宫,必须在宫内守孝,王以下的文武官员也要集体住宿戒斋,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日内摘冠缨,服素缟,一月内不得嫁娶,一百天内不准做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遂冥墨烈无法出宫,童雪霜在府内等了一日也未等到他,急得上走下走,直到二夜从宫中回来,复杂道:“小姐,王爷三日内不得回府。”
“怎么回事?”童雪霜闻言,立即瞪大了眼睛,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二夜接着道:“皇上今日驾崩了,王爷必须在宫内守孝。”
童雪霜淡淡的蹙眉,驾崩了?她看着他,又问道:“那谁继承大统?”
“是四王爷。”二夜道,语气中有些怨气,他一直以为以冥凌御对王爷的纵容,他们王爷会继承大统的,谁知道竟然会是四王爷。
闻言,童雪霜只觉得莫名的松了口气,她转身看向一边的二夜,淡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到相公身边去吧。”
二夜退下后,童雪霜沐浴更衣,虽是一身素雅的白,却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冥国的即将变天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三日后。
冥凌御入皇陵,新皇登基。
天灰蒙蒙,太阳还未升起,宫内却已经是忙乱成一团,冥墨风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一身明黄的衮服,惠妃站在一边,一脸欣慰的看着他。
当洪亮的钟鼓声敲响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宫人的通报声:“皇上,时辰快到了。”
冥墨风冷冷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深沉墨黑的眸子如看不清边际的深潭,让人无法辩清情绪,他并未马上就走,而是朝一边的太监道:“先去珍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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