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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振奋!
称霸z国境内最大份额的能源贸易公司彻底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终结?整个商界最传奇的神话被她亲手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打破?
或许,真的会在他面前,开启一个新纪元?
望着窈窕离去的云溪,张博忽然忍不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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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几年前,百年讲堂里,一个站在讲台上,高高俯视众生、宛若神明,一个坐在台下,言辞锋利、神色葳蕤,竟是在这眨眼间,变成了真正的对手。
看来,她是真的打算动萧氏了。
张博无奈地在她头顶上抚了抚,到底还是笑了笑。自家的弟子这般骄傲,虽然是女娃,有点让人气恼,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的气性最像自己?
云溪神色一暖,只觉得唇角忍不住上扬,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师父,您别担心,我应付的来。”
见她的眼神丝毫不动摇,张博就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了,不过叹息一声,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离开的时候,叮嘱了一声:“你师兄们算起来还没有给过你什么像样的见面礼,你要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开口。”他这是间接地承诺,在北美的那些人都可以无条件地帮她。
眼下现在出手,有点太早,并不是十分把稳,但,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如果能抓住机遇,绝对可以让整个萧氏彻底消失!
张博是什么人物,在这个圈子里,能大浪淘沙出来的,各个都不是凡品。商界里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事情看过不知多少,身为长辈,肯这样指点,她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含义。
“帮你问了一圈,但凡有生意在北美的人,都说萧氏内部出了点意外,被道金斯那边的人乘机而入。所以你听来的消息的确没错,目前,萧氏的状况是有点不太好。”但,张博皱了皱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云溪对萧氏有这么大的敌意,在百年讲堂的时候,对上萧然的时候就满脸煞气,可眼下这么似是而非的局面,绝不是出手的好时机。“不过,虽然萧氏现在是遇到了麻烦,可,就我个人观点,你还是不要太早动手。”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急着知道北美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急归急,外人的消息,她信不过。
张博冷哼了一声,却也明白了几分她的意思。
“除了凮峥,我记得,我还有其他几位师兄活动范围在北美,不找您,我还能找谁呢。”茶楼的包间隐秘性还算不错,四周都是安安静静,越发衬托着低头微笑的云溪像是古时从王孙宅院走出的千金小姐。
张博无奈地接过茶水,慢慢喝了两口,才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去查北美那边能源贸易的事。”
望着她这个样,就是再大的火气,也没法发下去。
“师父,您歇歇,您看说了这么久,也口渴了,赶紧喝点水。”云溪熟练地拿起茶壶,给他续上一杯茶,温温润润地笑着,只差双手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地给他端茶赔礼了。
很不幸的是,她自己赶着来撞枪口,所以,眼下,她就是那个被用来泄愤的倒霉蛋。
云溪有点悲催地任张博发难。她知道他眼底的郁闷和矛盾,当初冷家落难,他将她珍而重之地介绍给凮峥,让他这个全球瞩目的华尔街金融巨子帮她撑腰,却没想引来一段情殇。她和凮峥都是他的学生,他怪谁也怪不得,所以只能拿站在眼前的人泄气。
谁说关门弟子都是自家的掌中宝,最不让他省心的就是她!要不是舍不得,看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凮峥如今为情所困、不愿回来的样子,他简直恨不得将她逐出师门!
他简直被这个不肖学生气得高血压都要出来了。
“胡说!”张博顿时脸上一僵,可到底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算是揭过去了,“你还好意思让我别生气!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回来不和我打一声招呼也就算了,一来就让我帮你打听消息。你放眼全世界看看,有哪个学生像你一样,‘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你会不会写!不会写就给我回炉重造!”
到了约定的地点,对方竟然已经先到了。云溪望着满脸怒气的张博,顿时脸上一片讨好的笑意。“师父,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的,老得快的话,师娘会嫌弃你的。”
“嗯。”云溪应了一声,懒得自己开车,抬手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好。”峤子墨叹息一声,不得不说,找了个工作狂的女朋友,实在有点无可奈何,“才回国,不要太累了。”
“不急,还早,我约了人有点事,等会我把火锅店地址发你,晚上直接火锅店见吧。”云溪看了一眼手表,觉得这个点就开始考虑晚餐,实在有点罪过。
“好,你在哪?我去接你。”
“嗯,火锅,怎么样?”云溪直接报出自己想吃的“大餐”。“我喜欢一家重庆火锅店,老板的手艺绝对地道。”
“几天后?那你不是要把我给忘了。”峤子墨状似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一样,随意地将椅子上挂着的外套取下来:“晚上一起吃饭?”
云溪眸中静静一亮,那若有似无的浮躁终于尘埃落定。
她相信,无论昨晚吴老头给出的答案是什么,他绝对隐约间猜出了什么。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改初衷。
能坐上他那个位子,能在整个b市这么多年来都大隐隐于市的人,从来不会是什么阳春白雪的神仙。
如果说峤子墨此人是一往情深、柔情似水,那么,只能说说这话的人太过愚蠢。
云溪抬头望望天,不可否认,心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甜。
“嗯,不算太晚,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几天后。”晚宴后,吴老头被带走,绝对不会草草了之,云溪猜到峤子墨绝对找人去审了他,只不过,那人除了是受张先生摆布的傀儡,知道当初害死笪筱夏的真相,却绝对猜不到,她和笪筱夏的关联。她还以为,峤子墨这样生性谨慎的人,至少,也会查清个所以然后才会和她联系。没想到,这么早就接到他电话。她该,欣然窃喜吗?
“我以为你今天一定会睡得很迟,所以这个时候才给你打电话。怎么,看来是我太晚了?”峤子墨将手中的文件往一边轻轻一推,微微闭了闭眼,优雅的弧度在阳光照射下,让人有种心跳停止的冲动。
云溪挑了挑眉,神色惬意地按了接听键,终于眼底流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来:“怎么了,大忙人,终于有空跟我联系了?”
刚挂了冷偳的电话,峤子墨的电话竟然就进来了。
他没让云溪知道的是,对于岳晨,对于云溪刚刚告诉他的那些消息,他心底更多的,是一种猜疑。
心底疑惑重重,他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找人去从道金斯那边着手。
而又是为什么,岳晨对他避而不谈?
冷偳接到电话的时候,显然被云溪透露的信息惊了一怔。不过是离开国内一段时间,怎么商界变化得他都有点跟不上速度了?岳晨通过道金斯家族开始蚕食萧氏的渠道,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若是这样,她不介意给他再刮上一阵东风!
云溪扯了扯嘴角,肯定是蓄谋已久的吧。
是巧合还是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吞并萧氏的能源贸易渠道?
说到底,既然他是冷偳的好朋友,自然要物尽其用,让更熟悉他的人去摸清缘由。
下午的时候,云溪从古玉轩出来,直接打了电话给冷偳。虽然和岳晨认识许久,但其实算起来,并不是关系多深的朋友,要是直接和他打探消息,怕是他绝不会爽快回答。而当初,介绍岳晨给她认识的,正是她的这位堂兄。她还记得,那一次在珠宝店给张翠挑选粉钻的时候,岳晨冷凝、隐约间透露出一种疏离的气息。
面对张先生的癫狂怒骂,萧然只是冷冷地立在窗边,目光似是望着远处,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进眼底……。
当张先生知道萧然的安排时,双目暴突,几乎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直接向萧然砸去,一边唾液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一边厉声恨骂:“白眼狼!”想当初,香港无论明面上还是在暗处,都有不少人监视着他的行踪,萧然把他直接安排到那,即便乔老再本事通天,也再不会去花那么多心力帮他这一次。对于乔老那人的现实无情,他即便是瘫了,也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在蓝朝升有滋有味地和云溪解释着最近岳晨在能源贸易方面的频频动作时,萧然已带着心腹做好安置张先生的准备。相比上一次的留有余地,这次的动作要比在纽约的时候简单直白的多。那四个跟着张先生去宴会现场的随行人员被他彻底打发,同时,为避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他派了五个从来和他祖父没有过任何接触的手下直接24小时“监护”,为他安排的晚年安居地址也彻底封死了他所有退路——两天后直接安排专机抵达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