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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想到过各种可能性,从跟王十七结识以来就有过预想甚至做了些应对的准备,包括把孩子送到澳大利亚去读书,当然,这也与教育本身有关,国内的教育质量太差,在国内威力如何也考不及格数学的笨丫头到澳大利亚居然就开窍了,数学居然是优秀,而且是全班前几名,太神奇了。刑警队长自然是不知道那边儿中学做的是这边儿小学的题,这个他也不关心,更不会做,以前曾经是会那么一点儿的,不过早就丢到不知道哪里了。这都没关系,反正也用不上了。他以为用得上的就是王十七,即使最坏情况下也可以跟王十七一起跑路的,以王十七的江湖地位,偷渡出去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出去以后也不用担心,国内这边儿王十七也能照顾得到。
可是,比最坏的估计还要坏的事情却发生了,王十七居然就这么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医生确定王十七死亡以后,护工和勤杂工就陆续登场,尸体推到停尸房,现场的血迹,电梯间里的血迹都快速的被清理,医院高墙裙的好处显示了出来了,而全不锈钢的轿厢就更易于打理了。
当勤杂工动手的时候,带路的警察拉了刑警队长一下问:“头儿,要保护现场不?”
刑警队长木然摇头。
带路的小警察有些迟疑,他四下望望,看电梯里和走廊上都有监控摄像头,松了口气,也不制止勤杂工破坏现场的行为,反正有视频资料不是。
在十一楼留守的警察也得到了信儿,跑了两个上来,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十二楼是手术室,这里没有铁杆儿酱油党,有的只是值班护士和病人家属,连护士站都没有。这边儿乱的时候,手术室推出来一位,其家属跟着一起坐另一部电梯下去了。看热闹毕竟没有自己亲人的手术重要,在这个位面中,人人都是酱油党,但自己家有事儿的时候酱油瓶一扔就立马不是了。剩下的就三位了,有两个是一家的,另外一个是耍单儿的。被警察轰到窗边儿的凳子上坐着,他们本来就坐这儿的,也应该坐这儿。
女警察站在轮椅旁边儿,六神无主的呼唤:“头儿,队长,你没事儿吧?头儿,这可怎么办呀?”
刑警队长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抬眼茫然的看了看女警,然后落在了轮椅上那脸色苍白的女人脸上。他突然恢复了思维能力,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王十七死亡的关键,王十七在看到她之前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一见到她就震惊了,紧接着就开始吐血直到吐死。刑警队长觉得那张脸很可怕,那是一张能致人死命的脸。同时他又觉得这张脸有些挂像,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见过这张脸的,却又是那么陌生,熟悉感伴随着距离感,说明这个女人他见过,但只见过少数几次,却因为重要所以不敢忘记。
是的,是不敢,不敢忘记这张脸。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刑警队长却无论如何想不起这张脸究竟是属于谁了。
人就在面前,脸就在面前,可就是对不上号。
刑警队长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紧缩,血压在往上攀升,那是不敢忘记的呀!他的牙齿开始颤栗,口齿不清的问:“你,你是谁?”
那女人根本不看他,眼睛盯着地上正在被扫除的血污,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女警说:“是救护车送来的,估计是受害者吧。跟那两个男的一起的。来的时候身上光着,衣服是护士帮她拿的。我问过护士了,护士说屋里就她一个女的,女士衣服挂那儿的也是一套,肯定是她的,所以帮她拿着了。衣服我检查过,有一叠钱和一串儿钥匙,别的就什么也没有发现了。”
刑警队长抬起头来,看着女警问:“她说别的没有,有没有笔录?”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女警回答道,“医生说她神经受到过渡刺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建议等一等再询问。”
一个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另一个却不能问,而掌控一切的又突然死了,这让最初死去的韩国小子变得无足轻重了,而事情的诡异也从最初的突发事件往阴谋的深渊延伸前进。
刑警队长感到恐惧感到没着没落的悬浮感。
女警问:“队长?我是不是送她回病房去?”
刑警队长心里火烧火燎的,怒气与恐惧都亟待发泄,看向那女人的目光也冷峻起来,严厉地说:“带她回去,立刻就审问,一定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说实在的,王十七这个角色吕清广是挺喜欢的,觉得这个人挺有故事的,这个死亡来得突然了点儿,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这也让吕清广觉得挺有趣儿的,细细一想,又觉得王十七其实早就该死了,这样一个人不死都天理难容,为什么他不早点儿死呢?
用不着穿越到其他的相关位面,吕清广也知道,别的分叉点中如果有这么一个王十七——比如相近的位面里,这是应当有的——那也在严打中被枪毙了,第一次也许他能逃过,但后续几次是迟早会落网的。可以确定,就算不吃花生米那也得在牢里待上十年以上,就算出来再接着为非作歹也蹦跶不了多高,恶事绝对没有这辈子做得多做得绝做得狠的。而此时死去的王十七很难说是不是恶贯满盈,按理说是,但他遭到的不是天打雷劈,也不是报应,不是惩罚。
吕清广在王十七身上看不到善恶的循环,看不到天理昭彰,而这一点也正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王十七的死是个意外。
意外是偶发的,可触动偶发的变数是绝对存在的,由变数触发出的就一定是意外,而有了变数就有意外了,这样看意外又是必然的了。添加变数就是为了出现意外,这样的意外看似不可控,也的确没有谁一直控制着事情的点滴进程发展变化,但有了变数有了意外以后必然出现局面的断裂之处,比如眼前王十七的死就是一个断点。棋从断处生,有了断点就有了辗转腾挪的空间了,也就有了重新落子的可能性。
王十七的死就是断点,所以他的死不是天理昭彰不是善恶有报,这不过是博弈中的一点儿代价,说得那啥点儿,不过就是把他给阵痛了。
有下棋的,就得有棋盘旗子,棋要活起来,该弃子的就得舍得。这些不是弃子本身决定的,要看下棋的主儿怎么想。要说不幸,王十七很不幸,他是第一颗弃子。但要说这是王十七的幸运也绝对没错,这个地球上六十亿人口,被选上成为弃子的能有几个?王十七是第一!
这个时候陈宇还在为突如其来的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头疼,他不知道变异的发生,不知道王十七死了,不知道他现在经历的是曾经存在过的,他只知道他自己是重生者,却没有想到整个位面都会回到过去重新再来一次。他只是这个位面中的一个凡人,即使是比一般凡人独特得多的重生者也还是凡人,他自己的视角决定了他观察的广度,他自己的定位铸就了他思想的深度,他只能认识到他可以认识到的事物,别的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便是看见也不会往心里去的,他已经够忙的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他没有心绪为不相干的闲杂事务分神。在王十七被踢飞的时候陈宇吩咐秘书不要打扰自己,他开始睡觉了,他已经太累了。
王十七死了,博弈的序幕开启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