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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城巷牢狱之中,总管薛平端坐在签押房内,手头把玩着一枚白玉雕琢出来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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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符箓是冷明泉事后托人送给他的,意思是让他闭嘴少言。
薛平也不傻,自然看得出当日冷明泉实际是冲着黄裳来的,根本不知冷雨萱也在牢中,否则一开始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但真相既然已被假象紧密掩盖住了,他也没必要去拆穿,拼着得罪冷凝雪去讨好尉迟铉,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何况冷家的人也确实会做事,还给了他一笔封口费,换做尉迟铉,恐怕还会迁怒自己擅自放人。
“这枚符箓威力不小啊,可惜对我而言却没什么用处。”薛平心头暗自琢磨着,他当这牢狱总管,也不是什么刀头舔血的差事,没谁敢胆大包天的跑来曲城巷闹事,因此他是无需这种大杀器来撑腰杆的,想了一阵,暗做决定:“不如转手卖了,这可是金书玉箓啊,少说也得卖一百枚地元灵丹吧,抵我好几个月的俸禄了。”
“总管大人,黄裳在外面求见。”
薛平心里正在暗爽,门外有侍者请示道。
一听这名字,薛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可是个大麻烦啊,尉迟督御点名要抓,冷院使点名要放的人,谁沾着谁倒霉!
而且他也想不通,这厮都被放了,跑回来作甚?有病不成!
薛平自然不愿沾上麻烦,想了想,道:“就说我正忙呢,不见!”
门外侍者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未过片刻,那侍者又回来了,在门外说道:“他说他是来索赔的。”
“索什么赔?”薛平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了,黄裳的储物戒被尉迟圣明拿走没还,这笔帐目前还算在他头上的呢,不过他当日不是说算了么,怎么今日又改口了,还真是出尔反尔,他心里鄙视之余,却也不敢再推拒,毕竟不占道理,而黄裳跟冷凝雪的关系又不明不白的,万一这货嘴欠,给他告一记黑状,他还真遭受不起,于是改了口,“让他进来吧。”
薛平将手里符箓收了,而后取了公账来,随手放在桌上。
待会赔付黄裳,当然是要从公账之中划拨,不能是他自己掏腰包。
正待坐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黄裳走了进来。
薛平正视着黄裳,虽说几天前这厮还是自己的阶下囚,但如今却还是不得罪为妙,尤其是他知道黄裳跟冷家大小姐的关系那可是不一般的,因此态度还算温和,指了指书桌前椅子,说道:“请坐吧。”
而后没有多余之话,待黄裳坐定之后,便直入了正题,问道:“你是来索赔的?”
“其实不是。”黄裳回答道。
薛平有些意外,正翻账本的手悬在了空中,确认道:“不是?”
“其实,我是来找一样东西的。”黄裳说道。
“找什么?”薛平问道。
黄裳说道:“我不慎将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囚室里了。”
“什么东西?每逢囚犯出狱,所住囚室都要例行检查的,我手底下的人可没发现你有什么东西落下,你诳我不成?”薛平皱眉说道。
“只是一件小东西,对别人而言可能一文不值,但对我而言却有别的意义,还望总管大人允许我去前几日所住的囚室找一找可好?”黄裳言辞颇为诚恳。
薛平皱了皱眉,给黄裳行方便,若让尉迟圣星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未做细想,便做拒绝:“这不合规矩!”
黄裳也未纠缠,跳转了话题,道:“那我们还是谈一下赔偿的事情吧。”
薛平冷哼了一声,道:“我懒得细算,你直接说个价吧。”
“我那储物戒中有凝神丹三百多粒,就算三百粒吧,折价的话,应该值六十枚地元灵丹,外加储物戒本身,能值个二十枚地元灵丹,总共八十枚地元灵丹。”黄裳细算一番,报出了一个有些骇人的赔偿价。
薛平一听这价格当即脸就黑了,冷声道:“你把当我傻子糊弄?”
“我这价格只高不低。”黄裳温和说道。
“那凝神丹是个什么丹药,平均五粒便能折一枚地元灵丹?而且有三百粒之多。”薛平没理由脸不黑,他曲城巷牢狱每季度的经费才五百枚地元灵丹,就赔一东西就将近去了两成,虽不是他私人掏腰包,但也着实肉痛无比。
“与培灵丹一般,都是提升法力恢复速度的,而且都能够提升五倍。”黄裳耐心解释道。
“总管大人若觉得我信口开河,可去查看‘人员物品检查记录’,应该有类似的书面档案吧?”黄裳又说道。
薛平还真不信这邪,跑去书架上将《入狱人员私人物品检查记录》给抽了出来,一翻还真是,黄裳没有说谎,而且记录上是三百四十七粒,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什么辟谷丹、止血散,真若算上,黄裳给出的价格确实只高不低。
薛平脸色阴晴不定的,但档案记录摆在眼前,却不能不认。
皱眉权衡了好一阵,薛平将《记录》狠狠一合。
赔吧,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动的是公款,没必要让黄裳借着这理由告他黑状。
起身去到里屋,从一口设了禁制铁箱子中取了两匣地元灵丹出来。
看匣子的大小,一匣子应该是五十枚。
回到书桌前,打开其中一匣,点出三十粒零散的,与另外一整匣一起交给了黄裳。
黄裳却没有一并收下,只将整匣的收好,那三十粒零散的地元灵丹则留在了桌上。
“你签个字,并再在这摁个手印。”薛平还没明白黄裳的意思,将赔偿款项记了公账,而后拿出一支笔来,交予黄裳,见他伸手就要去蘸墨,赶忙把砚台给他拨开了,皱眉解释道:“你不用蘸墨,直接将法力注入笔中,自能够书写。”
黄裳明白了,这笔是防伪用的,专门用来签字画押,笔迹之中会留下执笔之人的法力烙印。
这样只要签了字,就没有不认账一说。
黄裳爽快的签了字画了押,然而那三十粒培元灵丹仍然留在桌上,没有取走。
薛平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提醒道:“你东西自己收好。”
“麻烦总管大人了,这些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我还是希望能去囚室之中找找。”黄裳诚恳请求道。
薛平眼神微微一亮,先前心头的反感情绪,顿时荡然无存,这小子会处事啊!
三十枚地元灵丹不算少了,差不多是他一个月的俸禄。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值得你如此重视?”薛平收了将那三十枚地元灵丹,当然是收入自己的腰包,而不是回到公家账面上。
“就是一个小玩意。”黄裳笑道。
“什么小玩意?”薛平有些好奇。
“说出来怕总管大人笑话,一会找到给您瞧瞧便知。”黄裳笑得有些腼腆。
“要不我让人再去找找,你就不进去了。”薛平与他商量道。
黄裳摇了摇头,道:“换了别人,真不一定找得到,那东西很不起眼。”
“成,你去吧,不过找到了你得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薛平也不再坚持,也不认为黄裳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随即唤来一亲信,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那名黑甲策士领着黄裳去到了牢狱中,沿着巷道走至末尾处,右手侧便是黄裳前些天住的那间囚室。
黑甲策士给他打开了牢门,黄裳进去之后,便弯下腰装模作样的寻找了起来。
囚室地面上铺着干草,乱七八糟的,而且光线不好,若有东西遗落其中,的确挺难找的,而且神识在此处也无法动用,因此半晌也没个结果,那黑甲策士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在巷道里来回走动,却有不好催促黄裳。
他清楚黄裳这人惹不起,跟冷凝雪关系匪浅。
“要不您到巷道口坐会?”黄裳转过头与那黑甲策士说道。
黑甲策士瞥了他一眼,没做声,却也没在旁杵着干等,朝巷道口走了去,那地方有桌椅,可以找地方坐会。
黄裳问话时,对面囚室之中的刘泓澈已是有所察觉,待那黑甲策士离开之后,他便走到牢门前,趴在木柱的缝隙间仔细观察黄裳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疑色,而后黄裳直起腰,转过了身来,他脸上的疑色登时变成了惊骇!
“黄裳!”刘泓澈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依然难掩心中震惊之情,费解无比,“你怎么回来了!”
黄裳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去,他已经够吃惊的了,谁知黄裳一个回马枪又杀回来了。
把这地方当什么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我不是说过‘后会有期’吗?”黄裳咧嘴一笑,轻声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刘泓澈虽然好奇此事的原委,却没心思追究,此刻他心中另有牵挂,趁黄裳又回来了,赶忙恳求道:“那****与公子所说全是信口胡诌的,还望公子不要四处张扬……”
黄裳扭头瞥了一样巷道口,没容刘泓澈往下说,便打断道:“我此番回来专门是找你的。”
“找我?”刘泓澈傻眼了。
“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你能够在裁决院复审的时候道出真相,指控尉迟圣星。”黄裳开门见山道。
“不可能的!”刘泓澈一听这话就萎了,颓然向后缩去。
“你的儿孙如今全在我手里,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黄裳没时间给他做思想工作,那黑甲策士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回来,所以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威胁!他直接从怀里拿出那块长命玉锁,在刘泓澈眼前展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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