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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凯带着张芸走出洞天,离开鬼帝宝藏,回到山上,仰望着天空道:“你知道天地间第一个出现的代表着什么吗?”
张芸沉吟不语,丁凯道:“天地间第一株杂草,那也代表着唯一,因为唯一,所以特殊,自然也就会有特殊的使命,同样也因为其本身对天地的作用,决定其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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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张芸说出这二字,瞬间明白过来。
丁凯笑道:“应该说是死神才对,天地初开,生机勃勃,万物都从零开始,蓬勃发展,随便一个生灵,都是半神,死亡虽然存在,但并不完善。直至第一个鬼魂出现。”
顿了顿,丁凯道:“你也知道凡人若有执念,死后就会化作厉鬼,但这些厉鬼都不过小鬼而已,少有成气候的,但修士死后却大不相同。”
张芸若有所悟道:“执念,因为执念和本质的不同,修士灵魂强大,死后执念不消,可化作鬼王,若是积累足够,即是鬼神。那天地间第一个鬼魂,肯定会被天地赋予职责和使命。”
丁凯点点头道:“死神就是这么来的,那巨兽生前就是半神,执掌本身对应的规则,死后失去了那部分规则,却也因为变成鬼魂,执掌亡魂的规则,掌握着死亡,成神很简单。”
“你说过,太古诸神都离去了,死神也走了吧?”张芸有些不确定。
丁凯道:“死神当初没走,不过最后死了,因为百族之战的时候,他勾走了太多的百族巨兽之魂,所以诸神动手了。”
张芸拧着眉头,不敢相信一个不死不灭的神会被杀死。
“你还别不信,其他事我不清楚,但是死神这事我最清楚不过,他的神位是我亲手接掌的,他的过去,我自然最清楚,那家伙本来死了,执念就是报仇,百族之战他大仇得报,神性圆满,然后想死了,就趁机让诸神围杀送死,最后化作黄泉河。
而死神没回归之前,当时的天地间的确是没有鬼魂存在的,就算有鬼魂出现,因为是第二个,自然不会得到天地眷顾,只会被死神利用自身权柄勾走,回归天地,可死神死后,天地间没人再管这事,所以,你懂的。”
张芸骇然道:“从太古至今,这么多鬼魂,他们……”
丁凯摸着下巴道:“龙族崛起,他们没位置,随后是妖族崛起,他们也没位置,五帝崛起,他们还是没位置,亡者与生者不能共存一地,在下土没有开辟之前,他们是无处可去,只能建立鬼国,但能够留下的不多,大多数不是被驱赶,就是被镇压,所以这天下间留下的不多,但是外面很多。”
“他们想要回来?”张芸问道。“当初没有下土阴世,现在你开辟出下土阴世,他们也有了去处。”
丁凯摇头道:“不知道,那些家伙我也曾在诸天之中遇到过,其中有些世界就是亡者世界,纯粹的亡者世界,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不过生灵总是恋家的,出门在外这么多年,能回家,为什么不回来。”
“你和他们比?”
丁凯摇头道:“即便我作为鬼帝大尊,执掌地府权柄的巅峰时刻,也不敢说能胜过他们。我是鬼帝,他们同样也是,我不过是后学末进之辈,他们才是前辈,随便一个都是亿万年的老古董,即便不是神,也不比神灵差分毫。”
张芸撑着额头,头疼道:“怎么会这样?”
“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怕痒,再坏又能坏到什么程度,不外乎世界毁灭而已,放轻松点。”丁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张芸更加头疼。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么,这么大的事情,还一副漫不经心。”张芸不由得斥责。“那天神殿祭坛是他们建造,肯定是准备了很久,说不定已经开始回来了。”
丁凯笑道:“那又如何?难道非得一脸苦相才好不成?”
张芸无语的摇头叹息,片刻后,她猛然惊道:“天神殿是一个祭坛,他们既然动手了,总不会只准备这一个祭坛吧,其他地方肯定也还有。”
“才想到啊,等你想明白,早就晚了。”丁凯说道。“那祭坛是七煞祭坛,自然是对应七煞之位,应该有七个才对,现在只知道一个,必须再找到第二个,我才能确定其他地方的位置,问题就在这第二个到底藏在哪。”
张芸也是不知所措:“这一个天神殿就这么难找,其他六个更是不好找,天下间这些传说神秘之地到处都是,总不能一个个挨着找过去吧,你的神算之术也算不出来?”
丁凯看了看天空道:“算是肯定能算的,不过这种事情牵扯太大,我先前算那天神殿都被反噬,对方设计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一切,遮掩天机,现在想要算第二个,就算我拿出全部本事,也不一定能算出来。那些老东西,随便一个走过的桥都比我走过的路还多。
他们个个都是全知者,精通的知识无数,比我厉害的多了去,那天神殿至少建造了三千年,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你可以想象这事有多难。”
张芸咬牙道:“我去给你准备法器,你准备开坛,不行也得试一试,总不能就这么放弃。”
说罢,张芸化作一道流光离去,准备相应的事物。
丁凯微微摇头,在山巅面朝东方打坐养神,静静等候。
三天之后,张芸方才回来,将准备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好香案,设好法坛。
丁凯起身道:“去准备三牲,我要建祭坛。”
“祭天?”张芸问了一句,丁凯没有反应,她也只好再去行动。
看着眼前的法坛,丁凯一挥手收起东西,而后施法设置四周,三层石台搭建,香案鼎炉一应准备齐全,全部摆设好之后,丁凯也到山中找一处清泉,沐浴净身。
等到张芸带回三牲,但见那祭坛上立着天地牌位,五谷祭品已经摆上,丁凯身穿九龙袍,头戴冕旒冠,一副鬼帝大尊打扮,面色庄严肃穆的焚香祷告,口中念着古怪拗口的音节,让人听不懂到底说什么。
“上三牲。”随着丁凯话音一出,张芸赶紧将三牲送上。
丁凯抓着猪头伸手在其脖子上一划,滚烫的鲜血洒落在祭坛上,随后又去抓牛羊,而古怪的是,这三牲安静异常,对于被当作祭品宰杀,丝毫不反抗也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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