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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萧小虞一声令下,整个阵法全数启动,所有的人, 分裂在各边,萧小虞在囚牛眼皮子底下飞身而过,将那床古琴抱入怀中,然后抬头看着囚牛,收起古琴,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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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剧痛无知了一般,朝着身后倾倒而去,而膝上的古琴,也顺势朝着地面落去。
所有的佯攻也罢,都是为了将自己引到这个阵法之中的吧?好一个步步为营,好一个心思缜密,自己始终是太过依赖长琴,所有明知道这些乃是他的长处,却从未上心学过,因为自己从未想过,会在这有朝一日,离开他啊。
然后那眼前空中之人,却并未有停下的意思。
囚牛,偏偏是你这样的深情,才是真的拦住了他!(未完待续。)
呵,自己始终是没有能够逃脱呢,囚牛笑着,身躯之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缚住,不可动弹,稍微一动弹,这却被紧紧的缚住,越来越紧,他一时间不敢再乱动。
琴声清越,从指间流出,犹如高山流水,林间的每一个叶片,都随着这琴声慢慢的起舞,天地之间,一片祥和。
这个,乃是长琴,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念想,不可以,让他如此的消亡,萧小虞想要挣脱梓芯去救那古琴,却被梓芯拦住,她的手腕之上的血液,却已经慢慢的从她举起的手腕,流到了她的脖间。
“囚牛,”他总是喜欢用指尖挑弄自己的下巴,那样的温柔,眼幕低垂,气息犹如幽兰一般,那般的岁月,那般犹如琴声拂过流水一般逝去的岁月,自己,还在等着他回来昆仑,等着父王让自己再回到他的身边,却没有想到,这十年时光,对你对我来说,本该是如此的短暂才是,却米有想到,却是永别。
囚牛的身体在天空之中,慢慢的扭动着,有些痛苦,却更多的乃是感动,这样的长琴,正是自己陪伴了千年万年的长琴,他的肩,乃是自己栖身之地,他的发,乃是自己喜欢藏匿的地方,这样的男子,如何会那般轻易的消逝?
萧小虞看着囚牛比起想象之中的安静许多,心情却愈发的沉重,而且,也越是不安,这阵法明显困不在他,这丝线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的罢了,这对付真龙,她没有任何把握,上一次在雪原之上与囚牛对战,明显也是他让了自己太多,自己才勉强得到了破冰珠,而且,那个时候来说,长琴并没有遇难,他的心情不知道好多少倍,而现在,只怕他此时不动,乃是为了蓄积灵力,只求最后的玉石俱焚。
你终究是爱她的,而我,现在可以做到的,就是将这古琴拾回,常伴我身侧,犹如你在我身边一般。
乃是幻术。
囚牛身子在空中游动,朝着那正在羽羽下坠的古琴之上,这琴,乃是属于他的,更加是属于自己的,这千万年来,自己乃是这古琴唯一的听众,他并不是不爱弹琴,而是常说一句话,知音难求,有你足矣。
反之,这琴声越来越乱,虽然常人挺不出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囚牛却是如此的明白,这个音长了一些。这个音有些不稳,高亢了些,低昂了些,总之,就是不对劲,整个人都不对劲,他不是长琴,自然不可能有人长琴一般的弹奏曲子,这曲子,乃是自己心灵的归宿啊。“我让你给我停下!!!”
一声怒号,萧小虞手中的琴弦,却又再一次的断裂。
是啊,有我足矣,可是,现在,只剩下我,又如何?
他,如此情深意重,可能在长琴离世之后,他自己也便再也没有了生的**了吧?
再看着这地底之下,灵光闪动之处,阵法若隐若现,这群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么?
不,这个不是真的,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便是自己用灵力接上的那个地方,在囚牛的哀嚎之下。居然又一次的裂开了,她手指尖,几滴鲜血隐隐的渗透,她身子化为了原形,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是手腕之上。被囚牛刚刚说震怒之时,形成的灵压成箭所伤,鲜血淋漓。
刚刚还说两强相斗,天地混乱,山石倾颓,水龙舞动,下一刻,却是天下所有的尘埃落定,再加上这全部的世界,都慢慢的安定下来,空气中的颗粒浮尘,都慢慢的静止下来,落到了他的发尖,落到了他的唇上,似轻盈的泪珠一般,跳动着,在他的心间。
你如此走了,剩下我和这床古琴,我如何可能放开你,便自己独活,为何当时在离境之中,我却是无论如何找不到这古琴,偏偏她却可以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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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自己都不会忘记。
“小虞!”那躲在山石之后,密林之中的梓芯见她犹如折翼的鸟儿一般,从半空之中落下,周围的灵力全部都散去,立刻飞身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回到了自己身边。
“古琴?!”萧小虞却不顾自己浑身的灵力全部散去,看着那一床古琴从天际缓缓落下,若是它落到了地面,这样的高度,只怕会摔成粉碎,琴毁而人亡。
“够了!够了!”囚牛知道眼前的乃是幻术。这手指之间的动作,自己乃是看了千万年,这稍微有些不对的地方,自己都不用睁开眼看。都可以感觉得出来,每一个旋律的跳动,每一个琴音的长短,自己都一清二楚,就好像是自己的呼吸和脉搏一般。已经成了自己的生命的一个部分,如何,可能会记错,“停下!”
深情
那个是,他的琴!
是你在死之前还施展了术法么?只有她才可以找得到的术法么?
世界总是如此的无奈。
这抚琴之人,眉清目秀,一袭青衣,他立于半空之中,双腿盘膝而坐,长发犹如黑色的丝绸一般,从他的脑后,朝着天际飞扬而去,就好似那一去不再复返的岁月一般,他从云际之中穿出,看着眼前的男子,失了神。
长琴,你,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