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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二太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简单粗暴的夷安,顿时瞪着眼睛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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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京里打听打听,我现在是个什么人,再来与我说话。”这事儿,若宋衍与夷柔说,传出去就是不孝了,况夷安真的不耐烦有人在家里折腾,这外头的事儿乱七八糟,哪里有时间与二太太废话呢?便含笑看了二太太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别跟我说什么亲戚情分。您出去问问,薛家二房,我正经的外公家,我是怎么干的!”
二太太一脸指摘大房的架势,究竟要做什么,她懒得管,只是这么忘恩负义,是不是真当平阳侯府是软柿子?!
京中不太平,二太太这些抱怨都是为人诟病平阳侯府之处。
“你!”
“母亲,”萧真便在一旁摁住了夷安,冷淡地说道,“从母亲入京,我可有亏待之处?”
“你是个好孩子,自然没有。”二太太惊惧地看了夷安一眼,想着刚刚听说萧真竟然封了郡主,虽心里有些不愿意,却还是赔笑道。
“可是我很不高兴。”萧真将腰间的战刀往桌上一拍,见二太太跟着跳了起来,这才慢慢地说道,“我嫁过来之前,母亲叫我贤良淑德,敬爱长辈,我听了,因此就算心里不欢喜,也忍了母亲,谁叫您养育了三爷呢?”
见二太太含糊地笑了,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只是没有想到,母亲把我的客气当成福气,”蹬鼻子上脸,这话萧真忍住了没有说,顿了顿,这才目光森冷地看住了二太太,轻声道,“我一个宗室女,母亲当我没有根基?!”
“我疼爱你还来不及……”二太太在萧真冰冷的杀气中抖成一团,几乎要哭出来,此时急忙说道。
“疼爱我,给三爷送丫头,算计我的嫁妆?”萧真不客气地问道。
“不是……”
“今日,话说明白了。”萧真抬手止住了二太太的话,冷淡地说道,“叫妹妹赶在头里说出这些话,我心中有愧,毕竟,宋家分家,这本不是妹妹该管的事儿。如今话,我放在这儿!”她起身走到二太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脸怯意的女人,冷冷地说道,“两条路,母亲愿意住着,就好好儿地做个老封君,什么都别管,安享富贵!另一条路,拼着三爷不喜,我送母亲回老家去,给您预备大宅子,哪怕您在老家把我骂上天,也随您,如何?”
“你,你怎么能……”二太太尖叫道。
“我是宗室郡主,我就能。”萧真看着面无人色的二太太,轻声道,“三爷面前,我劝您什么都别说,不然离间了我们的夫妻情分,来日我往宫中哭诉,就有三爷的好日子过了!”
夷安霸气发到一半儿,叫萧真给堵了,正憋得够呛,听见了“哭诉”二字,顿时擦了擦脸上的汗。
萧真这样儿的姑娘,只流血不流泪的,能哭诉就见鬼了。
“你拿衍哥儿威胁我?!”
“他的前程,就在您手里头。”萧真觉得自己有点儿欺负人了,只是为了日后的太平,想到宋衍对自己的叮嘱,顿时狠下心继续道,“想叫他不能出仕,您就试试!”
二太太所以对宋衍夷柔都很不客气,一是因在山东确实吃了许多的苦,心中怨气难平,觉得自己是叫儿女抛弃,另一面,却是因知道儿女心中愧疚,因此方才敢如此高声,如今见儿子闺女确实任打认骂,然而儿媳妇儿是个惹不起的,一脸凶神恶煞,顿时就呆住了,看着萧真目中的冰冷,显然没有与自己开玩笑,再想想还要等着宋衍给自己博一个老封君呢,顿时就不说话了。
“一家子,这才清净不是?”夷安见二太太偃旗息鼓,便温声道,“二婶日后,想吃吃想睡睡,操心的事儿,别想了。”
“母亲若觉得我的嫁妆配不上伯府,就退了这亲,回头给我订给配得上的就完了。”夷柔抹着眼角哽咽道,“伯父伯娘嫂子,谁都不欠咱们家的!”
谁都不是瞎子,若叫平阳侯府预备嫁妆,跟着还有二太太的抱怨,她如何在伯府立足呢?
“不能退亲!”她正说了恼怒的话,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喊,诧异看过去,就见一个脸上都是尘土,不知从哪里滚过的少年滚进了上房,见屋里的女眷都震惊地看着自己,他急忙抹了抹自己乌漆麻黑的脸,扑到了诧异起身的夷柔的面前哭道,“不能退亲!”
“唐安!”夷安诧异地惊呼,看着这么一个一转眼就变了形象的少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安悲伤地回头看了夷安一眼,眼里都带着泪花儿。
唐小爷在府门口挠了半天的门无人给开,就想着另辟蹊径,翻个墙头啥的偷偷儿见心上人一面,谁知道这该死的宋府别的不高,就墙高,艰难地爬上了墙头往下一看,唐小爷悲从中来了。
墙太高,爬不下去了!
不知道因自己爬过墙,因此对墙头有一种格外危机感的武夷郡主加高了墙头不说,还挖低了府中的地面,外头看着矮,实则爬上去就下不来的唐安,想到自己是怎么翻滚到了府里,趴在地上几乎见了祖宗,好容易爬到了上房求救就听见心上人悔婚,哭得不行,又不敢去抱心上人大腿,回身就抱住了夷柔身边的椅子腿哭道,“都定亲了,怎么能反悔呢?三姑娘退亲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怎么活着呢?!”
简直就是一幕痴心少年负心女了。
仿佛夷柔不应,他就要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我我……”夷柔看着哭成狗的唐安,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不退亲!”二太太哪里是要退亲呢?伯府这样的亲家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顿时尖声道。
唐安停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看住了夷柔。
“你的心,我都明白。只是……”夷柔苦笑了一声,温声道,“若事有不谐,我并不怪你。”只是说着话,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不是傻子,唐安日日上门与自己说笑,还有岳西伯府那日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缘故的。
“二婶已坑了三姐姐,难道日后还想再坑?!”夷安不客气地问道。
二太太看着满脸泪的夷柔,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这一年的怨气,并不是真想害了闺女的姻缘呀!
“日后,二婶什么都别说别做,不然坑的也不过是三哥哥与三姐姐。若二婶觉得无所谓,都随意!”夷安烦了,况本就与自己无关,慢慢起身甩袖走了。
二太太跌坐在椅子里,看着捂着脸无声落泪的女儿,再看看面色冰冷的萧真,脸色苍白。
难道,她是真的做错了?
这京中怎么叫她觉得,竟还不如在山东自在快活呢?
夷安躲在了夷柔的房里去等着萧翎来接自己,此时的萧翎,却是一转身就到了烈王府,就见烈王府外的一个角落,一个看着有几分书卷气的青年躲在那里,见了萧翎眼中一亮,见他走过来,急忙唤道,“六弟!”
这是萧翎的五兄萧书,此时看着萧翎的模样有些瑟缩,却还是忍着心里的畏惧努力笑道,“我就知道,你定然能见着我。”
“五哥这是何意?”萧翎冷淡地问道。
萧书虽然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妾室所出,然而他生母还没死,身份也是良家,因此从前在府中地位比萧翎高贵的多,虽不叫烈王看重,却也不会随意喝骂,平日里只知道闭门读书,与萧翎并没有什么往来,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萧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见萧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如今的心事,急忙与萧翎说道,“我要与六弟说件事儿。”见萧翎不置可否,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苦色,与萧翎说道,“六弟别怨我这么多年从来都不与你亲近,其实我的日子也就是那样儿,有侧妃在,我母亲……”
“我不想与五哥叙旧。”萧翎淡淡地说道。
说从前有什么意思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我误了。”萧书心中一抖,生出了几分失望,强笑了一声,这才急忙说道,“方才,六弟看见街角的那顶轿子没有?”见这一回萧翎看过来,他心里生出了些希望,飞快地说道,“那轿子这几日天天都往医馆去,我瞧着竟是冲着你们去的!”
他自从注意到了这个,就跟在那小轿之后,预备拿来给萧翎做个人情,此时果然应验,顿时欢喜了起来,舔了舔嘴角继续说道,“六弟可知道,那是谁家?”
萧翎微微摇头。
他的下属追了去,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追得不见了踪影,十分古怪。
“那是韦家的人。”萧书也有些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此时便与萧翎说道,“这家行事倒是缜密,回府之前总是在外头绕来绕去,只是我跟了许多天,到底跟出了结果来。”
“韦家?”萧翎想到那挑起帘子的仿佛是个女子,便微微皱眉。
韦家闺中只还有一女,就是管仲的心上人,当初险些赐给自己做侧妃那个。只是他记得,那女孩儿并不是个心中有诡计的人。
“就是韦家!”萧书见萧翎果然带了几分兴味,飞快地将自己知道的说了,见萧翎点头,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五哥想要什么?”萧翎从来都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便慢慢地问道。
萧书一怔,之后目光就闪烁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好求的。”萧书含糊地说道,然而手中却握紧了。
“我欠五哥一次,何时五哥想起来,就与我说。”萧书平白无故与自己示好,其中定然有事儿,只是萧翎却懒得问,见萧书点头,看了看天色,转身走了。
他还得接媳妇儿呢。
萧书沉默地看着萧翎的背影不见,这才转身回了王府之中,走过了一个园子,就见外头微风弱柳之中,极远之处,一个单薄疲惫的女子沉静地看着远处与一群莺莺燕燕调笑的萧城,许久之后,静静地离开。
萧书看着那女子形如槁木的模样,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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