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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相信丈夫所说的话,只是,若是威远侯府不会有事,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他困扰至此?她很想知道答案,只是,也明白丈夫无意告知她,失落是有的,但是,也很快便过去,至亲至疏夫妻,他若是不愿意告诉她,那她便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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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愿意让她陪伴,依然是将她放在了心上。
夫妻二人相携回了寝室,安氏亲自伺候了丈夫更衣梳洗,“夫君睡吧,烦心的事情等明日在处理。”
尉迟扬看着眼前笑容温柔的妻子,沉吟半晌,道:“太后也病了一段时间了,你明日递牌子进宫吧。”说完,又补充道:“威远侯府虽然算不上是一流的勋贵,但太后抱恙,我们也该有所表示。”
安氏心里微微一惊,不过面上却不显,之前她便觉得太后跟皇上病的有些奇怪,之后传出了二皇子挟持皇上的传闻,更说明了有问题,而夫君却让她进宫……在这个时候,进宫……
“怎么?不想?”尉迟扬淡淡问道,并无不满。
安氏收起了思绪,微笑摇头,“没有,妾身只是奇怪夫君为何忽然让妾身递牌子进宫罢了。”
尉迟扬有些诧异,相处几年,虽不敢说对枕边人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也有几分了解的,安氏很贤惠,真的很贤惠,所以不该过问的她从来不过问。
“不过夫君既然让妾身去,那必定有夫君的道理。”安氏微笑继续道,“夫君放心,妾身不会让夫君失望的。”
尉迟扬凝视了她半晌,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聚拢,“我并非不先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好。”
“妾身明白。”安氏点头,“只是夫君希望妾身如何做?”
尉迟扬沉默。
安氏也不着急,低头给丈夫拉了拉身上的棉被,“夫君,妾身知道不该过问的事情便不该开口,只是若是夫君只是想让妾身进宫,那妾身知道怎么做,只是若是希望妾身见到太后,那妾身必须事先做好准备,若是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那皇后娘娘未必会让妾身见到太后。”
“她会的!”尉迟扬道,声音有些沉冷,“就是因为这些传言,她才一定会让你见到太后!”
安氏看着眼前的丈夫,静待他的下文。
“见到太后之后……”尉迟扬话沉吟半晌,方才继续,“想办法跟永安长公主私下说话。”
安氏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永安长公主?”
尉迟扬垂了垂眼帘,“告诉她,她回京的目的,秦钊已然知晓,让她好自为之。”
安氏心里又是一惊,好自为之?吸了口气,理了理思绪,认真点头,“夫君放心,妾身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的。”
“好。”尉迟扬颔首,合上了眼睛。
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能不能逃过一劫,便看他们的造化!
……
此时的皇宫也是一片宁静,只是这份宁静却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恐怖,在这寒冬之中,更是如此,慈安宫的寝殿内,仍是灯火通明。
明睿太后并未入睡。
而她也并非只是装病,是真的病了。
对目前情况的无力,对皇帝,大周江山的担忧,还有亲眼见着另一场皇家骨肉相残发生,这些都在磋磨着她,在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之后,她便病倒了。
只是,她却从未想过要让女儿进宫来侍疾!
“阿桥,你听母后的话,赶紧离开!”明睿太后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让女儿出宫去,只是每一次的劝说都没有成功,“柳柳这般多天没见着你,一定很担心的。”
“母后。”柳桥却是笑着,“你这是在赶我吗?”
“阿桥……”
柳桥笑着继续道:“我还记得几年前母后还恨不得我一辈子都不离开皇宫,当时易之云进宫要人,你要给他脸色瞧来着,怎么现在却……”
“阿桥!”明睿太后打断了她的话,脸色既是无奈又是着急,“你……”话没说完,便顿住了,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易之云出事了?”
宫中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孩子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确不是无情之人,但是跟她的丈夫女儿相比,一定是他们重要!
可如今她却丢下了女儿自己进宫!
这分明很不对劲!
明睿太后越想脸色越是难看,“哀家是病糊涂了!早就该想到这些的了!孩子,你告诉哀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母后……”柳桥握住了她的手,“没事。”
“永安!”
“真的没事。”柳桥笑着道,“若是真的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便是易之云在京城,比我们母女都还要早回来。”
明睿太后一怔。
“而在不久之前,他受伤了。”柳桥继续道,笑容没变,只是却透着森森冷意。
明睿太后便知道是这般回事,“哀家早就该想到了的!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跟母后说?!还有,既然他受伤了,你为什么在他身边照顾他,反而是进宫来?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母后。”柳桥垂下了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有些事情,或许到了弄清楚的时候了。”
明睿太后仍是不明。
“这些年,我知道一直有人在暗地里想至我们夫妻于死地,虽然每一次我们都能化险为夷,也虽然每一次都查到了所谓的凶手,只是母后……”柳桥抬起头,“我从来都不信事情仅仅这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
“当年的稳婆,后来的刺杀,乃是不久前掳走柳柳一事……”柳桥缓缓道,眼底却是兑了冰,“而这一切,都似乎跟二皇子有关系,之前我也曾经一度认为是他们做的,只是心里却总是觉得那里不对,似乎还缺了什么。”
明睿太后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我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有了一丝头绪,那便是理由。”柳桥继续道,“缺了一些理由,一些让他们多年来一直恨不得将我们夫妻处之而后快的理由。”
明睿太后苍白的脸渐渐地凝重起来。
“诚然,易之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威胁,可他远在台州,便是再有威胁,也不值得他们这般多年来一直不放弃地下黑手,至于我……我跟他们唯一的恩怨便是景阳,只是景阳便是没有放下那份感情,也并未如同当初一般想至我于死地,母后疼我,皇兄疼我,不管是皇后还是秦钊都不会为了给景阳出一口气而冒着被皇兄发现的危险对付我。”柳桥笑了笑,有些凉薄,“所以,没有理由。”
明睿太后盯着她,“你……怀疑谁?”
“母后你知道吗?”柳桥低下头看着被她握的有些发白的手,“皇兄派给我的四个护卫,春夏秋冬,身手都是极为的了得,知春跟知夏一直在易之云身边保护,所以他回京之后,非但没受伤,还能在暗地里做了许多事情,可最后,他还是受伤了。”
明睿太后没有开口,眼眸深处似乎闪烁着一丝颤抖。
“而他之所以会受伤,那是因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将他给引了出去!”柳桥继续道,抬起了头,“母后你觉得若是秦钊写的信,他会没有防备地只身去相见吗?”
明睿太后再次问道:“你……怀疑……谁……”
“开始我仍是认为是秦钊做的!或许他用了什么样的理由让易之云不得不只身前去相见,或者是又利用萧瑀。”柳桥继续道,“只是若真的还是秦钊,那散播流言的人是谁?”
“你到底怀疑谁?!”明睿太后的声音尖利了起来。
柳桥看着她,“母后觉得不可能吗?”
“永安!”明睿太后的话里搀了冷意,又像是警告。
柳桥笑了笑,仍是凉薄,“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若真的是他,那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时候去杀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就算再不喜欢这个人,就算再忌惮这个人,就算……就算是死敌,可只要脑子没坏掉,再恨也会忍,更何况,他们之间便是有嫌隙,也有一份旧情。”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
“然后,我心头又浮现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柳桥没有让明睿太后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若真的是他,那便说明一件事,他并没有陷入陷阱,更甚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永安——”明睿太后的情绪陡然激烈起来。
柳桥却笑着道:“很可怕是不是?是啊,怎么会不可怕?可怕到了我都觉得我疯了!可是母后……”她反手握住了颤抖的明睿太后的手,“整件事的开始,便是敬仁皇后。”
“敬仁……”
“母后也觉得敬仁皇后真的是被安陆侯府所害?”柳桥继续道,“我记得母后跟我说过,当年你们接到成宗皇帝的旨意回京,一切都极为的匆忙,连你们都这般,安陆侯府能够在那般错综复杂的情况之下想到了将来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当皇后?便是真的想到了,那他们要除的人不是敬仁皇后,而是母后您。”
“够了!”
柳桥看了看她,随后松开了手,站起了身来,“母后,我也不想去接受,于母后而言,那是您最疼爱的孙子,于我而言,那是曾经与我夫君生死与共的人,他们两个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就算这份情谊不在,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能够让他下这般狠手?!”顿了顿,又继续,一字一顿,“或者,不是仇怨,而是原因,一些原因让他不得不痛下杀手!”
明睿太后眼眸泛红。
“可什么原因呢?”柳桥笑了,凉薄无比,“若是秦钊下手弑君了,那下一任的皇帝会是谁?秦钊吗?背着一个弑君的罪名,他坐的稳这个皇位吗?他凭什么?就凭着一个荆家?”
明睿太后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脸色越发的难看。
“母后。”柳桥缓缓地单膝跪下,跪在了床边,“我不想伤母后的心,可是母后,你有多少年没有好好了解过你的这个心爱的孙子呢?”
还有你的儿子。
他在这场风波之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她敢进宫?
因为心底有把声音告诉她,她不会有事!这看似龙潭虎穴的皇宫,其实并没有那般的危险!当的了这个皇宫的主人,就比谁都清楚,若是他失去了身为主人的掌控权,后果会是什么。
既然清楚,又如何还会让自己犯这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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