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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看了下四周,可是除了红色的河水,黑色的沙土,还有这阴森森的黑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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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哥,你听见声音了吗?”
“声音?什么声音?没听见啊。”董天就茫然的看着四周,神情不像是作假。
难道是我听错了,可是那声音我听的真真切切,不应该啊。
“奇了怪了。”我把董天就扶了起来,心里边暗暗想着刚才的事情。董天就知道我耳朵灵,问我听到什么声音了。
“就是刚才,上船那一下子,那声音很苍凉,还有点凉飕飕的,说的是那句话。”我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水…….浊一…….返生魂……”
“啥?这句话?这不是那石碑上的吗?”董天就把掉在地上的骷髅头拿在手里,再次点燃了火把。
“是啊,哎,你看!”我猛然看到渐渐远去的岸上,在火把的照耀下,那石碑居然发出一种暗红的氤氲一样的光芒。
“看什么?”董天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那石碑啊,怎么了?难道是宝贝儿?”他好奇的问着我。
在我的眼里,此刻看到的是那石碑的背面,也就是刻着那个道士和那句话的那一面,此刻看上去,那倒是好像活过来一样,眼睛亮亮的,嘴一动一动的。
“啊!”我惊出了一头冷汗。
难道刚才那声音是从那石碑里边来的?来着那道士的雕像?我心中有这么一种感觉,可是从小学习的科学主义让我从理智上不认同这个猜想。
“你楞什么呢。快过来,看看苏筱。”董天就走到苏筱身边,把苏筱扶起来,看我在楞着出神,无语的叫着我。
“你小子想什么呢?”
我接住苏筱,把苏筱抱在怀里,看着他的脸苍白。“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董天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苏筱的脸居然看上去红扑扑的,衣服也穿戴整齐。“看这样子,苏筱应该没什么事情。”我检查了下,对董天就说。
“应该是,可是我就纳闷儿了,苏筱怎么上来的船呢?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这船明显就是从上边下来的。”董天就看着四周的水流,皱着眉头说。
“你说有没有可能,苏筱也和你上次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这么一说,董天就呆了呆,“也难保啊,不晓得了。”
这时候船的速度再次加快了,过了我们刚才那个地方,这边的水流很急,虽然没有人在开,但是这船好像认路一样,顺着河道而下,居然没有再碰到两岸的岩石和黑沙。
“我去,真神了,这尼玛的比机器都好使啊。”董天就看着这船啧啧称奇。
“苏筱这醒不来,怎么办呢?董哥。”我看着依旧昏迷的苏筱,有点犯愁了。要是洪爷在该多好啊,他肯定懂这些东西。
这会儿船已经到了河心的位置上了,变得很稳。
“阿文,你说这船要把咱带到哪里去啊?”看着四周的黑暗,董天就神情担忧。
“我也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说有没有可能,苏筱在这个船上就是为了引我们上船?”我突然问董天就。
“恩?你居然怀疑苏筱?”董天就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货又理解错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在这背后的那个人或者脏东西。”
“谁知道呢,但愿吧。我现在也很期待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呢?”董天就看着那隐藏在宽阔的河面背后的未知,长长的叹了口气。
前边是什么?我也在心底问着自己。
我看着怀里的苏筱,小脸通红,呼吸也顺畅,就是不知道怎了,怎么也醒不来。
四周血一样的河水翻腾着,我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黄河花园口事件死亡的万人坑,苏筱当时说说不定有地下暗河。眼前这河恐怕就是了!
这样想来,瞬间豁然开朗了,怪不得能够聚拢那么多的尸体,有这河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原本在上边的河水居然再次下潜,从一个暗河变成了真正的底下水域。
说起这水,其实我们这些世代挖沙人也算是吃黄河水这一口饭的。听我爷说,以前这黄河上吃饭的人多了去了,有走船的,行商的,放排的,甚至还有专门捞东西的。相比这些人黄河改道之后渐渐消失不见,我们挖沙的则由原来的淘沙变成了挖沙,世世代代的在这黄河边上繁衍,要说了解黄河最多的,不是那些地理专家,不是那些考古学者,而是我们这些挖沙人,这些把黄河作为家,作为命根子的人。
只不过我爷和我说,时间久了,好多东西都没了,包括规矩。
听我爷说以前淘沙时候,有时候捞上金银来不会要的,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该拿的不拿!我们靠河活命,但不吃河。
“阿文,你看,前边能过去吗?”突然董天就吼了我一句,我才收回思绪。
往前边看去,在火把的照耀下,那地方原本宽阔的河面突然变窄了,水流通过那里一下子就变得迅疾起来。
“抓稳了,别掉下去,应该没问题。”我目测了下,只能赌一把了。
随着逼近,船越来越快,耳边呼呼的全是风,直往嘴里鼻子里边灌。我抱着苏筱,看着迎面打来的水。
“我擦了,刺激啊。”董天就估计以前没见过这种天然的和漂流一样的刺激场面,大声嚷嚷着。我看他大概忘记了在哪里了。
“董哥,小心点,抓牢靠了!”
“没问题,哈哈。”董天就哈哈一笑,抱住那个骷髅头,用力的把那弩箭钉在船身上。我看这货居然想到这么个办法,不过还真牢固。
轰隆隆!
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声,这船随着河水向着半空中飞去,接着就是四周呼呼的风声。我擦,先前没看到,过了这个湍急的地方居然直接就是一个瀑布,我们和船顺着水在半空中狠狠的向着地面砸去。
“啊”董天就这下吓的眼睛都蓝了,再也不敢吼叫了,死死的抓着船身。
“董哥,没事抓紧了。”我刚张开嘴提醒了董天就一句,迎面就是一道水浪打来,呛的我脑子一个轰鸣,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我擦,真猛。”我暗暗出了口气,感觉刚才那一下子打过来憋着的一口气才缓过来。
又是一声巨响,船顺利的落在了水面上,我猛地一把把苏筱抱紧。接着就感觉眼前一黑,在重力作用下我们随着船一起向着河底沉去。
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的水位比较高,船沉了没几下就被浮力顶住了,慢慢的向着上边飘了起来。我隐约看到董天就用那个弩箭把自己死死的卡在船身上,没有什么事情。
这时候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我被推的一个跟头翻出去,离开了船身。挖沙的时代会水,我爷不例外。
我用力的在这暴躁的河水中游动着,推举着苏筱向着平缓的地方游过去。
这时候董天就也看见我掉下来了,船已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速度有点快,我跟在船后边,董天就把弩箭一头抓在他手里边,一头递给我,拉着我向着船上靠过去。
“先把苏筱弄上去。”我急忙的对着董天就说。先前在河水里边,苏筱昏迷不醒,被呛到了。幸亏苏筱身子不重,我托起来董天就用力把她拉了上去。随后我游到船侧面爬了上去。
“我擦,真他妈的累。”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水。哪知道这一下子弄下来,我身上居然不臭了,原本的臭味和污秽被洗了个干干净净。
“哈哈,你这泡了个好澡。”董天就笑着说。我没搭理他,身子刚在这水里边泡过凉飕飕的打哆嗦。
我看了一眼苏筱,这会儿她的脸色很难看,想来这一下折腾的她够呛,我又想起先前在石头背后看到的卫生巾,弄不好这苏筱正是大姨妈来了。
我听我娘和隔壁田七婶子说过,女人在来事的时候身子不能着凉,要是着凉了要的大病的。“这可怎么办呢?”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停下来的。
“董哥,苏筱这着凉了,要是在这么下去身子扛不住啊,你说怎办?”我没办法了,问董天就。
“要不咱下船吧?这么远了,这地方也不知道在哪里了,看看有没有出路。”
我点了点头,哪知道这一抬头,居然看见前边不远处出现了河岸,好像水到这里就断了。
“董哥,你看。”
“咦,这水哪里去了?”看着眼前这一片平静的好像是湖泊一样的河水,董天就惊奇的张大了嘴。
只不过在董天就眼里是清澈的河水,在我看来却散发着滔天的凶焰,入眼的全是红色,浓烈到了极点。
“董哥,这地方不对啊,等下咱的尽快到岸边去。”
董天就也看出不对劲了,点了点头。
船的速度在这时候已经完全的慢下来了,很平稳。
我背起苏筱,用我的衣服绑在身后。四周是河水拍打的声音,但是我突然听到水声里边夹杂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起先还比较远,可是不大一会儿就从岸边慢慢的到了船附近。
咔擦咔擦的,听的我压根子发麻。我侧过头仔细的听着,那指甲抓石头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了指甲抓船身的声音,这下子董天就也听见了,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作者的话:
三更,求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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