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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暇拥她入怀,幽幽叹息:“洛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真不愿你卷入这场战争,可是,你也有你的使命和责任,我若是非要留下你,恐怕你会怨我一辈子,与其这样,我不如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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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拂过她的鬓边,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温柔似水,又浓情似火。
反正他会跟在她身边,护她,助她。
月洛闻言,倒是痴了,“九爷,你说的是真的吗?”语气中,竟有些不可置信和激动。
当然,也有些小小的失望,此番离别,不知何时再见?如果她们胜了,相见之日总有时,若是败了,只怕是永别。
“当然是真的,不过洛儿,你要答应我,平安归来,别让我孤枕难眠,好吗?”云无暇挑着月洛的下巴,在上面浅浅按了一下,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嗯,我一定会回来!”月洛暗下决心,伏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久久不愿离开。
鱼子回来时,见到的便是两人相拥而卧,极致温情的画面,悄悄笑了笑,忙退出去,掩上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云无暇就离开王府,出门去了。
月洛从沉睡中醒来,没摸到熟悉的人,睁开惺忪的双眼,问道:“九爷呢?哪儿去了?”
莺儿笑道:“九爷上早朝去了,他临走时吩咐,今日天气甚好,小姐不可以再睡懒觉。”
“哦。”应了一声之后,月洛坐起了身子。
莺儿为她一番梳妆打扮之后,紫衣拿着一封信进来了:“王妃,有人送了一封信进来,是给你的。”
“信?”月洛愣了愣,谁送她信?别是夜风影吧?
面色不由一变,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他这是催什么?
在忐忑难安中接过了信,月洛立刻就痴了,信封上隐隐传来的香味,竟是那般熟悉且久远。
舞儿,是你吗?
拆开信,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以胭脂色写成,映入眼帘。
“落花人**,微雨燕双飞”
只短短一句诗,便将个伤春悲秋的凄凉画面描绘得淋漓尽致,相思无处诉,空付花与雨。月洛眉心一蹙,仿佛见到舞儿妖娆的身姿在雨中凄苦等待,无处话凄凉的模样,心,不自禁的就被揪紧了,疼得厉害。
一年了,她一年没去万花楼,舞儿也一年没来找她,两人竟是同在一片天空,却相隔甚远。
她早就打定主意不再想他,不再见她,可为什么在见到他的信,闻到他熟悉的味道之后,会心跳与心痛并存?
月洛捂住了胸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困扰。
去,还是不去?
若去了,她对不起云无暇的一番深情,若不去,万一这次是诀别,她担心自己又会悔恨终身。
紫衣在一旁忽道:“王妃,送信的人还在门外等回信。”
“谁?”
“是个穿绿衣的丫环。”
那便是绿衣了!月洛叹息一声,道:“你去告诉她,让她先回吧。”
“是!”紫衣抿嘴一笑,自去回信。
午时过后,月洛穿着男装,出现在万花楼。
花妈妈热情迎上:“王公子,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舞儿姑娘天天盼着呢,王公子楼上请!”
月洛赏了她一锭银子,提步往楼上走。每走一步,她的心,便是不可抑制地狂跳一下,她有些嗔怪自己,在拥有了云无暇全部的爱之后,居然还念着舞儿,这种行径,似乎有悖常理。
这么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便缓了缓。
绿衣从楼上下来,幽怨的眼神瞧着她:“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那神情和那语气,就仿若月洛是那始乱终弃的无情人,终于在千万年的等待之后,回头了。
月洛微微笑了笑,道:“舞儿呢?他好吗?”
“他在房间里,公子请跟我来。”
打开门,屋内依然是一片耀眼的红,浓郁的芳香,在月洛神魂俱痴的同时,绿衣已经掩上门,悄然离开。
帷幔深处,恍惚坐着一位妖娆丽人,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舞儿!”月洛哑着嗓音唤了一声,不自禁的,就哽咽了。
舞儿起身,穿过重重帷幔,飞奔而出,凝噎相对:“洛儿,你可算是来了!”
美人梨花带雨,娇俏柔弱,但嗓音,却是最真实的男儿声。
月洛似哭似笑,表情瞬息万变:“舞儿,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表里如一。”
他这样装着女子的模样,端着男子的嗓音,让她有种见到东方不败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前不曾有过,但今时今日,却是感触颇深。
舞儿的神情僵了僵,忽而就扯了自己头上的钗环,洒下一头的青丝,哀哀怨怨地道:“洛儿,你嫌弃我了!”
“我哪有!”月洛无奈地苦笑,“舞儿风华绝代,羡煞多少人,不管是何种装扮,都美艳绝伦,让人眼前一亮。”
“那你怎么一年都不来万花楼瞧我?”
“我——”月洛有些歉疚,但随即就道,“那次九爷有难,我书信求救,你分明答应了,可为何未见你来?舞儿,我还当你是气我恼我,不愿意再见我了呢!”
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责任抛给了舞儿。
舞儿眼底划过一抹恼怒,转瞬即逝,笑道:“洛儿有所不知,我原本是要来的,可临时出了点事,所以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回来后,便听闻九爷故去,洛儿为她伤心不止,我不好前来打扰,只得在万花楼牵挂洛儿,为洛儿祈福。”
“真是这样?”
“果真如此!”魅惑的脸上,难得的一本正经。
月洛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挑眉笑道:“那你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九爷不在你都不来找我,九爷回来了你反而要横刀夺爱吗?”
这个妖精,她今日是不戏不快,倒是要狠狠戏/耍他一番。
莞尔一笑,月洛抱住了他,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嫣红的印迹,吃吃直笑:“舞儿,想我吗?”
舞儿咬了咬牙,以云无暇的身份暗骂,她居然背着他,和别的男子温存,该死!
虽然这个男子还是他,可他心底的醋意和恨意,那倒是真的。
伸手揽过月洛,手下微一用力,紧紧抱在怀中,牙齿,就咬在了她的耳垂上,痛并酥麻,“洛儿,我魂里梦里全是你的影子,你说我想不想呢?”他低低地道,嘴唇在月洛脸上辗转,一路滑向脖颈。
她的味道,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也伸进了月洛的衣衫下面,欲抓住他熟悉的地方,细细把玩。
月洛一把拍开他,睨着眉眼笑:“舞儿,我已经是九爷的人了,你确定你仍然需要?”
他即便是现在想要,她还不给呢,这该死的妖精!
舞儿神情一震,指腹上,便有凉意传来,一把抓在她腰上,道:“洛儿,你居然跟了他!”话音中,几许危险的气息,和森寒的气势。
“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吗?”
舞儿的一句话,提醒了月洛,那个迷/乱的夜晚,她被迫帮他——
不由粉面一红,月洛哼道:“舞儿,难为你还记得那晚,要不,今晚我再帮你一次?”
媚眼睨着他,瞧他的面色转绿之后,月洛忽然出手抓向舞儿,扯下他的衣衫,露出了艳红的内衫。
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来,舞儿急忙凛住心神,抓住月洛的手,笑道:“洛儿,你也太猴急了!”
“这不是舞儿喜欢的吗?”月洛挑了挑眼,狡黠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就不信,在她的一再挑/逗下,他能忍得住!
舞儿果然快要按捺不住,面色酡红,双眸赤色,气息也有些急了。不过,他到底还存着一丝清明,知道现在不是动/情的时候。
舞儿退后两步,扯下一帘帷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也掩饰下自己狂奔的情绪,娇娇怯怯笑道:“公子,你得娶了我,才能再碰我!”
这货还在装!
月洛不动声色地敛下心头的怒意,坐下来,拿起一个茶杯,细细把玩了良久,突然就一个拿捏不住,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千万个碎片。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愤怒,羞恼,恨不能将眼前的人也扔在地上,再狠狠践踏。
他居然骗了自己这么久,让她在相思和愧疚中受尽煎熬,到了最后,他们居然是同一人!
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看谁最后忍不住?
拿定了主意,月洛浅浅勾唇,笑了一声:“舞儿,蓝星国可以一女娶二夫吗?”
她居然存了娶二夫的念头!舞儿心头的震怒已经快控制不住了,哑着嗓音反问:“洛儿是准备娶舞儿了?”
“对啊,九爷为大,舞儿为小,你看如何?”
“······”当日的一句戏言,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真,舞儿是恨得咬牙,但也只能笑着回答,“只要洛儿不抛弃舞儿,怎么样都行!”
今晚回府,看他怎么收拾她!
月洛却忽然惊叫一声:“哎呀,不行,九爷一定不会愿意的,舞儿,要不我还是金屋藏娇吧,以后,每逢单日子便来陪你,双日子陪九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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