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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知道葫芦娃跟着夏锦华出去到底遭遇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但是葫芦娃一回来之后,便狂洗了半天的手,手都搓红了,洗完手便拎着一把刀,往钢铁侠面前的桌子一插,刀身完全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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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冷光耀了钢铁侠的眼,他挑挑眉,看那面无表情的葫芦娃,“你又怎么了?她又让你帮着抓耗子?”
    葫芦娃最反感的就是夏锦华将她当丫鬟使,最令她痛恨的便是让她每天有事没事地去逮三狗子回家,偏偏她还不得不从。
    “你不必过问,这主子我伺候不了了,你若是继续让我在伺候,我便自刎了事。”
    “哟!”钢铁侠诧异:“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葫芦娃不语,但钢铁侠就是不批准她的请求,说这是皇帝钦点的,得要陛下准了才行。
    葫芦娃阴沉着脸去了,回了后院,提刀砍了半天的竹子发泄,那模样简直凶狠!
    钢铁侠倒是十分好奇,今儿个葫芦娃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夏锦华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侍卫九人好奇无比,从未见过葫芦娃如此失态的,于是几人摸到了院子外面,想探个究竟。
    几人的听力都是一等一的,自然是能听见里面之人的谈话。
    此时夏锦华正在吃饭,边吃还夸赞道:“这藕真是好吃,明儿个再叫雷神给挖一筐出来,我要做点五香脆藕,没事吃着解闷。”
    冬奴自然是应了,又看见五狗子在桌子下面啃排骨,冬奴好奇地问道:“小姐,我瞧五狗子今日好似是饿坏了,吃得真多。”
    “恩,它今儿个可是累坏了,”夏锦华道:“多给它吃点肉补补。”
    “它今儿个干了什么了?”
    墙外窃听的众人也是竖起了耳朵。
    夏锦华打趣道:“今儿个五狗子可是怂了,我牵着它去找后院的母狗给帮忙结束了它的处狼身,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谁料见了母狗马上就怂了,藏在我背后不出来,丢脸死了!”
    “嗷呜呜!”五狗子发出了抗议。
    那门外听墙根的侍卫众人不由得嘴角抽抽。
    怪不得葫芦娃回来的时候想杀人,原来是跟着夏锦华干了个这么龌龊的事儿。
    “那最后成了吗?”
    冬奴倒不觉得这种情况怪异,因为村里头每到春天的时候,有母猪的人家就花上十几个铜板,去别家找公猪来配种,竟然会出现母猪公猪不配合的情况,就得人去帮忙了。
    猪仔一出生就得煽了,用夏锦华的科学术语就是,割掉公猪的小丁丁,割掉母猪的卵巢,让猪仔没有性别,没有生殖能力,这般的话,猪吃的所有东西都用来长膘了,不会浪费到长丁丁上——长丁丁是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的。
    所以,猪得骟,骟了才长得肥,而且骟过的猪不会发情,性情温顺,不会如人类般‘温饱思淫欲’,一门心思忙着长嫖,自然,骟猪也是门手艺,叫做劁猪。
    劁猪是个技术活,下刀得快很准,南极便是村里头一流的劁猪匠,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也总算是找到了正经的用途了。
    但还是有些人家不骟猪,留几头母猪下崽儿,但很少有留公猪的。
    经常一个村儿只有一头公猪,一到母猪发情的季节,一头公猪得被牵着,挨家挨户地找母猪‘啪啪啪’。
    公猪肉不能吃,也不能下崽,唯一的作用就是‘啪啪啪’。
    所以,竟然人们用‘种猪’来形容滥情男人,还真是贴切无比!
    夏锦华的农场里头,也有十几头母猪,没到发情的时候,她就得操心了,发情期的母猪性情十分焦躁,就得赶快找公猪来安慰安慰。
    但是公猪母猪能不能‘啪啪啪’也是个问题,公猪一天到晚‘啪啪啪’,难免会有不想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得人去帮忙了。
    养猪的都是些妇人,几个力大的妇人便也不避嫌,帮着公母猪交配,还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家常。
    今日去帮着五狗子破瓜,夏锦华可是操坏了心了,此时一边吃饭,一边还道:“我让五狗亮出自己的雄性风范来,谁料一个劲儿地怂,还躲躲散散的,活脱脱一条夹尾巴狗!”
    “嗷呜呜!”五狗子又不乐意,抗议了。
    “哈哈,小姐您就不帮一把吗?”秋奴一边给夏锦华盛饭,一边道。
    “肯定得帮啊!”夏锦华边吃着饭,边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去将母狗栓了,按住不许动,撩开了尾巴,让葫芦娃把五狗子的前爪子抱上去,那母狗也是怂,一个劲儿的哼哼,这么条大帅狼来自荐枕席它都不乐意!这侯府的狗,太没眼力价了!”
    噗——
    那墙外一边吃茶一边听八卦的某侍卫不禁将口中的茶全数喷了出来。
    自荐枕席……
    这个词用在五狗子身上,怎么这么如此诡异呢?
    众人总算是知道葫芦娃为何回来的神情如此阴郁了。
    “那肯定成了,”冬奴欢快地道。
    “成个屁,这狗日的,我和葫芦娃奋斗了半天,还以为它成事了,结果我低头一瞧,它连枪都没磨好!”
    门外的人集体石化了。
    枪都没磨好……
    没磨好……
    “嗷呜呜!”
    五狗子似乎是要恼羞成怒了,夏锦华连忙摸摸它的脑袋,安慰道:“这不又不丢人,第一次,难免出点意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咱家五狗子一定英勇无比!”
    “呜呜。”五狗子才算是安静下来了,继续低头啃骨头。
    “那后来怎么办呢?”冬奴忙问道。
    墙外的众人也是竖起耳朵倾听着五狗子那曲折的‘破瓜史’。
    “还能怎么办,只有我出手帮忙呗,奋斗了半天,才算是提枪上阵了,但就算是提枪了,也半天找不到靶心,最后我让葫芦娃帮了它一把,才成事了,这怂蛋!”夏锦华愤怒着。
    墙外的众人如冰天雪地里九尊直挺挺的雪雕!
    这他妈,实在是、实在是——
    众人也为葫芦娃默哀着。
    雷神还庆幸着今日跟出去的是葫芦娃,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一头撞死了!
    “哎呀,这下可是成了!”冬奴高兴地拍着手。
    “光是上去了还成不了,两条的尺寸完全对不上,那母狗叫得像杀猪一样,把五狗子也吓坏了,挣扎着要走,我忙按住母狗,一边安抚着,一边喂骨头给它稳住,葫芦娃按着五狗子,不让它跑开,五狗子也叫得要死一样,挣扎得可是厉害了,像是被狗强x了一样,那战况惨烈的,都出血了,我知道第一次是很痛,但这是每头男狼都要经历的,要是这么一件事情都挺不过来,以后还怎么做一条威风赫赫的狼子汉,岂不是让别的狼嘲笑它是个没用的怂蛋吗!这件事肯定会在它的内心里留下沉重的负担,会影响它整个狼生的性福,以后还让它怎么做狼,我肯定不能让它半途而废临战脱逃的!”夏锦华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
    那墙外的众人也齐齐地感叹着——真不容易啊!
    但是她说得也太有道理了,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来!
    五狗子的狼生性福重要!
    众人干脆将耳朵都贴了上去,认真地听着,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字。
    “那后来,可是成事了吗?”秋奴也揪起了心来,忙问道。
    “后来,我就鼓励它,我说你若是连一条母狗都征服不了,谈何征服比狗凶狠万倍的母狼!以后若是回归了山林,那肯定是一方狼王,整座山的母狼都等着做它的后宫三千,为了今后的宏图霸业和狼生性福,现在绝对不能怂,一定要勇往直前乘风破浪坚韧不拔!”
    “那它最后拔了吗?”
    冬奴忙追问。
    墙外的众人目瞪口呆。
    拔了吗……
    这两个字,好似没什么联系吧!
    众人也是关注着——最后到底是坚韧不拔,还是拔了?
    “它就算是想,我也不让,我让它奋战到底,冲破万难,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开始一番新的征程,开启狼生的新生一页,它最后也不负众望,终于成功了!”
    冬奴也舒了一口气,道:“咱们五狗子今天可真是勇猛,来多吃点肉!”
    “嗷呜呜!”
    墙外的众人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了。
    五狗子为了开启新的狼生还真是蛮拼的!
    雷神听了这波澜壮阔的‘五狗子破瓜史’也是心潮澎湃,摸摸小心肝,喝口茶压压惊。
    谁料墙内又传来了夏锦华的声音,“啧啧,谁知道这家伙几下子就完事了,还猝不及防地弄了葫芦娃一手!”
    噗——
    雷神也猝不及防地喷了对面的擎天柱一脸茶水!
    葫芦娃没当场将夏锦华给一刀斩了,说明她还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合格大内高手!
    “嗷呜呜!”五狗子又不乐意了。
    夏锦华劝道:“好了好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第二次时间就长了,明儿个,咱们去找前门的老母狗试试。”
    “嗷呜呜!”
    “来来,多吃点牛鞭,吃哪儿补哪儿,多吃点,明儿个还要忙呢!”
    “啾!”
    “四狗子,你先别忙,五狗子岁数比你大了,等我忙完了它的事情,就给你张罗了。”
    “啾!”四狗子还不甚满意。
    葫芦娃在今后几日之内,一直是阴沉着脸,众侍卫也不去调笑了她,每次看见她,眼中总多了一丝怜悯和微妙……
    自此之后,夏锦华没事便牵着五狗子去糟蹋府里头各个院儿的母狗,五狗子‘战斗力’也是越发强大,整条狼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属于真正男狼的气质,越发的厉害了,也更自信了,随时都是昂首挺胸精神焕发,仿佛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小狼崽,变成了啸聚山林的群狼之首,孤傲、强大、倨傲、霸气,如决断生死的帝王,如睥睨苍生的主宰!
    瞧着训狼人的眼神都从畏惧变成了轻蔑,基本不回窝了,只听夏锦华的使唤,日日不是耗在夏锦华的院儿中,便是耗在母狗的窝里!
    气得训狼人雷神差点回宫请求换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
    五狗子越发的自信了,洗心革面,从此踏上了狼生的巅峰,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了和大老鹰四狗子的一战之力,还经常敢去偷袭四狗子!
    它越发的像狼了,但在夏锦华面前,却是越来越像条狗!
    四狗子不服气了,日日黏在夏锦华的身边,要夏锦华给它也找个媳妇儿,帮助它变成一头真正的男鹰。
    夏锦华也爽快的答应了:“好好好,明儿个我就带你去练练手。”
    四狗子也潜心等着摩拳擦掌,争取战出比五狗子更好的战绩来!
    于是,一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日子,夏锦华带着四狗子走进了侯府的鸡舍……
    三狗子搂着自己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淡定围观,还露出了极端鄙夷的目光——两个怂蛋!有种下来,爷爷教你两招!
    就连钢铁侠也开始严肃地斟酌,是不是要给四狗子五狗子配两个媳妇儿了?
    就在夏锦华为着两兽的终身大事算计的时候,黄氏也上门来拜访了。
    见她穿着一件绣花长袄子,头上依旧是珠翠灿烂,贵气十分,几乎将所有值钱的玩意都戴到身上了,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主母,自己是平妻。
    她笑吟吟地来了,坐在夏锦华的客厅之中,看着那客厅可是气恼的很,这分明是女儿的地盘,却被夏锦华这贱婢给占了去了。
    但面上还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华姐儿啊,你都回来这许久了,前些日子边关打仗,城中禁一切酒宴,如今咱们胜了,那禁令也消了,你看是不是得操办一场宴席,将京城之中各家的小姐夫人都请来,大家热闹热闹。”
    夏锦华眉睫一垂,掩住了眼中的光。
    如今府中都沦落到卖地度日了,这黄氏舍得花钱给自己办宴会?
    宴无好宴啊!
    “一切听凭二娘做主便是了。”她温婉地道。
    见她那恭顺的模样,黄氏心里头可是恨得很!
    “你放心,为娘一定将你的宴会操办得热热闹闹的,给你以前那些玩儿得好的小姐们都送帖子去!”
    “恩,有些以前的朋友都四年未见了,也该是请来相见相见了。”夏锦华顺着她的话去了。
    热闹热闹?
    怕是请来看她笑话的吧!
    这黄氏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了。
    正巧黄氏来了,夏锦华又给了她一个清单:“二娘,这是我平日爱吃的吃食和水果,二娘可别忘了给我添置着。”
    黄氏接过那清单一看,脸上的肌肉又是气得一跳一跳的。
    又是一长串的清单,吃穿都有,还要头面脂粉。
    黄氏将那清单推了回去:“华姐儿,这清单您先收着,等下一次府里统一采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还要什么统一采买,府中的二小姐三小姐若是想吃城东的烤鸭,马上就会有人去采买来!
    分明就是不想买罢了。
    府中的情况不乐观,黄氏清楚得很,光是满足自己母女三人,瞒住安定侯,填二房的无底洞就已经是够吃力的了,如今夏锦华这里还要每天锦衣玉食山珍海味。
    呸,一个下作的小贱人还想这想那!
    黄氏心头恨得很,但面上却还是笑着:“府中事情太多了,这采买的事情都是一个月才一次的,这前几日刚采买过了,华姐儿且等几日,下一次一定告知你。”
    万嬷嬷不乐意了,冷冷:“郡主是咱们侯府的脸面,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怕是让人笑话了。”
    黄氏也是底气足得很,“我这也不是不买,只是最近田庄里面得事情多,我每天还得去忙那处的事情,实在是无暇分身,望嬷嬷担待着些,你不是咱们侯府的人,不知道这管着着侯府几百号人是如何的困难啊!”
    这话分明说万嬷嬷不是侯府之人,还来瞎搅合!
    “算了,二娘忙便忙吧,”夏锦华将那清单收了。
    黄氏也随便寻了个借口就离去了。
    背过身去,也不知道那张老脸是何等的阴森。
    夏锦华,你且嚣张,过几日我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等她走了之后,夏锦华在那清单之上,又加了一长串,唤了钢铁侠来。
    “钢铁侠,你一会儿使唤几辆马车出府一趟,我最近要办宴会了,场面之上的东西不能少,二娘不给我采买,我又出不了府,只有你帮着跑腿儿了。”
    钢铁侠将那清单收了,“是郡主。”
    但眼巴巴地瞧着她,不走。
    钱还没给呢!
    夏锦华挽额道:“我如今这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从宁山带出来的钱,都拿来打点那些下人了,哪里有余钱,你们的工钱我都发不起,你且拿了我和侯府的腰牌,带上几个侯府的家丁,将这些东西买齐了,打个欠条,写侯府的名字便成了,咱们侯府家大业大,不会赖那点钱的。”
    钢铁侠嘴角抽抽,还是出去了。
    这几年他在夏锦华身边监视着,虽然不懂生意之事,但也知道这夏锦华和司空绝可是家财万贯,光是肥料和造纸作坊,就是日进斗金,她会没钱!?
    但他还是去了,套了几两马车,叫了几个侯府的家丁丫鬟,按照夏锦华的指示,去买东西。
    她要的东西,不仅指定了要哪一种,还指定了要哪个店的,而且还要最贵的,不贵不要。
    要衣服、要包包、要脂粉、要头面,这些女人的东西便罢了,她还要酒、要狗粮、要鸟粮,要新狗项圈,还要一套新家具,还有一张新床,还要木材、砖瓦、水泥、肥料、厕纸,还要上百丈的绫罗绸缎。
    这些东西有很多是她自己投资的店里面的,只要拿她的独有的信物去,都是可以免费的,但她偏不干,必须以侯府的名义赊账!
    还豪气地道:不赊够五千两银子,不许回来!
    钢铁侠也是郁闷,一天下来,几辆马车都装满了,手中的欠条也有一大叠了,那些商家也是实诚,一听说是安定侯府慧灵郡主出来采买,都不敢怠慢,自是赊了。
    眼看着夕阳西下,钢铁侠算了算,还差十几两银子,便领着众人去钱家酒楼吃了一顿,总算是凑够了五千两。
    等钢铁侠等人走了,自是有人去了钱诏蔺面前汇报。
    “今日侯府郡主的家丁赊了三千九百九十三两的东西,打了四千两的欠条。”
    夏锦华指定了店铺,大多数都是钱家的,京城最贵的最好的东西大多都在钱家的铺子里。
    “记好了,明日和所有的欠条一并送到侯府去要钱。”
    钱诏蔺知道夏锦华在打什么主意,也只得顺了她的意了。
    谁让她是他钱家现在最大的股东呢?
    钱家现在手头有厕纸水泥和首饰这几个最大的生意,都是夏锦华送来的配方制作的,特别是那水泥,用了水泥盖的房子更加牢固,现在水泥可是紧俏得很,钱家不断地扩大作坊,还是供不应求,水泥的收益都快和厕纸持平了。
    不过,另外还有肥料的生意,夏锦华却没有给钱家,而是给了京城第二首富的赵家做。
    那赵家和宁山县的王家有姻亲关系,如今赵家当家人的侧室便就是宁山县王家的大女儿,王峦的亲姐姐。
    可以说,夏锦华现在有京城第一和第二富豪的鼎力支持,而且是这两家的大股东!
    她名下的财产几乎是富可敌国了!
    这情况,钱诏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那人汇报一下……
    若是穷困潦倒的侯府知道自己的后院之中住着这么一个财神爷,却慧眼不识珠玉,不知道是要作何感想。
    钢铁侠血拼的时候,夏锦华却在屋里懒洋洋的,吃了些蛋糕,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如今已经是秋天了,过不了多久,北方的冬天即将到来,那可是天寒地冻。
    梦林不在此处,肯定又是去给那黄氏通风报信了。
    “冬奴,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她懒洋洋地问道。
    冬奴忙凑过来,道:“小姐,你想听什么消息?”
    “我身为女儿,自然是无比关心爹爹的,给我说说侯府如今的情况,侯爷的伤可是好了?”
    “小姐放心,侯爷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二小姐落水受了风寒,躺了几日。”
    “唉,二妹妹那身子也是弱,落个水就得躺几天,幸好这还是秋天,要是冬天的话,那岂不是就爬不上来了?”夏锦华惋惜地道。
    冬奴又挤眉弄眼地道:“小姐就不必担心了,二小姐身子好着呢,这几天都能出院子了,特别是侯爷的身子,恢复得更快,这几日,都开始往各家姨娘的院儿里走动了。”
    “哦?”夏锦华挑眉:“看来我爹身子果然好了。”
    都能‘啪啪啪’了,不错。
    “可不是嘛!”冬奴掩唇而笑:“也不知道苟姨娘和苏姨娘是使了什么手段,这几日,侯爷都是宿在她们那里,伤好之后这半个月,都完全不曾去二夫人的院中,可是将二夫人给气坏了!”
    “苟姨娘院中的梦梅来说,早上经常看见苟姨娘的脖子上几大片的红呢!”
    “还有苏姨娘那边的梦秋来说,苏姨娘接连几日都被侯爷给弄得半夜直哭呢!”
    “如今两位姨娘可是得宠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侯府又要添丁了。”
    “哟,父亲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夏锦华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赞叹一声。
    当然,夏锦华是知道其中奥妙的,那三点式情趣内衣起作用了。
    更可喜的是,如今府中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便立马有人来夏锦华这里报道。
    府中下人的工钱被克扣得厉害,郡主这里又有钱,随便卖个消息,也能换少则上百上千的铜板,多则金叶子打赏。
    财帛动人心,下人们都恨不得给这郡主办事传消息呢!
    “二夫人那边呢?”夏锦华继续问。
    “二夫人那边可是气歪了嘴了,请了好几次,侯爷就是说没空去她那院儿,有一次去了,也是一会儿就出来了,急匆匆地往苏姨娘那里去了。”
    “所谓妻不如妾,如今二夫人当了妻,对于父亲的诱惑力自然是不如那些妾了。”夏锦华道,“三小姐那边呢?”
    “三小姐都不见人,那院子里热闹得很,三小姐弹琴可是好听了。”
    夏锦绣是要进宫伺候皇帝的,自然是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
    看来,那原味亵裤儿的事情,还不曾泄露。
    若是夏锦绣知道自己的原味亵裤成了如今京城风月场上公子哥们争抢的‘宝物’,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那琴还弹得下去吗?
    那舞还跳得如此这般畅快?
    记得母族失势,他们母女在侯府之中度日如年的那一段时间,某一次,那夏锦绣将夏锦华给打了一顿,夏锦华反抗推了她一下,可是不得了了,夏锦绣哭着说夏锦华推了她一下,差点折了腿,跳不了舞了。
    安定侯得知,竟然将让人将夏锦华母女当众打了一顿。
    堂堂侯府大夫人和嫡长女,竟然被下人当众鞭打,而那夏锦绣则是委屈地窝在安定侯的怀中哭着,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母女俩被责打。
    这笔账,早晚要算。
    “二房那边如何了?”夏锦华却又问道。
    冬奴笑吟吟地给夏锦华揉着肩膀,道:“二房那边的王小三来汇报说,不知道怎么的,二夫人不给小姐采买的事情传入了二婶子的耳里,二婶子可是不得了了,说二夫人刻薄嫡女,说她二小姐三小姐锦衣玉食,却连给郡主添置几身衣裳都不肯,这事情要是传入了皇家,可是不得了了。”
    夏锦华勾笑,二婶子才不会这么好心呢,那采买里面有她的人,采买得越多,她的小金库里的钱财更多。
    “如今二夫人和二婶子正在干架呢,二夫人说要给小姐准备宴会,没时间采买,还说二婶子一点都体谅她操持这么一大个家。”冬奴幸灾乐祸地道。
    “侯爷呢?”
    “侯爷重伤告假,如今伤好,今日去上朝还没回来呢!”
    说到此处,冬奴不禁压低了声音,对夏锦华道:“逢春来说,二夫人给小姐您操办宴会,准备用前年的陈米,菜也是最廉价的,她故意要把宴会弄砸了,伤小姐您的面子呢!”
    夏锦华早知道这一层了,惋惜道:“是啊,二娘心里可是恨我得很,哪里会给我操办好宴会啊,肯定将那些个陈米烂菜叶的用上去,到时候,全京城的贵族小姐都来了,本来就是来看我这个落魄郡主的,要是再端点什么烂菜叶给她们吃,不出两日,全京城都知道我夏锦华连个宴会都办得寒酸不已,怕是我夏锦华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了全京城贵族们的笑柄了。”
    冬奴大惊:“那咱们绝对不能让二夫人得逞了!咱们明日让钢铁侠再采买一批东西来,自己办这宴会!”
    没想到那二夫人的心思这么恶毒!
    夏锦华懒洋洋地躺着,面前的小木几之上摆着自家做的泡椒凤爪和今儿个中午才做的五香藕片。
    她蹙了眉头道:“如今爹爹不喜我,老夫人不管我,府中是二娘说了算,我说了可是不能算的,我若是现在去让二娘将宴会将给我自己办,二房的人知晓了,肯定说我不厚道,而且,府里的人都是二娘的,我就算是接手了,还不是一样得办砸了!”
    冬奴急得跳脚。
    “二娘就是盼着我的恶名传出去,没人上门提亲,做一辈子的老寡妇她才舒服呢!”
    冬奴听了这番话,倒是放心了。
    黄氏处心积虑的,不就是想败坏小姐的名声吗?
    使得无人上门提亲,那她的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可夏锦华明明已经有男人了,还愁没人上门提亲?
    冬奴不知道司空绝的身份,只是知晓司空绝去了战场之上,等他回来了,定会带上钱财来侯府正式提亲。
    司空绝和夏锦华置下的家财可不止万贯!
    “随她去吧,爱怎么怎么的。”夏锦华冷笑一声,对冬奴道:“那梦林这几日可是老实了?”
    “有人来跟我说了,那梦林见天的往二夫人的院儿里跑,将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给二夫人说了,就连昨天您牵着五狗子出去配种的事儿都让二夫人知道了,二夫人说您伤风败俗呢!”
    “啧啧,有点意思啊!”夏锦华微微一笑,对冬奴道:“叫人盯紧点,那边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冬奴自是去了,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小姐,我听三小姐院儿里的粗使丫头梦萝说了,三小姐好似是准备在您的宴会之上献舞,看来是要抢您的风头呢!”
    “抢便抢呗,你家小姐我都是个农村大妈了,这等出风头的事情就交给三小姐去吧。”
    但心中的猥琐小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夏锦绣,想出风头是吧?
    老娘稍等让你‘闻名’全京城!红透苍洱半边天!
    夕阳西下的时候,钢铁侠等人终于是回来了,马车拉了好几车,钢铁侠将水泥砖瓦木材等卸下来,另外有丫头去将夏锦华买的吃食,首饰衣服等都搬入了府中。
    那几大车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宅子里的人全部出动,忙活到天黑才勉强搬完了。
    钢铁侠与夏锦华汇报:“郡主,我们在钱家的铺子买了四千两,另外在赵家的铺子也买了一千两,合起来有五千两了。”
    “好的,你们辛苦了。”夏锦华道:“这一套上等梨花木家具赏给你了,还有这百丈的绸缎赏给你们前院,自去绣房找人做几身衣裳吧,你们是我的侍卫,穿得太寒掺我也掉面子。”
    另外,她还将买来的一大批上等头面胭脂全部赏给众多的丫鬟了,吃食也赏了不少,可是大方得很!
    钢铁侠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买的很多东西分明就是根本不用的,似乎就是故意想花侯府的钱!
    一统计,那五千两的东西,最后夏锦华用的,只有两千多两,其余的全部赏给下人了,那其中有一百个荷包,还有几十套衣裳,糕点吃食大部分也都是落入了下人之手。
    院儿中的下人赏完了不说,还赏给其他院儿的下人。
    雷神将水泥木材砖瓦等费力地搬进了院子之中,擦擦汗水,疑惑地问冬奴:“郡主买砖瓦木材做什么?”
    冬奴笑道:“郡主说要给五狗子找媳妇儿,要是媳妇儿找来了,五狗子连间婚房都没有,谁跟它过啊!”
    雷神无语凝噎,一边的五狗子却是得意得很!
    夏锦华说了,要成婚,首先得有车有房,还要有份工资高的工作。
    工作自然是有的,它乃是皇家御狼,吃皇粮,也算是个公务员,车可以没有,但房是必须有的!
    夏锦华要给它精心设计一套三室一厅的大狗窝!
    如今,工作有了,房子也有着落了,五狗子眼巴巴地就等着夏锦华给配个媳妇儿!
    雷神知晓了一切,内心不禁咆哮开去——尼玛,老子都还没车没房没媳妇儿,凭什么它什么都要有了!
    果然,人不如狼啊!
    而此时,夏锦华正在试她新买的水彩。
    这一套水彩也是钱家铺子里买来的,乃是最上等的,保存的时间长,而且色彩鲜艳。
    夏锦华调弄了一会儿,确定了色彩,便洗漱了一番,熄灯睡了。
    关于那两兽的终身大事,夏锦华可是放在心上的,那日晚上,趁着丫鬟众人都睡着了,她又穿了男装,翻墙出去,直接去了钱家的酒楼,钱诏蔺时常在那里办公。
    伺候的人们都知道这位‘司空老板’是主子的大客户,便让她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钱诏蔺正在蜡烛之下看账本,见夏锦华进来,不由得眉毛一挑:“怎么,冠希兄来了?前几日不是还在万花楼里玩你亲妹妹的原味亵裤,今儿个怎么不去了?”
    原来自己办的那点猥琐事情,都让这钱诏蔺给知道了。
    “啧啧,钱老板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不过就是一点小孩子家玩的混账玩意,钱老板可千万别声张,要是让我府里头的爹和妹妹们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活吃了?”夏锦华可不相信这钱诏蔺会出卖她。
    她这点小玩意无伤大雅,想必他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往他上头的那个人汇报。
    钱诏蔺放下账本,摇摇头,忍不住用扇子戳了戳夏锦华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你这丫头,乖乖地做一个闺阁小姐,等你那亲亲郎君归来了,回了你的宁山不是好,偏偏要整出这多的事情来,要是让你那郎君知道你日日在妓院跟一群男人勾肩搭背的吃花酒,仔细你的皮!”
    不过他也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是有趣得很,竟然能想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法子来整治自家的姐妹。
    “我们侯府那点事情,你钱老板知道得比我多,也知道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夏锦华翘着二郎腿,捋着小胡子,淡然地道。
    钱诏蔺摇摇头,重新将账本给拿入手中,“今儿个,有人拿了你的旗号来赊了四千两的账,要是我要不到那四千两,我可是要在你的账上扣。”
    “哪儿能啊,前日二房的夏尤樊才在您钱老板的妓院里头打了一万多两的欠条,还有三妹妹那处的账,怕是也有上万两了,您将这几张欠条一叠,一并拿到侯府去,二娘还了二房和她自家女儿欠下的,总不能厚此薄彼不还您这小小的四千两吧!”夏锦华摇头晃脑地道。
    钱诏蔺翻了一页账本,“安定侯的伤才好,要是知道府里头有你这么一个败家的白眼狼,怕是又要旧伤复发了!”
    “我才不败家,三妹妹二妹妹一个月用的比我多几十上百倍呢!”
    钱诏蔺也不跟她扯淡了,直接了当:“说罢,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夏锦华将二郎腿给放了,正经地道:“钱老板手头有没有母狼和母鹰,要最凶猛的那种!”
    钱诏蔺挑挑眉,不明白她所想,“哟,司空老板出手果然不同,别家养狗你养狼,别家养鸟你养鹰,别家要是养蛇,你岂不是要买条龙来养养?”
    “是啊,我府里头养了头公狼,还有头公鹰,凶狠得很,年纪都不小了,天天烦着我,要我给帮忙找媳妇儿呢!我也不能去山里给他们逮两头来,只能出钱来你这儿买了。”
    钱诏蔺听之,眼中闪烁着未知的幽光,他自然是知道夏锦华府中,那头狼和鹰了,还是皇家花了大力气捕捉到的,皇家也只有区区机头,珍贵得很。
    那是皇家的东西,迟早要被还回去的。
    很明显,夏锦华在打它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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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得如此纯洁,居然还会挂我小黄条,实在是天怨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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