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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侯气急攻心,吐了两口血,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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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侯府,不太平!
    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之后,夏锦华便换了衣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爽快得很。
    洗完澡之后,冬奴过来,有些担忧:“小姐,您失贞的事情还是让侯爷给知晓,想必很快京城之中都会传遍了,我怕——”
    “怕什么?”夏锦华倒是坦诚得很,边往自己脸上扑养颜水,边道:“皇上早知道我失贞的事情,少爷打仗立了大功,皇上很快就要给我们指婚了,等指了婚,我们就回宁山县去。”
    冬奴秋奴又惊又喜,忙问道:“小姐,那少爷现在在哪里?为何还不来侯府下聘呢?”
    “他今儿个不是来看了未来岳父吗,还帮小姨子把偷亵裤的贼子都给抓了出来。”夏锦华若无其事地道,“全世界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姐夫来了。”
    冬奴秋奴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没想到,那鬼面将军便就是自家的少爷!
    两婢震惊无比,怪不得那日夏锦华看见那鬼面将军的是时候,会如此激动。
    今日之事,也是多亏了那鬼面将军。
    那黄惊吉进了亭子里,意欲强暴夏锦华,五狗子冲出来,差点将他给啃吃了,夏锦华在那亭子之中,将黄惊吉看着,另外叫冬奴去找人,那梅园外面早埋伏了人,冬奴是出去不了的,她唯有躲在那门口附近,等黄氏等人进来了之后,再趁乱逃出去,并且及时地与钢铁侠等汇合,将那些偷儿给抓了出来,鬼面将军出力不少。
    一边正收拾着夏锦华要换洗脏衣服的葫芦娃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夏尤樊要去偷东西?”
    夏锦华梳着头发,道:“这府中都是我的眼线,自然是他们告知我的,要不然,你们也不可能将那个混账玩意一网打尽。”
    葫芦娃奇怪,这夏锦华也未免太聪明了点吧,提早便叫他们埋伏在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子外面。
    等那些混账玩意来了,偷了夏锦绣的院子,又尾随去偷了夏锦年的院子,才跳出来将他们给抓住。
    但是那群混账玩意嚣张得很,几个侍卫根本没办法拿住他们,幸得那鬼面将军出来,好歹是镇南王的义子,对那些混账玩意有威胁力,才将那几人扭送到了梅园之中审问。
    葫芦玩一遍收捡着衣裳,一遍思考着。
    怕是此番侯府的门面彻底地让人砸了,一个女儿私会被人抓了,被验出来不是完璧之身,另外两个女儿的亵裤被人偷出去亵玩,也不知道多丢脸。
    其中有一个还是未来的后妃呢!
    忽然,葫芦娃将那些衣裳又重新检查了一番,这都是今日夏锦华换下来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她抬起头问道:“郡主,你的那条蕾丝边三角黑亵裤哪儿去了?”
    那正淡然梳头发的夏锦华动作僵住,嘴角抽抽,不知道从何而答。
    “大概是被那群混账玩意偷了,”她反应过来,忽悠道:“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咬,名声臭不可闻了,再臭上一臭也没事了。”
    葫芦娃眉梢一挑,认命地去洗衣服,还一边道:“看来,不止那些个纨绔子会偷亵裤,那堂堂将军,也是个偷亵裤的偷儿!”
    冬奴秋奴似乎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夏锦华出去一趟回来,亵裤没了,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梳洗完毕,夏锦华便将众人屏退了出去,便铺开了画卷,调和了水彩,开始细细地作画。
    她房中的灯亮了许久,直到很晚才熄灭了下去。
    但是那另外一边,却是热闹得很。
    安定侯大怒,要惩治那夏尤樊,二房的也不是吃素的,爱护那嫡子得很,那二房的老爷虽然不是什么一品大员,好歹在朝中也是官居三品,子嗣又多,与安定侯势均力敌,加上老夫人劝说,那夏尤樊还不是一样的没事,受了二老爷两巴掌,尝了老夫人不轻不重的两拐杖,便也没事了。
    还能如何,打杀了不成?侯府就这么两个嫡子,就算是安定侯狠得下心去,那二房的和老夫人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如今亵裤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今日到场的官家小姐夫人实在是多,侯府的这点丑事早让人给扒得底朝天了,怕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那安定侯一个女儿失贞,两个女儿的亵裤被人偷出去亵玩的事情,正背后议论得高兴。
    失贞便已经是大事了,但也就这么一回事了,最多那黄家来将夏锦华当个妾抬过去,但人们更多的关注力在那另外两个女儿身上,一个是龙家未来的嫡长媳,也等同于韩国公府未来的主母,另外一个还是秀女,未来的宠妃。
    那龙家能允许自己未来的主母,亵裤儿曾经被一群纨绔子弟玩弄过?
    就算龙捷能忍受,那金銮殿之上的九五之尊也不能忍受!
    龙家没有动静,但是那事情出的第二天,宫中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后身体不便,近期之内都不会召见慧灵郡主进宫了。
    本来,太后一早便要召见夏锦华的,一直拖着,主要是怕夏锦华不识礼仪教养,入了宫中惊扰了太后,便让了教养嬷嬷来教导两月,再行召见。
    原本约定夏锦华进宫的时候,夏锦绣也进宫去看看,太后对于夏锦绣可是好奇得很,也想看看这传闻之中京城第一美人是何等的模样。
    若是夏锦绣讨了太后欢心,入宫为妃之事便就是板上钉钉了。
    但出了这件事情,夏锦华入不了宫,那夏锦绣更是错失了这个大好机会。
    安定侯也称病,未曾上朝,怕是无颜面对那朝中的同僚和皇帝。
    经过了审问,那夏尤樊也是招了,将他们如何收买洗衣丫鬟偷亵裤儿出去玩乐的事情和盘托出,还供出了几个朝中大员的嫡子来。
    一听说他们已经这般连续地偷了有一阵子了,府中夏锦年和夏锦绣的亵裤亵衣月事带都不知道还有多少流落在那些纨绔子手里头,安定侯气得差点又昏了过去。
    “夏尤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账!”安定侯的爆喝差点将那侯府赏罚厅的屋顶掀翻了。
    这赏罚厅是惩治那些个不听话下人的地方,这是第二次有主人家进来,第一次自然便是夏锦华母女。
    如今,夏尤樊跪在那堂中,在大厅外面的院子之中,几个浣衣丫鬟和夏尤樊随身的小厮被打了个半死,其他人便有安定侯,二老爷,孟氏黄氏等,夏锦年和夏锦绣无颜面见世人,在自己院中不曾出来。
    另外还有夏锦荣苟氏等庶出在列。
    黄氏拭泪,看着安定侯:“侯爷,咱们的女儿啊,竟然被这群混账玩意如此糟蹋,以后怕是——”
    安定侯心头燃着一把火,差点将整个身子都撑爆了,若不是老夫人三令五申,他真想一把剑亲手解决了这夏尤樊。
    他辛苦培养的两个女儿啊,没想到,竟然毁在了一堆亵裤之上!
    “你害得你的两个妹妹无颜面见世人,你可知罪!”安定侯厉声审问道。
    “大伯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夏尤樊还未曾说话,其母孟氏便用那尖利的语调道:“侯爷也不想想,明明是你家那郡主失贞在前,有了这档子事情,怕是大房那两个小姐想嫁出去也是难,出了这种事情也是自找的,这可怪不得我们二房的人。”
    孟氏可是有恃无恐,谁让那黄氏布局整那夏锦华的,夏锦华是整垮了,没想到还节外生枝殃及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了,简直活该!
    听此话,安定侯将手中长袖几欲捏碎,他催夏锦华来这赏罚厅认罪,谁料人都未曾见到,万嬷嬷还让人传话来,郡主受惊,半死不活,不见外人。
    那夏锦华失贞的事情,尚还有补救的办法,让她嫁过去为妾便行了,但夏尤樊偷窃亵裤的事情,却是无法补救的丑事!
    族兄偷族妹的亵裤,这等颠倒人伦的丑事,怎么会出在这堂堂侯府啊!
    安定侯泣血。
    “况且,这事情也怪不得我们樊哥儿!”孟氏翻着白眼,看那哭泣的黄氏,“樊哥儿,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偷那亵裤儿的!”
    夏尤樊一点头,按照孟氏所教的,有模有样地道:“都是黄惊吉叫我来偷亵裤儿的,我也是被他欺骗了,今日他进府来,我以为他只是来玩耍的,没想到,他竟然偷偷地跑到梅园,对郡主不轨!而且,他还经常入府来与二妹妹三妹妹私会,那亵裤儿,都是他撺掇我们去偷的,他说那是二妹妹三妹妹应允的!”
    夏尤樊信誓旦旦,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黄惊吉。
    黄氏一听,瞪大了眼:“你胡说!惊吉这两年根本便未曾进过府里来!”
    “胡说?呵呵!”今日的事情,孟氏也是闻到味道的,此时不禁冷笑道:“我可是记得,今日你身边的嬷嬷丫头们指证郡主与那黄家少爷偷情的时候,可是说得言辞凿凿的,还说什么经常看见那黄家少爷进府来呢,郡主才回来几日啊,怎么可能与那黄家少爷勾搭,我看啊,勾搭那黄家少爷的,不是郡主,而是另有其人吧!”
    “你——”黄氏无言以对,气得差点跟那孟氏掐上!
    夏尤樊也道:“大伯明察,今日我们几人本来是在我那院中玩乐的,但是未曾想,黄兄提议要去二妹妹三妹妹的院儿中偷东西,但是走到一半,他忽然就走了,后来就被人看见他轻薄郡主!都是他干的,他和那二妹妹三妹妹早有私情,他去梅园,是和二妹妹三妹妹私会的,我亲口听见他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梅园,看见的是郡主!再后来,二夫人的人马就到了!”
    黄氏心里头可是懊恼得很,本来便是想将夏锦华引到那无人的地方,随便找个男人去将她给强暴了,她引人去看,就算夏锦华没被强暴,也要让她验身证清白,到时候一样难逃一死,身败名裂。
    后又听闻黄惊吉也在这府中,她自然是了解他那侄子,顽劣了得,又是黄家嫡子,正好让他去强暴夏锦华。
    到时候,安定侯府不可能将黄惊吉如何,最有可能是将夏锦华嫁过去做妾。
    只是没想到啊,那群混账玩意入府竟然是抱着这么一个天打雷劈的目的!
    反倒是赔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你们胡说!”黄氏一声喝,控制不住地要和那信口雌黄的孟氏掐架。
    “我胡说?呵呵,小妾养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干净!连这勾引族兄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也只有那见不得人的小妾养的才做得出来!”孟氏也是气焰了得,死掐住黄氏的弱点。
    “够了!”
    安定侯终于一声爆喝,众人归于平静。
    安定侯看了看在场众人,“事情已经出了,不管经过如何,如今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他厉声道,声音之中有止不住的颤抖和愤怒,“夏尤樊,你今晚,便在这祠堂之中过吧!”
    夏尤樊还想辩解两句,但还是乖乖地点头了。
    安定侯甩袖离去,黄氏也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
    侯府之中热闹一夜,夏锦华也是挑灯夜战了一夜,第二天,她起得很晚,冬奴秋奴都知道她最近嗜睡,便都不曾叫她,让她自然醒才去开门伺候。
    她起床之后,便站在宅子内院的大树下面刷牙,那是她自己做的牙刷,一日不刷牙,她便浑身不舒服。
    “冬奴,侯爷那边如今怎么样了?”刷完牙,她问道。
    冬奴有些担忧地道:“昨儿个府里头闹腾到了大半夜,侯爷被气得吐血,二小姐三小姐那边哭了一整晚,二夫人和二房的孟夫人吵到了半夜,昨日那事情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也是被气得不行,让大少爷跪了一晚上的祠堂,今儿个,也出来了。”
    果然,是个男人真好,这么就被轻松地放出来了。
    又可以继续为非作歹了!
    又听见冬奴捂嘴笑道:“今儿个,好几家的老爷领着自家的少爷来给侯爷赔罪呢,王小三来说,那客厅里堆了一堆亵裤儿,侯爷差点气炸了,可是当着那些个老爷的面,他又不能生气,毕竟人家是上门来道歉的。”
    是啊,人家赔完罪,还不忘将自家犬子偷去的亵衣亵裤连同月红带郑重其事地一一归还……
    听见这话,夏锦华也忍不住脑补了这么一个场景——在那庄严恢弘的大厅之上,x大人领着自家的儿子前来赔罪道歉。
    “侯爷,对于犬子昨日做下的混账之事,老夫也是深表遗憾,并且对他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他也写下了保证书,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那混账小子吧,老夫以后定严加看管,老夫备了白银前千两,算是替我这混账子赔罪了,另外,这是您爱女的亵裤,还请侯爷收下!”
    安定侯阴沉着脸,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心中恨得牙痒……
    想着那情景,夏锦华便就乐了,这事情够那渣爹姨娘忙的了,自己这边怕是要清净一段时间。
    “对了,小姐,二房太太那边还闹着要分家呢!”冬奴不忘补充道。
    “是该分家了,咱们大房出了这么多的丑事,二房的恨不得马上和我们分呢,分吧,分了好啊,我们大房这么多女儿,要是嫁出去了,不知道得出多少嫁妆,二房那边的就怕下手迟了,东西都没了呢!”夏锦华淡淡地道。
    “但是老夫人出面了,不让分呢!”冬奴道。
    夏锦华叹气,太遗憾了。
    她又去跑了一会儿步,镇南王府那边又发了‘飞信’过来,夏锦华也欣然回了,好让那边的人放心。
    草草地吃了早餐和午饭,万嬷嬷便来教夏锦华宫廷礼仪,学到了下午,等学完了礼仪,夏锦华昏昏欲睡,五狗子迫不及待地蹭过来,无声地询问着媳妇儿的事情。
    夏锦华这才想起了,要给五狗子找媳妇儿的事情,忙修书一封,让四狗子带去钱家。
    吃了晚饭之后,她对外道一病不起,不见客人,便一头栽进了房间之中,又是挑灯夜战。
    现在她这郡主臭不可闻了,还真是没人会来拜访她,就怕惹得一身骚。
    第二日,她还在睡觉,便听见冬奴在外面唤道:“小姐,前院的人来说您在钱家买的东西到了!”
    她才翻身而起,草草地装扮一番便出去了。
    看见钢铁侠等人抬着两个大铁笼子来了,那铁笼子上面蒙着黑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的还有钱家的管事,对夏锦华道:“郡主,你要的东西,少爷都给你寻来了,钱在你账上扣了,这是账本,您签字画押吧。”
    夏锦华接过那账本,看见那两个数字,已经非常淡定了,但还是忍不住心头抽了抽,最终签字画押,钱家的人拿了账本,还不忘叮嘱道:“郡主,这两个东西野得很,一定要好生养着,莫让他们随便跑动。”
    夏锦华应了,钱家人自是去了。
    钢铁侠将那黑布揭开了,顿时大吃一惊,退后两步,见那一个铁笼之中,是一头跟五狗子差不多大的野狼,一双阴冷且有桀骜不驯的眼盯着众人,似乎是人类一般的有智慧,看着众人心头发毛。
    五狗子围着那笼子转着,也露出了极端认真的眼神来。
    这媳妇儿好像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拿下的!
    另外一个笼子里,是一头巨大的母鹰,跟四狗子差不多大,也是阴森森可怕至极,一看便就是没有经过训练的野鹰。
    “啾!”四狗子兴奋地大叫一声,那笼中的巨鹰也是大叫了一声,两头似乎是认识已久——那是肯定的,四狗子这几日有事没事的便去钱家走走,兴许早就把人家给拿下了。
    钢铁侠便将四狗子给放了进去,它自去和那母鹰联络感情了。
    众人的目光都担忧地看向了五狗子这边,见那母狼也是看见了它,眼神之中除了冷冽,便就是不屑与轻视,让五狗子一颗属于男狼的自信心受挫。
    “嗷呜呜呜——”
    它朝天一阵鸣叫,似乎是一种挑衅和邀战!
    夏锦华蹲下身,看向那看起来便凶狠无比的母狼,担忧地看着摸摸五狗子的脑袋:“怎么,拿得下拿不下?拿不下,我就退了,给你再找一个新媳妇儿去!”
    五狗子坚定地一点头,眼中闪着光,钢铁侠便开了笼门,将它给放进去。
    那装狼的铁笼是用坚固无比的玄铁打造,而且还是两层,将外面的那一层笼门打开将五狗子给送进去之后,关了外面的那一层,再小心翼翼地从外面开了内层的笼子,五狗子一跃而去。
    “吼!”母狼对着五狗子一顿吼叫,惊得这侯府之中到处都是犬类不安的鸣叫,仿佛是遭受了什么灭顶之灾似的。
    五狗子不被那威严所压,伏低了身子,围着那母狼转着,母狼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屑又厌恶地看着它。
    看着两头狼在那里面对峙着,外面围观的众人紧张至极,夏锦华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差给五狗子跳起大腿啦啦舞摇旗呐喊了。
    怕是惊扰了它,众人只得在心底里默默地喊着加油。
    在万众瞩目之下,忽然便见五狗子发出了一声怒吼,猛然冲向了那母狼。
    “吼!”
    母狼反应凶狠,迎上了五狗子,两兽马上缠斗一处,一个是山间桀骜不驯的野狼,一个是皇宫里培养而出的顶级御狼,战得难分难解,难辨你我。
    两兽使用着兽类最原始的搏击方法,撕咬,抓挠,在那铁笼之中战来斗去,两只巨大的狼驱撞得铁笼‘哐当’作响,那动静简直就是排山倒海,众人似乎觉得,下一刻,那铁笼就要被那强大的力道撞得分崩离析了。
    但幸好,那铁笼的力度也足够,将两兽困在那其中,挣脱不出,但每每有一头撞在那铁笼之上,莫不是要发出震天的撞击声来,惊得众人退散。
    这厢五狗子刚把母狼按到,那厢母狼就一阵反扑,咬住了它的耳朵,五狗子反咬过去,咬得血淋淋,惨兮兮,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那母狼果真是凶狠至极,连五狗子似乎都不是它的对手,两兽一直斗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势均力敌,根本就看不出谁要压倒谁的势头来。
    众人在那笼子外面提心吊胆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散去,便摆了饭菜在那笼子外面开吃了。
    吃过了饭,两兽还在斗,那母狼不让五狗子得逞,已经是破釜沉舟之势,五狗子一心想着拿下了媳妇儿好去吃饭,也是背水一战,还是难分难解的模样。
    众人着急,这媳妇儿都找来了,可千万别拿不下啊!
    “雷神,去侯府鸡舍里逮只鸡来!”
    雷神得令,飞奔而去,一会儿便逮了一只大母鸡来,夏锦华让雷神将鸡给放进了笼子里,那斗了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的两头狼一看见那膘肥体壮的老母鸡,纷纷两眼放光,一齐朝那老母鸡扑过去。
    两头饥肠辘辘的狼,却只有一只母鸡,可想而知那张狂该是何等的剧烈,抢得那铁笼之中鸡毛横飞,到处都是惨叫,那母鸡很快就被抢得五马分尸,铁笼子里倒是都是血迹,两条狼抢得那叫一个凶狠,谁也不让谁,鸡都别抢成了一坨血肉,却还在不停地争抢。
    最终,五狗子不负众望地抢到了那鸡一口吞了,那母狼也是累了,伏在铁笼之中警惕地看着五狗子,一边休息。
    一场交战下来,双方都累了,分居两地,中场休息,五狗子也将那鸡给吃完了,还有滋有味地舔舔狼吻之上的血迹。
    母狼依旧是凶狠。
    两方休息了半晌,但依旧是警惕地看着对方,终于在午时之后又打响了战役,双方又凶狠地斗在了一处。
    夏锦华看了半天,看不出个输赢来,便去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又给笼子里放了一只鸡进去,这一次,那母狼异军突起,将那有些轻敌的五狗子一举挫败,抢了那鸡去吃了。
    五狗子耳朵被咬了一口,伏在一个角落里哼哼。
    一夜无事,第二日继续。
    两狼缠斗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时候,挑灯夜战忙碌了一宿还未曾睡醒的夏锦华,忽然听见一声兴奋至极的狼嚎,响彻了整个侯府。
    “嗷呜呜——”
    她乍然而起,兴冲冲地去冲出去,便看见那铁笼之中,五狗子已经将那母狼给征服了,正愉快地‘享用’着自己的猎物,得意至极。
    那母狼也是老实了,被五狗子一顿狠揍之后,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凄惨了得。
    侍卫十人一直是换轮着蹲守在笼子外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将五狗子那两天两夜的悲壮经历看在眼里,此时纷纷感叹——他妈的,娶个媳妇儿可真是不容易啊!
    最终,五狗子还是强逼着那母狼当众洞房了,它可是威风了得,雷神也将那五狗子给放了出来了,它一出来便活蹦乱跳地到夏锦华面前邀功,好似是在让夏锦华看方才的它是如何英勇了得,夏锦华也赞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咱家五狗子还真是厉害!”
    “啾!”
    一双老鹰盘旋在夏锦华的脑袋之上,正是那四狗子,它看见夏锦华夸赞五狗子,心目中便不服气了,明明是它更英勇好不好?
    五狗子奋战了两天两夜才把母狼拿下了,但是四狗子却只是溜了几圈,就勾得芳心!
    如今两头鹰在天空之中盘旋着,那母鹰也乖巧得很,还主动地站在四狗子的身边,偷偷地打量着夏锦华,夏锦华喂它吃肉,它也乖巧地吃着。
    那母狼也被雷神给弄了出去了,另外用笼子装了,他是专业训狼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驯服那母狼。
    五狗子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围着那母狼所在的笼子里面转来转去,母狼依旧是凶恶不已,五狗子日日夜夜地盯着,就怕到手的媳妇儿给跑了。
    “冬奴,吩咐厨房,今儿个多煮点骨头,给五狗子好好补补。”夏锦华吩咐冬奴道。
    冬奴自是应了声,下去准备了。
    夏锦华这边准备了大鱼大肉庆祝五狗子和四狗子‘新婚’的时候,但是侯府的另外一边却是惨淡无比。
    夏锦绣的房中,夏锦绣哭得像是个泪人,伏在美人榻之上不吃不喝已经两日了,面色苍白不已,就算是如此,她也是美得惊人,如林黛玉般,令人爱怜。
    安定侯来的时候,正看见夏锦绣这般模样,用了一张秀帕遮了脸,似乎便要去了。
    黄氏拭泪:“老爷您看看咱们的女儿吧,两天两夜她都是这般,怕是——”
    安定侯看着爱女如此,那是心疼不已啊,夏锦绣一直都是他最爱的女儿,之前夏锦华的母亲做主母的时候,他也是偷偷地关注着这个女儿,后来将她扶为嫡女之后,更是捧在了手心里,夏锦绣也不负他的重托,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进宫受宠那是指日可待的。
    可是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
    “锦绣——”安定侯低低地唤了一声,轻轻地撩开了那蒙在面上的一张秀帕,才看见了那一张憔悴不已的绝色脸蛋。
    夏锦绣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眼珠子动了动,又是两行热泪滚下:“爹!”
    便扑进了安定侯的怀中,低低地啜泣着。
    这一哭,安定侯的心都乱了,爱女如此,他如何能不心痛啊!
    “锦绣,你何必糟践自己呢,饭还是得吃啊!”安定侯无比心痛,亲自端了燕窝来。
    但夏锦绣看也没看,便一手拂开了,软声道:“爹爹,女儿如今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安定侯忙道:“锦绣,千万别如此说,爹爹会想办法的,你还是有进宫的机会,你放心吧!”
    一顿好劝之后,夏锦绣才肯吃东西了。
    “你放心,爹爹已经想到办法了!”安定侯又哄道。
    就算是豁出去了他所有的脸面去,她也要保住这个掌上明珠!
    ------题外话------
    卧槽,再严肃的宅斗,我也能写成一部喜剧,我要严肃,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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