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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华不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催眠术有没有用,还是她入山之后从度娘异能里面速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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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打草惊蛇,甚至都不敢找人来试试,只能照狗试了试,唯一的成功案例是把奔波儿灞成功地催眠成了一只猫……
纽扣在摇晃,成叹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纽扣之上,眼珠子随着纽扣转着。
世界扭曲、变换,一切都变成了虚幻,只有那纽扣的存在如此真实,引着他的魂魄入内。
耳边是夏锦华梦呓般的轻微声响,“你很累,你想睡觉,快将双眼闭上吧。”
成叹月还是睁着眼睛,看着那纽扣,夏锦华着急死了,努力地控制着那纽扣的节奏不乱,若是节奏乱了,催眠便将失败。
催眠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催眠的成败,她可不是骆夫人那种老妖婆,看人一眼就能让人**了。
人在危机时刻所爆发出来的潜能是非同寻常的。
夏锦华便知晓一个例子,她的祖父是从抗战时期存活下来的老兵,干的还是通讯。
当年,他们连队组织大家学习日语,几个月突击学习之后,夏家老爷子从一个字都认不全的民兵,几乎是变成了中日双语翻译专家,不仅能说日语,还能说出流利的大阪口音,日本人见着了,非但是认不出来,还高兴地认大阪老乡。
而他从接触到学成,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夏锦华曾经问祖父当年学习的是时候是否有什么诀窍。
夏老爷子九十出头精神却还好得很,摁了手中烟头,凝重地对夏锦华道:“学不好的,都让日本人当场识破给杀了。”
夏锦华当时就震惊了,那种情况之下,若是落入了日本兵的手中,没有一口以假乱真漫天过海的日语,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必须强迫自己学习。
如今夏锦华正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她每天早早**睡觉,就在被窝里独自练习,通过度娘异能学习骆夫人的《塑魂**》。
此时,她紧张到了极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节奏。
成叹月是被骆夫人给催眠,而且通过了十几年的催眠洗脑,已经非同一般了,她这个稚嫩的新手完全不可能与骆夫人的手段相比。
她只能慢慢引导,好在,她现在占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优势,成叹月意识不清,这是个绝佳的催眠机会。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将成叹月当作奔波儿灞,道:“你很累,你很累……”
成叹月的反抗十分激烈,双目紧皱,面目狰狞,下意识里正在反抗,甚至目光都要脱离那纽扣了。
夏锦华汗如雨下,控制自己不乱,“不要反抗,我不会害你的,来,慢慢地闭上眼。”
连着催了几番,成叹月终于是缓缓地闭上了眼。
夏锦华收了纽扣,擦擦汗水,用那平稳的语调,轻声道:“你现在面前有一块镜子,你轻轻地走了过去。”
成叹月闭着双目,看似十分痛苦,额头上已经出了汗珠。
过了一会儿,夏锦华说道:“你看见那镜子里面的人了吗?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问问他,他是谁?”
成叹月时而蹙眉,时而舒眉,时而低声咆哮,时而又面目狰狞。
夏锦华忙问道:“他说了吗?”
成叹月几番挣扎之后,双唇颤抖,断断续续地用那晦涩的声音道:“他,叫成叹月。”
夏锦华一喜,已然知道自己的催眠是有效果了,至少他都能开口说话了。
这个不完整的人格,连话都不会说,控制这个人格比控制真正的成叹月轻松得多。
“对,他就是成叹月,他和你一样,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你们之间,只能存在一个人,现在你们要决一死战,你必须用自己能力打到他,将他彻底灭杀了,你才能地存活,若是不然,你迟早会被他所代替。”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成叹月呢喃着,忽地,发出了震天一声喝,双手抱住了头,在那床上滚来滚去,仿佛是受尽了无边的痛楚。
夏锦华知道,是真正的成叹月被引导而出,正与第二人格交战,如今战斗开始,成叹月痛苦地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用自己的身子去撞墙,撞桌椅,双目却还是闭着,仿佛头疼欲裂。
夏锦华怕极了,怕成叹月发起疯来撞到了自己伤了孩子,拼命地往那床里面缩,一面看着他的反应。
这般翻箱倒柜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外间的丫鬟,方才成叹月进来的时候,那些丫鬟便识趣地走了,如今听那声响,还以为是夏锦华在反抗,便没有在意。
成叹月虽然只是一个第二人格,但是武功奇高,对付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听着那房中的动静,正猜测这激烈的战况,一个个正欢乐地谈论着。
夏锦华未免得有人进来打扰,她挪下了床去,有一声无一声地往那外面**着,让外间监视的丫鬟们放心,一边认真地看着场中的情形。
看成叹月还在用身子胡乱地撞东西,大概体内的两个人格正大战不分你我,夏锦华没有直接让真正成叹月出来的办法,只能徐徐地引导出真正的成叹月与第二人格进行内斗。
一个健全的人格,总比一个残缺的人格强大。
一连着就摔打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消停,倒是成叹月被撞得浑身都是伤,夏锦华懵了——真正的成叹月不会被干掉了吧!
但是《塑魂**》之上明明写了,第二人格是不可能战胜得过第一人格,第二人格比第一人格弱太多了。
此时成叹月处于第二人格的控制之下,所以夏锦华才敢冒险一试,若是正常的成叹月,凭借她这点功力,就算成叹月本尊愿意,她也休想引导出第二人格。
夏锦华吓了,看那战况激烈,成叹月已经撞碎了茶几,瓷器碎了一地,他在那瓷片之中滚来滚去,浑然不知疼,已经浑身是伤口了。
夏锦华方才还围了件衣裳在他腰上,可此时那衣裳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正浑身光裸,瓷器碎片都扎进了皮肤里,看得夏锦华头皮发麻。
这肉身若是还在,还有机会唤回原来的那个,若是不在了,那一切都不在了,夏锦华忙去唤人来帮忙。
人们听见了夏锦华的唤声,从那外间闯入,看见成叹月一丝不挂地在那地上痛苦嚎叫,夏锦华缩在被窝里,露出了脑袋和小半个胸口,正满脸惊恐。
见众人进来,她颤颤抖抖地哭道:“方才大伯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忙将成叹月给抬了出去,夏锦华在那房中老远还能听见成叹月痛苦的哀嚎。
成叹月被抬出去之后,丫鬟们前来收拾房中的狼藉,夏锦华便一直缩在被窝里,假装哭泣。
丫鬟们不曾怀疑,还来假意劝了几劝。
夏锦华泪落,道:“如今我失了身子,怕是无颜回去见夫君了。”
丫鬟劝了半天,夏锦华还是一直是哭,让丫鬟们都出去了,让她一人静静。
等人一走,她飞快出了被窝,将自己穿的八个裤衩都脱了。
这几天防贼似的,她不得不穿了七八个裤衩防身,虽然或许并没有什么卵用。
此时,门外有狗蹄子踩雪的响动。
门被一个狗头撞开,一个狗头伸进来,歪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张口叫道:“喵。”
她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八个裤衩都穿了回去。
一整天,夏锦华都惴惴不安的,到了晚间的时候,夏锦华寻了丫鬟,哭道:“如今我已经失了身子了,就算是回了夏城,怕是夫君也不会要我了,如今只望大伯能收了我做个贱妾了此残生,小丫鬟,你速速去看看大伯他如今怎么样了,随便问问他什么时候收我做妾。”
小丫鬟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同情夏锦华,忙飞奔着去探听了消息。
天黑之后才回来,道:“成公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或许是走火入魔了,一直大喊大叫地撞墙,几个侍卫想去拉他,他出了一掌,当场打死了两个,可是吓人了!”
夏锦华一吓,哭道:“大伯这到底是得了个什么病,怎的成了这般模样,我这下半辈子可生是好啊!”
丫鬟忙劝道:“夫人您不必伤心,如今成公子已经好多了,他们把他用绳子捆了已经安静下来了,就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骆夫人不在庄中,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得了个什么病,兴许明天就好了。”
知晓了山庄之中无人知晓那是个什么情况,夏锦华变也便安心了,擦擦眼泪道:“明早你再去探探。”
丫鬟答应了,伺候了‘受惊’的夏锦华入睡了。
夏锦华如何能睡得着,一晚上都辗转反侧的,去了隔壁狗屋里,寻到了奔波儿灞,又尝试给它催眠。
见她手中拿着那纽扣,低声道:“来来来,乖狗儿,你很累,闭上眼睛。”
奔波儿灞虽然一直瞧看着那纽扣,可就是不闭眼睛,歪着脑袋看着那夏锦华,还叫道:“喵。”
夏锦华挫败极了,尝试了一会儿,怕被人发现,只得收了纽扣,摸摸狗头,回转了房中。
第二天,一大早,夏锦华便差使了丫鬟过去打探情况,丫鬟回来道:“夫人,成公子昨晚闹腾到了半夜,还是消停了,昨晚上了些药,现在还没起来呢。”
恢复了!?
得知这消息,夏锦华心中便就是七上八下。
那到底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呢?
无论结果,她都做好了最坏打算,吓得又把那八个裤衩给穿了回去,将冷婳给的防狼喷雾随身带着。
幸好还有防狼喷雾!
一整天夏锦华都不敢回屋,在山庄里面到处转悠,怕被回屋就被成叹月给堵上了。
但转悠到上午,还是得回屋吃饭的。
谁料一回屋,饭菜还没端上来,成叹月忽然就闯了进来,红着眼睛,狰狞着脸,提着刀,看见那屋里几个丫鬟,提着刀就是一通乱砍,当场便有两个丫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丫鬟们都是有些本事的,当下便逃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夏锦华呆在了房中。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催眠不成,反而是洗脑成了变态?
成叹月提着刀,往那受伤倒地的丫鬟身上一顿乱剁,剁得血肉横飞,夏锦华吓得坐起身来,就要往外逃去,一把鲜红的刀就挡在了她面前,将她吓得心尖一颤,哆嗦道:“大伯,有话好好说,昨晚我还伺候过你来着,你可不能拔**不认人啊!”
其实早已经袖下已经备了防狼喷雾,谁料那狰狞着面目还满脸血腥如同罗刹的成叹月忽然一笑:“何为拔**不认人?”
夏锦华一惊,又退了两步,藏到了屏风后面,“大伯,你怎的说话了?”
成叹月将刀一收,好似没看见那地上的两摊碎肉,将门给关了,道:“出来吧,我已经恢复了。”
夏锦华还是不敢,看了好几遭,不敢轻易现身,吞吞口水,道:“大伯这是说什么话?”
成叹月坐下了,用东西将自己一脸的血迹给处理了一下,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鹭从床底下出来,歪着脑袋看着成叹月,却不敢上前,方才成叹月冲进来的时候将它给吓得躲到了床下去。
成叹月看见白鹭,大乐,拍拍手,道:“鹭鹭,快过来,到爹这儿来。”
白鹭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便也试探着往成叹月那边挪去,成叹月高兴地抱着白鹭,道:“让你受委屈了,爹一定尽快带你出去!”
夏锦华可不是那蠢狗,不会轻易被骗,还是藏在屏风后面不敢露头,成叹月逗了逗白鹭,才对夏锦华道:“弟妹快些出来吧,我成某人乃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那畜生之事,况且,小花还等着我归去,我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夏锦华这才半信半疑地出来了,但是防狼喷雾还备着,她看那似乎已经恢复正常的成叹月,问道:“你当真是恢复了。”
“恢复了。”
成叹月昨晚闹腾了一晚上,浑身都是细小伤口,就连那张白玉般的脸蛋之上都被刮了几道血痕,已经结痂了,若是以前这小公举可要闹翻天了,可此时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所以夏锦华才不敢上前。
一直到他拿了夏锦华这那块玻璃镜子去,照了照自己的脸蛋,露出了惋惜之色,她才真正敢相信,这真的是成叹月。
“昨晚那是怎么回事?”
成叹月道:“昨晚我与那第二人格进行了一番交战,交战半夜,我最终获胜,将他的所有记忆都吸收了,并且获得了主控权。”
他说着,顺手将那镜子给收入自己囊中,这一下夏锦华确认了,这就是那厮!
她道:“这大概便就是《塑魂**》之中的‘合二为一’。”
人格能够分裂,就能合一,‘一心二用’逆转之后‘合而为一’,两个人格成为一个,吸收对方的记忆,并且比较强的那个人格为主导。
这倒是夏锦华不曾预料到的,她只是想让第一人格苏醒,未料到永除后患了。
她忙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第二人格的记忆,你可知道怎么能出去?”
成叹月凝重了一丝,到:“若是想出去的,有些难,出去的路有好几条,我只知晓一条路,若是想出去,我们还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又低声道:“雪山之中危险重重,特别是你我两人都没有雪地行路的经验,就算是出了那大裂缝,到了雪山之中,还有两日的路程,他们在这两日之内若是想捉住我们易如反掌。”
“那你可知道出了大裂缝之后,出山的路?”夏锦华忙问道,这才是最关键的。
成叹月点头,道:“出山的路我倒记得,第二人格时期的我就上山过几次,如今,那路的模样我都记得,路上有很多他们的人,而且,天山神教之人擅长滑雪,在雪地之中与他们追逃,我们毫无胜算。”
夏锦华转着眼珠子,道:“若是我能寻到脚力,并且及时地联系到绝哥在外面接应我们呢?”
“这……”成叹月一惊,道:“若是有绝弟在雪山下面接应的话,我们的胜算便就大得多了,只是,雪山两日路程,我们若是没有脚力,迟早会被他们给追上。”
他喃喃道:“这脚力要去何处寻呢?”
夏锦华神秘一笑:“脚力和联系外界的事情便交给我,大伯你就想个办法,能让我们安全地出这鬼地方。”
成叹月正想问什么,忽然外间便就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成叹月忙坐起,道:“**!”
夏锦华也反应了,两人上了床,躲入了被窝之中,刚躲进去,外面便闯进来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首先便看见了那地上的两摊血肉。
他们接到消息说是成叹月忽然就冲来杀人,他状态不稳定,昨晚还发了一场疯,若是伤了夏锦华的性命,福元公主回来震怒,他们吃罪不起。
但是一进门便听见那里屋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动情**,还伴随着一阵阵床榻摇晃之声,众人放心,夏锦华还活着就行了,忙将那两摊碎肉清理了,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还将门给关上了。
等他们出去了,成叹月也不摇床了,夏锦华也不叫唤了,她道:“逃跑之时宜早不宜迟,就这几日,趁着那老妖婆不在最好,我自然是有办法联系绝哥,大伯你便想个办法将我们二人一同送出去吧。”
“也好,”成叹月下了床,道:“你随时便准备好了,我可能随时行动。”
在这房中耗了一会儿,成叹月拿了那刀,又一脸阴沉,狰狞着出去了,一副见谁都想砍的那模样,谁都不敢靠近。
此番得了成叹月这个盟友,夏锦华算是松了一口气,接连脱了七个裤衩。
外头门又被一只狗头给撞开了,歪着脑袋看着夏锦华,低声叫道:“喵?”
……
等丫鬟们回来的时候,地上还是有两摊血,里屋床榻上下都是夏锦华的衣裳,夏锦华裸着身子,裹在那被窝里‘吚吚呜呜’地哭着,众丫鬟真真假假地劝了一会儿,夏锦华便止了哭声,由丫鬟带着去温泉那处沐浴了。
一番折腾回来,夏锦华又拿出了她的电台来,开始给外面发报,这电台是她的绝对秘密,就算是成叹月她也不敢轻易告知,万一他哪天又恢复了第二人格,岂不是连最后的一点生路都被掐断了?
司空绝那处,接到电报之时,大喜,当下便也开始了各种布置。
天山之中,众人都知道夏锦华被成叹月给占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难言的微妙。
在那第二天,丫鬟们一大早老远看见成叹月提着一把刀往夏锦华这里来了,她们便各自找了个理由,逃了个无影无踪。
成叹月进了房间,那房中只有夏锦华一人了。
此间无人,成叹月便也不伪装了,放了刀,道:“我已经想到了法子,你过往时常往那山下运送东西,以往是冷婳经手,这一次让我来亲自经手,你易容之后混入其中。”
“这可以吗?”夏锦华心一跳,这倒是一条路,可为何总感觉行不通呢?
成叹月点头,道:“以往我也曾往那山下押运东西,他们不会起疑心的,你与绝弟约定了时间,在山下汇合。”
夏锦华归心似箭,便也答应了。
冷婳离去之前,夏锦华还下山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囤积在仓库里面,也是有两车的模样,只是冷婳走了之后,没人给她运东西了,便一直放在那里。
如今,山庄中人都知道成叹月‘占’了她,这几日特别‘宠’她,连续几天都往她这里跑,甚至晚上都睡在这处,成叹月要帮夏锦华捎带买东西下去,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夏锦华有些担心,“你若是亲自押运东西下山去,恐怕是会起疑心,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成叹月也点头,“若是押运,他们定会起疑心,你我二人都休想出那裂缝。”
“你可有更详细的计划。”
“有。”成叹月笃定地道。
此时的他,稳重,干练,有谋略,跟司空绝差不多一样的英明神武,一点那娇生惯养的小公举模样都没有了。
他倒是问道:“出了那大裂缝,我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不知道弟妹说的脚力问题……”
夏锦华笑道:“放心,脚力问题我已经有了法子。”
“什么法子?”
夏锦华正想说,看见房门又被一只狗头给撞开了,一只威武的硕大狗头探进来,看见房中两人,张口:“喵?”
夏锦华招招手,“奔波儿灞,快进来!”
奔波儿灞‘喵喵’叫着,跑着猫步就进来了,它一进来可是不得了了,门后接连探出六七个狗头,一会儿时间便挤了一屋子的狗。
成叹月看那满屋子的狗,其中有他的白鹭,九只大狗齐齐地看着他,他想起夏锦华时常坐狗车玩耍,不由得大惊。
难不成……
第二天,众人便看见成叹月和夏锦华一道出去了,有七八个侍卫同行,还牵着夏锦华的狗。
成叹月‘占’了夏锦华,宠爱了得,天天在一起的,此番出去也无人质疑。
成叹月上了雪橇,看见夏锦华正在将狗套上雪橇,其中还有他的白鹭,一共九只狗,他紧张极了,紧紧握着雪橇的把手,动都不敢动。
夏锦华将狗都套好了,对他道:“你看,那里前方三条狗成三角形排列,金角打头,左边是银角,右边是白鹭,若是想前进,就喊‘金角,前进’,若是想往左转,就喊‘银角往左’,若是想右转,便叫‘鹭鹭往右’,后面的狗就会跟上。”
夏锦华给一只只的狗穿上了防滑的鞋子,山中之人出行用滑雪板滑雪,都有相应的护具,夏锦华将护具都带上了。
夏锦华还让司空绝给送了护目镜上来,怕在雪地之中出现雪盲。
成叹月还是紧张,夏锦华已经站了上来,与成叹月一起站在那雪橇之上,握紧了把手,只听见她吆喝了一声:“金角,前进!”
金角耳朵一竖,扬起狗爪子就跑得飞快,领头狗一跑,后面的狗也跟着跑了出去,顿时,九只大狗一同跑了出去。
雪橇飞一般地被拉出去了,若不是克制着,成叹月差点要尖叫了,只见场景飞速转换,眨眼已经跑过一个山坡了。
那几天,成叹月天天去坐雪橇,慢慢的,他便也是寻到了其中的门道,时间不等人,他们没时间了,那老妖婆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他得尽快熟悉。
就算夏锦华不带,他也知道自己牵着雪橇狗出去滑雪,众人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只是一个不健全的人格,坐奇怪的狗车,总比一发怒就杀人的好。
七天之后,那天早上,成叹月起床就发疯,一掌毙了两个丫鬟,吓得众丫鬟躲得远远的,他其他人也不管,只要他不伤了夏锦华,一切好说。
趁着众人不注意,成叹月将夏锦华藏到了仓库之中,没一会儿,成叹月带一个人进来给他搬东西。
夏锦华抬眼看那人,见是个年轻的男人,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体型有些像,而且还是个哑巴。
那就是成叹月选的人了。
仓库之中无其他人,成叹月将那人一掌毙杀了,拖到了暗处,夏锦华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与那人换上了,并且将他的衣裳给自己穿上了,除了肚子微鼓,体型差不多。
成叹月拿出了藏在仓库之中他的易容装备,道:“这人与你脸型身材都十分相像,没有现成的人皮面具,我只能尽量地将你易容成他的模样,不可沾水。”
夏锦华点头,成叹月在十分钟的时间之内便将她给易容成了那男人的模样,成叹月要挑选这么一个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他是个哑巴,你只管不说话就行了。”
成叹月又一边给那尸体易容成夏锦华的模样,一边道。
半个小时,夏锦华已经与那人换装易容完毕,夏锦华假装是那高手,忙着在仓库之中搬运东西,成叹月则是抱着‘夏锦华’回去了。
丫鬟们也不生疑,晚上经常听见夏锦华被折腾得直哭,大概这一次被折腾得昏死了过去,也暂时没去管他。
放好了‘夏锦华’,成叹月将狗和雪橇都弄了出去,与夏锦华汇合了,此时夏锦华已经和几个高手联手装了两车的东西,正等着他。
成叹月在雪橇上也放了些东西,让狗拉着,一道离去。
一行人,两个板车,一个雪橇,还有一大群狗,众人不明白为何要把那狗也送下山去,但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推着车。
夏锦华假扮的那个男人本身便就身材娇小,重活轮不到她,她便默默地跟在身后。
一行人缓缓下山,夏锦华紧张到了极点,尽量保持着常态。
倒是没想到,到了山脚之下,看见前方大道上出现了大队人马!
夏锦华看见那其中,有骑着马的冷婳。
老妖婆回来了!
夏锦华心中一跳,默默叫苦,怎么那老妖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冷静!冷静!
夏锦华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其中,有一八抬大轿,看见是成叹月等人,那一行人停住了,从那轿子之中,出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
几日不见,老妖婆似乎又美艳了几分,她下了轿子,走向了成叹月,看那一拨人,道:“月儿,你这是要去何处?”
旁边有人知晓成叹月是不能说话,已经有人替他答道:“回娘娘,成公子要亲戚押运夏夫人的货物出山。”
福元公主微微蹙眉,而后笑道:“月儿,你是不是已经把锦华给占了?”
成叹月还是他之前那副面无表情地模样,闻言只是点点头,福元公主娇笑着:“你总算是开窍了,以后可得好好地将那女人给把住了,他可就是你的人了。”
福元公主似乎是没起疑心,转身便回了轿中,道:“月儿,外头正好有一批东西要送进来,你出了洞子正好可以迎上,你去将那东西挑几样好的送回来,讨了那锦华欢心,她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你了。”
成叹月木然点头,福元公主又道:“早去早回,你可只能走出那洞子,外头是出不去的。”
一行人离去,成叹月等众人让开了道路,避开他们。
冷婳骑着马从成叹月身边走过,握着缰绳的手颤抖,泛白的,指甲深陷血肉之中,显示出了他内心里无比的愤怒。
可是如今,什么都晚了,夏锦华还是……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那味道,是自己配制的‘防狼喷雾’!
他愕然回头,正看见那运送货物的几人正抬头看他,其中一双眼神十分熟悉!
夏锦华!
他浑身一震,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夏锦华也看着他,眼中带着渴求。
可千万不能拆穿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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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逃出去的,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