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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有你不接,我便不放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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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苏子衿滑开了屏幕上,按下了接听……
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不用猜,苏子衿也知道是谁……
不等苏子衿开口,程淼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擎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好痛,医生和护士都在瞒着我,我知道,我的脸再也没法恢复……你嫌弃我,对吗?你们都嫌弃我……可你不知道,我自从嫁给了那个老男人以后,直到离婚,他也没有碰过我,也许你不信,可他确确实实的是个性.无能!他娶我回去,就是想让我去陪他的客户,可是我没有……每次单独面对他的客户时,我会提起你,提起你就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窠”
“……”苏子衿始终沉默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擎宇,我知道你在听,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我没办法不想你,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程淼哭的声嘶力竭,听着可怜。
许久之后,苏子衿才缓慢开口,对着手机说道:“他忘了带手机出去……”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程淼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苏子衿?怎么是你?!”
苏子衿没有想象中的愤怒,而是淡淡的对着电话说道:“他在去你那儿的路上,这些话,你可以当面对他说……”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苏子衿平静的挂断了手机。
低头看着ipad上的qq头像还在闪烁。
苏子衿起身,走去了隔壁的房间前,敲响了左承宴的卧室门。
门口处,左擎宇一身浴袍出来开门。
在看到苏子衿时,微微愣了一下。
苏子衿将他的平板电脑递过去,说:“二哥,你的qq自动登录,有人与你说话。”
左承宴一边用大毛巾擦拭头发,一边伸出手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苏子衿转身,左承宴却在身后叫住了她。
“子衿,慕凌兮是苏澈朋友?”
苏子衿转身,看向左承宴。
“她是我哥的小师妹,慕律师曾是我哥的导师……”苏子衿回答。
左承宴很快错过了和苏子衿的对视,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没再多说,左承宴在她面前关上了门。
……
烧伤医院的病房内,程淼正握紧手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
左擎宇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回过神来。
直到左擎宇已经找了椅子,坐在她的病床旁,程淼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他。
左擎宇的神色有些疲惫。
这正是这种疲惫,让敏感的程淼以为是自己成了他疲惫的原因。
“淼淼,你怎么了?”左擎宇问道。
程淼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
左擎宇并没有躲,却也没有伸出手与她抱在一起。
而是平静的问:“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程淼在呜咽,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她们都说我的脸毁了,再也不可能复原了……”
“……”左擎宇沉默了。
“擎宇,她们都是骗人的,对吗?”程淼哭着问道。
左擎宇的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道:“别怕,有我在。”
程淼哭的更痛苦,呜咽着将他抱的更紧。
“别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程淼轻闭着眼说道。
左擎宇没动,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淼淼,你要活下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你自己……”
这样的一句话出口,程淼愣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左擎宇,说道:“擎宇……在这种时候,你都这么狠,不愿意给我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吗?”
左擎宇薄唇微抿,认真的看着程淼,语气却是温柔至极的。
“淼淼,我总不能一直骗你,骗了你,这一辈子你不安心,我不安心,究竟安了谁的心?我的生命里已经有了至爱的女人,我不忍心再一次伤害她,就好像当我知道你冲进火海救我的时候,也不忍心让你出事一样……”
程淼的眼泪无声的滑过脸庞,这样的左擎宇让她觉得不近人情。
而左擎宇却笑着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死,仅此而已。你若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只能让我后半生的记忆里,增添几分愁绪,可这份愁绪并不因为愧疚,只是觉得可惜,为爱情而选择结束自己的女人,我不喜……”
程淼怔怔的看着左擎宇,嘴唇轻启:“左擎宇,我没想到你可以这么狠,竟然狠到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左擎宇笑了,表情平静的很。
“程淼,你冲进火海的时候,明明知道我不在那里,你拿命在赌什么?”<
左擎宇的话如薄刃的刻刀,在她的心口处划着。
程淼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左擎宇收回目光,没有了半分怜惜,伸出手取过一根香蕉,将皮剥掉,送到程淼前面。
程淼并没有伸手去接,目光只放在那只香蕉上面。
左擎宇继续说道:“脸部烧伤,是你没有预计到这样的后果,对吗?”
程淼没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左擎宇干脆收回了目光,笑着说道:“我ax的技术部是整个公司的数据核心,毁了也就毁了,总归能修复,我不在意……你真正想救的那个人,早已经金蝉脱壳,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想助他,我依旧不在意……你想利用最糟糕的后果,来换取我的同情,让我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我更不在意。我之所以每天留在这里,不过是还念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年情分。”
程淼的身子已经抖的厉害,似乎快要坐不住。
而左擎宇却继续笑着说道:“你一直想不通,我们青梅竹马,感情基础扎实,你自己又没什么不好,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你?我今天告诉你。其实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妻子,这种观点不只是来自于大人之间的玩笑,而是我心底里就觉得你是完美的女孩……可人又怎么可能事事完美?那是因为你从小便精于算计,在我面前只表现你最美好的一面……”
说到这里,左擎宇更是笑的眉眼深邃:“你我本是同一类人,既然如此,就很难再走到一起,我的妻子可以平庸,可以有任何缺点,但我只要求一点,感情的世界里,不能有算计……”
“所以,那个人是苏子衿,对吗?”程淼语调清冷。
左擎宇笑了,笑的眉眼之间都是温暖。
程淼知道,只有提到苏子衿,他才能展露出这样的笑容,就犹如此刻。
程淼冷冷的笑,不再看向左擎宇,说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
“为了让你明白,就算你要寻死,我对你也不会有半分亏欠,我陪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也不过是想陪你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程淼讽刺的笑了:“念及旧情?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天又要告诉我这些?不是等我熬过去,再说实话才最好的吗?”
左擎宇再次将香蕉递到她眼前,说道:“因为,从我进门时那一刻起,就看到你手机屏幕上显示在录音状态……”
程淼终于将眼前的香蕉一把扫了出去。
香蕉脱离了左擎宇的手,滚落在地上,左擎宇静静的看着。
程淼愤怒的一把掀开了被子,顾不得因激动而痛的痉.挛的脸,走到左擎宇面前,怒道:“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白痴,对吗?我想尽了一切法子让你爱上我,你却说我精于算计。可你忘了,女为悦己者容,同样,我在你面前,只想展露我最美好的一面,这也成了我的错处?!你不喜欢我便是不喜欢,用不着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羞辱我!我承认我是想用录音来逼着苏子衿离开你,可这又能怎样?你对我又何尝不是虚情假意!”
左擎宇笑的一脸深邃,起身和程淼对视,静默了片刻后,才说道:“好好养伤,我家老爷子很是心疼你……”
程淼哭了,在左擎宇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抱着头,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走廊里,老赵一脸担忧的朝着病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听着程淼的哭声,老赵不禁问道:“左总,她一个人……没事吗?”
左擎宇脸上的笑意早已经不在,目不斜视的大步朝前走着。
片刻后,才回过头来,对着跟在身后的老赵,说道:“叫人盯着她,不许她有半点轻生的念头……”
老赵愣了愣,答了声:“是”。
跟在左擎宇的身后,老赵不禁摇了摇头,左擎宇对着程淼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毕竟程淼现在这么可怜,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重重的一击。
可老赵又能理解左擎宇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妻子,更不许别人在他和苏子衿之间制造任何矛盾。
这就是左擎宇的底线。
触及到这一点,程淼也算自作自受了……
……
左擎宇回来的时候,苏子衿已经睡了。
这段日子,过分嗜睡的苏子衿,总是早早就上.床,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梦里,她总能梦见自己和苏家人在一起,有苏澈,有佟俪,甚至还有自己已经出生了的孩子。
那孩子很漂亮,是个女孩,长的像极了自己。她很喜欢让苏澈抱着她,并会脆生生的开口叫他舅舅。
苏澈笑着亲她的脸蛋,她便将肉嘟嘟的小胖脸贴过去,让苏澈亲个够。
苏子衿被眼前的一幕濡湿了眼角,梦里,她走到苏澈面前,说:“哥,你能在,真好
……”
苏澈笑的暖人心脾,将小女孩高高举起,阳光下,笑着露出一小排整齐的牙齿。
床上的苏子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左擎宇洗完了澡,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熟睡时所有表情。
他的手里还攥着着手机,刚刚查看过的通话记录,里面有程淼的号码。
揭开苏子衿身上的被子,左擎宇从身后揽住她,将她抱进怀里。
苏子衿有些烦躁,动了动,却也没有醒过来。
直到左擎宇的大手已经不老实的行动起来,苏子衿才分得清梦境与现实,很快醒了过来。
感受着腰上炙烫的热源,苏子衿想躲,而左擎宇却根本不想给她这样的机会。
没有前戏的欢.爱,让苏子衿觉得有些受不了。
可左擎宇却是急切的。
终于,苏子衿少了几分抗拒,轻飘飘的的一句话,击退了左擎宇的所有热情。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我肚子里的小家伙生气了,我可不负责哄他开心……”
苏子衿说的有些绕,左擎宇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就那么动也不动的压在她身上,连动作都停止了下来。
苏子衿也不急着推开他,给他反应的时间。
终于,左擎宇退了出来,却支起双臂,把所有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有些不解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苏子衿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把推开,自己也跟火烧了一半似的难受,背过身去,说道:“我说我怀孕了!”
左擎宇终于躺回到了床上,却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脸上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像是对着苏子衿,又是像是对自己在说:“我果然是很强的。”
苏子衿这次却忍不住笑了,转过身投入他的怀抱。
刚刚的事做了一半,不光左擎宇一个人难受,苏子衿也是同样。
看着往自己怀里依偎的小女人,左擎宇终于一脸严肃的将她推开,说道:“医生说过,怀孕初期,这种事要克制……”
头一次被左擎宇拒绝的苏子衿,心里有些憋屈,从床上坐起,哭丧着脸说:“那怎么办?我憋着难受……”
左擎宇笑的不可抑制,因为这种事委屈成这样的苏子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很快,他伸出手将苏子衿拉回到床上,压在身下,说道:“我小心一点……”
苏子衿同意。
可当左擎宇的手在她腰上不知轻重的掐了一把以后,苏子衿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很快,隔壁响起了景谪敲墙的声音,并嚷嚷道:“你们能不能节制点,不知道小爷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吗?”
苏子衿捂着自己的嘴,忘记了所有的动作,而左擎宇却根本不顾隔壁景谪的不满,一脸不在意的盯着她,说道:“专注点,别理他……”
……
经过了一晚的“小心翼翼”苏子衿还是筋疲力尽。
清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看看象牙白色的真丝床单上有没有别的痕迹。
在看到床单上没有她担心的红色印记后,苏子衿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早饭的餐桌上,所有人看着苏子衿的目光有有些怪异。
苏子衿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回头摸了摸后,确定什么也没有后,这才坐下吃饭。
看着所有人身前的早饭都与自己有些不同时,苏子衿才疑惑的抬头,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徐姨看去。
徐姨一脸的喜色,似乎明白苏子衿的意思,开口乐呵呵的说道:“我昨天见少奶奶胃口不好,特意在今早给你煮了红枣莲子粥,补气血是最好的。”
苏子衿有些错愕,可看着碗里的粥,还是有了食欲。
苏子衿低头尝了一口,很清甜,抬头对着徐姨,说了声“谢谢徐姨。”
徐姨没说什么,和徐铭慧对视了一下,两人都在笑。
只有一旁的左擎宇一边低头吃着自己餐盘里的早餐,一边说道:“家里人多,吵闹的很,我准备和子衿搬回半山别墅去……”
话一出口,还不等老太太开口反对,倒是一旁的景谪先开了口:“什么意思?你们晚上弄出那么大动静,还怪我了?”
苏子衿尴尬,左擎宇笑而不语。
一旁的徐铭慧一脸紧张,问道:“什么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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