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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苏向晚过得很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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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周六,大白天的,她独倚鼓浪大桥,旁边停靠着一辆自行车。
江风吹拂着她的乌发,吹得她面颊凉凉的,她的心也没有一丝温暖。
如果没有那晚的邂逅,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有一种感情可以这么炙热,炙热到还没有得到对方回应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煎熬中奄奄一息了……
她坚信这就是真爱,一种强烈到她根本就无法忽视的情感。
上班的时候,她总会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争取工作不出差错。
可是她还是克制不住去想他!
尤其是当一天天的等待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
她唇角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原来苏向晚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呐……
每天下班之后,她还是会去鼓浪大桥等待……尽管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不会再出现。
事实是——
她再也没有等着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其实做这件事情,与苏向晚的个性极为不符,怪只怪心里的感觉太强烈。
欧韩国际与maisonbirks的签约很顺利。
工作行程总算是告一段落。
蔚丝雨接过欧洛霆递给她的机票,她甜美一笑,说了声“谢谢”
他却只是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应该的。”
蔚丝雨与derrick告别,共进晚餐,缠绵一夜后,终于踏上了渥太华飞往厦门的航班……
负责接待她的人是韩凯。
渥太华某著名古镇。
出租车刚停下,车门打开,欧洛霆举步踏出。阳光照在他笔挺的西装上,柔软的乌发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
他眉目依然俊朗,唇角的弧度莫名柔和,迈着长腿穿梭在人流中,一家一家店铺仔细地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几乎寻遍所有手工店,终于在尽头一家画廊里,他伫足停留,唇角上扬,露出了今天第一抹好看的笑容,因为他见着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红色的编绳。
灿烂的阳光透过木格子花窗,映在鲜艳的长长的绳子上,有抹宁静的令人心动的美。
想起笛安安的手链被自己扯断的那一刻,她眼里那种慌神,那种愤然,他的眉头无意识地皱紧了。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吗?”店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加拿大女孩,她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询问。
欧洛霆恍过神来,浅浅一笑掩饰心绪,“这个怎么卖?我想……我需要六条。”
女孩说了价格,欧洛霆挑选了六根质地良好色泽艳丽的红绳,并付了款。
“先生!”
刚走出店没几步,欧洛霆闻声转身,那女孩正站在门口,见他停住,她追了出来,脸上扬起好看的微笑:“可以合个影吗?”她的眼神有些期待。
他嘴唇噙着浅笑,眼眸漆黑,礼貌地拒绝了。
然后打的士回到了酒店。
当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落地窗前,暖和的阳光透窗而入,照着笛安安娇小的身躯,她盘腿坐在兔毛地毯上,随意翻看手中的时尚杂志。自从进了欧韩国际,她对珠宝更加有兴趣,通过韩凯的推荐,她渐渐喜欢上了这一类型的杂志。
初夏的加拿大,阳光总是那么柔和,安静的金色洒在她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
她琥珀般的眸子里有一丝惊艳,杂志上这些完美的珠宝设计真的震撼了她的心……
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渐渐有些陶醉……
当她眼睛有些疲倦,打算合上书页的时候。
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苏向晚。
笛安安目光盈盈,心情愉快地接通了:“向晚,我正想着打电话给你呢。”
“得了吧,就没指望过你先打给我!”苏向晚的声音很洪亮,心情似乎也是挺好的:“安安,都出国一个礼拜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笛安安望了眼关闭的房门,纠结地说:“还不知道呢,我们欧总说想到这边散散心,他也没打发我先走。”
“所以你就陪他啦?”苏向晚吃惊地叫着。
“他那么大个人了陪什么!我在酒店看书呢。”她总是担心她误会,“他一个人出去的。”
“什么?他都不带你去散心啊?”苏向晚义愤填膺地吼着:“我靠!简直太小气了。带着小助理出国,本来就应该带你享受大餐去去景点的吧?而且你又不是那种完全带不出去的女生!带在身边又不会给他丢脸!真是的,我说他……”
“向晚。”笛安安轻声打断:“你别总担心我的事,说说你吧。最近过得怎么样?每晚都去鼓浪大桥吗?”问最后一句的时候,难免有些伤感。
“哎……”那头,苏向晚重重地叹着气,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我估计他不想见到我,故意躲着吧。”
笛安安抿抿唇,替她难过“其实……”
敲门声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她愣了愣,紧接着门外传来欧洛霆清冷的嗓音:“笛安安你在里面吗?”
“其实什么?”苏向晚问。
“欧总回来了,在敲门呢,我晚点再回电话给你吧。”说完,她轻轻摁断了通话。
“敲门?”苏向晚又一惊:“你们住在一起?”
回答她的却是手机那端的忙音……好家伙,到底还是有猫腻!不知怎地,苏向晚心情大好。她觉得像笛安安这样的好女孩,就应该遇到一个好男人。
虽然她并不了解欧总,但是能掌舵一个知国珠宝企业的男人,必定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打开房门,笛安安见到一袭居家服的欧洛霆,他的头发微湿,面容干净,表情柔和,他温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笛安安往后退了退,“进来吧。”她有些困窘地挠挠长发,然后捡起落地窗前地毯上的杂志。
“你都不好奇我去哪里了吗?”漫长的沉默里,他凝视着她,温声开了口。
笛安安微愣,抬眸看他,那友好的语气让她心中的芥蒂也因此而缓和了起来。
“去散心了呀,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谈完工作之后,要到这边散散心的。”她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好看的笑容。
阳光下,他健康的肤色,五官格外分明,伸手从口袋里像是在掏什么东西,颀长的身躯逆着阳光,有种无法抗拒的魅力,最后,他将几根红绳用手指勾在她面前,另一只掌中握着笛安安那只被扯断的手链。
“我去买红绳了。”看她满头雾水,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些抱怨地告诉她:“三条绳子三块钱,我却打了五百块钱的士,就是为了实现我的诺言,帮你修好手链。”
然后,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拆掉了红绳手链,取出穿在绳子上的幸运珠,熟练地将它穿进新买来的红绳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动作轻缓地编织着。
阳光下,那男人穿着洁白的居家服,暖和的阳光照在他碎长的乌发上,反着美丽的闪闪的光,俊秀帅气的面容如同画中一般完美无暇,他身边的气场也似乎暖和起来。
笛安安呆呆地看着他,可能自从他走进这间房间,她就变得反应迟钝了。
这样美好的一个男人,有身份有工作有地位,年轻又睿智,也难怪苏向晚仅一面之缘就动心了呢,然后着了魔一般地爱着他。
不知怎么了,初吻时的情形竟然再次浮现眼前,指间的温度,亲昵的动作,柔软的触感……
她的脸,不知不觉滚烫了……
编好手链后,他抬眸,扯出难得认真的笑容:“来,试试长度。”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
笛安安微愣,他却一把拉起她的手,然后将手链套在手腕上比了比,“再编两圈。这样戴着的时候就不用拉太开。”
愣愣地望着他继续编织手链,就在她面前,就在她的手前,咫尺距离,笛安安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情感,他怎么知道她戴着的时候是把手链拉扯到最大的?
他又怎么会变得这么细心?
花500块钱打的士买3块钱的红绳?他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吗?他还研究了这种复杂的编法?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必须赔偿?
“好了。”他没有抬头,又一次拉起她的手,将还未封口的手链系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我给你封个死结,除非六根绳子全断了,否则就掉不了!”说着,他动作轻柔。
她却本能地将手一缩,有些茫然地凝视着她。
他动作一顿,抬眸,眉宇微皱:“怎么了?”
“我注重的不是手链。”她把手从就要封好的手链里抽出来,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封好吧,不用戴手上的。”因为,这不是皮哥哥编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尽管编法一致,模样雷同,色泽更鲜亮了些,但是看到手链的这一刻,笛安安震撼过后的心情还是有些黯然。
“不是皮哥哥编的,就什么都不是……”她唇角噙着笑意,声音苦涩,然后弯身在沙发里捧起那些被他拆散的色泽旧旧的红绳,心中漫过酸楚。
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深沉的眸子里略过一丝激动与恍惚,“你说什么?”他略显激动地问。而他确定自己听清了那几个字!
“没什么。”她将那些旧旧的红绳收拾起来,然后迎视着他,诚恳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你是悠悠?!”欧洛霆激动地上前一步,双手扳过她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是悠悠吗?!你的手链……是皮哥哥送给你的?”
望着他眼中激动的晶莹,她只觉一阵耳鸣,“你怎么知道的?”心里却一阵慌乱。可是,无论怎样也挥不掉他紧握肩膀的双手。
“你没有骗我,手链是你的,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在意!”他逼视着她。
“你是谁?”她有些受挫地喃喃自语。
欧洛霆眼睛深邃而黝黑,紧紧地盯着她,心中的幸福感膨胀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我就是皮哥哥!我就是每个礼拜偷偷跟着吴妈给悠悠送红枣的皮哥哥!!”
顿时,耳膜仿佛在一刹那间就这样被冲破,然后安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笛安安怔了一下,将注意力移到他手中的手链上,她颤抖的手指轻轻拿过,如出一辙的编法,笛安安心里开始逐渐递加的感情,正无止境地蔓延……
他却用力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悠悠,你真的是悠悠吗?回答我,让我确定一下。回答我。”他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低沉颤抖,其实他只是想让幸福来得更真实一点。
皮哥哥……
他就是皮哥哥……
笛安安很想抬眸去看他,他却手臂环紧了力度,使她的脸颊不得不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笛安安听见他强烈的心跳声。
十五年前,那个小男孩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眼前,只是渐渐被眼里的迷雾模糊了笑颜。
一条手链,两个名字,让她们的记忆再次复苏。
“皮哥哥……”她的声音颤抖哽咽,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泪水瞬间染湿他t恤,“真的是你吗?”只有他才会跟吴妈去给她送红枣吧?
她柔和的力道,让欧洛霆满脑子思绪纷乱了,紧紧地抱着她,他仰头深吸一口气,闭目,泪水滚落下来……那种喜极而泣的心情,只有他深有体会。
因为他找了她整整十五年。亦爱了她这么久。
“不要再离开我了。”良久,他的声音低沉微颤,有些坚定,亦有些害怕。
然后,他将她松开,深情甚至带着些祈求地凝视她,“我们在一起吧,让我保护你,爱你!”
笛安安抬起泪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登记结婚吧!”说着,他迫切地握起她的手,那种满脸幸福的表情是多么耀眼,这是笛安安第一次见到他驱散寒冷,开心地发自内心地笑。
不知怎地,这样的笑容却让她无比伤心。
能让他这么高兴的,只是一份儿时的记忆吗?那他的幸福也未免太单薄了……单薄得她舍不得去触碰,她怕一触碰,就会伤害到他。
“……”笛安安轻轻扯开他的手,唇角上扬,故作轻松地说:“我们……已经离别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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