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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老有过和韩美萍一样的想法,也特别希望洛霆和安安能搬回来住,人老了,都希望儿孙绕膝,可是洛霆和美萍这对母子从小关系疏离,住在一起别扭,倒不如分开来住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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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总不能太自私。
望着欧老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韩美萍讪讪地喝了口牛奶,语意深刻地问旁边的女人:“这里本来就是笛安安的家,你这么不希望她住进来,合适么?”
吴妈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将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个家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走呢?”
“你!”韩美萍瞳眸骤紧,愤愤难安地说:“我是欧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以前!现在也是!你又算什么东西?经常没大没小地跟我说话!”
对于她的指责,吴妈并不当一回事,她闭上嘴,夹了些菜,端起碗,自顾自地吃起来。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这副不理不踩的态度,韩美萍隐忍了近二十年,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扔下纸巾,甩身离开。
吴妈快速地扒了几口饭,韩美萍走后,她收拾碗筷,再也没了食欲。
夜色如墨泼洒,天边繁星点点,夜风轻柔,裹挟着淡淡的花香。
黑色沃尓沃缓缓停在了月亮湾小区外的马路边,欧洛霆绕过车身,来到已下车的笛安安身前,不舍地拉起她双手,身子前倾,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暖的柔和,欧洛霆对她说:“安安,我爱你。”
笛安安唇角勾起笑容,昏暗的灯光下,黑瞳亮亮地瞅着他,“我也是,很爱很爱。”然后,她将手抽离他的掌心,笑意不减地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我送送你。”说着,欧洛霆就要揽过她的肩。他舍不得就这样跟她别离。
笛安安握住了他的臂膀,微笑着躲开,善意地拒绝:“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况且,若是被苏向晚看见,她怕向晚会触景伤心。
她朝他挥挥手,甜甜地说,“晚安。”然后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望着她惬意离去的背影,想起刚才带她吃大餐的亲昵瞬间,欧洛霆唇角上扬,“晚安。”扬出一个柔和而好看的弧度,直到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转身拉开车门,驱车离开。
她不曾离开,一直住在他的心里。
车窗摇下,柔柔的晚风吹进来,吹柔了他唇角的笑意。
这一刻,欧洛霆觉得自己是这么幸福,如此突然而又真真切切的幸福。他要娶她了,他无时无刻不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他一刻也不忍跟她分离。他希望她早上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他。
打开房门,客厅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留灯。
笛安安摸索着摁下了开关,客厅里豁然明亮,“向晚?”她边换鞋,边关门。见没人应声,她径直朝苏向晚的卧室走去,“向晚?”推开房门,摁开灯,布置温馨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笛安安一愣,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晚上11点了……
她还没有回来吗?
好半晌,笛安安掏出手机,拨打苏向晚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听筒里传来机械似的女声。
笛安安心一沉,蹙起了青秀的眉,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没道理啊。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因为苏向晚不是晚归的女生。
此念头一出,笛安安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不安地握紧手机,怔怔地望着苏向晚卧室门口,心里不停地默念,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在加班,或者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吧,手机没电了也有可能的。
可无论怎么安慰自己,编造她不回家的理由,笛安安还是不安地咬紧了下唇。
在客厅里愣了很久,她才找了套衣裳去冲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她冲完凉,苏向晚依然没有回来。
自打两人合租以来,这种夜不归宿甚至连电话都没一个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头一回发生,尽管笛安安想了无数种让自己安心的可能,可她依然无法安心,又一次走进了苏向晚的房间,目光巡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她本以为一无所获的时候,她看见书桌上一本《营养学》里似乎夹着一张折叠的纸,有很大一角露在外面。
走过去,伸手将纸抽出来,她发现那其实是一张报纸,下意识地展开,上面几张醒目的图片让她心神一凛!
竟然是一张娱乐报!
上面的内容正是洛霆带她接受采访那天的内容,而图片,也是洛霆与自己深情对望,他为自己戴上【永恒之恋】戒指的画面。
苏向晚竟然买了这份报纸?
书桌前,笛安安神色有些发僵,握住报纸的手指显得那么无力,怔了怔,她放下报纸,回到了客厅。
坐在沙发椅里,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明明已经释怀了,明明说祝福她的。
可是她的难过与遗憾又有谁懂?
也真是难为向晚了……这些天,她一直和洛霆忙着商量结婚事宜,都没顾得多陪陪向晚,没来得及顾及她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笛安安蜷缩在沙发里,边等苏向晚,边进入了梦乡……
这些天,她也累了。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欧老便起床了,而且今天的他与平时打扮不一样,他老人家穿了套黑色的手工西装,虽然里面配的还是那件打太极时穿的白大褂,但西装纽扣一扣上,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又恢复了在欧韩国际任职时的威严模样。强大的气场让人敬怕三分。
“老太爷?”第一个发现欧老这身变化的是吴妈,她快速地冲下楼来,诧异地看着面前正扣袖扣的欧老,“您……这是要出去吗?”
“是啊。”欧老看她一眼,笑容满面地说,“中餐到点了就吃,不用等我。”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便要出门。
“爸!您早餐都还没吃呢!”韩美萍急匆匆冲下楼,眉心微颦:“您这是要去哪里?”老爷子退休两年,穿得这么正式还是头一回,而且公司的事情他早就放手不管了,所以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会议。
可他今天穿得如此隆重,铁定是要去见什么人。
“去找洛霆。”欧老看了看韩美萍,语意坚定。
“找洛霆?找洛霆干嘛呢?让他回来不就好了吗?司机早就辞退了,您……”韩美萍担心不已。
“好了好了,我可以自己开车的。”欧老理解她们的担忧,“我虽然种了两年花花草草,可并没有与社会脱节。”
“爸。”韩美萍抬步挡住了他的去路,“您找洛霆到底什么事啊?”隐隐的,她有些慌神。
而欧老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紧张,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给了她:“你不是希望他们结了婚住回这里吗?我想去问问他的意见,或者是……劝劝他。”说着,他抬步离开。这件事情压在他心里整整一晚,再不定下来,他老不安心。
韩美萍一时间还没弄明白欧老这话里的意思,他已抬步离开。
劝劝他?是劝他回来的意思吗?
望着欧老消失的背影,韩美萍愣了愣神。
望着同样的背影,吴妈深陷的眉头凝满了无限哀愁。
韩美萍回过身,欣赏着吴妈紧凝的眉头,她唇角微扬,扬起一个舒心的笑意,“吴妈,该去做早餐了。”
“早餐已经做好了。”吴妈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餐厅方向走去。
韩美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欲急不能的样子,笑了,然后也跟了过去。
欧老虽已上了80高龄,可视力却并不比年轻人差,思维清晰,身体硬朗,平均每年一次的旅游,让他的心胸也变得特别豁达,在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是个有大智慧的德高望重的老人。
两年前,自从他辞退了司机以后,他就没有开过车。
但是今天,再次开着这辆陪伴了自己近十年的加长林肯,他突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他的精力充沛得好像年轻时。
沿途的风景,没有什么大变化。
欧韩国际依然是当初的样子,高达五十多层的集团大厦威武地矗立在厦门市最繁华的中心位置,醒目的红色logo,通透的玻璃楼身,晨光下,如同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殿,熠熠生辉,耀人眼球。
想起宝贝孙子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样子,他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门口的警卫厅里。
警卫长老曹望着电动门外不知何时停着的那辆加长林肯,疑惑了许久,那不是欧董事长的车吗?以前他还掌管公司的时候,李司机就是开着这辆林肯跟随他的。
可是欧董事长自退休后,再也没来过公司啊。因此,这辆车消失了两年。
会不会是眼花了?
“警卫长,怎么了?”见他满头迷雾,新来的小张凑上来,不解地问。
老曹摘下帽子递给小张,吩咐地说:“给我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
“谁的车?要不要放行?”小张也看到了停在门外不远处的那辆加长林肯。也知道警卫长是冲它他而去。
“先别放,听我指示。”说完,老曹蹙眉走出了警卫厅,朝那辆银色的林肯车走去。
近了,熟背于心的牌照刺伤了老曹的眼,他连忙走到驾驶位前,通过摇下的车窗,他看清了欧董事长久违而熟悉的面孔,“董事长好!”他挺直腰背,行了个军人礼。
小吓欧老一跳,侧目看他,满刻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安详的笑意:“你好。”他朝他点头,问道:“欧总进公司了吗?”
老曹摇头:“还没有,估计也就这几分钟会到,我先给您放行。”说着,他就要示意小张放行。欧老连忙抬手示意稍安毋躁,“我不进去,我就在这儿等他。”
老曹有些摸不着头脑,虽有疑惑,却也不得不听从。
“你先去忙吧。”欧老见他进退两难,随和地说道。
“是!”老曹再次行礼,转身朝警卫厅走去。这样随和的欧董事长,老曹还是第一次见,以前他在公司任职董事长的时候,向来雷厉风行,严谨苛刻,旁人连看他一眼都会吓掉几分胆。
大约三分钟过后,黑色沃尔沃开始减速,转弯,朝公司大门驶来。
远远地,欧洛霆望见了那辆熟悉的林肯车,当他看清车牌照的时候,稳稳地将车停在了林肯车的后面。
“怎么了?”副驾驶位上,笛安安不解地问。
“是爷爷的车。”欧洛霆开门下车。笛安安也跟了下来。带着疑惑,两人朝林肯车的驾驶位走去,按理说,爷爷是不会来公司找他的,而他没把车开进公司,很明显,他是在等他。
“爷爷。”
“爷爷,您怎么来了?”真的是他!笛安安清澈的眸子里泛起几丝波光。
见到她们,欧老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凝神看向车窗外的两个年轻人,“你们住在一起了?”收起了脸上那抹柔和。诧异而严肃地询问。
察觉到了老人家的忌讳,笛安安微笑着解释,“没有,是洛霆去接我了。请爷爷放心,我知道欧家的背景,不会给洛霆带来任何困扰的。”
欧洛霆疼爱地看了看她,又看向欧老:“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老看了看笛安安,那神情不像在说谎,他才没有深究,抬腕看了看时间,开门下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们在外面买了套别墅,准备当新房用?”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很平静,有丝不舍。
“是。”欧洛霆思量着解释:“我觉得这样对谁都好。”他和妈妈疏离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突然住在一起,会很别扭。
笛安安察看爷爷的神色,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果然,她听他叹息道:“洛霆啊,其实你妈妈说得没有错,家里边的房子够住,而且爷爷亲自种的花花草草都有治愈心情的功效,说实话,爷爷是希望你跟安安结婚以后,可以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因为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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