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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韩美萍难过地闭上眼,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笛美美生的女儿,洛霆竟会为了她如痴如醉……这难道是命运的惩罚吗?
欧家的男人,就一定要跟姓笛的女人牵扯不清吗?
这是魔咒吗?
欧家的男人,呵呵……
谁又是欧家的男人呢?
韩美萍唇角扬起一抹酸涩的苦笑,她的心如针扎一般地疼痛,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思绪渐渐空白,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被遗弃荒岛的怪物,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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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天过后,经过医生细致的护理,笛安安背部的伤痕明显好多了,新的皮肤开始生长,疼痛的感觉明显减轻,医生告诉她已经可以出院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护理,痕迹会渐渐消退,每隔一天涂抹一次药膏即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医生并没有开口服的药。
医院楼下的草坪里。
笛安安和苏向晚坐在长椅里晒太阳,她们一边等洛霆。
苏向晚刚才给欧洛霆打过电话了,他说他马上开车过来接她们。开车送她们回去,这是洛霆的意思。并不是安安太较贵,是洛霆要求她们在医院楼下等他的。
雨后初晴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没有那种伤人的灼热,金灿灿轻轻地撒下来,香樟树树叶的影子落在安安和向晚的身上,偶尔有掉落的阳光,星星点点,温馨斑驳。
苏向晚拉着笛安安的手,唇角轻扬,“安安,恭喜你又成功躲过了一劫,小宝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长大以后,也会成为像他爸爸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才不要像他爸爸呢。”笛安安轻声打趣,有些难过。
苏向晚连忙改口,“那就像妈妈……”
“也不要像妈妈。”笛安安抿了抿嘴唇,努力地忽视掉心中复杂的情绪,“洛霆的成长经历其实很心酸的,爸爸在他的生命里,就跟缺席差不多,而妈妈,又这么诡异,仿佛对谁都充满戒备,洛霆和他妈妈之间的关系,其实很淡薄。”
“我也感觉到了。”苏向晚叹了口气,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免伤感起来,“任何人的人生都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美丽,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笛安安垂了垂眸,脸上笑意淡淡的。谁不是呢。来到这个世界的都是折翼的天使。那些完美的人生,只是童话里才有。
“妈,您感觉好点了吗?”
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苏向晚和笛安安闻声抬眸。
“夜祺?”苏向晚有些兴奋,竟然能在这儿遇见他。
“阿姨!”然后,她松开笛安安,站起身,笑容灿烂地迎上去,又皱眉询问,“你们怎么在医院啊?是谁不舒服吗?”
“妈妈。” 笛安安静静地望着打扮精致的中年妇女,又朝夜祺笑了笑。她站在苏向晚的身边。
夜祺凝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有些疑惑,“你怎么了?”他确定,有事的不是苏向晚。她那么活蹦乱跳,笑容满面的,像个有事的人吗?
“做个例行检查,我没事。”笛安安声音静静的。
“孩子还好吧?”叶秀琴微笑着打量她隆起的腹部,关心地询问,“胎位正不正啊?医生怎么说?可以顺产吗?”
“医生说宝宝一切正常。”笛安安微笑着回答,然后又关心地询问,“妈妈,您是不是又觉得头晕了?”
“老毛病了,我都说了不要来医院,小祺就是不听,非得拉我来做个检查。”叶秀琴抱怨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有个夜祺这样的儿子,这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谈话间,夜祺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笛安安,也察觉到了苏向晚怪异的表情,他稍微有些担心,安安脸色这么苍白,声音里又透着些虚弱,怎么可能是来例行检查的呢?
那天,他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想知道。
“向晚,你陪陪我妈妈。”夜祺笑容温和地说,然后拉过笛安安的手腕,“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诶!”来不及拒绝,夜祺便将笛安安拉到了一旁的香樟树下。松开了她。
黑色沃尔沃前,欧洛霆刚迈下步伐,就被眼前这一幕震住……
“安安,你……你到底怎么了?”夜祺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他也觉得很抱歉,会不会是自己给她惹麻烦了?
被追问,笛安安心里酸酸的,但是她唇角上扬,依然露出最好看的笑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宝宝很健康。你不用担心的。”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夜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他很懊恼,“那天我走后,你婆婆有为难你吗?”他难以想象那个下手如此重的婆婆,会对她做些什么。
她摇摇头,笑容迷人好看:“没有,她没有为难我。”
“你婆婆为什么这样对你呢?”夜祺想不明白,那天她挨那个耳朵的情景犹如刚才,“她一直是这样对你的吗?她经常打你吗?”
“当然不是,她那天只是喝醉了。”笛安安尴尬地捊了捊长发,却无意间展露出脖子上那条红红的鞭痕。
“你受伤了?”夜祺震惊,望着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笛安安,我根本没有闻到酒气,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打你了?”莫名地,揪紧了心。
“……”笛安安躲闪着眼,下意识地用头发遮住脖子上的伤痕,“别再问了,好吗?”鼻子一酸,她又难过了。
夜祺似乎明白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心疼地久久地凝视着她,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人保持着沉默,咫尺距离,站在彼此的面前。
“对不起……”夜祺启唇。
笛安安抬眸,“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不远处,欧洛霆的双眸一点点转暗,最后变得阴鸷!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正喷涌而出,是嫉妒,是羡慕,是醋意……
然后,他看到夜祺和笛安安走向苏向晚,然后交谈了几句,夜祺和他妈妈离开,苏向晚和笛安安站在那里,直到他们走远,她们又重新坐回长椅里……
欧洛霆很想克制,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的心里就莫名烦燥。难以压抑的怒火就窜了出来。
安安看那个男人时的眼神,那种明亮好看的笑意,甚至能想像到那种轻柔的语气……
有时候,人越害怕什么,那什么都由虚幻变得越来越真实……
他只是太爱她,太在乎,太害怕失去。
所以,当欧洛霆把笛安安带回家的时候,他阴郁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回到家以后,在客厅里,冷着脸对苏向晚说,“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以前购的新房已经装修好了,什么东西都不缺,只需要带着衣服。”
苏向晚愕然地望着他,又看了看笛安安,“……”顾老师后天就要来了。
“洛霆,还是不要搬了,爷爷过几天就回来。”笛安安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没事。”她的声音是那么冷静,那么温柔。
欧洛霆眉头深锁,颇为不悦,夜祺恐怕也是被她的这种无私的善良所吸引吧?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阴沉着面孔,走出了客厅。
“他怎么了?”苏向晚有些茫然地询问,“是生气了吗?”
笛安安若有所思,从医院见到他去接她们,他就好像已经有了坏的情绪,冷着个脸,一声不吭。
“那搬还是不搬啊?”苏向晚有些烦恼地问。
落地窗前,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细碎地在她身上跳跃,蒙上一层柔和的瑰丽,笛安安神态宁静,“当然不搬。”
“安安,你放心吧,我一定跟你寸步不离,她要是再敢动手,我就跆拳道伺候她!”苏向晚说得很坚定,“我觉得,在这个家里,只有强者才适以生存,柔弱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就只有挨打的命!她虽然是长辈,可她缺德,咱们没有必要怕她!!”
“……”笛安安有些头疼地问:“顾老师是后天过来吗?”
“如果不出差错,我觉得就是。”苏向晚愁苦地说:“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给顾老师提供时间,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把阿姨引走才是。”
“那你想到办法了吗?”笛安安抬眸看她。
苏向晚摇头,“这两天光担心你了,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你找机会去看看瓶子里的药还剩多少,估摸着妈去换药的时候,咱们再调包。”
“还够吃两天。”
“嗯。”
回到家的夜祺,心里有点难过,叶秀琴气色却好多了,儿子没有去木屋,她特别高兴,决定留儿子下来住几天,叫厨师做一些儿子从小就喜欢吃的酥饼。
沙发里,叶秀琴总想着跟儿子攀谈几句,试探他内心的一些变化,可儿子却总是心不在焉。
“小祺,你怎么了?”叶秀琴疑惑地瞅着儿子,担心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妈跟你说话也爱搭不理的。”
夜祺双手合十抵在唇间,淡红色的霞霭从落地玻璃窗涌进,他望着脚下被染色的地毯,心情沉重,“笛安安过得一点也不好。”
叶秀琴一怔,“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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