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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皱起眉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酒味的唐山叔,半响才服气的叹着气:“您要是去卖,肯定能买不少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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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失神的唐山并没有在意狗剩话里的促狭玩笑意味,而是很认真的问道:“你知道这个你所说的护院教头,到底是谁吗?”
狗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自然能从唐山叔的反应中猜出林老汉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但他真的不怎么清楚这个林教头到底什么来头。所以他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唐山叔,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唐山想要说话,但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出该怎么说话。他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青铜色的圆柱瓶子,拧开瓶口往嘴里灌了一通闻起来便十分霸道的烈酒,喉结翻动,然后才开口道:“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
......
过了很久,断断续续听明白了故事的狗剩瞪着双眼,手指微微颤抖,毫不客气的从唐山叔手里抢过那个青铜瓶子,狠狠往嘴里灌了两口。辛辣的烈酒如红通通的铁水顺着他的喉咙一路烧下去,让他的思绪获得了暂时的镇定。紧接着他狂喘了几大口气,才开口道:“真是......他娘的高高手。”
此时的唐山反而平静下来,拍了拍狗剩的后背,让他不至于被几口烈酒和心中狂烈的震撼激的咳嗽起来。
狗剩皱着眉头,好久才彻底恢复平静,然后喃喃道:“说不定,不是那个人呢......”
唐山嗤笑了一声,道:“一: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二:不要觉得自欺欺人的话有什么用处。”
狗剩听明白了这句话,所以他苦笑了一声。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所以你就不要想象着这是一个巧合从而觉得每天和自己席地而坐狂喝痛饮的老头不是那个恐怖至极的人物;自欺欺人的话没用,所以更不要想着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镇定平静。
唐山看着狗剩难看的脸色,反而笑了起来,道:“有一个高高手教你武功,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狗剩呸了一声,骂道:“那也不能他娘的这么高吧。合着我喜欢龙就一定要和龙抬头不见低头见吗?这他娘的是要吓死人的呀。要是哪一天他觉得我又一丝丝不顺眼,杀我不跟捏死只蚂蚁似得?他这种高手,又没有什么忌惮......”
“你错了。”唐山看着狗剩,认真的道:“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杀你。”
狗剩从其间听到了一丝别的意味,所以他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个意思。”
唐山拧开青铜瓶子喝了一口烈酒,道:“因为他再也不是当年拖枪四十里的甲子传奇收官者。”
狗剩愣了愣,才明白唐山叔话里的意思,喃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一战灭千军之后,他的境界,就控制不住的一跌再跌。这些事儿江湖人只知道一个传奇,却没有谁晓得,一日拼尽天赐一生,会遭到何种反噬。当年的他在此一役后绝迹江湖,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也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知道,他是因为境界狂降,而选择了隐姓不出。好在也没有活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毕竟当年的他只是一个而立之岁尚未开窍的蠢货而已......”
唐山边说着话,边喝着酒,语气里不胜唏嘘,大有天妒英才大道不公的愤然感。
狗剩却敏感的注意到了另外的一些词汇,所以他接着问道:“什么是......境界。”
唐山已经把瓶口放在了嘴边,听到狗剩的话,他又将瓶子放了下来,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妈肯定不愿意我回答你这个问题。”
狗剩哼哼冷笑:“我妈肯定不愿意孤儿寡母在燕国活这么多年。”
唐山哑然无语,看着狗剩,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我不说,也有别人说,干脆跟你说个痛快。”
狗剩笑了,用手拍了拍掉落在唐山身上的一些不算多的灰尘,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盘腿收拾好姿势,以便于能更舒服的聆听唐山说的每一句话。
唐山顿了顿,似乎又在组织什么语言,等了一会儿,才看着狗剩笑道:“其实,要想说清楚境界,还得着落到你今天要找的那本书上。”
“那本《真武阐经》。”
......
......
山上的小筑里夜色总会显得格外浓重,许是离渭城远了高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氤氲出了一种会当凌绝的孤寒傲气。不过也许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常年住在小筑里的那个人,这个不大的竹屋,才会呈现出一种睥睨的姿态。
灯火在山上清凉微寒的风中晃了一晃,让正看着什么书的宋敬涛皱了皱眉头。他伸手想要把窗户关上,但想了想,却从身旁拿出一个灯罩护住灯火。整个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柔和安宁了许多,而书桌上每页的蝇头小字,也跟着变得清晰起来。
宋敬涛神色略微有些疲惫,他靠在椅子上,伸出手轻轻翻了一页书,从书本的新旧程度和边角卷起的褶皱,可以看出这本书不知被翻阅了多少遍。而宋敬涛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丝的随意不耐神色,反而,他的眼神中,正透露出凝重,还有微微的一点若有若无的叹息。
那本书并不是很厚,所以很快就被翻到了最后一页。宋敬涛很认真的将最后一页书上的字迹清清楚楚的看完,然后再合上整本书,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通啊......”
竹屋里响起一声苦笑般的自嘲。
然后有人轻轻敲门,将宋敬涛阖上的双眼敲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便又陷入了闭目养神里。
竹门被打开,推门而入的正是赵铭。
刚刚进屋的赵铭一抬眼,便看到了放在宋敬涛身前的那本不大不厚的书,他皱了皱眉头,道:“三爷,您不该再去看它。”
宋敬涛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赵铭走上前,将放在桌上的那本书拿起来,转身放回一侧的书架上,正面朝着房顶,正是最上头一层。借着月色和灯火,很轻易便能读出首页上四个颇有古意的字眼。
真、武、阐、经。
宋敬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无法修行,永远也不可能在真武一途上登堂入室,但还是不甘心啊。”
赵铭把窗户轻轻关上,挡住了窗外微寒的夜风,听到宋敬涛如自言自语般的话,想了一想,才道:“三爷用不着为此事费心,您现在的高度,亦非武人所能及。”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因为家主的话,也说了很多遍。说过很多遍的话听起来意思就差了很多,仿佛两个蹩脚的龙套循规蹈矩递花枪一般。最先失笑的是宋敬涛,他把手从眉心处移开,摇了摇头,道:“赵铭兄弟,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赵铭不说话,而是轻轻笑了笑,便在宋敬涛的身旁站定,像是为自家少爷研磨的书生一般,恭谨而又安静。
宋敬涛看着赵铭佝在袖子里的双手,问道:“你的那把剑呢。”
赵铭笑了,答道:“要暗中照看七少爷,所以就把剑解了。”
这似乎是很多年以来,宋敬涛第一次听见赵铭说“解剑”二字,所以他很意外的看了一眼赵铭。不过瞬间他便反应过来,轻笑道:“谁能想到,当年的赵七寸如今背着这么大的一把剑......不过同样没人想到,而今你的剑已不在大小宽窄。”
赵铭自然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所以他微微躬了躬身子对家主的夸奖以示感谢。略一沉吟,又道:“万幸老太爷曾留下箴言,才有赵铭的今日。”
宋敬涛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
十年前在江湖有“周遭七寸,自成天地”称号的“赵七寸”若不是因为宋家老太爷生前留下的一句“重剑大封,才好劈山开水见功成。”,又怎么会弃了袖间七寸“鱼肠”剑,而在背上背了十年的熟铁重剑。同样,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年内,由自在境,跃至御物境。
御物......御物。通明自在御青天真武六境,进御物而半圣于天下武学,宋敬涛明白这对于一个武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看着赵铭,目光中多出无数赞赏,和一丝艳羡。
赵铭很敏锐的注意到了家主的神色,但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多年前少年轻狂的宋家三爷,何尝不是无比渴望能在武学一途上登顶巅峰笑傲江湖,可是诸窍不通的先天条件,却将这个彼时潇洒狂发的少年郎,硬生生从江湖中赶到了尘世里,同时也成就了一个百年望族的宋家!
宋敬涛出神的看着被灯罩包裹的淡黄色灯火,半响才回过神来,失笑了一声,道:“赵铭兄弟,再和我讲讲《真武阐经》吧,虽是听过很多遍,但可惜都记得不怎么清楚。”
赵铭躬身点了点头,想了想,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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