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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宏年,北玄朝开国皇帝玄青帝兰紫苏在位十八年后的第一年,即兰紫苏之子——年仅两岁的恨弦公子即位一年,天下犹是开明盛世,国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好一副盛世太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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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新朝栾城,即旧日大胤朝唐国都城栾城,早已没了旧时战乱的民不聊生,破落不堪,取而代之的是百业俱兴,盛世繁华。
栾城秋水楼,乃栾城第一酒楼,楼高三层,装修简单,却雅致幽静,向来是各方英雄豪杰以及来往旅人暂时起栖身、以供酒菜消遣之处。而此楼最为吸引人处,乃秋水楼中有一名为无名子的书生每日午时在秋水楼中讲故事。
无名子因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而将自己四处搜集而来的故事讲给来往的路人听,因其所讲的故事生动,欢喜的惹人捧腹大笑,悲戚的惹人泪珠连连,悲壮的惹人荡气回肠,因而,方圆几里的人都不惜破财,挤破头皮就为其一言之美!
此时又是一个热气腾腾的中午,秋水楼仍旧不负众望地聚满了人,喝茶的,嗑瓜子的,吃花生的,倒也给秋水楼揽了不小的生意。
此时的楼中大厅,成百上千的人拥簇着,专心致志地看着高台之上一身着布衣,手把折扇的中年男子,只见其粗眉大眼,面色涨红,口水四溅,正是那无名子!
“诸位可知这南代国无痕王,到底何许人也?”无名子一挥折扇扇了扇风,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众人闻言却是好奇不已,可又难回答问题。
正在这时,秋水楼大门之外,一身着浅水蓝衫、背着白纸画卷,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背着纸墨笔砚踏进大门,想来,粗粗一看,不难猜出那是一个画师。
蓝衣男子手上拿着一个用竹筒精致包好的画轴,但见其其面容绝美,甚是英俊,举手投足之间,竟有富贵公子的俊雅无双,让人侧目。只是岁月不饶人,那应该是一头如墨的长发此时染上了丝丝白雪,青丝白发相辅相成,脸上的浅浅皱纹完全可以暴露他的真实年纪,但即使如此,时光改的了面貌,却抹灭不了他骨子里的高贵儒雅。
蓝衣男子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放下手上的作画工具,慢慢坐了下来,却是利落优雅,不似凡俗中人。
“这南代国无痕王与北溯兰墨王兰紫苏的宿命姻缘可不只这争霸天下啊!二十年前北溯国兰郡王的三子,年仅七岁的紫苏公子用人皮纸作了兰亭少女图,却不知这画生有灵性,因此这画中青衣少女一眼便喜欢上了正值韶华之年的紫苏公子!”
蓝衣公子本是消遣地喝着茶,可听到那无名子讲着二十年前大胤朝九国争霸天下的故事,眸光一动,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放下茶杯看向无名子,只见其一边挥着折扇一边侃侃而谈。
“青衣少女为报兰紫苏的笔墨之恩,加上爱上了这个小公子,因此便与阿芙蓉做了交易,从画而出,转世投胎,女扮男装化为膝下无子的南代国南姜王独子无痕王!而这无痕王,正是我们昨天所讲的,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却只为寻找消失了的兰紫苏的玉面妖女,雪里青!”
“哦!”无名子话音刚落,下面一片欢呼与错愕惊异,却唯独没有那蓝衣男子的惊异之声。
“无痕王,隐姓埋名、江湖寻走,继任王位,就为了一个兰紫苏,可叹的是,知道兰紫苏爱美人更爱天下,知道他不会跟自己回画中过两个人的生活,因此雪里青便以无痕王的男子身份,戴上面具,从此一心一意为兰墨王兰紫苏打下天下!也可谓一痴心女子啊!”
“那后来呢?”见着无名子许久不语,下面人听得正是高兴,不免着急。
“后来嘛,咱们明天继续!”无名子微微一笑,便收回了折扇往后面屏风走去。
“哎哟!”那下面的听众当然是意犹未尽,先是不满地谩骂了几句,而后发现没趣,各自回头跟着身旁的同伴朋友讨论着这在秋水楼日日更新的传奇故事。
瞬时,刚才还唱着独角戏的秋水楼,此时变成了人声鼎沸的火炉。蓝衣男子眉间淡挑,又喝了一杯茶,便独自沉思着甚么。
“呀!”
“抓小偷,给我抓住他!”正在大家各自欢闹着的时候,只听一个男子大喊一声,而这一声惊起千层浪,楼中所有人不禁转过头,有的已是站起了身子,但无论哪一种都是瞪大双目看着在秋水楼的空中来去自如,飞来飞去的一道灰色身影。
“是他啊,就是他!”一个穿的土里土气的男子激动地指着在楼里飞檐走壁的身影,却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唯一知道的是这人是小偷,也不知是为甚么样的心理所驱使,整座楼里的人皆是四处奔跑着,想要抓住那个小偷。
可那小偷的动作太快,武功有点高,众人像是一群四处乱撞的老鼠,人没抓到,自己反倒是被小偷突如其来的翻滚给弄了伤痕累累。
“呵呵!怎么不抓了?”正在这时,那小偷四处飘摇的声音带着几许讥讽与欢悦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那调侃的声音惹得众人不免尴尬与愤怒。
“难不成,是你们太没用了?呵呵,竟然连我这个小偷都不能抓到?嗯哼哼?”小偷还是在四处飞跑着,可他明明能一下子跳出窗外逃跑开,可半晌过去,始终不见小偷有逃离的意向。
可小偷话语中的挑衅语气在不断地挑战着众人最后的神经底线。蓝衣公子一脸淡然,本就无心管理这些,自是不加理会,可见楼里已不是清静所在,当下就拿起画具,起身慢慢离开。
正在蓝衣男子踏过重重阻拦,快要走到秋水楼门口,那小偷毫无方向感的飞击竟重重地落向蓝衣公子的身上。而那蓝衣人看来亦是一高人,小偷还未近身,便被身体里那一股强大的气流给打回在小偷的身上。
“啊!”小偷一声痛苦尖叫,当下毫无力气地摔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众人当下疯狂地跑向小偷,方才看见那小偷身着破烂衣衫,头戴破帽,灰头土脸的,竟是又臭又脏,想来是被蓝衣男子给伤的有些重,嘴角的鲜血不断地往外冒,土下的脸不难看出微微苍白。
“好哇,看你骄傲的很,现在被我们给逮住了,走,去官府!”那被偷的男子飞快地跑了过来,紧紧抓着小偷露出的与面容完全不同的纯白手臂。
“你……是甚么人?”小偷完全不管身旁的这些人,只是按住胸口,一脸愤慨地看着蓝衣男子的背影。
蓝衣男子本是淡淡回首,不屑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小偷,可在看到那小偷即使满脸灰土,但依稀可见面容的脸,看到那一双犹如上天妙笔赐予的上扬凤目,看到那微微嘟嘴的神情,心头一震:“你……青……”
“你甚么你啊?”小偷一屁股站了起来,双手插腰,颇是恼怒地指着面前已是年过四十的蓝衣男子:“我跟你无冤无仇,又没偷你东西。你干嘛伤我?”
看着那嘴巴嘟的越来越高的小偷,看着那一双水星点点的双眼,蓝衣男子一颗随着面容一起日渐苍老的心再次复苏。看着面前的蓝衣男子紧紧盯着自己,小偷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声音颇是尴尬:“我……我问你话呢,你看我干嘛!”
呵呵,二十年了,他,怎么会是她?蓝衣公子暗自苦笑,心再次如面容一般惨淡枯萎。
“少废话!”正在这时,那一旁等不急的看客又开腔吆喝着,捞起小偷光洁的手臂便抬了起来:“还钱,去官府!”
“我不!我呸!”小偷挣扎着朝那被偷的人吐了一帕口水,便高傲地扭过头。
“嘿,你个臭家伙!老子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你一个臭家伙!”那男子又骂了一声,当下便一把扛起小偷瘦弱的身子往大门外走去。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小偷一边骂着,一边捶打着男子的强大身躯,正在这时,从小偷怀中掉下一白白净净的东西。
“喂!我的扇……”那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小偷的话便被男子给堵了个严实。
蓝衣公子平静地那远去的两人,余光淡扫,又看向那白净的长棒,感觉到那白棒的熟悉,蓝衣公子躬身慢慢拿起那东西,方才发现那竟是从小偷身上掉下来的一把扇子。
心头再次被甚么震到,轻轻打开那薄如蝉翼,轻若抽丝,画着棵棵白兰的白玉扇,但见扇中写道:“人道弱水三千,吾取沧海一瓢,沧海无情,君亦无心,生死何堪,为卿争霸千山去蓝衣公子那渐渐干涸却散发着灵光的双眼渐渐涌现着层层水雾,心一横,除了那竹筒以外的画具,他一个都没带,便快速地冲了出去……
夜幕渐暗,一个蓝衣男子、一个乞丐装束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栾城外地郊区上。只是那蓝衣男子虽无年轻,却难掩一身风华,相反,那尾随的乞丐装束的小哥年纪轻轻却畏手畏脚,鬼鬼祟祟,但也不失活泼好动。
“喂,冰块!”许久,小偷终于饱足了勇气大声喊着兰紫苏,即使前方的人救了自己,但自己被抓住的原因还是因为前面的蓝衣人,自然小偷的语气间不免桀骜:“你救我。可又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听到小偷这句话,一直走着的蓝衣公子终于停住脚步,静静地立于黑暗之中,反让后面的小偷微微害怕:“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没想到蓝衣人不答反问,小偷微微一怔,许久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桀骜不驯地嘟着嘴,一脸傲气:“我……这条路又不是你家修的,为什么我不能走?”
听闻这话,蓝衣公子亦是心头一愣,紧紧握住袖中的白玉扇,冷静片刻,微微回头,看向黑夜中那小巧破旧的身子,声音淡然的听不出丝毫感情:“你……叫甚么名字?多大了?”
“啊?”小偷看着兰紫苏那一张比黑夜还要宁静的面容,却不难听出他言下的霸气,正想着要回绝这样没有理由的问话,可斟酌半刻,方才发现这样的问话,自己似乎不能拒绝。
“我……我十八,名字嘛……”说到自己的名字,小偷情不自禁地摸着又脏又破的帽子,一脸茫然:“我……我没有名字,别人也没问过我的名字。都叫我小偷,所以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小偷!”小偷虽然一脸笑意,却不难看听出他语气下的尴尬与微微失望。蓝衣公子心头一动,莫明地给自己加了一层重担:“你想跟着我么?”
“跟着你?呵呵,从下到大,我四处流浪,天涯为家。跟着你,你就能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不用偷东西便能生活的极乐世界。”听闻蓝衣公子毫无感情的话,小偷第一次露出了冷笑与嘲讽:“你……为甚麽要我跟着你?”
“没有因为什么!”蓝衣公子只是简单回应着,悄悄将白玉扇受尽袖中,而后转头,声音轻柔的不带一丝感情:“你不愿意,我……不会强留!”话音刚落,蓝衣公子心头便是对自己一阵冷嘲。真的,不会强留么?
“喂!”小偷闻言当下快速地跟上渐行渐远的人,这个怪人!
“等等我,你去哪里?”
“你……不觉得自己很脏么?”又是许久,蓝衣公子终于开口。而小偷闻言则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似乎是习惯了,他并没觉得有何不妥:“我,一直都这样啊!”
“脏?还真没呢?”
“……”
夜色很暗,可月光却是皎洁如水,而高温却是持久不下。愁人湖畔,栾树之花栾华依旧盛开,愁人湖水中白莲朵朵,清丽绽放。
小偷站在湖边,踟蹰着是否要跳下面前的湖水,一脸的不便:“喂,真的不用了罢,我十八年了,就洗过一次澡,也就只有这一身衣裳,你干嘛非要逼迫着我洗澡不成?你嫌弃我完全可以……呀!”
小偷话没说完,只觉一股强劲地力道从后面传来,身上那破衣便如落叶飞花一般飘洒开,转眼,那连自己都陌生的**以及胸前从未见过的两团肉如白玉葫芦一般地跳动着。虽不知何为羞耻,但潜意识地,小偷还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羞涩,毫不犹豫地便逃进了水中,遮住了自己的身子:“怪人,你……别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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