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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刘节刘驸马?”白衣小郎君不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茉莉,而是瞪着刘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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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是刘节,你就是那想与本驸马抢女人的书生?”刘节带着醉意眯着醉眼,倒是看不清站在面前的小郎君面孔。
    “驸马错怪某了,某只是听说秦淮行院中茉莉才色俱佳,特地从润州慕名来访。”白衣小郎君一笑便道。
    “小郎君还是明日再来吧,奴家这曲之后便要休息了。”茉莉见这白衣小郎君与刘驸马比要英俊很多,心里也微微喜欢便笑吟吟的说道。
    “某明日就要回润州,怕是无缘再见,不然某也不会如此唐突,扰了驸马的雅兴,不如……。”白衣男子斯斯文文的说道。
    “可是奴家……”茉莉瞄了一眼驸马,顾自叹息着。
    “哪里来的穷书生打扰本驸马的雅兴,赶紧我滚开。”刘节见茉莉的表情似是对这小郎君很是中意,顿时气道。
    白衣小郎君听此话顿时就变了脸,抬腿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就踢在刘节的脑门上。要说刘节也是练武之人,可是被他这突然一击,没有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茉莉见刚刚还一副笑脸的小郎君瞬间就翻了脸,将驸马踢倒在地又从袖袋里抽了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立即惊叫了一声:“呀!小郎君这可使不得!”
    白衣小郎君听她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伸手便击在她的后颈部,茉莉便无声的倒了下去。
    白衣小郎君走到刘节身前见他只是晕倒,便半蹲下身体用膝盖骨顶住他的前胸,单手抓住刘节的右手腕,刀尖一剜便挑断了他的手筋,接下来便是左手以及双脚,见刘节疼痛间眉头皱紧看似即将醒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迷药打散放在刘节鼻孔处,然后又将伤口止血,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纯熟。
    全部做完白衣小郎君才拍了拍双手,回头见茉莉倒在地上,便怜惜的将她抱起放在榻上,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见身上无血迹,对着铜镜笑了一下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小郎君,你怎么下来了?”白衣小郎君才走下楼梯,翠衣女子便迎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媚笑道。
    “驸马在里面,某怎么好打扰。”白衣小郎君微微一笑。
    “那奴家陪你如何?”翠衣女子一见他下来就知他吃了瘪。
    “算了,某明日再来。”白衣小郎君叹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臂笑道。
    看着白衣小郎君离开的背影翠衣女子就骂了两句:“哼,不知好歹的家伙,那驸马也是你这商贾子能得罪的人物?以为有两个银子就了不起了!”
    刘驸马因为与人争风吃醋被人在妓馆之中挑断手筋脚筋,天一亮就在江宁府传了开来,李从嘉听到消息面上就露出一丝迷惑,他给吕德下的任务是杀人灭口,吕德定不会擅作主张,难道这真的是意外碰巧?
    凶手在逃,不过两个妓馆中女子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画像也已经张榜贴了出去,一大早江宁府四门都是看守的严严实实,无论是谁出城都要经过仔细的查验,但一直到正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落花轩内李从嘉正在被周宪和意可两人质问着,前日他说过不要两人操心,可是一转眼人就成了残疾,虽然没死但是比死了忍受的痛苦还要多。周宪和意可也不能不怀疑是他派人去做的。
    李从嘉却是一口否认道:“本王没有做过,宪儿、意可不要想太多。我与太宁公主之事那是在大婚之前,但是本王如今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对她只当做是姐姐。乐乐是我的女儿不假,本王会关心爱护,不过她年纪尚小,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害刘节之事本王绝不会去做,害他致残倒不如杀了他,本王没有那么残忍。”
    李从嘉说完见周宪和意可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又说道:“这是有人在害本王,刘节未死自然会想到所有与他有仇之人,他一定会想到本王,所以这才是最危险的,凶手的目的不是在刘节而是本王。”
    周宪与意可这才皱紧了眉头,意可拉着周宪的手担心的说:“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宪儿代本王多去探望吧,最好能多从驸马府上探听些刘节与刘崇俊的意图。”看着两人的表情,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平静的说。
    “奴家知晓。”周宪看了李从嘉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谁这么可恶居然想到如此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殿下,倒是不如将那刘节一刀宰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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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你看。”
    开原县城东一处民宅之内,一个七岁小童正将捡来的一张人脸面皮贴在脸上,嘻嘻哈哈的让他的娘亲看着。
    中年妇人看着类似于真人的面皮不禁讶然,从儿子手里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便问道:“云晓,这哪来的?”
    “娘亲,这是儿在门口雪堆上捡来的。”叫云晓的小童从娘亲手里又抢过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面具挂在他的脸上整整大了一圈,但这小童却是丝毫兴致不减,嘻嘻哈哈的笑着。
    “云晓,别再跑远了,一会儿你耶耶回来就要开饭了。”看着儿子笑着跑了出去,妇人冲门外喊了一声。
    “知道了,娘亲。”云晓喊了一声,便将面具贴在脸上然后笑着去找他的小伙伴。
    “王二郎,王二郎,你看我这东西好玩不?”云晓才跑进隔壁的院子就扬起手喊道。
    “什么好玩的?”听见云晓的声音,屋内便跑出一个比他矮上半头的小童。
    “这是什么?”从云晓手中接过人皮面具,王二郎就惊讶的问道,一张嘴惊讶间露出满嘴的豁牙。
    “这是人脸,你看。”云晓将面具又贴在自己的脸上。
    “咦?怎么跟真的一样?”王二郎立即惊讶道。
    “想要吗?”云晓见他的表情就笑着问道。
    王二郎龇着豁牙笑着点头。
    “那拿你的宝剑来换。”云晓倒是个聪明的小子,懂得利用别人的好奇心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晓对王二郎的宝剑觊觎好久了,可是王二郎一直就不给他玩,这会儿自己终于有了让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急忙就提了出来。
    “那云晓哥等我。”王二郎拔腿便跑进屋内,很快便拿着一把木制宝剑跑了出来。
    云晓接过宝剑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就将面具扔给了王二郎,转身便跑了出去。
    王二郎看着面具,露出豁牙咯咯一笑就将面具贴在脸上,转身跑进了屋内,见到娘亲就喊了一声:“娘亲,你看。”
    “什么?”少妇怔了半会就将儿子手中的面具从脸上拿了过来,问道,“二郎,这面具从哪来的?”
    “跟云晓哥换的。”王二郎得意的说。
    少妇拿着面具走到走到铜镜前,将面具贴在自己的脸上,看了几眼就笑道:“这东西还真挺有趣,怎么会跟真人一般?”
    少妇将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便从针线盒里拿出针线,在两边用针线缝了起来,然后挂在脸上,照着铜镜看了两眼,就转头笑道:“二郎,看看娘亲是不是也变了样子?”
    “娘亲,这是男人的脸呢,应该给二郎带才是。”王二郎咯咯一笑,伸手就去够。
    “二郎别急,给娘亲先用用,等你耶耶回来让娘亲吓一吓他。”少妇面具里面的脸露出一抹搞怪的笑意。
    申时才过,王二郎家中的院子才走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官差,一进门就喊道:“喜妹,二郎,我回来了。”
    这中年官差正是江宁府衙门的捕头,王烈,也是王二郎的父亲。
    才刚刚喊完王烈就见屋内走出一个陌生人,恍惚间就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微怔片刻,脑子里就闪过晨间贴出的通缉令,那凶手就是这一张脸,见这人一声不吱越走越近,王烈便抽出刀来,微微有些恐惧的说道:“你是谁?”
    “咯咯……”看到夫郎见到自己吓成这个样子,少妇怕事后被责罚就将面具摘了下去,掩嘴笑着。
    “喜妹?”见这人是自己的续弦,王烈就愣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喜妹,你这是面具哪来的?”
    “二郎与云晓换来的。”喜妹再次将面具挂在脸上,微微散乱的鬓角正好将耳间与自身皮肤的缝隙和细线遮住,看上去倒是与真人无异。
    “给我。”王烈仔细看了两眼,与那通缉令上的男子毫无二致便开口说道。
    王烈拿过面具也不说话便往邻居家里走去,一进院子就见云晓在拿着剑比划着,就问道:“云晓,你这面具从哪来的?”
    一见王捕头,云晓还以为他是来要剑的,就将木剑背在身后,要往屋内跑去。
    王烈见他要跑,伸手就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云晓,叔父只是问问你这面具从哪弄来的。”
    云晓眨了眨眼就说道:“叔父,这面具是云晓从门外的雪堆上捡来的。”
    “带叔父去看看。”王烈立即说道。
    “哝,就是那。”云晓走出院子,拿木剑指着雪堆靠墙的位置说道。
    王烈自打看到这这面具之后就知道他们找错了方向,站在院外四处看了几眼,便轻轻的拍了下云晓的头,说道:“回去吧。”
    王烈有些头疼,这一处民宅区域很大,接近万亩,若是这面具在这里发现,那很有可能凶手也在这里,若是将江宁府府衙门官差都调拨到这里来找的话,人手也是不够,如此一来还会让人提前得到消息跑掉。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何相貌,说不定看着当面也会错过。
    为难了一会儿,王烈也不顾回家吃饭,便拿着面具往江宁府衙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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