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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玉汝恒看得出子伯存着心思,只是很多事情……并不能如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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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伯只是对上她温和地双眸,忽然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抽出她纤细柔弱无骨的右手放在他受伤的胸口,“你可还记得你应我一件事?”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当日她应了,便不会反悔,只是淡淡地点头,“恩。”
“那你可知我要的是什么?”子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悬着,无法放下。
玉汝恒抬眸直视着他的双眸,“我同你……”
“不可能吗?”子伯敛眸,轻声问道。
“如以往那般不好吗?”玉汝恒低声问道。
子伯却始终握着她的右手,按在自己受伤的心口,“这里……即便是千疮百孔,也不可能变了。”
玉汝恒的手微微一颤,她想要收手,子伯却紧紧地按着,他倘若认定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曾经的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却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现在即便受到她的厌弃,他也在所不惜,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条件便是做你的枕边人。”
玉汝恒依旧看着他,二人对视了良久,终究是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可是,她的心却像是缠上了一层淡淡地云雾,她看着他,“你不后悔?”
“已经后悔过一次不是吗?”子伯坚定地看着她,那双眸子更是染上了万千的风华。
玉汝恒终究是抽出了手,枕边人?她一直在逃避,却终究是避不过,随即缓缓起身,“我不爱你,即便如此你也愿意?”
子伯悬着的心却渐渐地放下,不爱又如何?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让自己错失,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那适才攥着她手的掌心残留着她的温度,他脸上未有丝毫地痛苦之色,郑重其事地应道,“愿意。”
玉汝恒仰头嗤笑一声,转眸看着子伯,当初何等骄傲的人,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不卑不亢,还记得他对自己的不屑,未将她当成柔弱地女子,竟然与她斗智斗勇,不惜两败俱伤,当时她便应当知道的不是吗?可是却一再地逃避,避开他们对她灼热地视线,对看他们对她那压抑的爱恋,是她太自私了,可是,她如今却没了那个心思,为何他们还是如此固执呢?
子伯缓缓地起身,突然自身后将她抱在怀中,那宽阔的胸膛,有力地臂膀,不顾胸口的伤痛,喷薄而出的气息带着几分泥土的芬芳,他还是那般的清爽,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变了味道,她的心也乱了。
玉汝恒并未挣脱,只是这样任由着他抱着,子伯见她如此冷漠,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却狠了心,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便一走到底吧,即便碰的头破血流,即便万劫不复,即便得不到她以往那般的笑颜,他也要这样陪在她的身边。
“嫣儿,其实你一早便明白我的心思。”子伯终于说出了藏在心中十几年的话。
玉汝恒低笑一声,“你不是一直隐藏得很好?”
子伯突然笑了,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的悲凉,还有几分释怀,他紧了紧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吸允着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地气息,“我会等到你爱上我。”
玉汝恒垂眸一笑,“倘若一辈子都不可能呢?”
“那我也要等。”子伯无疑是最有韧性的,他回答地甚是坚决。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这是又是何必?”
子伯看着她,“你对云轻呢?”
玉汝恒微微挑眉,露出一丝的苦笑,抬步向外走去,“你好好歇着吧,刘家你自己看着办。”
子伯见她如此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目的达成,他亦是放松了不少,身子一软便向前倒去,连忙扶着一旁的桌子,转身慢悠悠地向方榻走去,直至躺在方榻上嘴角地笑意依旧未减。
玉汝恒踏出院子,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有些执念已经根深蒂固,她知道倘若自己拒绝子伯,他会以死明志,死容易,可是活着不易。
她站在原地良久,任由着凉风吹拂在发间,丝丝缕缕,前世的缘,今世的劫。
突然一道青竹地身影落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地愠怒,还有几分地期盼,她微微收回视线,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怎得如此匆忙?”
“小馒头。”司徒墨离直视着她,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玉汝恒微微一顿,不知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幼时可是去过黎塘阵?”司徒墨离低声问道。
玉汝恒仔细地回想着,直至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似是去过。”
“那你可记得小馒头?”司徒墨离小心地问道。
玉汝恒微微蹙眉,又仔细地想了片刻,“我当时是化名为小馒头。”
“真的是你?”司徒墨离脸上带着几分的诧异,转瞬间变成了了然,突然上前拍着她的肩膀,“你可还记得当初的血案?”
玉汝恒抬眸看着司徒墨离,不解地开口,“血案?”
“破庙血案。”司徒墨离显然有些激动,笑着提醒道。
“破庙……”玉汝恒仔细地回想着,微微点头,“我记得有那么回事,当初好像是为了有露宿之处,还跟另一个小乞丐打过架,差点头破血流。”
“哼。”司徒墨离卷起衣袖,直至卷到手肘处,“你可看清楚。”
玉汝恒抬眸一看,那手肘上赫然一道疤,像极了月牙,她抬眸盯着他,“何时受伤的?”
“很久。”司徒墨离冷哼一声,随即盯着玉汝恒,“在一个破庙,被一个名叫小馒头的小子用瓷片划破的。”
玉汝恒双眸一沉,抬眸盯着他,“你……就是那个恶狠狠的臭小子?”
“恶狠狠?”司徒墨离上前搂着玉汝恒的肩,“我恶狠狠?是你太彪悍。”
玉汝恒不由得一笑,显然未料到当年那个臭小子竟然是司徒墨离,不禁有些怔愣,这件事情他是如何知晓的?
“适才穆王与我闲聊你以往的趣事,说起此事,倘若他不提及,我还真不知原来你我还有如此深厚的缘分。”司徒墨离突然将玉汝恒抱了个满怀,“原来我那么早便遇见你了。”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低笑道,“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司徒墨离冷哼了一声,“倘若那个时候我跟着你回去,你说我们会不会一早便……”
玉汝恒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的确看得出司徒墨离不简单,小小年纪却有那般的身手,而且还有一股流氓地痞之气,当时她是打算将他带回盛京,日后好好调。教,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只是后来她再回到破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她后来也派人去寻找过,却是一无所获。
她抬眸看着他,“你怎得会从大骊跑到大冶?”
“学你。”司徒墨离嘴角一撇,俊雅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羁地笑意,低头轻啄着她娇艳的红唇,“小玉子,我们的缘分是不是一早便注定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笑一声,抬手轻抚着他的容颜,想起子伯适才的话,脸上地笑意带着几分的惆怅,随即放下手,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司徒墨离将“凌云阁”内发现的不妥说与玉汝恒,满腹疑惑地开口,“小玉子,这行宫也有些不安全。”
玉汝恒淡淡地挑眉,低声道,“那阁楼我也许久未去,不如你陪我去坐坐?”
“恩。”司徒墨离欣然答应,低头问道,“子伯那处?”
玉汝恒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淡,“他的条件是当我的枕边人。”
“看来我猜对了。”司徒墨离并未有一丝地惊讶,只是看着她,“你答应了?”
“君无戏言。”玉汝恒说着便不再多提。
司徒墨离打量着玉汝恒的神色,见她的神色一如往常,却也猜不透她对子伯的心思,索性也不再多问,这种事情,他插不得手,更何况,他也不愿插手。
黎穆染正往回走,迎面便碰上了玉汝恒与司徒墨离,笑着迎上前去,“皇姐。”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我记得早些年,你是不是偷偷地在海棠树下藏了一坛海棠醉?”
“有吗?”黎穆染仔细地想着,连忙笑道,“我记得了,那是偷偷将皇姐葬的花瓣都收起来酿的。”
玉汝恒冷哼一声,抬起手捏着黎穆染的鼻子,顺势握着他的手向前走去,“等申屠凌回来,一同在园中煮酒。”
“许久未曾如此了。”黎穆染带着几分的笑意,转眸看着她,“皇姐,子伯如何了?”
玉汝恒笑看着他,“你自己去瞧瞧。”
“皇姐,你好像在生气?”黎穆染警觉地看着她。
玉汝恒不过是淡然一笑,“走吧。”
黎穆染抬眸看向司徒墨离,他只是微微耸肩,然后是此事稍后再说,黎穆染自然不傻,便也不再多问。
如此便过了两日,玉汝恒却再未去看过子伯,黎穆染每日都会去看望,二人亦是深聊了许久,黎穆染亦是知晓了子伯的决定。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拍着子伯的肩膀,“你比我有勇气。”
子伯不过是淡淡一笑,径自倒了杯茶轻嗅着茶香,茶气萦绕在他的双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让人看不透,他随即放下茶杯,“曾经退让过,痛苦的还是自己,却还是远远地看着,如今不想退让,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黎穆染何尝不明白这种痛苦,挣扎在悬崖边缘,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知自己这是算计了皇姐?皇姐生平最讨厌别人算计她。”
“倘若不如此,我便再也没机会。”无疑子伯是果断执着的。
司徒墨离无奈一笑,“那……恭祝你成功。”
子伯拍着黎穆染的肩膀,“你如此豁达,反倒让我不好意思。”
黎穆染扬声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子伯微微点头,“今儿个凌王便归来了吧?”
“是了,你三哥他?”黎穆染继续问道。
“我知该如何?”子伯微微敛眸,似是早已有了决断。
黎穆染见他如此淡然,便知晓他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留,起身离开。
申屠凌赶到盛京时,玉汝恒亲自在城门迎他,远远便瞧见白色骏马上一身绛色锦袍的申屠凌,即便风尘仆仆,却丝毫未减他身上与生俱来地高贵之气。
他翩然下马,身后跟着一对手下,而铁面公子刘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今狼狈地被捆绑着放在马背上。
申屠凌将马缰丢在一边,上前将玉汝恒紧紧地抱入了怀中,“总算未辜负你的期望。”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越发清瘦的容颜,低声道,“你可是受伤了?”
申屠凌摇头,“不妨事。”
玉汝恒知晓他从来都是如此,却也不在此时问,而是转眸看向被捆绑着的刘斐,见他在此刻依旧表现得甚是冷静,不过是冲着玉汝恒冷冷一笑,并未开口。
玉汝恒知晓刘斐向来心高气傲,不过这一次突袭云尚宫,亦是早有准备,而她一早便将此事交给了申屠凌,因为,她知晓依着申屠凌的手段与速度,必定会更快地将云尚宫收入囊下。
她温和地双眸划过一抹狡黠,不过是微微抬手,魅影飞身落下,将刘斐带着闪身离开。
申屠凌握着玉汝恒的手,二人向城内走去,申屠凌抬眸看着盛京,似是在想着一些过往,转眸看向玉汝恒,“我得了消息,你明日登基?”
“恩。”玉汝恒反握着他的手,“观礼如何?”
申屠凌只是粲然一笑,“明儿个要改口了。”
玉汝恒浅笑道,“即便登基,我与你依旧是夫妻。”
申屠凌变得比以往越发地沉稳,也不知这几年来是经历地波折太多,他脸上多了几分淡然地浅笑,犹如一阵清风,却又带着丝丝醉人的醇香。
玉汝恒看得有些呆愣,他的脸上不曾再有丝毫地稚嫩,这一张脸越发出落地俊美无俦,与季无情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她突然发现,原来不止改变的是她一人,不论是黎穆染,还是申屠凌,司徒墨离,他们似乎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
申屠凌步履平稳地走着,不紧不慢,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也变得有些温热,玉汝恒却感觉到了那不寻常的气息,忍不住眉头一皱,突然上前揽着他紧实的腰际,飞身前往行宫。
申屠凌转眸看着她,“怎么了?”
玉汝恒脸色微沉,缄默不语,待回到行宫,黎穆染与司徒墨离亦是在等着他,待入了中堂之后,司徒墨离正欲开口,却是微微一顿,行至申屠凌跟前,“好浓的血腥味。”
申屠凌被司徒墨离一语点破,倘若换做平常,他必定会恼怒,呛白几句,可是现下,他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不过是小伤而已。”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正欲反驳,便见玉汝恒已经拉着他向寝室走去。
黎穆染看向司徒墨离,“我去唤御医。”
“这倒不必,不过是耗费些她的内力罢了。”司徒墨离说罢便抬步向外走去。
黎穆染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当即了然,只是低笑了一声便也离开。
玉汝恒将申屠凌当即推倒在床榻上,随即便压在他的身上,撕扯着他的衣袍,申屠凌微微一顿,浅笑道,“如今可是青天白日,你这般焦急?”
玉汝恒冷哼一声,突然低头封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血腥味侵入唇齿间,他在呆愣时,便觉得胸前一片冰凉,玉汝恒已然将他身上的衣袍扯开,只见胸口处印着一团青黑,她眸光一沉,压低盯着他,“这也是小伤?”
申屠凌被她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见她目露凶光,先是一愣,便低笑道,“小玉子何时变得如此凶悍了?”
玉汝恒哼了一声,随即将他从床榻上拉了起来,二人相对盘膝而坐,她抬起他的双掌,二人对掌,她看着他只是眨着双眸盯着她,她语气依旧低沉,“闭眼。”
申屠凌乖乖地闭眼,嘴角依旧噙着淡淡地笑意,玉汝恒随即也合眸,为他运功疗伤。
黎穆染行至子伯的屋内,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便说道,“凌王刚刚回来。”
“哦。”子伯此刻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束着,一身暗纹青云色长袍,他的眉眼有些细长,比起秦玉痕那狭长的散发着丝丝妖媚之气的眸子多了几分冷然之气,唇色偏红,却不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身为将领的威严之气,却又不失飘逸,无疑,子伯是复杂的,却也是让人无法移开双眸的。
黎穆染比起子伯显然有些单薄了些,而他因着常年游历,又加上在山中习武,反而多了几分狭义之气,曾经那个英俊肆意的少年,如今经过了战乱与杀伐,俨然带了几分的冷冽,只是那仅限于战场,在玉汝恒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带着几分胆怯的黎穆染。
子伯抬眸看着他,这两日的休养气色好了许多,宽大的袖袍轻轻地一挥,带出一丝淡然地波痕,他将书卷放在一旁,他笑起来不会像司徒墨离嘴角向一侧倾斜,带着独有的风流之气,也不会像申屠凌微抿着唇,也不会像黎穆染那般的灿烂,他的笑容有着他独特的魅力,像极了荼蘼花开时的烂漫,却又带着几分曼珠沙华的冷艳。
黎穆染盯着子伯看了半晌,见他不过是勾唇笑笑,“我去一趟地牢。”
“你二哥跟三哥?”黎穆染随即起身,便见子伯行至衣架旁拿过外袍慢悠悠地穿好,抬步向外走去。
黎穆染便也跟着,二人一同下了地牢,行宫的地牢并非普通的地牢,虽然比较潮湿阴暗,里面的布设却是机关重重,有点像密室。
刘溯正坐在床榻旁盯着床榻上颓然的刘斐,二人并未说话,不过是几个眼神,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待看见子伯站在他们面前,刘溯随即起身,不卑不亢地站在他的面前,俨然不似阶下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随意地放在身侧,双眸微眯,冷视着子伯,“四弟别来无恙。”
子伯轻咳了几声,显得有些虚弱,刘溯自然知晓那日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他很清楚那一剑已然斩断了他们兄弟间的情义。
“二哥,明儿个新皇登基,二哥与三哥可是要去观礼?”子伯抬眸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刘斐,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观礼?”刘溯突然扬声大笑,“玉汝恒好宽广地气魄。”
子伯听得出刘溯言语中的嘲讽,而他似是不在意般,低声问道,“难道二哥与三哥不想去瞧瞧?”
刘溯沉默不语,也许这是一个逃脱的时机,可是,性子刚烈如他,又怎会如此逃走?他摇了摇头,“在这处挺好。”
刘斐知晓刘溯在想什么,而他如今如同一个废人,又如何能逃得出呢?而刘家的子孙又有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子伯却慢悠悠地说道,“二哥去瞧了,便可安心上路。”
刘溯的身形一颤,背对着他放声大笑,“当真是刘家的好子孙,也好,刘家最起码还留下了你这个血脉。”
子伯脸色淡淡,看不出他到底是何心思,而是冲着刘溯与刘斐拱手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黎穆染跟着他出来,侧眸看着他,“你当真要下手?”
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地笑意,“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黎穆染知晓子伯看着冷酷,实则是将所有的痛压在心中独自承受,他在做这个决定之时,想必是想了许久。
子伯抬眸看着前方,“刘家不可不灭。”
“那你……”黎穆染看向子伯,难道他要亲手灭了自己的家族?
“比起她来,我动手最合适。”子伯低笑道,抬步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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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她的心不肯为他动,她的身子就不会跟着他享受,他的温柔,她就永远享受不到。他听不见她愉悦的呻吟,那他就必须听见她痛苦的惨叫。
(女主一v一,双处。)
那把刀,就插在他的心口,她想杀了他,他一直都知道。
他可以反抗,可以牵制住她手里的凶器,可他偏偏顶着胸口的刀尖,胸膛压下,由着血滴沿着刀尖,低落在她手腕,然后用力爱着她,他说,他不怕死,就怕死后,她会把他给忘记,所以这一刀,他愿意让她亲手插进心口,与此同时,他也要把自己,插进她心头。那一晚到最后,明明是他被伤了,可最后惨叫的,依旧是不争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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