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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儒一看着她,眼神安静,唇角一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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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理由。”
聂芷道:“我不上镜,我比较丑。”
谢儒一仔细看了看她的五官,浓眉,眉型却娟秀,杏眸温柔活泼,鼻梁挺直,红唇很有血色。皮肤也白净,笑起来也很好看,并不丑。
于是他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不能通过。”
聂芷几欲吐血。
她反问道:“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拍照?”
谢儒一不急不缓地点了点头,她没有理由来反驳,只能臣服。
老板热心地拿来一些适合小女生的相册,里面有有花边的,珠帘的,还有娃娃的。聂芷越看越不忍直视,抽着唇角指向谢儒一。
“你拿一些适合他的相框册来,付钱的也是他。”
谢儒一看过来的眼神平淡如水,然后他对老板道:“有不用相框的么?”
不用相框,那不就是雪白的底色背景,那有啥好看的呀?你们不是情侣么?用些花花绿绿的多好。老板没把这话说出来,但眼神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有,有的。”
谢儒一把相框册还给他:“那就用那个。”
老板欲哭无泪,“那一款比较便宜,你们这么青春活泼,要不要看一下带风景的相框?”
谢儒一转头询问聂芷,聂芷不好看老板为难,便同意他拿风景的来看一看,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呢。
老板转身去书架上翻册子,聂芷却起了身,她走去外面,没一会儿就揣了两个烧饼进来。
谢儒一:“……”
他看着聂芷手上的两个热乎乎的东西。眉毛一挑,微微偏过了头道:“那是什么?”
聂芷就知道他没吃过,笑着递过去一个,道:“山东那边传过来的烧饼,味道很不错,也还干净,你可以试试。真的蛮好吃。”
谢儒一从来不会拒绝聂芷。他停了两秒,接过来,手指滚烫。他最开始还有些不大敢吃。后面见聂芷吃得很开心,也咬了口。
味道,还行。一吃就知道加多了油盐酱料,口味颇重。
原来聂芷喜欢这样的。他心想。
聂芷一手油乎乎的去摸相册,老板只是抽了抽唇角。没说什么。她很快就选好了相册,是一片绿意的森林,一个系列都清澈干净。
谢儒一也很满意,于是进去拍照片。拍完了后谢儒一跟老板说要立刻洗,老板立马加了一百块钱。
聂芷只觉那一百块钱是白花的,自己都为谢儒一心疼。土豪也不能怎么花啊!她哪里知道,谢儒一这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呆的更久点。
等从照相馆出来。谢儒一手里提着纸袋,又牵住聂芷的手往前走。聂芷也习惯了,反正她对于谢儒一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就跟牵蒙蒙一样。
“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认识了。”
聂芷低声应了,“谢儒一,我是为你好。趁着你还没有那么……”
“喜欢我”三个字她死都说不出来,只能带过,继续道:“我想过了,你暑假也是要离开的,不如早早地就说清楚,难过也就是几天,我不希望你到了那边还不开心。我没什么好的,真的,你用不着挂念我。”
谢儒一没有偏头看她,但嗓音却柔和清晰,似乎有满满的情意。
聂芷心里一硌,耳边是谢儒一的话:“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想放弃时才会放弃,不想放弃就不会放弃。但你可以放心,今天以后,我不会主动找你。等我回来时,你能否来接我?”
她笑了笑,眼里有些酸涩,难过得胸腔都发闷,她用力地握了握谢儒一的手,哑声道:“我会的,我一定去接你。”
只要你来,不论多少风雨,我都去接你。
谢儒一唇角一扬,眼睛一弯,头一回笑的如此欢畅。他笑着笑着就松开了聂芷的手,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她:“小芷,生日快乐。再见。”
分别时刻终于来临,聂芷怔愣地望着谢儒一,咬着唇退开一步,转身:“再见。”
她抬步就跑,身后也没有人跟上来。
聂芷说不清心里到底为什么那么难过,朋友有远大前程,不会为儿女情长而纠结,她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但她很难受。眼眶里是泪,鼻子也给塞住,视线逐渐不明晰。
身前突然撞上一个人,她往后倒退,没站稳,要往后摔,肩膀却被人一握,用力给按进对方怀里。
她脑袋贴住的那个人胸腔震动,上下起伏,情绪也很不稳定,他低低喊她:“小芷。”
聂芷鼻子又酸了起来:“嗯。”
他道:“别哭了。”
“好。”
聂芷把脑袋在他的衬衣上一蹭,眼泪鼻涕都没了。
而后分别,聂芷没抬头看他,自然也看不到他眼里的无奈和难过,但他心里有希望,他和聂芷一定会走到一起。
她回到家里,手里抓着一张小小的相片,里面是笑容温和的谢儒一。她知道自己也有一张相片在谢儒一手里,还被他郑重地夹进钱包,他手上还有很多二人的合照。
聂芷不愿再去想这些,干脆进了房间去睡觉。
一觉睡醒,脑子混沌,情绪却平坦了很多。她慢慢坐起来,把重安的锦囊拿出来,里面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却是她精神上的依靠。
她静坐了会儿,爬起来,去洗脸。昨日她彻底摘下的口罩躺在垃圾桶里,淡青的草药敷在上面,而镜子里她的脸也干净如初。
“小芷,来吃火龙果。”
奶奶在外面喊,她高声应了,洗了把脸就出去。
聂蒙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里面的葫芦娃正演到大娃去救爷爷。聂芷对于童年时的东西都记不大清了,但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葫芦娃对着蛇妖喊“妖精,还我爷爷”。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用牙签插了小块的火龙果往嘴里送。
奶奶扶着母亲出来坐到沙发上,也吃起东西。聂芷偎到母亲身边,微红的眼睛瞧着她。
母亲抿嘴笑了:“看什么?”
聂芷摸摸下巴,道:“妈妈,你最近觉得怎么样?”
母亲道:“很好啊。”
那就好,她把一块火龙果递到母亲嘴边,母亲张嘴咬住。
聂蒙往这边爬:“我吃,我吃。”
聂芷闷笑半晌,“蒙蒙,你原来也是个吃货。”
父亲又从厨房里端出苹果来,一个个硕大红润,聂芷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口的汁水,而且很甜。
父亲道:“甜不甜?这些都是聂斐送过来的,说是进口水果。”
聂芷用力点头。
和家人说了一会话后,她回去看书。这些天她太忙,反倒停止了看课外书,而且英语稿子还需要多诵读,她直到吃晚饭时才出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英语演讲比赛也到了,她跟着英语老师去省艺术院,偌大的演绎厅里聚集了很多人。老师先带她去后台,然后去给她抽签。
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是三号。能提早上台,不用等待太久,但又极其紧张。而且一般来说一百多个比赛的人当中,最先演讲的人一定最吃亏,因为老师最开始会很严格,到后面倦怠了之后就会放松,打分也就更高。
老师给她加油鼓气,生怕她太紧张而发挥不好。聂芷很淡定,她当过六年的老师,教过很多学生,也在最初站上讲台时紧张过,但现在都是老油条了,尽量放松才是正道。
八点时演讲比赛正式开始,又是老生常谈——先是领导发言,主持人组织开场白,然后才开始陆续上台。
第一个是一位男生,口语流利,只是速度太快,聂芷听得有些吃力,老师也需要凝神才能听清。
评委台上的老师皱了皱眉,三分钟的演讲后写下分数。
老师又在她耳边念:“小芷啊,你别太紧张,别像他一样说那么快,这是要扣分的。”
聂芷低头看了看老师抓住她手臂的手,那指甲都要戳进她皮肤里去,痛,但她忍了。
她探头从帷幕一边去看座位席上的人,她预留的那个位置没人,心里失落,却只能控制下来。
第二位演讲者是个女生,瘦瘦小小的,时而停顿时而结巴,聂芷知道她的分数不会太高,对她表达了下同情之后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跳动地有些欢脱的心脏--沉静下来。
“三号,xx学校聂芷同学。”
她对着老师微笑了下,笑容里带着自信与淡定,老师松开了她蹂躏聂芷手臂的手。
聂芷迈出左脚,上台,在距离讲台半米处停住,转身,鞠躬。然后脚步一移,到了话筒前。
全程都要使用英语,包括自我介绍。
她在自我介绍完成后停顿了下,微眯了眯眼,看到座位席上已经坐下来一个人,那人挥动手里的气质,喊着:“小芷,加油。”
是季叶。
她原本打算把票给谢儒一的,但最终还是给了季叶。
她的心情是平静的,底气足,说话用腹腔发声,一个个单词发音干脆利落,连音处也掌握得很好。
当评委老师眼神开始集中时,她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