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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大抵就是这般度过,每日除了在小院之中闲坐看书,就是与李婉儿驾车出游,总之日子无比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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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徐文长来过一次,夫妻二人显然都有些疲倦,看样子在京城过的并不顺心,沈无言也时不时的送去银子,但沈无言也很清楚,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当然,徐文长也的确是缺银子的。京城有很多大官都愿意出银子买他的字,但他就是不卖,非但不卖,竟然连那些官员见都不见。
虽说在李春芳府上谋了个闲差,两人的日子过的还是清贫无比。
沈无言也去过几次徐文长家,一处偏远的残破小屋,比起当时淳安县的海瑞都不如,几次要接他们过来,也都被拒绝。
说起来对那位张氏又多了几分认识,也算大户人家出生,如今竟然也学会了纺绣,每日忙前忙后,只是为了每月多点收入补贴家用。
之前在绍兴时虽说也不富足,但至少家中还是有些下人,如今家中的粗活重活,也都只能她自己来做,却也没有一点怨言。
沈无言自己也清楚,这位素来性子高傲的文长先生,愿意接受自己的银子,已然是底线。
之后的日子也都是在重复,直到九月初,沈无言就接到一份特殊的邀请。
信上说是自己的一位远房亲戚,据说是和李家有一定关系,牵扯到沈无言这边,也算有一定联系。
索性前后也都无事,沈无言便叫了辆马车,报上了信上的地址。
马车夫显然对京城各地都十分熟悉,听到这个地址之后,便对沈无言肃然起敬,目光之中还带有几分恭维之意。
沈无言也没多想,倒是另外一件事,却让他有些心烦。
来的时候与王贞明有过点滴言语,看样子他倒是与景王走的比较近。若是这般,未来两个皇子之间,必然不会安生。
虽说景王重病之后,朝廷之中大多数名眼之人,都依附的是裕王,包括高拱、张居正,这些颇有才能的官员们,也都拥护的是裕王。
但二龙不得相见,没有人能琢磨的透陛下到底会选谁当接班人,若是按照顺序来,倒是景王更加有资格。
只是月前,沈无言另外的一个消息,却是让沈无言感觉到这件事更加不太顺畅。
裕王府的王妃李侧妃生了名皇子,皇帝陛下亲自去看了这名小殿下,而且还取了名叫朱翊钧。
而另外一边,陛下得知景王重病,先派去了太医去医治,又亲自去看望了一遍。
这两件事倒是做的很隐晦,惹的朝中诸位大臣们都有些措手不及,而对于沈无言来说,也的确有些琢磨不透,于是越发的对这位皇帝生了佩服之意。
终究是一国之君,十五岁就斗倒了大臣杨廷和,左顺门廷杖百官,最终威严一世。
“这位公子,到了。”
正思绪之际,忽然听到车夫的声音。掀开帘子,九月的暖风顺着帘子吹进马车之中,接着便看到那宏伟的宅邸。
“驸马府?”
沈无言怔了怔,接着走下马车,看着一脸恭维的车夫,问道:“你确定来的地方对?”
李家和驸马府能攀上关系,沈无言的确有些想不通,也从未听李家有人说过,而今忽然冒出个驸马,却是有些奇怪。
“公子这就说笑了,小的对京城各处都熟悉,这驸马府也来过几次,不过来这边的一般都是坐着轿子,坐马车的可就太少了。”
沈无言不由好奇道:“这又是为何?路程这么远,坐轿子可是太慢了。”
“公子自然知道轿子慢,可是轿子稳呢,而且轿子更能显示身份,这些官老爷们不都好这口。”
马车夫略一顿,接着道:“这位公子看着装,应该也是读书人,而且显然也不穷……定然不会是来这边闲转的,应该是来找驸马老爷的吧。”
“多事。”沈无言轻声呵斥了一声,又道:“就是来这边转转,至于驸马……我才不认识。若是认识驸马,我不就坐着轿子过来了?”
“是了,是了。”虽说沈无言有些不高兴,但车夫显然不畏惧,大概也是觉得这书生面容和善的缘故,不过也很识相的不再多话。
给了赏钱,沈无言便在驸马府附近闲转了一阵,待那马车远去,这才叩开驸马府的大门。
毕竟是皇家宅邸,看门的门童一见沈无言不像是官员,当即便轻哼一声就要关门,好在沈无言步子快,一下子就钻进门中。
那门童似乎才睡醒的样子,神态极其慵懒,待回过头之际,才发现沈无言已然走进了院子。
“哪里来的书生,这般无礼,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来人,拦住他。”
童子的叫嚷瞬间响彻在院子之中,接着便冲出十几名穿着甲衣的护卫挡在了沈无言身前。
沈无言不由苦笑,冲着那童子解释道:“你家老爷请我过来的……实在不想和你过多的解释,免得耽误时间,一会还有别的事。”
“你这穷酸书生,能有什么事。”那童子冷哼一声,便要吩咐侍卫动手,将沈无言架出院子。
听着说起穷酸书生,沈无言尚有几分不服,待看清这童子身上的极品布料,顿时汗颜无比,和他比起来,自己的确是够穷了。
“一会的事的确很重要……不过现在这事……驸马爷找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所以不知道是否重要。”
童子顿时被沈无言的话语搅乱,心烦意乱之际,恼羞怒喝道:“将他架出去。”
一声令下,几名侍卫已然冲上前去,讲沈无言高高架起。
“慢着……”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穿来,那童子脸色顿时大变,忙俯身道:“见过公主。”
下一刻,沈无言也重重的落在地上,显得十分落魄。好在这些天来锻炼还是有些成效,被举起抛在地上,还算承受的住。
翻滚起身,缓缓拍干净身上灰尘,面色依旧淡然的看着走过来的那女子,微微躬身行礼,淡淡道:“见过宁安公主。”
虽说不知道驸马是何人,但这位公主他却十分熟悉。
当时玉露在京城很火热之际,这位公主可是隔三差五都会去找自己,后来入了诏狱之后,也多亏是她去走动,才免受那一系列的刑具。
说起来,这位宁安公主的来头也不小。
她的母亲在当年一场宫变之中被诬陷,陛下盛怒之下处以凌迟,后来事情查清之后,皇帝就对这位宁安公主深感亏欠,这些年来也宠爱有加。
“沈公子好久不见……”
宁安公主也有些尴尬,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门童,然后冷冷道:“都退下。”
门童身子微微一颤,目光之中明显露出一丝惊恐。
所谓公主之怒倒也不怎么可怕,无非就是训斥几句,也就了事。但当他发现自己刚才得罪的这个人,就是年初时在京城风声水起的那位沈无言沈公子之际,他第一次发现,什么叫恐惧。
目光还未落在沈无言身上,他便迅速跑开。
这位沈无言有多厉害,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京城第一才子宋谦,到锦衣卫的严绍庭,在到刑部左侍郎鄢懋卿,他都敢打。
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还要数国子监几百名书生,聚众去北镇抚司诏狱中,打死了几名锦衣卫以及狱卒,甚至严绍庭也受了重伤。
越想越是可怕,索性便跪在门前,等待他离开之际,好过来请罪。
当然,这些沈无言却是不清楚。自恃带人和善,为人宽厚仁慈的他,岂能知道这小孩子心中的这般思绪,于是依旧在和宁安公主说话。
“说起来也有些时日没有再见……不过这一次还是驸马想要见见你,本来我们二人去拜访……毕竟出门不便,所以就托人送信,邀请你过来。”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后面园子而去。
远处一名男子正坐在亭子边上喂鱼,待看到这边来人,忙起身上前,向着沈无言一抱拳,道:“在下李和。”
沈无言怔了怔,眼前这位相貌清秀的青年,显然就是那位与自己有些亲戚关系的驸马了。
寒暄一阵,三人便一同坐下闲聊起来。
其实说闲聊,大多都是他夫妻二人在说,沈无言却是一直都在听。
而这二人的意思就是,李和之所与沈无言是亲戚,是因为他娶了李婉儿,而他姓李,且也都是苏州人,这就有了亲戚关系,所以沈无言与他也有关系。
这显然是一个略显牵强的理由,但这并不影响三人的谈话。
只是沈无言不明白的是,这位驸马皇亲国戚,何必要和自己攀关系?
谈话在最后,沈无言才算明白事情的缘由。
“前些天去了一趟景王那边,这些天他的病经过陛下派去的太医治疗,已然好转许多……近些天来他在看无言的《石头记》,却是钦慕无比……”
沈无言不由的怔了怔,显然又是为了景王而来。
略一沉吟,沈无言忙起身,大呼道:“竟然忘了另外一件急事……。”
“什么急事?”宁安公主对沈无言的表现,明显有些不悦忙问道。
沈无言苦涩道:“陛下今天召我入宫……时间也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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