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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来临之后并未过去太久,天空中一轮新月随之而来,接着便是漫天星斗数也数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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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月初的缘故,新月光芒还是稍显微弱,至少落在那几处荒草之中,并不能将隐藏在其内的黑衣人全部照的无法藏匿踪迹。
不过因为二者距离太远,所以倒也无伤大雅,即便再亮的月光,那庞大的使团也不会发觉在很远之处,正有几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这边。
其中一名身体健硕,皮肤黝黑发亮,甚至那黑瞳也黑的发亮的青年,此时趴伏在草丛之中,若不仔细去看,大抵实难寻迹。
当然若是他不说话,即便他身边之人大抵也很难寻找到他在何处。
声音稍粗,但仿若只有这声音才能体现出他的强壮,所以这声音实在与他再也合适不过。只是相对来说,这般细致的内容出自他的口中,还是有些让人感觉意外。
“一共四十七个人,七匹马……七辆车……三天口粮。有些本事的估计只有那位姓李的车夫,不过看他这般表现……不像是车夫……”
相隔如此距离,却依旧能将对方车队看的如此仔细,如若没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许多年练就的一手好本事,是办不到的。
所以在健壮青年话语一出之后,身后诸人皆都露出一丝惊讶之态。
同时健壮青年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有似无的扫过一眼趴伏在身边那稍胖一些的中年人,目光之中尽是嘲弄之意。
却见那微胖的中年人脸色并未有丝毫变化,目光始终都落在其中某辆马车之上,但却又显得十分平静,就像是在看一潭湖水那般平静。
这般表现,却让身边那健壮青年稍有不喜,轻哼一声,道:“胡先生……你说说你看出了什么?”
想来是专注的心思被打断,胡姓中年人稍有不悦,但又不愿与这健壮青年起了冲突,旋即摆摆手,道:“没有……阿塔首领说的对……”
说完之后,胡姓青年便欲起身离去,却被身后缓缓走来另外一名少年按住。
却见那少年身材魁梧,器宇轩昂,实有大将风范,只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又有几分稚嫩,但并不影响他的那份傲人英气。
“胡先生……您看到了什么尽管说便是……”
胡姓中年人扫过少年一眼,片刻之后才长叹一口气,接着点点头,道:“若是论起夜间如此快的查探,在下比不了阿塔首领……只是……那一行队伍并不会如此简单……”
“你说什么?”阿塔顿时有些不悦,立刻从草地上翻滚起来,怒道:“胡先生的意思是在下说错了?……既然如此,在下现在就带人将那些人干掉,让你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说这般。”
说着话,阿塔便要抄起地上的斧头离开,却被那少年一把拉住,轻喝道:“阿塔……你忘记出来的时候大王是如何说的了?”
阿塔固然勇武,但目光扫过眼前这稚嫩的少年,心中还是稍有余悸,但面上却也不肯相让,随即向着那胡姓中年人冷笑一声,讥讽道:“胡先生莫非打算一辈子躲在小王爷身后?”
那少年顿时恼火,大喝道:“阿塔……”
阿塔撇撇嘴,冷笑一声,随即便坐在草地上,示意胡姓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胡姓中年人冷冷扫过阿塔,接着向着那少年一抱拳,低声道:“此行带队的乃是沈无言,此人十分可怕……另外这一行虽说只有四十多人,但各个都是好手……想来若是阿塔首领刚才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阿塔立刻愤然起身,似乎有撕碎胡姓青年的打算。
胡姓青年倒也不在意,面不改色,道:“不过阿塔首领看人却也很准……那姓李的车夫着实了不得……他如今供职京城三大营的神机营……所以随行的这些人多半都是三大营的精锐……莫要说阿塔首领这十几人,就算在多五倍……也都是徒劳……”
京城三大营,场间诸人自然不陌生,作为京城最为精锐之师,即便阿塔也知晓这位胡先生所说自然是不假,而且他期间大致扫过几眼,便知晓对方所说不假。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些不服,轻哼一声,道:“三大营或许不假……只是那姓沈的……区区一名文官,老子一个杀他十个……”
“哼……”胡姓青年讥讽一笑,冷冷道:“怕是十个阿塔首领,也奈何不了一个沈无言……”
未等阿塔继续反驳,便见那少年稍稍一沉,低喝道:“他就是沈无言……那位……沈先生……将我女真一干精英在青阳镇屠杀殆尽的他……”
“你说是他?”阿塔目光一沉,去年青阳镇女真部屠杀青阳镇,随后又被大明边军尽数杀光,此事在辽东乃至整个京城都大为震动。
只是当时诸人并不知晓,那些人却是女真部精锐,带队的便是女真族第一勇士,也就是如今这位阿塔的哥哥。
此事对女真部打击极大,一时之间那位姓沈的将军在女真族中谈及色变,只是过去一年之后,却又渐渐遗忘了一些。
只是此时经胡姓中年人提起,仿若场中诸人又看到了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般。
“他就是……”少年目光中虽说还有几分惧怕,但更多的却是浓浓战意,这不符合他年纪的感觉一时之间尽数在他身上体现。
即便站在身边的胡姓青年也察觉到这一丝异样,稍一沉寂,才低声道:“不过昨夜我等已然劫走了李舜臣……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丢了李舜臣,他们也不好与朝廷交待。”少年嘴角浅笑,接着道:“出了辽东……一旦出了辽东,无论如何都要将那沈先生留下……要留活的……”
月夜笼罩在这寂静的荒野,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
……
相比起这份宁静,几天后京城似乎并没有这般舒坦。
文渊阁之内不知何时又聚集了四处官员,但所为之事却又十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