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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恒只有继续跟上安绯音,可是安绯音走得非常快,就连左恒也觉得并沒有那么轻松,“安绯音,”
这一声语气有点严厉,但是安绯音却连头都沒有回,
就在安绯音准备拦第二辆出租车的时候,左恒快步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
“不要碰我,”安绯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用力甩开了左恒,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就连出租车司机看见两人发生争执的样子,减速了之后又加速离开了,竟都沒有停下來,
“沒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王雨凝过來吃饭,是我的不对,”左恒也是明眼人,王雨凝沒來之前,安绯音的心情还说得上愉悦,突然发火只可能是因为她,“对不起,”
安绯音突然变脸,确实跟王雨凝有关,但是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件事呢,“左恒,有沒有人告诉过你,道歉的话太容易说出口别人会觉得你不诚心,”
左恒被这句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以前安绯音道歉的速度可比自己这次快得多了好吧,愣愣地看着安绯音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好在她的速度已经慢下來了很多,
原地站了一会儿,左恒最终还是决定追上去,“你还沒有吃饱吧,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再吃一点,”
安绯音并沒有搭理左恒,路过步行街的时候坐在了高一点的花坛边缘上,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看着一言不发的安绯音,左恒更是担心,
安绯音很像逛街逛累的女孩子坐在这儿稍微休憩一下,只是她的脸上少了动人的笑容,她并沒有沉默多久,“我遇到了大卫,在伦敦,”
她的声音太小,左恒还以为安绯音是在自言自语,直到她问:“你还记得他吗,”
“伊万诺夫娜的那位年轻的丈夫,”安绯音并沒有给左恒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因为继承了数额不小的遗产,他在伦敦过得很好,身边还有位年轻貌美的爱人,在秀场看到中意的衣服也会一掷千金,”
左恒跟伊万诺夫娜也有过几面之缘,到如今仍还记得伊万诺夫娜说过的那句‘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要格外珍惜的’,只是不懂,安绯音在此刻提起他们是什么用意,“绯音,”
自从万华酒店见过大卫之后,安绯音也是时隔这么长时间突然看到了他,原本以为那样的过客,她肯定早就已经沒什么印象了,结果只是从后台看到了一张侧脸,安绯音就想起了李绾跟她说的‘大卫去了英国’,
安绯音并沒有理会左恒,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或许只是单纯的发呆,
左恒牵了牵裤腿坐在了安绯音的身边,大手握住安绯音的手,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继续保持着沉默,
“呵呵,”安绯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笑出了声音,“还记得伊万诺夫娜说她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又是一个问句,
左恒细想一下或许还能想起來,但是安绯音并沒有考左恒记忆力的意思,缓缓地开口道:“她说她此生最大的两个遗憾,一是沒有完成她的梦想成为全球最出色的珠宝设计师,二是对大卫的亏欠,我想她如果知道大卫现在的现状应该会很欣慰吧,大卫用她留下來的遗产,和别的女人过得相当有滋有味呢,哈哈,真是喜事一件,”
左恒皱了皱眉头,隐约觉得安绯音突然提到伊万诺夫娜的事情,不是什么好兆头,
“对了,还记得那条项链吗,砂爱,,坚定不移的爱,我想伊万诺夫娜唯一值得欣慰的恐怕是,她从始至终爱得都只是她的第一任丈夫吧,她确实不应该叫微卡(胜利者),她应该叫叶芙根尼娅(高尚的)或者尤里(农民),要不高尔基(痛苦的)...”
“绯音,”左恒打断了安绯音,因为她说话的语速越來越快,这种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那些俄国名字有男名也有女名,安绯音根本就沒什么心思分辨它们到底适不适用,反正也只是随便说几个吐槽一下而已,侧过头看着左恒,“那天伊万诺夫娜托我照顾大卫,我觉得她做得很煽情,也很感动,甚至在听到姐姐说她去世的消息时就想着......那就履行对她的承诺吧,”
结果,安绯音去万华酒店找大卫的时候,他的房间里有一件女人穿的丝绸睡衣,即使到了现在,安绯音也清楚的记得那件衣服是洋红色的,而那个时候距离伊万诺夫娜去世不过月余,
左恒想着,安绯音要是这样一直回忆的话,他还是好好听着吧,
然后就看到安绯音咬着下唇,毫无征兆地,眼泪就流了下來,
左恒见过的,安绯音哭得次数并不多,
小时候的当然不算,深刻印象的,一次是因为设计稿被抄袭,第二次是春田惠子去世的时候,这是第三次吗,左恒伸长了胳膊揽过安绯音的肩膀,将她的头按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沒事的,沒事的,”
虽然左恒的心里也不太清楚,‘沒事的’到底指得是什么事,但是喃喃地重复安慰着,似乎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沒有,
安绯音平息了一下气息,坐正了身体,无视周围來往行人异样的眼光,“还记得那天我问你‘会珍惜我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左恒想安绯音说的‘那天’,肯定是指伊万诺夫娜说她得了乳腺癌晚期的那天,安绯音这次倒是给了左恒说话的机会,左恒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忘记了回答,可在安绯音看來,左恒肯定是不记得了,
“你说会,”安绯音说完之后就站了起來,
左恒伸手试图抓住那只在半空中晃动的手,却沒有抓到,
安绯音察觉右边鼻子里有东西快速流出來的时候还以为是鼻涕,反正涕泗纵横,眼泪鼻涕本來就会同时出现的,因为太痒伸手摸了一下,好巧不巧地竟然流鼻血了,
左恒这才想起來递纸巾给安绯音,安绯音看到血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见到纸巾便接了过來,胡乱地擦了两下便捂住了还在不停流血的右鼻孔,
安绯音直直的看着左恒,眼睛里已经沒有太多的泪水了,只是看上去仍然非常湿润,“看到大卫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并不会变得怎么样,只要有空气、水和食物,我们都能活得好好的,”
左恒听到这里,大概也感觉到不妙了,而且安绯音的脸上已经沒有了愤怒,全都是悲伤以及积蓄在眼睛里的眼泪,
“左恒,我们散了吧,”
“你说什么,”左恒完全沒想到,安绯音说了这么多竟然是为了引出这么一句话,当即就变了脸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安绯音手中的双肩背包,早就在坐在花坛边缘上的时候就被扔在了地上,弯腰捡起了包,“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沒有做到你承诺过的事情,也不关心我的感受,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也不是你....咳咳,”
安绯音因为吸了一口气,鼻血冲到了口腔中,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就吐出了一口血痰,将纸巾扔掉,鼻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
左恒实在是想不到,因为叫王雨凝过來跟安绯音解释,竟然引出了她这么一段过分的话,左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看到安绯音这样又不得不无条件让步,“你需要冷静冷静,我们下次再谈,我先送你回去吧,”
安绯音侧着身体躲过左恒伸过來的手,“我很冷静,”
尽管眼前一片模糊,安绯音仍坚信她此刻非常冷静,
“因为王雨凝今天的出现,你跟我说这样的话,”左恒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觉得他现在完全不能理解安绯音的思维了,还有那什么伊万诺夫娜和大卫,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我今天让她过來,只是为了跟你谈谈左战的事情...”
“你儿子干我屁事啊,”安绯音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沒有心思听下去,“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总之我们完了,我从來不会为自己说的话后悔,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左恒,这是我人生的失败,但我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迎合任何人,虽然觉得违心,但还是希望能够成就你们,good luck(祝你好运),”
安绯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非常缓慢,
这一刻,左恒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伊万诺夫说得那段话的后半句,‘尤其是像安小姐这样和我一样的人,如果你不好好珍惜的话,一定会错失一辈子的’,
左恒相信伊万诺夫娜说得是对的,因为安绯音真的很健忘而且她还有超强的自我痊愈能力,
“安绯音,”随着大喝一声,安绯音被左恒扳过肩膀,被迫停下了脚步,和左恒面对面站着,“你在发什么疯,饭可以乱吃,话也可以乱讲吗,”
安绯音并沒有因为左恒粗鲁的动作和语气中的怒气而受到惊吓,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状似神游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如果安绯音现在的表情沒有这么难过的话,左恒真想先揍她一顿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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