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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桐看着对面的男子,她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她的心,除了那个人,不会再为任何男子跳动!
冷天烨是个好男人,没必要把这么好的青春年华耗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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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无数次问她,为什么不爱他,其实,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只知道……绍谦,便是她无法爱别人的理由……
她深深的沉了口气,张口道,“谢谢你这样重视我和你的婚礼,我也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迁就爱护着我,你照顾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就连给我一个没事的闲职都要把宋阿姨摆出来当借口,可是冷天烨,你要明白,就算你为我做再多,你做的再好,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甚至不会对你有感觉!孟绍谦在我心里已经生根发芽!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
冷天烨的脸上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许久,他才淡淡一笑,“雨桐,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还幻想着你能像正处于热恋期的女孩子一样,跟我说一句小心开车……”
江雨桐慢慢的低下头,咬了下嘴唇。
她不想伤害他,她想对他好。
可是,有时候对一个人好不一定要是温柔软语。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对我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回去吧,林歌可能着急了。晚安。”
淡淡的说完,冷天烨转身,慢慢走出小区。
江雨桐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捏紧衣角,眼角有一点点的泪光闪动。
他很执着,对她也是真真的好,若是换作其他女人,可能早就为他心动了。
可是……她忽然苦笑了一下。
冷天烨的心,正处青春年华时,而她的心,已经衰老了!
为了爱孟绍谦,她耗尽心力,用了全部的力量,她已经无力再去接受另一段感情。
每每在半夜醒来,她眼前总是会出现她和孟绍谦初次相遇时的情景。
那时候,多好啊……
他放荡不羁,没什么烦心事,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拿着一分对他毫无约束力的协议指着他,理直气壮的说:签字,咱们三年后离婚!
后来,兜兜转转间,他们谁都不再提起离婚这两个字,他对她好,可是他那幅别扭的脾气,越是对谁好,就越是不说好话,好几次都把她气的直哭……
开始时,她也不知道对孟绍谦有多爱,直到江家一夜倾覆,她不得不与他离婚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已扎根在自己心里,根深蒂固,想拔都拔不出去。
江雨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用力将泪水逼回去……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或许,她想要拥有的,曾经拥有的,都不过是一场美梦。
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上楼,可走了没两步,裤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她掏出来,见是陌生的号码,客气的说:喂,你好。
电话那头好久都没声音,江雨桐听着那沉稳的呼吸,心脏突然像是被利剑刺中了一般痛苦,她刚要挂断手机,那头却发出低沉的声音。
“桐桐,别挂!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江雨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比凌迟还要让人绝望的痛苦,她深吸了口气,想压制住心里陡然涌起的悲伤,可全身却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什么……事……”
“我在爸爸的墓地,你能来一趟吗?”
闻言,江雨桐的神色陡然紧张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手机,“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他,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清高廉洁,想必过世之后,也没什么朋友过来看他,我这个昔日的女婿来看他一眼,也算是尽尽我的一份心意。”
江雨桐忍不住的掉下眼泪。
每每想到父亲,总能触及到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看老爷子的墓碑前已经有了一层灰尘,想必是你许久没来的缘故吧……”
江雨桐擦掉眼泪,结结巴巴的解释,“嗯,我……我……最近挺忙的……所以……”
“那你也不能只想着男人而忘了自己的亲爹吧,桐桐,在我心里,你可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一想到孟绍谦脸上那淡淡的鄙夷的神色,江雨桐就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搐。
“那个……我会找时间去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刚刚说许久没来,那么,你也该把你再婚的消息告诉给伯父,对吗?”
江雨桐这次真的是被他的话逼到了死角,她张了张嘴,可却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但是别忘了,你欠伯父一个交代!”说完,孟绍谦果决的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忙音声,江雨桐左右为难。
去,势必会和他碰面,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不去,又怕他的倔脾气会一直在那里站下去,墓园在西郊,到了晚上蚊虫格外多,他身娇肉贵的,怎么能受得了?
林歌见江雨桐许久没上来,便下楼去找,却见她呆呆的站在楼梯口,她走过去碰了碰她,“雨妞,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啊?”
江雨桐回过神来,立即摇了摇头,“没什么,在想些事……”
“快走吧,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大雨呢。”林歌拉着她就往楼上走,江雨桐顿住脚步,林歌回头好奇的看她,“怎么了?”
“没事儿,小鸽子,我有要紧事,得出去一下,你自己上去吧!”说完,江雨桐掉头就跑,林歌在后头喊了她好几声,可压根叫不住她……
江雨桐跑到小区外,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把雨伞,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墓园的方向去了……她走的焦急,竟没看到小区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轿车。
冷天烨从她家里出来,觉得心烦意乱,就在车上抽了根烟,当他想离去时,就看见江雨桐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他本想上去拦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的表情不仅仅是焦急,还有浓浓的担忧,他不觉得好奇,她到底要去哪里?她要去见什么人?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跟在出租车后。
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夜色太浓,出租车也不敢忘山腰的地方开,江雨桐只能在山脚下车,一路小跑着向上靠近。
当她气喘吁吁的来到父亲的墓碑前,只看见孟绍谦背对着她站在哪里。
他一身黑衣,将他的身材衬托的修长英挺,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但他浑然不动,宛若守卫在父亲墓碑前的雕塑。
江雨桐调整好呼吸,慢慢走进,她看见墓碑前放着一大束雏菊,父亲的面容在雨中依然笑的开怀温和,他的目光望着自己……
她心里不由得一酸。
她真的是个不孝女,父亲生前便为她操碎了心,他死后,她依然没给他一个好的交代。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孟绍谦慢慢的回过头,低沉的开口,“你来了……”
她慢慢走近,走到他身边时撑开雨伞,柔声说,“谢谢你来看我爸爸,还为他扫墓。”
男人一动不动,眼神只盯着墓碑上江颂的照片看,“伯父生前待我不错,咱们离婚之后,我没有他的一点消息,如今为他扫墓,也算是尽我的一些绵薄之力,尽尽孝心而已。”
江雨桐的心仿佛被刀子隔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不住的往外流,那种绵长的疼痛无休无止的刺激着她全身的每个神经。
“伯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提起父亲的死,江雨桐的肩膀忍不住的抽动起来,听见她的哭声,男人墨色的瞳仁慢慢转向她,大手轻轻抬起,握住她撑着雨伞的冰凉小手,“伯父走的时候可还安详?”
听见孟绍谦的发问,积压在心底的回忆被翻出。
江雨桐的眼泪扑簌而下,忽然之间,她扑通一声跪在父亲的墓碑前,“爸……”
她叫的苍凉,声音嘶哑,眼泪犹如开闸的洪水,根本抑制不住。
“爸,我对不起你,我让您客死他乡,我连您最后一面都不曾见!我是个不孝女,不孝女!爸,我没让您过上一天好日子,即便是临死之前,您也在为我操心,爸爸,如果可以,我硬可躺在这里的是我!是我!”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孟绍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他弯下腰,用一只胳膊将她抱起来,“桐桐,你是伯父最爱的女儿,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的。”
她的哭声越来越低,他看见她擦干眼泪,接着微弱的光亮,他看见她白皙的膝盖处竟有一片红痕,仔细一看,是刚才磨破了皮。
经过雨水这么一冲,又红又肿。
他掏出裤袋里的手帕,蹲下身想为她擦拭,可她却慌忙的躲开了。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故意和自己拉开距离,他胸口一酸,陡然想起白天时她和冷天烨一起逛街买东西的时候,那一脸幸福又甜美的微笑……
他轻笑着慢慢站起来,将手帕塞回去,口吻淡淡的,“你的膝盖受伤了,待会儿回去记得消毒包扎。”
江雨桐点了点头,想想时候也不早了,便道,“太晚了,回去吧。”
她转身要走,却被男人用力拉住手腕,“等等!”
江雨桐回眸,在她的角度,看见男人的连沉浸在黑夜之中,脸上的表情她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冰冷和寒意。
“你……”
“你结婚这样大的喜事,难道不告诉伯父么?”
孟绍谦慢慢的转过头,原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面容渐渐露出,脸上竟是一层让江雨桐不寒而栗的森然!
她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那两片小巧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握着雨伞的手指慢慢收紧。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你觉得和冷天烨结婚见不得人,还是觉得这桩婚事伯父压根不会同意,亦或是,你心里有所愧疚才不愿说出口?”
孟绍谦问的咄咄逼人,江雨桐张了张嘴,却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爸爸生前已经为她这个不孝女操碎了心,他死后,她又怎么可能把假的婚讯告诉给他?
她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爸爸是她的底线,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别人,就连她自己,都不能打扰父亲的安眠。
许久之后,她才哑哑的说,“孟绍谦,我爸已经死了,你即便再恨我只冲着我来就好,又何必来打扰他的清净?你说过,你想为他尽尽孝心,难道这就是你尽孝的表现么?”
“打扰?”男人不由得嗤笑,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你认为这是打扰吗?如果女人嫁得如意郎君,我相信,伯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开心,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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