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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
那大個兒趕緊一把扶起擋了薛向一腿的韓八,心中可謂是驚詫到了點。
www.biquge001.com卻說這大個兒大號杜偉國,也是六十年代那場浩劫之初的聯動成員,和時劍飛一波下放,卻是到今年四月份才回京。回京之後,倒是听說過薛老的名號,但每問薛向情況,一幫老兄弟皆是吱吱唔唔,是以,杜偉國壓根兒就不知道薛向的厲害。而方才他和一伙兒人從包房出來,一眼就看中了赤身的薛向,還未問出,身邊就人驚聲道出了“薛老”。
杜偉國不知道薛向的厲害,只知道他是自己一伙兒的死對頭,更兼此處身在自家主場,便想借機狠狠落薛老面。哪知道薛老竟是不招不架,只是一下,飛身就踢了過來。現在想來,杜偉國還是一身冷汗,方才薛向一腿竟把韓八給掃倒了,韓八的本事,杜偉國實在是清楚了,生撕猛獸的主兒,他都扛不住一腿,要是自己方才沒被拉開,挨上這一腿,準得去掉半條命。
一念至此,杜偉國渾身陡起一個激靈,“四九城果真是換了天啊!”
“韓八,今天老心煩,別招老連你一塊兒收拾!”薛向倒是沒接著攻擊,因為他覺出懷里的小家伙已十分不耐,丟下句話,扭頭就走。
韓八俊臉冷得快結冰了,卻是到了(niao)也沒回出一字。此刻他心中卻是比杜偉國還驚詫分,暗忖,難道上回和薛老交手,他真沒出全力?
說起來,韓八這些日也沒閑著,終日閉門苦修。指望找薛向報仇,要回祖傳寶劍,可今日一過手。心中竟是頹唐萬分。其實,韓八倒是想左了。非是薛老本事大漲,實乃是心中夾著股火兒,出手較之往常自然生猛分。
“王勇,那王八蛋躲哪兒去了?”薛向不理韓、杜二人是何肺腑,盯著王勇,語帶冰稜。
王勇早猜到薛向方才尋自己定是問陳坤的去處,他不想說想逃,卻又不敢逃不得不說。其實,他心中真想說一句“哥,你問大伙兒吧,大伙兒都知道,別專盯著我問啊。”
可這會兒薛向煞氣沖天,王勇是一肚委屈也不敢外泄,顫著聲道︰“在....在和殿!”
“嗯?”薛向盯著王勇,拖長了鼻音,後者一個激靈再不敢耍花槍,抬手一指杜偉國剛才走出的過道︰“順著過道。左側第間!”
說完,王勇一屁股跌坐回椅,後背已然汗水涔涔。心中打定主意,還是出京亡命天涯吧,這四九城忒不是人待的地兒了。
薛向得了去處,再不答話,急步朝那處入口奔去,繞過韓八一側時,韓八忽然開了口︰“薛向,別傷著時二哥,不然.....”
不待韓八話說盡。薛向喝道︰“看老心情!”
說著話兒,去勢不止。直飆而去,薛老這裸的囂張霸道。噎得韓八直翻白眼,氣悶欲死。
薛向剛轉進過道,便覺出異樣來,這是個米寬的大行,距離過道口十數米的地方竟然設著一塊高大的玻璃牆,玻璃牆的那側有數人在門邊交談,十米開外的薛向卻是一絲話音兒也听不見,這才知道竟是隔音玻璃。薛向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廳內鬧出這麼大動靜兒,而韓八一伙兒卻是待自己鬧騰完後才出來。
想通此中關節後,薛向心中也是一松,先前,他還生怕包廂里的碎發青年听到動靜兒逃走,這下卻是甕中捉鱉了。玻璃牆中間是道合頁玻璃門,薛向走進按下扶手, 嚓一聲,門開了。
“你是誰,出去出去,這兒是隨便能進人得麼?”門後的人這才發現薛向。
薛向這會兒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這面前的人身上,一眼便瞅見這人斜對面那處門上的招牌“和殿”。和者,宇宙萬物之和諧也,詞兒是好詞,意是好意,可用在眼前的這款門牌上卻是異常扎眼。要知道和殿又稱金鑾殿,姑且不提其眼下來說這名兒的封建意味隆重,而是有人敢以統御萬方的封建皇朝朝會之地做室名,多心者少不得問一句時某人是何肺腑?
不過眼下,薛老卻是無心玩味這個,他的心神竟是全被那虛掩著房門的和殿里的對話吸引了,而一邊的人卻是對這赤身的薛老不奈至,剛要出聲鼓噪,薛向揮手如電,轉瞬便挨個兒捏中人的玉枕穴,將人捏暈過去,邊緩步朝和殿大門行去,邊凝神听屋內的談話。
“二哥,給你可不行,你可不知道這玩意兒多稀罕,白虎啊,神話里的玩意兒,老話兒說唯有王者才能居之,當然,咱不管老話兒說得對不對,終歸是個吉祥玩意兒,正好,我外公、你二爺爺的壽辰到了,送他做壽禮最好。”
“二爺堂堂將軍,要這白虎做什麼,想稱王稱霸不成?沒得惹人攻殲,還是給我,不,賣我,十萬怎麼樣?”
“二哥,比別的,我可能比不過你,至于這錢嘛,你知道弟弟是做什麼的,嘿嘿,我還真不缺這玩意兒,再說,錢這玩意兒多了也沒用,又不能去美利堅,英吉利,國內的東西,還有用得著咱兄弟花錢的麼?”
“陳,我再說一遍,這東西我要了,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怕你鬧到二爺那兒去。”
“吳二,你........”
對話至此處,屋內陡起了生生虎吼,薛向懷里的小家伙听見這熟悉的吼聲,哪里還顧得上讓薛向偷听,脆音沖門邊叫出聲來︰“小白!”
一聲叫出,屋內的吼聲陡頻,清冽的吼聲滿是喜悅和悲憤,顯然方才就是屋內的小白聞見了薛家兄妹的氣味,才叫出聲的。這時,薛向自不會再去听什麼,一腳踢開房門,長身而入,門板拍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薛向!”金碧輝煌的房間內,時劍飛驚聲站起,失聲叫過後,便換上了笑容︰“老,怎麼想起來二哥這溜達了,你可是少見啊,來來來,我引見你認識位好朋友,咦,你這身打扮也,......嘿嘿,恕二哥詞窮.....”
時劍飛從沙發站起後,便是說了這一通熱情洋溢的話,好似壓根兒就不清楚薛向來此何為一般。然而時劍飛卻是知道眼前這白虎是誰家之物,因為那日他給薛安遠拜壽之時見過,只是當時以為是白貓,待小白不住沖他這熟人“啼叫呼救”後,才徹底確信是薛老家的。
是以,方才這吳公和陳坤爭論白虎歸屬之時,他壓根兒就沒插嘴,知道這是個燙手的玩意兒,正好引得吳公和薛老踫一場,他時某人也好瞧瞧熱鬧。
薛向壓根兒不理時劍飛,一個眼神兒也欠奉,此時,他懷內的小家伙掙著往放小黑籠的圓桌處飛撲,薛向更是不得不飛步朝桌邊行去。但見圓黑木桌上,小白被關一個半尺見方的小黑籠里,狹小的空間讓小白這本就嬌小玲瓏的身材也縮成一團。
籠內小白的瑩瑩四蹄已被鮮血染作赤紅,雪白如緞的身上也是鞭痕累累,壓出深深的印痕。籠內小白瞅見小家伙和薛向,不住拿蹄去刨籠,刨得呲呲有聲,卻哪里動得了分毫,一雙虎目緊緊盯著小家伙,忽然,窄窄的眼眶中注滿水汽,竟滾出一滴淚來。
小家伙這會兒徹底情感爆發,在薛向懷里嚎哭起來,奈何這間房屋過寬敞,倒是有些和殿的氣象,圓桌距大門差不多有十米余,薛向一飛馳,小家伙猶自嫌慢,熟料,薛向奔到離圓桌還有十數米的時候,直奔的方向,現出兩個軍裝大漢,而一邊的陳坤更是飛撲著朝圓桌奔去,顯然是想奪籠而逃。
這會兒,見了小白的慘狀,薛向已然是氣得尸神暴跳,陽穴處已突突跳出了將軍令,十米余的距離,兩個跨步就到了,那倆軍裝大漢,竟是未及出手,便被薛老生平最猛烈的一擊鐵山靠,撞得飛出數米,砰的一聲砸在牆上,沒了聲息。
這倆軍裝大漢竟沒阻住薛向一息功夫,那邊陳坤剛把手拉住黑籠的把手,薛向的大手便搭住了他的手腕,五指用力, 嚓一聲脆響,愣生生地把陳坤的手腕兒折斷。
薛向不顧陳坤慘嚎,把小家伙放上了圓桌,見小籠緊鎖,也不逼問陳坤鑰匙何處,雙手把住黑籠一拉,沒想到黑籠所用建材乃是精鋼堅韌異常,薛老一拉未斷,雙臂奮起千鈞力,愣生生把精鋼鍛造的黑籠扯斷,接著把兩把,將鐵籠撤了個稀爛。
鐵窗已消,小白卻是伏在桌上起不了身,薛老抱起一看,見四肢並無骨折跡象,顯是久困牢籠,憋屈得四肢氣血不暢。薛向還待細細替小白推拿,桌上的小家伙已急得不行,一把搶進了懷里,緊緊抱著小白,不住撫摸它的毛發,溫聲安慰,而小白更是不住伸出舌頭,輕舔小家伙胳膊處的紅痕,一人一虎,溫情得讓人下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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