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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韩非还有些犹豫未决,郭嘉不由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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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留着他们还有点用处。”
郭嘉眉毛轻挑,道:“哦?”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定,然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云中诈开城门,如此,云中可夺也!届时再斩他们也不为迟晚。”韩非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并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来,当下心中平定了下来,轻吐了一口气,笑道。
“此计大妙!”郭嘉拊掌赞道。
“贾逵,着你引‘陷阵营’五百并‘乞活军’五百,依计行事,本太守自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云中城!”韩非道。
“喏!”
……
云中城。
“开城门!”
贾逵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的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贾逵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乞活军”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韩非见得。引大军直入城内,云中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张青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再无挽回的可能,遂弃城望上党投去。韩非几乎是兵不血刃。得了云中城,云中兵丁皆降,挑选了其中精壮者编入军中,余者悉数打散,谴返回家。
各加封赏,又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任命贾逵暂为云中郡守,待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择雕回。这个时候,韩非不得不感叹,自己手中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政务方面的人才。在休整了三日之后。引军离开了云中,剑指西河郡。
……
且说甘宁在汇合了还在并州的沮授后,引军六千。号称一万,西出偏关。取道凉城、定襄,北舆、临三县。过咸阳,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是无有一人。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甘宁、沮授自引大军随后,直逼五原郡城。
五原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韩非帐下大将甘宁,统兵近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五原只存兵五千五百余、尚且不足六千之数,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韩非小儿经北伐匈奴、鲜卑,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是骄兵悍将,非我军能挡之。又我五原城池久经匈奴骚扰,墙低无险,年久失修,而韩非小儿又不比匈奴人的不擅攻城,依属下看此次怕是难守矣。”苏则部将李温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我五原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达,“子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甘宁他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达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李温、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太守大人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达部兵四千余,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达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达见月黑风高,欺甘宁军远来疲苦,与李温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韩非麾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二百余,还多是匈奴、鲜卑二族的人马。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甘宁。甘宁闻说吃了败仗,本就脾气火暴,再听失败的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算得老卒,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甘宁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
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甘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未折去多少兵马,只是寥寥二百人上下,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沮授在旁劝道。
张既、温恢本是冀州的将领,后追随了韩非,算得上是沮授的老乡,沮授当然不愿意看到老乡被砍了脑袋,而且,又不是什么太大的错,损失也不是很大,想了想,沮授还是选择了求情。
他知道,韩非手下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只是一郡之地,人手富富有余,可眼看着一州要到手了,到时候,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再砍,就更没人了。
韩非的手下人多是冀州出身,张、温二将在军中也是颇有人缘,见沮授已经开口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甘宁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公与先生,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甘宁向沮授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沮授不屑的一笑,慢慢的说道。
甘宁眼睛一瞪,有点迷糊,不解地问道:“拖?他干什么要拖?拖个什么?”
“甘将军,你可知五原郡城有兵几何?”沮授问道。
“听说是在五千左右。”
“呵呵。五原郡上下只有五千五百不战之兵,况五原城池墙低无险可依,断无阻我大军之理。老夫观其于城外沿途依山结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险,以阻我军。另外,想必那姓苏的也是知我军远来,故是料定了我军粮草不足,只一拖,待我军我粮之日。自会退去,其自无忧矣!”沮授笑道。
“原来是这样,幸有公与先生随某一起,要不甘某怕是要误了主公事了。”甘宁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沮授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韩非把自己派给甘宁是为了什么,张颌有智有勇。有什么变故也能自己拿主意,有应对之策。相应的,甘宁就差了许多。倒不是说甘宁蠢笨,只是年纪轻,经验有些不足,再加上脾气大,搞不好就会冲动。
最主要的是,甘宁不比张颌的多智。
与匈奴、鲜卑战事平定,沮授本打算回冀州的,却给韩非拦了下来,与甘宁一起,为的就是起个互补的作用。
“公与先生,不要笑宁,宁这脑袋瓜子肯定是没你转得快,你就帮俺想想办法吧,主公、儁乂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们这里也不能落后啊,你说是不啊?这仗咱们要怎么打?”甘宁见沮授只是笑,却不说话,也是着了急,连忙问道。
“如此简单,兴霸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与敌交战,切记,拖敌为要。另可差张既、温恢二将各引兵一千五百,依山林之险,绕至敌军后面,围而攻之,当可全歼!”沮授见他问的急,遂直言道。
“有公与先生之言,宁定能拿下此功!张既、温恢听令!”甘宁大喜,对张、温二将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阵,现本将军再给你二人一个立功机会,若成,赏之;不成,杀你们个二罪归一,可听明白?”
“末将明白!”两人忙道。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里的地形,令你二人各引一千五百军兵连夜往寨下依险埋伏,待得明日本将军与敌军见仗,汝二人可从后击之,以断其后路,可是明白?”甘宁道。
“明白!将军放心,若不成,我二人愿提头来见!”二人领命,自下去准备。
……
第二天.
甘宁自引军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讨战,阎达依高而望,见对面只是三千的人马,只以为是甘宁的先锋之军,亦想再战一阵摧敌军士气,遂领李温、苏林,引兵三千,出得寨门来战甘宁。
“汝等因何犯我边境?”
阎达并不认识甘宁,在马上擎刀观望对面,不由皱了皱眉头,都说韩非治军严谨,怎么今日一见,旌旗凌乱,阵行不合,莫非传言有虚?
“哈哈,自那丁原老儿死后,并州已为无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韩非,向来被百姓称颂,深得百姓的爱戴。今从百姓之意,我主来取这并州,以造福百姓,尔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甘宁刀下之鬼!”甘宁哈哈大笑,挺刀厉声喝道。
“休要以言来欺我等!若想得这五原,也要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应!谁可为我拿下这狂徒?”阎达怒声喝道。
甘宁?
哼,不过一水贼而已!
阎达心里很是看不起甘宁,一个水贼,能有什么本事!
“阎将军休恼,看我擒拿这厮!”苏林答应一声,挺枪策马来战甘宁。
甘宁心中记挂沮授的计策,假意来战苏飞,二人枪来刀往,直战至二十多回合,甘宁焦躁不安,张既、温恢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引兵杀来?这般假打,却是为难了俺老甘也。苦也,苦也!
甘宁自信。若用上全力,不出三合。定能斩苏林于马下,可是假打…..说老实话,他甘宁还从来没这么干过,这会儿,浑身的不自在。
正想间,忽然阎达大军的后面喊杀声四下响起,仔细一听,却正是张既、温恢二将,甘宁见状。大喜,霹雳般大喝一声,苏林被惊,一愣,只一刀就被砍成了两截,尸身栽落到了马下!
甘宁挥刀大喝,“众军士,随我杀!”
阎达见身后有军偷袭,哪还敢恋战。忙引军望寨上就走,后面甘宁也掩杀上来,阎达大败,折却军士足足一千五六百余!甘宁携二将连连追赶。直至落石寨下。阎达见折了大将苏林,心中懊悔不已,忙令军士多置檑木炮石。任甘宁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出。
连续十余日。甘宁每日三五次讨阵,阎达只是坚守。甘宁又令军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杀军兵数百,任凭军兵将士多么骁勇,可却连寨墙都没登上一步。不得以之下,甘宁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饮酒,饮至大醉,坐于山前辱骂之。
韩非差人往甘宁处犒军,见甘宁却是终日饮酒,使者忙回报韩非得知。韩非大惊,暗道甘宁怎如此不醒事,按说,甘宁应该不是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才对!还有,有沮授在,他怎也不劝阻?
“主公,军前恐无好酒;我军中有冀州的送来的佳酿极多,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甘将军,让他也饮得痛快。”郭嘉却是在一旁笑道。
“阵前饮酒,极易失事,奉孝你怎么还让兴霸多饮?惟恐不够,还要送酒过去?”韩非奇道。
郭嘉微微笑道:“兴霸跟随主公也有时日了,主公你还不知其为人?兴霸自来刚强,虽莽却不失急智也。今与阎达相拒十余日,酒醉之后,便坐山前辱骂,傍若无人一般,此非贪杯,实乃败阎达之计耳。若非如此,公与先生又焉有不阻之理?”
“原来是这样!”韩非恍然,然后不由一笑,道:“如此,本太守也就放心了。可是虽是如此,却未可托大,可使人着公与先生仔细盯紧些。”
韩非遂令一将解酒赴军前,车上各插黄旗,大书“军前公用美酒”。这将领命,解酒到寨中,见到甘宁,传说主公赐酒。甘宁拜受讫,分付张既、温恢各引一支人马,为左右翼各引一千五百军;只看军中红旗起,便各进兵;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
早有细作报到寨上与阎达得知,阎达自来寨顶观望,却见那甘宁坐于帐下饮酒,更着恼者,其令二小卒于面前相扑为戏。阎达大怒,厉声骂道:“甘兴霸这个水贼实在是欺我阎达太甚!”
被围二十余日,每天还要忍受敌军的各种骂声,早已忍得难耐,此厢再是难忍,遂传令今夜尽出以劫甘宁营寨,令宕渠寨,皆出为后援。
当夜阎达乘着月色微明,引军从山侧而下,径到寨前。遥望甘宁大明灯烛,正在帐中饮酒。阎达当先大喊一声,后军擂鼓为助,直杀入中军。但见甘宁伏在案上一动不动。阎达骤马到面前,一刀劈倒,却不见血光,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草人,方知中计。急勒马回时,四下喊杀声大起。一将当先,拦住去路,睁圆大眼,声如巨雷,却正是甘宁也。只见其却哪有半分醉意!
“阎达匹夫,中了你家甘爷爷的计了,如今你还望哪里走?看刀!”
甘宁擎刀跃马,直取阎达。两将在火光中,战不到三合,被甘宁一刀劈下落马。李温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来救,谁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张既、温恢两将杀退,就势夺了宕渠寨、落石寨。李温不见救兵至,正没奈何,又见二寨俱失,只得引残军奔五原郡城去了,四千之兵,只余不足三百人,余者非死即降!
甘宁携大胜之势,领大军连夜围五原城。五原太守苏则见阎达大败,四千大军只声下了三百不到,三员大将也只剩下了李温一人逃回,更兼得知匈奴、鲜卑二族尽归韩非,于夫罗、步度根等一个个在并州有大名声的人都先后死在了韩非的手中,哪还有心再战,连夜开得城门,献城投降。
……
“张某素闻朔方之地民族众多,最是混乱不堪,民风也是甚为彪悍,然这一路行来,尽皆投降者多,张某甚是怀疑,莫非传言有误不成?”张颌西出武州城,过云中郡、西河郡两地,直入朔方郡,取曼柏、经东胜,沿途各县多是望风而降,也由此,张颌甚是疑之,只做传言有误,谈笑间问旁边的向导。
向导官名叫郭禄,字季福,为人很精明,有点鬼点子,乃是武州城的本地人,并州大族郭家的族人,不过却是旁系,祖辈住在武州,以经商为业,几乎走遍了并州南北,韩非大军寻找向导,郭禄自荐,听说是郭氏族人,又有些能耐,也能使枪弄棒,韩非就让他做了军中的一司马,并向导。
“张将军无仗可打,闷得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