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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圩反问道：“如果涨到五十美元一桶呢？”
沙子络和刘晓杰目瞪口呆，张淑贤也摇头道：“姜董，你不用这么存心抬杠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沙特的王子关系好，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帮助你，私下里给你优惠？你放心，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不可能把你说的话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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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圩笑着摇了摇头：“我跟沙特王子哪有这么铁的关系？再说，人家是王子，他有他的考虑，怎么可能给我优惠几个亿美元？他自己要不要在王室生活下去？”
这次竞拍油田签字费就是二十亿美元的投资，如果只是优惠几百万美元、几千万美元根本美元意义。虽然几百万美元、几千万美元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天文数字。
张淑贤点头道：“可不是吗？世界上哪有几个亿美元的交钱，你跟他又只见了一面。……，难道你以为油价真的会涨到那么高，五十美元一桶？”
姜新圩心里笑道：才五十美元一桶？将来可是最高涨到了一百四十美元一桶呢。
他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道：“是的。我结识的那位专家说将来肯定能涨到五十美元一桶，甚至还要高。”
“哈哈哈……”沙子络怒极而笑，说道，“姜新圩，你是想钱想疯了吧，几十年徘徊在二十美元以下的油价会涨到五十美元。好！好！好！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说了也没有意义，你要去赌，你就去赌吧。哼，我总不能拦着你去发财。五十美元一桶，五十美元一桶，别人说石油是黑黄金，你还真以为石油是黄金做的？……，张主任，我走了，我这是吃咸萝卜操淡心，说多了还以为我嫉妒他发财呢。”
刘晓杰是一个专家，没有太多的情感，而是认真对姜新圩说道：“姜董，我提醒你的是，就算油价某一天真的涨到五十美元一桶，你在沙特加瓦坦地区的油田里也只能赚到二十多亿美元，几年时间也只有百分之百的收益。说不定勘探的时候遇到不顺利，时时找不到油藏的正确位置，那利润就更少了。这个收益与你飞讯集团的投资收益没有任何优势，请姜董三思。”
百分之百的利润按说很可观了，可是对于高科技而言则未必，大多数高科技公司的投入产出比都很好，每年百分之百增益的企业比比皆是。就是飞讯集团和中软公司，他们的投资收益比每年都超过百分之百，而姜新圩要投资的这个油田百分之百的收益需要几年才能实现。更何况，万一地底下的储量并不是计算出来的结果，而是比理论数据少甚至少很多，姜新圩的这次投资就彻底失败了。
如果不是他惦记着上辈子的事情，这个二点二亿桶的油田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二点二亿原油的储量不可能全部开采出来，而一百四十美元一桶的高价也没有维持多久，而且原油不可能说是一瞬间就能采出来，需要好几年才能采出来。这就意味着这片油田的油不可能全部卖一百美元以上的高价，平均能卖出一百美元就算非常幸运了。
按平均一百美元的价格卖出两亿桶，这个油田的总价值也就是两百亿美元，交给沙特政俯百分之三十五，再扣除每桶原油的开采成本和运输成本加起来大约十五美元（沙特原油开采成本很低），剩下的收益不超过一百亿美元，再扣除勘探成本什么的，也就是八十亿美元上下。
投资二十多亿美元，收获八十亿美元，高吗？很高。但也绝对没有高到让姜新圩激动的地步。只有能证实上辈子那个大油田就在这个区域，他才会流口水。
姜新圩知道他们都是好心，是关心自己，也收起笑脸，说道：“谢谢你们，我会认真考虑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沙子络转头朝姜新圩问道：“姜董，你不会真的投资生产输油管道吧？这可不是私企能生产的东西。”
姜新圩有露出了笑脸，说道：“我会让公司的法务部了解一下法律和政策，如果不容许，我会好好考虑的。”
沙子络眯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法律不禁止，你就甩开膀子大干？”
姜新圩点头道：“应该会量力而行。”
沙子络对张淑贤说道：“张主任，你看看……，我实在……，再！见！！！”
张淑贤看着沙子络怒气冲冲离开的身影，拍了拍姜新圩的肩膀，说道：“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不能把话说得柔和一点？”
告别了张淑贤的姜新圩乘坐小车直接前往机场，在候机楼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坐上了前往双州市的飞机。
从机场口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冲了过来，不过，对方既没有扑入他的怀抱，也没有将他拥抱，甚至都没有伸出手，而是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边小心地调整着呼吸，一边笑问道：“坐飞机累不累？”
姜新圩笑问道：“你说呢。……，你来省城多久了？”
冷兰偏了一下头，说道：“快三个小时……两个小时吧，反正没有多久。……，上我的车吧。”
姜新圩哦了一声，就一边跟着冷兰往前走，一边问道：“你从飞讯集团的投资财务部辞职跑到超市来上班，你家里人同意不？”
冷兰抿嘴一笑，说道：“他们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们从来没奢望我能赚钱多大老板。只要我不给他们添麻烦，他们就心满意足了。……，我外婆最高兴了。”
姜新圩点点头，说道：“那是。今后可以天天看见你。”
冷兰脸上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说道：“才不是呢……不只是这样。”
姜新圩不解地问道：“不是这样？……，你在省城里找男朋友了？”
冷兰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说道：“你瞎说什么？我哪里有男朋友了？”
姜新圩依然不解，再问道：“那你害羞什么？……，你不知道，你的脸都红了。”
冷兰提脚就要踩这个家伙一脚，但转头看到周建亮、徐见虎在身后跟着，就不再做这种小动作，而是很怨念地说道：“笨蛋！你简直就是一块木头。”
姜新圩一下秒懂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上了她的小车，她说道：“外公叫你去家里吃饭。没问题吧？”
姜新圩本来有点苦闷，但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问道：“不会打扰他吧？”
冷兰噗哧笑了一下，说道：“好假。心里明明不高兴，还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你想的对，他就是想问我们飞讯集团收购企业的事。你得做好准备，说不定会问你很多问题。”
姜新圩说道：“没关系。反正他也知道我刚从京城回来，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
冷兰嗯了一声，启动车辆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又说道：“他对你很满意，说你帮他解决了很多问题。特别是最老大难的动力机械厂被我们公司收购，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等于出掉少了他的一块心病。不过，张焕他现在卡得很死，一点也不愿意松开价格，外公有点点不满意。他说动力机械厂其实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糟糕，他们还有很多账没有收回来。如果能够收回那些欠账，他们的债务就能减少一个多亿。”
姜新圩笑了一下，说道：“问题是这些账都是三角债，你欠我的，我欠他的，他欠你的。想收回来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张焕他怎么说？”
冷兰故着讥讽地说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焕的口气跟你一样。他对谈判组这边的人说什么，你们要能要回那些账，就送给他们好了。”
姜新圩嗯了一声，说道：“这事让张焕去解决，我不会插手。”说到这里，他又问道，“超市那边你了解多少？”
冷兰说道：“我一直在关注这事啊，你想问什么？……，现在装修已经完成了大半，用了四天五天就能结束。超市的货架已经做好了，只要装修结束就能搬进去。铺货的话稍微要长一点点，一方面是要等装修产生的气味出掉，一方面还有一些商品订的太仓促，一时间不能到位。还有一件事就是自动扶梯，这需要等外国的工程师过来，说是后天就能到，加上安监局的人要进行检查，所以时间有点紧。但你放心，小年之后开业肯定没问题。”
姜新圩欣慰地说道：“行。只要过年之前开业，能够赶上大家采购年货这一波就行。姚新和他们员工培训怎么样？”
冷兰说道：“那更是没得说。他们征用了纺织厂的办公楼、大礼堂、职校，招聘的又大部分是纺织厂的女工。这些女工一个个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都会用功学。加上贺晓初从你这里学了一套，把我们在科研基地培训大学生的那一套拿了过来，每天搞一次奖励，选取表现好的前一百名将现金，把她们刺激都眼都红了。真还没有发现一个偷懒的，也没有一个不按规矩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