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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命运在自己的手上
“杀,杀,杀……”
宁边堡的演武场上,一排排背负重包,手持长枪训练的士卒们,端着长枪,冲刺中发出了震耳的喊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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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内心里面也有些高兴,玩命的练这些新兵蛋子,如同带养孩子一般,新兵渐渐有了士气,有了杀伐的锐气,有了强兵的影子……,虽然每天供给营养的吃食,让秦明的荷包快速干瘪,即使这样秦明却也是乐在其中,秦明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现在已经训练有十天了,每天的训练科目是:早饭后,负重奔行十里也渐渐加到现在三十里了,还有上升的趋势,在秦明的计划里,是加到百里,往杀虎口外奔行,下午是训练站队,现在站队也不像之前的歪歪斜斜了,虽然还没有到风吹雨打标枪直立,但也不像当初东倒西歪,一副杂牌军的样子了,在站队的热身赛后,是枪术,刀术科目。
除此之外,在演武场的南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大坑,上面填了**分的沙子,坑的样式很像后世的跳远坑,在大坑的正前方,搭起着一个简易的两米高台,在高台的一侧,修了一个可以攀登的梯子。这是这些新兵们除了训练之外,唯一的娱乐游戏---信任背摔。
为了聚集新兵的凝聚力,秦明苦思良久才想起这个很有意思的游戏,玩法如下,按照十人一组,一新兵在高台之上,背对大坑,在大坑下两边交叉站在八名士卒,他们用手臂搭起人床,要接住背摔下来的同伴,为了防止有些新兵不敢背落,所以在高台上专门还有一人负责在来鼓励,或者推落要背摔的人。
记得在秦明示范过之后,这些新兵第一次背摔,有好几个新兵都是不敢背摔,直接被高台上的同伴推下的,但是他们落下时肢体的紧张确实非常明显,不是直挺挺的落下,却是蜷曲着。
后来秦明让林家兄弟与夏寻等人示范一次给他们看,结果却是林家兄弟非常轻松就完成了,因为他们是生死之交,患难的袍泽,对战友的信任自是不是这些来自各个角落,互不相识的人所能媲美的。
当时秦明就明言,如果是心中坦然相信自己的兄弟会接住自己的,那么他在落下的那一刻肢体是放松的,腰背落下的时候也是柔软的。不过秦明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随后的几天,情况慢慢有所改变。
……
“杀,杀,杀……”
这些新兵们手拿长枪,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不断的,重复的端枪向前刺。战阵之间,不需要太多华丽的招数,有的时候最致命往往是最普通的,最普通的一个招式练上个上千次,万次,也是最致命的。
“此刻,在你们前方,不再是一片空地,此刻,在你们前方,是一群烧杀劫掠我们家园鞑子兵,现在,不要畏惧,不要惊慌,端起枪刺,用你最快的速度去刺,聚集你全身气力去刺,只要你比他们快,胜利的就会是你们。”
秦明手拿一根大棒,走在这些训练士卒中间,不断的发着口令,指挥着,看到动作不规范的往往上去就是几个大棒下来,被打者后来都是异常专心。
在演武场的边上,围着一群妇人和孩子,冲着这群与怒号的寒风共舞的新兵们,开心指指点点。新兵因为有着家人们的关注,倍加卖力操练。其实秦明选在这么冷的天操练,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那就是在冬天在最冷的时候训练,夏天在最热的时候训练,最能锻炼人的毅力。
拥有这超出这个世界范畴的他,向往的是能够培养一支果敢、坚毅,攻必克,战必胜的强大新军,也许换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称作是军魂。
这时寒风更加凛冽了,妇人孩童也都躲进堡内屋子了,但训练还在继续。
“哐啷!”
一个长枪落地的声音,秦明循声望去,一个健壮汉子扔掉手上的兵器,解开身上的背包,一屁股坐在地上。
嘟嚷着:“他奶奶的,天天练,都快练死劳资了,有什么用啊。”
秦明认得这人,他叫胡不雷,军户子弟。
胡不雷怨愤的声音清楚的传遍演武场每一个人的耳朵,林文浩愤怒的走了过来,拿起大棒嚷嚷着就要揍他:“我让你他娘的给我装累,本总旗打死你。百户大人每天给你吃喝,让你母子有安稳的住所,把你操练出众,你反倒埋怨起来百户大人,你他娘的还有没有恩义之心?”
众士卒也是安静的站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听到林文浩的话也让他们感慨良多,是啊,百户大人如此厚待我们,纵是身死也不能报答啊!
但是胡不雷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理当受这些一样,所以在林文浩怒起冲冲挥棒而来时,他凭借着训练的身体,巧妙的躲开,眼看林文浩还要继续上扑,秦明喝住了他。
“林总旗,放开他,本官有话问他。”
听到秦明发话,林文浩不甘的松开了胡不雷,其实前两天,秦明就听到有传闻这胡不雷要鼓噪着几个同为军户子弟的新卒,离开这里,当时未曾确定,秦明听到后也是一笑置之,没想到还是跳了出来。
轻叹了口气,秦明淡淡说道:“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若不愿意随我操练,就离开宁边堡吧。”
不知道是怎么地,胡不雷听到这话后,二话不说就往堡外走去。
“站住!”
“恩?秦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慢慢转过身来的胡不雷一脸的揶揄道,仿佛看到秦明在祈求自己不要离开一样。
“带上你的老母一起离开。”秦明一句话让有些聪明过头的胡不雷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现在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胡不雷本意只是想通过这个来争取下休息时间,没想到事与愿违不说,还连累到家母,但是此时少年心性的他,不懂利害。既然走出这一步,如何能拉下自己的脸面在去求人收留,这样的话他就成为整个宁边堡的新兵包括妇人孩子们笑料了,这可不是胡不雷所愿意看到的。
最终得知情况的胡母,跪在秦明不住祈求,不要赶他们母子。胡不雷在一旁却无动于衷,反而拉扯着母亲离开,胡母悲呼声中被儿子拉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胡母二人,秦明脸色肃然,朝着同样看着他们远去的新兵们说道。
“现在还有谁要离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间,又有三人出来,秦明认得这是跟胡不雷相识的三个军户子弟,但见其中一人冲着秦明抱歉道。
“我等非常感念秦大人这近日的恩德,但是兄弟中确实有不堪训练艰苦者,感谢大人近日的照拂,来日若有机会定当重谢。”
林文浩脸都青了,这些连续出来的人,不是他大哥林文浩队伍里的,也不是夏寻队伍的,更不是段风队伍的,而是他林文浩队伍的,作为一个队官,属下这样的不与同心,是谓失职。
秦明没有挽留,因为离心的的士卒是破坏队伍凝聚的最大毒瘤。最终他们带着他们的家小在寒风中凄凄而去。
“哼,这样的天气,又没有粮食,出去就是找死。”
不是什么时候,段风突然说了一句。后面的新兵们也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看着远去的几人,秦明朝着身边的林文浩突然问了句。
“你相信有命运吗?”
林文浩却说:‘大人,请您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吗?‘
‘有的。‘秦明回答。
秦明让林文浩伸出他的左手,指着手掌对林文浩说:‘你看清楚了吗?这条横线叫作爱情线,这条斜线叫作事业线,另外一条竖线就是生命线。‘
然后秦明让他自己做一个动作,把手慢慢地握起来,握得紧紧的。
秦明问:‘你说这几根线在哪里?‘
林文浩迷惑地说:‘在我的手里啊!‘
‘命运呢?
……
众新兵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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