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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服男子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也是格外的坚定,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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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五人的表情都变得慎重起来,便是甘力潼和糜孤霜也不敢在听了警告后,当面违逆此人的命令,乖乖按压下冲动的怒气。
先前分析情报的文雅男子道:“此人既然走了刑罚堂的路子,想占据大义的名分来对付我等,对此倒有三步棋,或可将他逼上绝路……”
甘力潼忽而插话道:“计天王,在此之前,有一封信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他弹指将一封信送到文雅男子手中,又道:“这封信上写,让我去监察这位罗丰的行动,收集情报,并嘱咐必要之时,可提出一月为期的生死决,以求中止此人针对人道盟的行动。”
若不是因为这封信,他又岂会冒然上阵,当然,劳正东被废根基一事的确是导火索,哪怕没有这封信,以他的脾气肯定也会忍不住动手,可生死决一事,却是因为信上的提醒,在盛怒之时下意识的吼了出来。
甘力潼此时当面对质,就是想诘问计天王探敌不明的责任,若事先知晓这位罗丰有如此过人神通,他又岂会自取其辱,他长相粗犷又不代表脑子里面也是粗犷。
然而,文雅男子看了一遍信上内容,缓缓道:“信中策略的行文风格,确实是我的风格,信中内容的字迹,确实是我的字迹,留在信上的神魂气息,也确实是我的神魂气息,但此信确实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甘力潼眼神一凝:“计天王,莫非是在说笑?”
他只当这是逃避责任的推卸之词,毕竟遭难的是他不是别人,当众受辱,永生污点,哪是一句话就能轻轻揭过的。
计天王没有着急辩解,而是陷入沉思之中,甘力潼还想再言,被龙服男子瞥了一眼,悻悻住嘴。
片刻后,计天王开口道:“看来,是我等小觑此人了,或者换个说法,我等被此人一连串的惊人之举牵扯住注意,导致搅昏了头脑,失了方寸,忽略一种早该注意到的可能对我等动手的不止罗丰一人。
此人是有备而来,这点想必没有异议,但凭一己之力,便想挑战人道盟的权威,未免显得莽撞无知了,而观此人行事风格,看似激进无谋,实在暗伏后招,用以对付我等的手段,决计不止这三板斧。
若换成我在此人的立场,要筹谋对付一个经营了数百年的庞大组织,第一步是收集情报,知己知彼,第二步是打入暗子,内部攻破,第三步是循循善诱,引蛇出洞,第四步是明暗共发,一网打尽!”
糜孤霜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组织中有奸细?不过这似乎是句废话,水至清则无鱼,反之池塘里的鱼多了,就难免要混入一些虾蟹,想要将他们找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计天王道:“要求现在就将奸细找出来确实困难,但从今日开始,不妨外松内紧,表面上装作对此事一无所觉,懈敌警惕,暗中则派人调查,因为随着双方冲突趋向激烈,这名奸细迟早会露出马脚。
另外,可利用的线索有一点,能够伪造我的神魂气息,此人的修为至少有八重境。在发现奸细后,不必着急揭穿其身份,可以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此人传递出错误的信息敌人想要引蛇出洞,我们不妨将他们引入洞中。”
甘力潼虽然犹有不满,但也知晓计天王不是会撒这种低级谎言的人,方才的理由太拙劣了,压根没有辩解的意思,以这位的智慧和口才,足以想到一个令他无法反驳的借口,何况如今再思索,也觉得此事中透着几分古怪。
龙服男子拍板道:“奸细一事上,便依计天王所言进行,但我方不可一味被动,必须予以反击。”
计天王躬身道:“继续先前所言,第一步吾等可向孔方真人、六恶真人等求援,由他们出面施以压力,协调纠纷,毕竟涉及还虚境弟子的生死争斗,便是上层也不愿见到有潜力晋级天人的弟子在内斗中身亡,而且眼下是我方吃亏,只消做出妥协的姿态,上面肯定会予以偏袒,此次冲突就能消弭无形。”
一直未开口的三人中,一名从会议开始就闭目养神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神光如剑,锐利异常,他开口道:“你的主意,是要我们主动认输吗?”
计天王对这位可不敢失礼,解释道:“认输不过是取胜策略的一步,现在吃的亏,迟早能如数讨回来。眼下敌暗我明,敌人清楚我方的情报,我方却对敌人一无所知,连究竟有几人都不清楚,此乃兵家大忌,冒然发生冲突着实不利,和谈既能强行中止敌人的布局,又能为我方探查敌人的虚实争取时间,吞一害而得百利,何乐不为。”
男子冷声道:“不管敌人有多少,不管他们筹谋何种布局,只一剑斩去便是!”
计天王忙软语劝道:“以剑天王的实力,自然可说此言,但盟中其余人却没有这份实力,纵然要一剑斩敌,也须将藏身暗中的敌人引出来才行,否则将矛盾逼上极端,对方的暗子采取偷袭暗杀之法,盟中不知要平添多少伤亡,又或者,剑天王愿意负责寻找奸细之事。”
男子哼了一声,没有再坚持,搜寻奸细这种无聊又麻烦的事情,的确不是他愿意接手的。
将人劝住后,计天王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一步能起效,对方既然不是无谋之辈,事先肯定考虑到这一点,只怕早有了预防措施,敌人来势汹汹,又兼事发仓促,当务之急是先确认他们埋设的布局。
假如第一步未能起效,则可证实我的猜测,敌人是真的打算致我等于死地,而且力求在短期内分出胜负,既然明了此点,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
糜孤霜嗤笑道:“计天王莫要忘了,有人中了陷阱,一个月内我们若不将敌人击杀,这位怕是要性命不保,当然,我有个建议,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有时候学一下壮士断腕的勇气也是必要的,而且,大家不觉得四天王比五天王要标致得多吗?”
再度遭到讽刺,甘力潼恨恨的磨着牙,一字一顿道:“糜!孤!霜!”
计天王连忙插话,不给两人争吵的机会:“这的确是我等当下要面临的难题,躁进容易落敌下怀,坚守却又受制一月期限,进亦难退亦难,而这即是敌人先发制人所要达成的成果,陷我等于两难之地,但并非全然无计可解,盖因我等还有一张保命符,对方若不先行破去此符,便不敢真的撕破脸皮。”
龙服男子淡淡道:“师出无名。”
“盟主慧眼,一语中的,这就是对方要解决的最后一个难题。”计天王小小拍了一个马屁,“故而他们布下一月期限的局,就是旨在逼迫我们动手,到时候他们就能以自保为名,反过来将我们一军。然而,此局有一破绽,要助刀天王渡过难关,我等并不需要击杀罗丰,只需令他无法参与一个月后的决斗,就能不战而胜,而达成这一目的有很多方法,并不一定非要动用极端手段,既然他坐在庙堂的位置上,我们不妨就以庙堂权谋之法和他对棋,故而第二步当先以试探纠缠为主,扰其精神,乱其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