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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莲坐在原地没动,却也没说旁的,自己一个人在卧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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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府出来,魏西溏的脸一直都是冷着的,高家可真是没一个好东西,道貌岸然的高演,装模作样的高夫人,趾高气扬的高泽,还有蠢不可及的高湛。一群龌龊之徒!
如今想想,王府真是瞎了眼找那么个东西,魏青莲有着郡主身份,嫁给谁也比嫁给那么个东西强,她可真是瞎了眼才非要嫁给高泽。
死鬼太子真有眼光,挑了个蠢货当幕僚就算了,还当宝贝捧着。就这么个眼高于顶没眼力见的东西,腾王怎么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嫁了?
魏西溏带着一头的火回了王府,真是心里怒火腾少,高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对着她长姐大呼小叫?以郡主之身下嫁高家,是他们高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看看高夫人那虚伪的嘴脸,看看她儿子死胖子蠢的要死的模样,他也不想想他如今的差事是谁替他谋来的!忘恩负义不要脸面的东西!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回来的巧,王府正在用膳,魏静思老远看到她就嚷嚷:“池儿你干嘛往后院跑?用膳啦!今天父王回来啦!”
腾王走到门口,“池儿?”
“父王,”她本打算往后院去的,听到腾王唤她只能过去,“孩儿见过父王母妃,两过两位姐姐。”
一家人入座,魏西溏乘着枣香布菜的时候开口说了句:“孩儿刚刚从高府回来,见了大姐。”
腾王妃和腾王同时看过来:“怎去了高府?你大姐可好?”
魏西溏垂眸看着面前餐盘里被一点一点添上的食物,道:“孩儿瞅着大姐夫过比大姐更好。”
腾王妃笑道:“又说什么混话?你姐夫好,大姐自然就好。”
腾王拧了拧眉:“池儿,是不是你大姐夫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魏西溏头也没抬的说了:“这倒没有。不过,似乎是父王叫姐夫不高兴了,气势汹汹找大姐算账,说是父王跟他说了什么,是大姐说了坏话。”
告完状,她就低头吃饭,留腾王愣了原地,反正她的小孩子,告状什么的也不丢人。
腾王妃急忙拉了下腾王,“王爷,你什么时候见过青儿?”
腾王气个半死:“柔儿,为夫多少天没看到青儿了?为夫若是能瞧见她就好了!不过是你前几日跟为夫说青儿在宫里说了错话,为夫就找高泽提点一两句,倒是让他以为青儿跟为夫说了什么。真是不识好歹!”
腾王呼一下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嘴里道:“柔儿,你明日一早去高家,就说本王身体抱恙,想见见青儿,把青儿给本王接回来!”
腾王妃默了默才道:“王爷,去接青儿,怎还要编个这样的理由?你明明好好的,人家一看就知道王爷这是编的,不高兴了……”
“本王就是让那个王八羔子知道不高兴!他也不想想本王的女儿是他好欺负?”腾王在荣承帝面前都是耍无赖的,跟别人自然就更不客气,跟别说他现在的手里还掌了兵。本就是个疼女儿的,他从小到大除了教训过池儿,三个女儿那真是手心捧大的,他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高泽算个什么玩意?
腾王妃见他真是怒了,赶紧过去安抚:“妾身知道了,明日就去接,王爷消消气,不值当为了小辈气坏了身子,青儿若是知道,怕也是懊悔莫及。”
魏西溏继续低头吃东西,魏静思斜眼看她:“都是你叫父王生气,你倒还吃的下。”
魏西溏直接说了句:“长姐被人欺负,父王替她出气是应该,难不成叫他们以为腾王府好欺负?娘家都不帮大姐,大姐的日子还好过吗?”
腾王妃直接点头:“池儿说的对,你们几个母妃不舍得碰一下,怎能叫旁人欺负了去?”
魏西溏对着魏静思比划了一个得意的手势,魏静思鼓嘴,半响说道:“大姐夫看着那么温柔,怎还对着大姐吼?太不像话了。”
腾王一晚上心情都不好,就是被气的,听说闺女被欺负,那真是气的不轻。他好心好意希望小夫妻俩的日子好过,结果还给他闹了这么一出,真正不识好歹!
第二天一大早,腾王妃就亲自去了高府,直接把魏青莲接了回去,高夫人不明所以,先是留了吃午膳,结果腾王妃拒绝了,听说腾王抱恙,高夫人还特地把人送到了门口。
魏青莲被接回去的时候,高泽已经出门,压根不知道,高演早朝更早,就更加不知道了,等他们回来以后,才发现魏青莲被接回了娘家,还是腾王妃亲自来接的。
要说旁人不知道为什么,那高泽自己是必然知道。
昨晚上他确实是带着怒气回去的,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后悔不该那么气势汹汹,偏还让魏青莲的小妹妹红灵公主听到,想补救已经来不及,索性也不管了。
猜到那小丫头回去会说,只他没想到说完以后的结果竟然是把人给接回娘家。
高演听高夫人说什么腾王抱恙,不由奇怪道:“腾王爷抱恙?谁说的?腾王早朝正常上了,精神头比谁足,哪里像是抱恙的?”扭头看向高泽:“高泽,是不是你和郡主吵架了?”
高泽低着头,半响才说了句:“回父亲。孩儿和郡主没有吵架,不过昨晚上和红灵公主有些误会,想来是公主不满了……”
高演叹口气,伸手指指高泽:“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那红灵公主在金州内外就是人见愁的,大小就是当世子养出来的,你跟她闹出什么误会?你不看看国子监我那些同僚家的公子是怎么跟她处的,你还跟她闹误会?什么脑子?”
高湛从外头进来就听到父亲在骂高泽,往高夫人怀里跑,“娘!”
高夫人垂着眼眸,拉着高小胖的手说了句:“那是你大哥家的家务事,跟我们娘儿俩没关系,湛儿你想吃什么?娘叫人给你做……”
高湛竖着耳朵听,隐约听明白了,问了:“爹,你说的红灵公主,是不是就是腾王府的小殿下啊?”
高演没好气的回了句:“要不然还能有谁?”
高小胖一听是小殿下,顿时急了,啊?大哥得罪了小殿下?不成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殿下,小殿下可是会杀人的呀!
他挣脱高夫人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娘,不用等我晚膳了!”
高湛没往别的地方跑,而是直接跑去了腾王府。
魏青莲被接到娘家,倒也没跟她说的别的,就是说让腾王想念她,接回来住几天,魏青莲什么话没说,一家人好容易聚在一起,难得高兴呢,正热闹的时候,就听到魏丁过来跟魏西溏说,高湛在王府门口。
魏西溏头也没回的说了句:“叫他滚回去,本公主这几日看到他觉得刺眼。不见!”
腾王妃听到了,瞪她:“池儿,你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样说话?跟他又没关系。魏丁,去请高二公子进来吧。”
高小胖被请进来,他一进门就对着魏西溏咧着嘴讨好的笑:“殿下,我今天过来蹭饭了。”然后对着腾王和腾王妃像模像样的行礼:“高湛拜见王爷、娘娘,见过嫂嫂,见过两位姐姐。”
腾王妃看着这个肉呼呼的小胖墩,笑:“起来吧,既然是来蹭饭的,那就入座,只要你不嫌弃府里的饭菜不可口就好。”
魏西溏瞪他一眼,没说别的,只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高湛小心的坐在旁边,他们现在年纪不大,换了别人家或许早就让分开玩了,不过在腾王府,这些还真是次要的,夫妻俩都没人说,孩子高兴就行,只要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玩就玩吧,没甚要紧的。
高小胖其实不知道大哥跟大嫂发生了什么,他就知道大哥惹怒了小殿下,他的小命就有一半是被小殿下抓手里了,他就是要来帮大哥求求情,千万别把大哥杀了,那样他没大哥,大嫂也成寡妇了,多可怜。
魏青莲对这个小叔子还不错,主动帮他舀了汤:“多吃点。”
“谢谢大嫂。”高湛笑的谄媚。
不过小胖子嘴甜,头脑也灵光,总体来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魏西溏时不时冷冷睨他一眼,吓的小胖子心肝儿都颤颤。
其实高湛挺羡慕腾王府吃饭时候的氛围,一家人其乐融融,周围没有站那么多佣人伺候,就只有他们一家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说话就说话,不像他们家,要讲规矩,吃饭儿媳妇还要先让公公婆婆,大气都不让喘,喝汤出声都要挨训,难受死了。
当然,如果不殿下时不时盯着他看让他害怕,高湛觉得还是很幸福的。
好容易吃完饭,魏西溏带着高湛去后头小院,问:“你大晚上来王府,可不是为了蹭饭吧?说吧,什么事?”
高湛往她身边噌噌,小声说:“殿下,虽然我大哥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能不能别杀了我大哥?我大哥那个人吧,我有时候觉得他挺聪明,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挺笨,你别搭理他,反正他又不是给你做事的,你要是杀了我大哥,你大姐、我大嫂她多可怜,你说是不是?”
魏西溏倒背双手,冷眼看着他,高小胖抓头,说:“殿下消消气,我知道肯定是我大哥不对,我替他跟你道歉……”
话没说完,高小胖的声音在她的瞪视下消声,一脸小心的看着她,魏西溏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扭过头,问:“你可知大姐在你高家过的怎样?我回回问你,你都跟我说过的很好,谁对着都很好,结果呢?”
高湛不明所以,“难不成是我大哥欺负大嫂了?”
魏西溏冷笑:“欺负?那是根本没把腾王府看在眼里!”
高湛急忙跑到她面前,直接跪了下来,“殿下,这其中肯定又误会,我大哥虽然有时候不聪明,不过他肯定不会做这事的,他现在的差事都是王爷替他求情求来的,他连王府的一个……花盆都不如,哪里有资格看不上王府?中间肯定有误会!”
魏西溏居高临下看着他,半响不由自主笑道:“你大哥要是你有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蠢成现在这样。你也算是替高家做了件好事。起来吧。”
高湛抬头问:“殿下你不生气了?”
“生气,不过父王都打算教训下你大哥了给他个警示了,倒也不必要叫我收拾他。”她朝前走去,嘴里道:“不过你给记着了,他不是回回都有这样的运气的。”
高湛急忙点头:“谢谢殿下,我回头一定跟我大哥提个醒,一定得对我大嫂好。我大嫂又温柔又漂亮,可不能欺负她。”
高小胖喜滋滋的出了腾王府,虽然殿下有时候可怕,不过殿下说话算话,她说不收拾肯定就不会收拾了。
次日一大早,高泽就带着厚礼来了腾王府,结果腾王不在家,门人直接回复高泽,王妃娘娘带郡主去山庙烧香了,怕是要很晚才能回来。
高泽只能无功而返。
连着三次,高泽连腾王府的门都没进去,再加上差事那边又出了叉子,如今没了腾王护着,他才觉得焦头烂额。差事他是不能丢的,但是媳妇就更加不能丢了,要是丢了媳妇,差事必然也是做不成的。
直到第五次的时候,腾王府终于叫他进去了,没见到魏青莲,也没见着腾王妃,出来的人是腾王,一见到腾王高泽就心虚,什么话没说就在腾王面前跪了下来,“小婿高泽,拜见岳丈大人,请岳丈大人责罚!”
魏西溏站在门口,看着那人的背影,忍着没开口叫无鸣给他一刀,转身走了出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但凡有一点脑子,也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至于腾王怎么收拾她就不管了,高小胖也跟她求过情,这点面她还是给的。
再去国子监,高小胖看到她的时候愈发热情:“殿下来了。”
裴宸觉得高小胖莫名其妙,怎么比见了亲爹还要热情?当然以前也积极主动,不过不像现在这样带了谄媚的意思,看的人直打哆嗦。
魏西溏习以为常的坐下,压根不搭理他一声,高小胖还是笑嘻嘻的,然后指指她桌子腿旁边,“殿下这是大嫂叫我带给你的,怕你挑食,特地叫我带给你吃。”
“我大姐叫你带的?”魏西溏伸手拿上来,果然是她**吃的,除了魏青莲和家里人,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高泽被腾王毫不客气的骂了个狗血淋头,腾王护犊子的时候他是真的护,比如他明知会让荣承帝不高兴,可他为了女儿,还是替高泽求了差事,他骂人的时候自然也是真的骂,他低三下四跟荣承帝求情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是为了高泽?肯定是为了她女儿才替高泽求的。一个扶不上墙的东西,竟然对着郡主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妻以夫纲不假,那也得看看他女儿是什么身份。
高泽能怎么办?他只能乖乖跪在地上受着,不但承受着腾王爷的骂,还要低头认错,谁叫他不如人呢,再愤怒再不服气也只能忍气吞声。
人是跟他回去了,不过魏青莲的态度确实有了些许变化,听话还是听话,只是不听话的时候谁也没办法,她的好处就是哪怕她不愿意,她也不会出口反驳,她只不照做就是。
魏青莲的性子确实很好,只是她毕竟是在王府长大,又是家里长女,相比较下面两个妹妹,她真是被宠大的,多少有些自己的千金脾气,她一心一意要死要活的嫁给高泽,就是她任性的表现之一,她以为自己选的夫君人选没错,她希望能像父王母妃那样琴瑟和谐,只是事与愿违,她贤妻良母了这么久,高泽的表现远远达不到她对自己夫君的预想,甚至连边都不沾。
自然,最让魏青莲生气的还是高泽吼她的那句叫池儿听到了,她一直跟王府说很好,就是不愿父王母妃担心,同时也不愿叫他们觉得自己选错了人,可池儿听到了,池儿听到就意味着王府也会知道,她不会傻到让池儿保守秘密。既然高泽享着王府的好处,就该知道没了她后,他能得到什么。
她这态度一冷淡下来,倒是叫高泽有点吃不准,本来他就是借了人家的光,这光源要是给堵上了,叫他怎么借?他就只能重新努力修复夫妻关系。
不过她对高湛还是一直不错,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他,这次叫他带给魏西溏食盒,其实也是间接的告诉她,自己很好,怕她担心。
魏西溏拿出块糕点咬了一口,点头赞道:“果然好味道。”
高小胖眼巴巴的看着,魏西溏吃完一片,伸手就把那食盒重新封好,不给高小胖吃,高小胖馋的口水都下来了:“殿下,你现在不吃完,凉了就不好吃了。”
魏西溏还是不理他,倒是捧了食盒拿到裴宸面前,叫他打开,分开其他同窗吃,高小胖妒忌的心肝肺儿都在疼,“殿下,你怎么能叫他们吃,都不叫我吃呢?”
魏西溏依旧不理。
高小胖差点气哭,撇着嘴,赌气似得坐在原地,满心委屈,殿下怎么能叫丑八怪吃都不叫自己吃?太欺负人了。
一盒糕点分完了,连小十七都分到了,就高小胖没有,高小胖的心肝儿拔凉拔凉的,“殿下……”
“这是罚你没脑子,叫我长姐挨你大哥欺负你都不知道。”魏西溏斜他一眼,说的理所当然。
高小胖不敢反驳,就撇着嘴不吭声,半响他乖乖认错:“殿下,我知道错了,日后我一定多跟大嫂说话,有一点事我都跟你讲。”
魏西溏半响才应了一声,高小胖胆战心惊。
午时去哪宅子用膳,高小胖照例要求在前头带路,不过这回他运气不好,刚进门就瞧见那个白衣的神仙坐在亭子里,他呆在原地:“啊!”
魏西溏伸手一推他:“怎不进去?你‘啊’什么?”
高小胖乖乖闭嘴,魏西溏进门也瞧见了亭子里坐着的人,“我倒他啊什么,原来是瞧见仙尊了。”
相卿从亭子上下来,“多日不见殿下,相卿便想过来瞧瞧,殿下果真是心大的人,这么久未见,殿下倒是没曾通过相卿一句。”
魏西溏一边净手,一边道:“仙尊名号那样响亮,叫人如何敢提?只不知仙尊哪里去逍遥了,说来听听?”
相卿在看着她道:“哪里都没去,不过在宫里替那位炼药罢了。”
她擦了手,乐道:“你还炼药?你若炼的药管用,皇帝还会病着?万一病死了,你看就是千古罪人。绝对要把你五马分尸。”
相卿不由笑道:“殿下想必是忘了,相卿炼的药只负责续命,不负责治病,病是御医的事,与相卿何干?若是世上有包治百病的仙丹妙药,那要医者何用?”
“说白了,你就是个骗人的妖道。”魏西溏直言,“你说要是叫人知道你就是个骗子,那些把你当神仙的……比如他,叫他情何以堪?”
相卿的视线落在高小胖的身上,再次道:“原来是胖佛陀原身……”
高小胖立马蹲下来认真看小鱼,他绝对没有偷听关于仙尊是骗子的话,绝对没有偷听到。
相卿操手道:“若是本尊日后听到有人谬传,必然是听者化尸的。”
高小胖缩成一团,头也不敢回一下。
相卿朝着亭子走,“殿下请入座。”
魏西溏入了亭子,嘴里道:“仙尊一直练着什么丹药,怎就不见有甚奇效?皇帝还病着,听说这一阵早朝都是带病在上,别不是一病不起了。”
相卿浅浅一笑,道:“那皇帝命数也该到了,除服丹药不加控制,如今的身体也就是个空壳子,大病未愈,偏还贪恋美色,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罢了。”
魏西溏垂眸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便等着看宫廷大戏了。想必宫里那位娘娘和她的娘家人,也要蓄势待发积累人力势力了,不定哪天皇帝死于非命,随便拉个小鬼立储君,皇后娘娘可就是有机会垂帘听政了。”
她伸手端杯,喝了一口,道:“如此,甚好。本公主便静观其变,好歹也叫人养养欲念,只有蓬勃而发之时,才能让人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