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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付錚站在原地,看著相卿的背影,隨即一笑,跟著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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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早逝?
那便來吧,倒要看看,他這命,誰人能奪去。
付錚是個極為小心的人,他受付振海影響,自幼練武,且隨時帶著武師護身。當年還是個十來歲小少年的時候,他的身邊就跟了四五個武師,付錚還真想不出自己會怎麼個英年早逝法。
當然,若是天意如此,有些治不了的病,那就沒辦法了。對這點,付錚看的極開。
只是說什麼付錚也要在臨死之前把媳婦給娶上,要不然他可就白活一遭了。
一想到這一點,付錚覺得自己還是要努力些才行。
隨著皇太後的不戰而降,天禹政局逐漸回歸穩定,女主登基一事隨著平穩天禹各地的正常發展而被光大百姓正式接受。
季統帶著大軍正在回金州的路上,金州派出的接應隊伍已經接到,正一起朝著金州前進。
蕭策剛離開南陵時騎著馬,走了一天左右他就覺得不舒服,當初被夜驚鴻傷到的耳朵有了傷口變大了,且帶著隱隱的黑色,只是他自己看不到。
軍醫開了藥,扎營以後他敷藥躺了一會,結果第二天起來他就抱著耳朵喊疼,軍醫再過去看,發現不但整個耳朵變黑了,蕭策的半張臉都隱隱發黑。
蕭策這下有點急了︰“怎麼回事?不過是個小擦傷,怎麼會這樣疼?”
軍醫只好說︰“蕭大人有所不知,有些小擦傷要及時上藥,否則後悔莫及。”
蕭策自己絕對不敢對外說傷是怎麼來的,他一旦說了,就意味著他有外通金州的嫌疑,他只敢對人說那是自己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兵器架,被誤傷。
有人稟報季統,季統又親自過來探望︰“蕭大人!”
蕭策急忙強大精神坐起來,“季將軍怎麼過來了?”
“本將听聞蕭大人身體有恙,特地過來探望,蕭大人可要緊?”季統一臉關切。
再有要緊蕭策也不敢跟季統實話實說,他這一路也要小心,他還沒見到女帝,那詔書一日沒發布出去,他就不能放下心,只有天下人皆知以後,女帝才會顧忌聲名,不敢動手。
季統听他說沒事,便點頭︰“那就好,蕭大人前往要保重身體,陛下跟本將特別說了,蕭大人只要迷途知返,她自然舍不得失去蕭大人這樣一位領兵用兵的奇才。”
這世間誰不喜被人夸贊?被這樣一夸,蕭策心里多少有點得意,“季將軍過獎,蕭某在將軍面前哪里敢稱奇才?”
“蕭大人身體無恙便好,若真有什麼事,蕭大人只管開口,本將軍中有多位妙手軍醫,正是以防行軍途中有將士身體染恙。”季統跟蕭策寒暄兩句便離開。
季統一離開,蕭策便捂著耳朵咬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後來,馬蕭策是不能騎了,耳朵一點小小的傷,讓他疼的在馬上坐不住,到最後,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怎就老是要睡覺呢?
兩個軍醫他輪著叫過來,不過都束手無策。
蕭策眼看著沒法了,他連著兩個晚上沒睡,生怕自己睡著了就醒不過來,最終他的心腹軍醫稟報了季統,說蕭大人身體出了狀況。
季統二話沒說,讓軍里的三個軍醫都過去了,“這三人都是軍中多年的老大夫,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請二位協助這三人,定能讓蕭大人藥到病除。”
三個軍醫到了,挨個檢查,又是把脈又是看傷,兩個年輕的一臉為難,縮著腦袋退到了一邊,唯有那年長一點的老軍醫在這些查看後,道︰“蕭大人這正是小傷口未及時敷藥,感染成了大病。蕭大人可是覺得全身發熱,極為困乏,想要睡覺?”
蕭策急忙點頭︰“正是如此!”
老軍醫看他一眼,不由嘆了口氣︰“不敢欺瞞蕭大人,蕭大人命不久矣!”
蕭策如被雷擊︰“什麼?!”
他愣在原地,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傷口,不過一個破了皮的擦傷,竟然會要了自己的命,以前身上被刀看過被劍刺過,留了那麼大的窟窿都沒死,竟然會死在這麼一個小擦傷上!
蕭策抬頭,看著眉頭緊鎖的劉大夫,說︰“劉大夫可有救命之法?”
這世上誰不怕死?只不過有人放在心里不說,有人呼天搶地不願死,可最終的結果還不是和一捧黃土,一堆白骨?
蕭策怕死,他正值壯年,雖有幾房小妾,但是未娶妻,也無子嗣,他自然不想死。
劉大夫在帳篷里走了好幾個來回,然後他停了下來,在蕭策面前站定道︰“蕭大人,能不能救老夫不敢打下包票,不過,老夫願意一試。”
蕭策大喜︰“多謝劉大夫!”
“不過,丑話得說在前頭,”劉大夫皺著眉頭道︰“只因此法老夫不敢保證,是以老夫還請蕭大人對蕭大人的心腹將士說清楚,老夫只想救人,並無害人之心,若是萬一老夫失手,還往蕭大人以及各位將士給老夫一個公道。”
蕭策略一思索,便點頭,他現在也是疼得要死要活,若是像劉大夫所說那樣沒幾日活頭,他寧肯來試一試,而劉大夫自己主動把話說成這樣,倒是蕭策無話可說。
趁著自己還沒徹底昏迷的時候,趕緊把幾個心腹叫進來,說了如今的病癥,劉大夫也詳細說了,若是他們不信任他,大可找旁的大夫前來一試,他可在旁邊配合指導,絕對不插手。
季統也被此事驚動,趕緊跟了過來,听了事情前因後果,皺著眉頭道︰“怎一個小小的傷口,引起這麼大的問題?你們兩個軍醫,早干嘛去了?”
那兩個軍醫自然冤枉,蕭大人也就兩天前才說,他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那傷口已經嚴重了,他們有什麼辦法?
行軍的軍醫,大多都是些赤腳大夫充當的,治療些簡單的毛病沒甚大問題,這上升到嚴重的程度了,自然就解決不了。
劉大夫開始吩咐一些將士去周邊山上采藥,分別要多少份量,什麼都要清楚。
季統特地騰出一個帳篷留給劉大夫制藥,體現了金州軍隊蕭策的重視。
經過一夜的折騰,劉大夫終于把藥制好了,一碗黏糊糊的紅色藥水。
劉大夫讓人端了藥,去蕭策的帳篷,蕭策還是硬撐,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覺,就是怕自己一睡不醒,再如何困乏他也不睡,硬要撐到劉大夫把藥熬好。
帳篷里待了不少人,蕭策的那些心腹大將都在,季統听說藥熬好了,也趕緊過來探望。
藥被端了過去,端碗的將士就要把藥給蕭策喂服,劉大夫突然伸手阻止,他看著蕭策,問道︰“蕭大人,此藥病房救命的藥,老夫也不知此藥服下的後果如何,蕭大人確實要服用?”
蕭策眼看就要熬不住了,他一臉蒼白,滿頭是汗,眼楮一圈都熬黑了,雙唇干裂,人也消瘦不少,伸著手要端那藥︰“蕭某確定……如今這樣,和將死之人並無差別,服此藥,或許還有一救……”
劉大夫抬頭看向蕭策的那些心腹︰“諸位將軍,可堅持要蕭大人服下此藥?”
“你這老兒,磨磨唧唧做什麼?蕭大人都發了話,權當一試,還不快叫人喂他服下?”一個性急的將士怒道。
劉大夫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喂蕭大人服藥吧。”說完,他嘆口氣,搖著頭走出帳篷。
蕭策自己搶過那藥碗,端過來,不論藥是苦是甜,一飲而盡。
所有人的視線全落在他身上,不知是想看他突然暴亡還是看他突然痊愈。
喝了藥的蕭策手一松,便緩緩躺倒床上閉上眼楮睡著了,其他軍醫急忙過去一試脈搏,然後回頭看著他們道︰“蕭大人,睡著了!”
帳篷里頓時一陣驚喜聲,季統也笑道︰“如此看來,劉大夫的藥是管用了,剛剛他還十分擔心,不敢看蕭大人服藥後的模樣。”他點點頭,道︰“好事,值得慶賀!”
回了自己帳篷,劉大夫正站在他應帳篷里候命,季統問︰“血放進去了?”
劉大夫點頭︰“放進去!”頓了頓,他好奇的問︰“大人,不知那血是何藥引,為何會有那般神奇的功效?”
季統看他一眼,道︰“那是某位世外仙人的藥,據听說可治天下百病,本是陛下賜給本將應急之用,只是沒想到卻用在了蕭大人身上。希望蕭大人別辜負了那點血。”
劉大夫施禮︰“季將軍宅心仁厚,陛下賜的藥都願讓出來,實在叫老夫心生佩服。若是蕭大人病好了,老夫一定如實相告,若是蕭大人有其他任何意外,老夫絕然守口如瓶,不讓將軍一番苦心被人曲解。”
季統點點頭︰“劉大夫辛苦,本將就知道劉大夫值得本將信任。”
第二日,蕭策確實醒了,只是這次醒來以後,他只能睜著眼,全是哆嗦的躺在床上,兩只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左右的位置,嘴里發出痛苦的聲音。
疼!
刻骨鑽心的疼!
猶如被烈火焚心蝕骨般的疼。
疼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無法控制的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
劉大夫趕了過來,看到蕭策這樣完全束手無策,“這……這是那藥連帶效應!救了他的命,卻讓他疼的刻骨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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