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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吓”一声蹿了起来,“面儿,什么时候来人了?怎么不跟爹说一声?”
然后黑面儿只好对两人说:“好看哥哥,爹爹说不能要两个,怎么办?”
胡九哪里信她,谁给个小奶娃当相公啊,“好好,你牛……”说完又赶紧改口:“不对,面儿啊,相公一个就够了,你要那么多干什么呀?赶紧再去找,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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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儿不走,说:“爹爹,面儿找到了两个相公。”
胡九头也没回的赶紧对黑面儿摆摆手:“面儿,赶紧出去玩,去去,自己去找个相公回来!爹在忙,你去玩吧,去去去……”
黑面儿跑过去,脆生生的喊:“爹爹!”
魏西溏和付铮撑着墙,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
两人进去以后,老远就看到胡九跪在搓衣板上,对着紧闭的房门在说话:“媳妇,娘子,夫人,念儿啊,念念啊,心肝儿啊,我错了,为夫下次再也不敢顶嘴了,为夫现在给您陪跪着,我跪在搓板上,疼啊!两条腿都断了,你就可怜可怜你夫君我吧?念儿啊,宝贝啊,我真都认错了……”
管家上次见过这两人,只得跟九爷认识,也不敢拦,纷纷让人退到一边,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果然胡家外面站了两排下人,聚在门口不敢进去,黑面儿抗在长枪,趾高气扬的把爹爹的好朋友往屋里带。
黑面儿信了,喜滋滋的带他们回家。
这坑了爹的小姑娘说的习以为常。魏西溏和付铮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走走,看热闹去。魏西溏道:“面儿,我是你爹朋友,你带我二人去见你爹,以后给你挑个又好看长的又白的相公。”
黑面儿说:“我爹跟我娘吵架,在家里跪搓板跟我娘赔罪呢!”
付铮哭笑不得:“这个……哪里算有长进?黑面儿,你爹呢?”
魏西溏低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跟付铮道:“有些长进,知道问人家有没有妻室了。”
“呔!”她一扭头看到这边的人,立马冲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根木头长枪,嚷嚷道:“两位哥哥可有娶妻?当姑奶奶我的相公可好?”
小黑妞又长高不好,头发还是卷的,辨了小辫戴了小花也不好看,那张小黑脸实在不适合戴黄色的小花。
付铮陪在她身侧,道:“公子说的是,唯有脚踏实地为百姓着想,才能让百姓真正受益。”付铮突然指着前头一个小黑妞道:“公子跟胡九家的小姑娘真是有缘,难得出来一次都能瞧见。”
“只是金州是天禹京都,若是所有百姓都有天禹之盛,才是真正目标。”魏西溏感慨道:“可惜养民固国非一日之功,再心急,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付铮应道:“公子本就是明睿之人,如何落得那样的名声?”
金州城繁华依旧,魏西溏四处看着周围,“每回看到这般热闹场景,本公子的心里都会生出些得意,总觉得这帝君没做的太坏,让百姓骂着是昏君。”
“臣遵旨。”
魏西溏一笑,“虽知你说了是哄朕高兴,不过,朕还是很高兴。”她看向府外,问:“朕好些日子未曾出宫,陪朕出去走走如何?”
付铮伸手去拉她的手:“臣未曾怪过陛下,若是换了臣,或许还做不得陛下如此。”
魏西溏看他:“朕盼真能镇住你的痛。这样朕心里也会好受些。”
付铮被她看的有些羞怯,咳了一声,快速的看了眼周围,低声道:“不疼了。陛下果真是臣的镇痛之药。”
魏西溏对他一笑,然后她移开手,突然凑过去,在他心口位置亲了一下,道:“这是朕给你的止疼药。只是,那份愧疚该是你承受的,朕便不取理会。”然后她挑眉,眼眸含水,问:“还疼吗?”
付铮点头,“疼,还有些愧疚。”
魏西溏在他面前站定,伸手按在他的心口位置,歪着头问:“可觉得疼?”
付铮叹了口气:“爹娘没走之前,臣并无大的感觉,只是今日真的看到他们离开,这心里……”
魏西溏一笑,抬脚进了上将军府,在里面看了一圈,道:“朕想着今日你的爹娘启程,你心里想必不太好受,朕不放心,便过来瞧瞧。还果真让朕瞧到了上将军的狼狈模样。”
付铮急忙站了起来,一脸惊喜道:“陛下?!陛下怎会在此?”
正坐在门槛上发呆,不妨身边突然有人说话:“上将军怎如此狼狈?这么大的将军府每个安坐的地方?非要坐在门槛上?可是朕太过吝啬,发的俸禄少了,才让上将军狼狈至此?”
付铮站在府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后回到府里,再没有娘亲的笑脸相迎了。
偌大的上将军府,一下子空了不少,管家用人付夫人怕他不好打理,特地留了下来照顾他。
她犹豫了一下,才吩咐:“来人,更衣,朕今日得闲,到宫外走走。”
她点点头:“知道了,今日辛苦,下去吧。”
“上将军一直在城门口站着,这个时候怕是回去了。”
“付铮呢?”
“回陛下,走了。”
送行的礼官回宫复命,魏西溏问:“人走了?”
只是不知今日为止,高湛可还安好?
他不该恨,也不敢恨,可他又不得不恨,远走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的双亲是离开金州,可高湛的所有亲人是被处死的,他那时的心情,又该是怎样的悲凉?
他突然明白有点明白了当初高湛的心情。
他在城门口站了很久,周围的百姓都散开了,他还站着,前方的队伍只看得到一点尾巴,越行越远。
这一离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队伍浩浩荡荡的动起来,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出了城,付铮站在旁边,目送车队离开。
季统翻身上马,他最后回头看了皇宫一眼,沉默着,突然一拉缰绳,驾马率先出了城门:“启程!”
付铮一句话没说,只突然伸手,搂了他一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松手。
和父母说完后,付铮走向季统,季统牵着马,看着他,半响他先开口:“我一定会照顾好付将军和付夫人,你放心。”
付铮低着头,红着眼眶,握着付夫人手:“娘也要保重……”
再次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付振海上了马车,付夫人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付铮的手:“铮儿,自己千万要保重身体……”
付铮点点头:“孩儿明白。”
付振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爹还你娘都不好怪。你一人在金州,千万保重身体,不要让我跟你娘担心。”
付振海被付铮扶上马车,他开口:“爹,一路劳顿,你和娘千万保重身体。孩儿不孝,不能随行尽孝……”
付铮的眼眶有点湿润,他注视着付振海的眼睛,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付振海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没说。
读完圣旨,付振海伸手接过圣旨:“臣,谢主隆恩。”
他宣读圣旨,阐述了陛下对一众自动请缨前往西溟的臣子表达了为君的欣慰,也肯定了他们的决心,给与付振海将军一家镇国公和镇国夫人的封号,而包括季统在内的随行大小官员尽数官升一级,赏赐无数。
在出金州城门之前,宫里来了一道封赏的圣旨,送旨的是付铮。
次日一早,付将军一家和季统一并离京,金州城内的百姓夹道相送,食物和粮食纷纷自发送到了马车上,付振海满心感慨,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季统没抬头,一点一点吃光盘里的食物,直到最后结束,都未在说一句话。
魏西溏果真君无戏言,午膳上桌的每一道菜,她必然会先夹给皇太后之后,再夹给季统。
皇太后忍不住笑道:“季将军也实在有些意思,来,不必客气。尽管放开了吃。”
季统一骨碌又爬了起来。
魏西溏一笑,道:“起来用膳,今日到你离宫之前,不必下跪,若是再跪,朕便治你抗旨的罪。”
季统急忙放下筷子,直接跪在地上,“臣谢主隆恩!”
“惭愧什么?如今,倒是你让天禹百官惭愧了。”魏西溏笑着,刚好御厨上了菜,她伸手夹了一片给皇太后,又夹了一片给季统,“朕敬你小小年纪胸怀百姓,心系天禹,朕如今也不知赏赐你何物才能算叫你满意,既然你要一顿宫膳,朕便每盘菜都赏你一箸菜,算是朕的一片心意。”
季统急忙应道:“陛下为国为民,尽心尽力,臣惭愧。”
魏西溏笑道:“母后,你把朕说成什么样样了?”
“应该的,”皇太后笑道:“正是有季将军这样的人,天禹才能长保太平。别说一顿膳,就是十顿一百顿,都是应该的。来来来,快坐下,虽是在宫里,不过宫里面的膳食没多讲究,陛下是个节俭之人,不让铺张浪费,就怕那日国库银子不够,觉得是被她吃到肚子里的。”
魏西溏把皇太后也请了过来,“母后,季将军即将前往西溟驻守边疆,朕自幼与他有些情谊,今日特地留他在宫里用膳。”
魏西溏看他一眼,只得点头:“算了,你这样的人,哪里需要朕多操心,自己好好保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