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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自大!目无尊长!不知所谓!这便是这群人中的某些人对一诺的评价,谁让她无视这些年长的老头子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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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一诺高傲自大,也不是她目无尊长,不知所谓,而是她以为这些太医对里面那位王妃的情况也是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的,若是他们能有办法,煜熠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将她找来不是。
再者,她觉得屋子里的女人只不过是生孩子而已,难产一词对于一般的接生婆来说那是考验技术的活儿,而对于她严一诺来说那只是一刀的事情。
而产妇的情况如何,她自己会诊断,更是无须向这些太医咨询,其实,她很想好心的说一句,这里不再需要他们,他们可以先撤了,但因怕引起公愤,是以,她还是忍住了。
不论这些人对于一诺是什么样的想法,反正他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谁叫人家是太子殿下请来的,且还有太子殿下作保呢。
但此时此刻,只要云王妃未曾脱离危险,他们也是万万不能擅自离开的,除非他们的项上人头想要集体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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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先出去,在外头等着,别在这屋里添乱。”一诺一走进内室便指着一眼看上去便知已怀有身孕的思儿说道。
“ 不行,我们家小姐正在危机关头,思儿必须留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思儿原本对进来的这位姑娘充满了期待。
屋外的一切,不止是外面的太医听得一清二楚,在内室的她们也听得清清楚楚,是以,思儿相信,能让太子殿下用项上人头作保的人定是不凡。
可谁知,人家一进来便点着她让她出去,是以,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别废话了,若想你家小姐母子平安,你就听我的,立刻、马上从这儿出去。”一诺并不做解释,一边坚定的说着,一边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将屋子里的一切大致做了个了解。
随后便见她将一张矮几拖到瑶儿躺着的榻旁,又转身对洁儿吩咐道:“你,麻烦你将这屋子里的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将窗帘关严,再将这屋子里点上烛火,越亮越好。”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太过浓郁,让她这个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上躺着的那位此刻已是奄奄一息的产妇?
若不是因为此时已是深秋,她或许会让人将窗户大开着,但想想此时的气候确实不太合适,因此,只是吩咐人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
至于思儿嘛,她让她出去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毕竟此时的思儿自己本身已是大腹便便,若让她亲眼见证了自家小姐生产的全过程,那么试问,等到她自己生产的那一天,她还会有勇气吗?
产妇的情况本就十分危急,再加上手术过程中不可控因素太多太多,若让思儿继续呆在这儿,一会被吓着了,动了胎气那不是添乱又是什么。
最终,在听不到一诺任何解释的情况,思儿还是极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的退下了。
“我需要一个帮手,你们谁来?”一切准备就绪,扫了眼包括稳婆在内的三人,一诺问道。
对于谁是最合适的助手,一诺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但她的选择并不代表着当事人有那份勇气参与其中不是。
“奴婢洁儿愿意协助小姐,只求能保我们家小姐母子平安。”洁儿上前一步,在一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扑咚’一声跪在了一诺面前。
“你快起来,有我在,定会保你们家小姐安然无恙。”经她诊断,产妇此时的奄奄一息实则只是产妇自己在假寐中,看来,产妇经验十足,知道保存体力,真不亏是神医,在无法自救的情况下,自保还是做的挺好的。
屋子里在洁儿的准备下此刻已是亮如白昼,对于这个光线,一诺很是满意。
在一诺将手术器械在早已备好的高浓度白酒中消毒时,原本奄奄一息的瑶儿却睁开了虚弱的双眸。
透过微眯的双眼,看着那一张透着自信光辉的熟悉面孔,瑶儿一时恍了神。
好熟悉、好亲切的面孔,是她吗?不可能是她吧?她此刻应该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以为穿越是坐飞机旅游,想去哪儿去哪儿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半年前她在迷雾森林旁的小路上捡回来的那个人不也是不可思议的出现了么?
更何况,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手中所拿的是手术刀。
一模一样的长相,只是换了身不同风格的行头,她手执手术刀时那自信的光芒,她不是严一诺那个死丫头又是谁?
只是……只是她定是无法认出她了吧?毕竟,她已不是从前的她。
她很想欣喜的唤一声一诺,可是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甚是不妥,自己尚在危险关头,实在不是与她相认的好时机。
罢了,罢了,待她生下孩子,她们姐儿俩多的是时间寒暄。
这一刻,直到看见一诺的这一刻,瑶儿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更不担心肚子里宝宝们的安危,她知道,只要有一诺在,她们母子一定会好好的,一定。
瑶儿的心思一诺自然是没法察觉得到,她十分认真十分投入的按程序准备着。
只见她摆放好自家祖传的那幅银针,纤细的手指捏住一根银针十分娴熟的扎在相应的**位上。
一针下去,瑶儿便失了痛觉,再一针下去,瑶儿整个人陷入沉睡,对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
此时的她真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完全任由一诺摆布。
在她陷入昏睡的那一刻,她心里愤恨的想着:死丫头,还是那么可恶,明明可以只是局部麻醉,让她的大脑和意识保持清醒,可她却可恶的让她变成了一无所知的可怜虫,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女子报仇根本不需要十年,或许十天也就够了。
争分夺秒的一诺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台手术,她不想让本就虚弱的产妇再来个失血过多。
再加上,她根本就无法认出此刻躺在她手术刀下的女人是她的知己好友,是以,她自然不会想到,她已被人记恨上了。
洁儿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双巧手上下翻飞,她熟练的依一诺的要求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看着她渐渐变得苍白的俏脸,洁儿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一幕让洁儿都不禁在想,难道这位小姐与她们家小姐师承同门?若不然,小姐会的那手,这位小姐也会,且看上去似乎比自家小姐还要厉害许多。
“想什么呢?赶紧的擦汗。”差点被汗水迷了眼的一诺一声低喝适时的换回了洁儿的思绪。
而此时那两位稳婆早已是被一诺这彪悍的做法给吓傻了,但她们虽觉得不可思议,但却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她们也不敢造次。
“稳婆,赶紧的过来,发什么呆呢,快,把孩子接过去,剩下的你们都懂,应该不用我来教了吧?”看着两个呈呆傻状态的稳婆,一诺无语的摇了摇头,将第一个被抱出来的小子递给稳婆时还真有些不放心。
但尽管不放心,却也不得不将孩子交给她们,毕竟,这肚子里还有个小不点等着她将其迎接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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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进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屋子里外安安静静,除了呼吸声,众人没人开口说话,更不敢问些什么,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等着,好像深怕打破了这片宁静。
煜熠的心忐忑不安,剑眉深锁,面上愁云密布,他不知道此刻屋里的情况,相较起瑶儿,他更为担心一诺。
因为他相信有一诺在,瑶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但一诺呢?
已是将近一个时辰,她一个女子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她能支撑得住吗?
靖馨更是趴在门口,试图从门缝中能探得屋内的情况。几次她都欲破门而入,但却在触及煜熠那深锁的剑眉时打消了念头。
“嗯啊……嗯啊……”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更是适时的平息了众人胡思乱想的心。
“生了,生了,王爷,你听到吗?瑶儿生了,咱们的小孙孙终于出来了。”哲亲王妃云璇喜极而泣的拉着自家王爷,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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