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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非**情的感觉也只是一诺自己认为的罢了,至于煜熠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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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人再次交谈后,终于在两刻钟后,再次启程了。
只是,这一次的启程似乎有些改变,先前那种一个在前一人在后的模式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这漫漫长路上除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外,再不见其他。
看着一袭男装的一诺,煜熠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偶尔晃神,他知道她换下红妾为哪般,但她那一袭男装仍掩不住的妩媚还是紧紧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她长得很美,这是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可是从前似乎也没出现过现在这种状况,现在的他是怎么了?
不管煜熠心里怎么样的百转千回,也不管他那如深潭般的眸光是多么的炙热,总之一诺兀自阖上双眸,靠着马车内壁而坐,闭目养神。
※※※
就在一诺一行离开京都两天后,齐媚儿感受到了自她长这么大以来所经受的最大的一场怒火。
其实,怒火不怒火的,对于齐媚儿来说,她从未曾当回事儿,可关键是这次的怒火针对的对象是她,而发火之人则是在整个郡王府里最为*/**她的父王。
“媚儿,跪下!”依旧是在郡王府的书房内,与之之前每一次都十分相同的场景,只是今日似乎不似从前那般的父慈女孝。
相较起从前每次齐郡王找齐媚儿谈话是都是坐在书案后面来说,这次的齐霁则是怒火冲天的站在书案前,素手怒拍书案,刚见齐媚儿走进书房便怒斥她跪下。
这滔天的怒火把齐媚儿都给震懵了,她自认自己最近一直本本份份,并不曾做过什么,自上次后,她甚至都克制着自己暂时没去找严一诺那个女人的麻烦。
可是,父王这怒火中烧的火从何而来,且看样子全都冲着她而来。
齐媚儿甚感莫名,但却又不敢出言顶撞,哪怕觉得委屈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
她心里明白,父王之所以如此*/**与她,可以说对她的*/**隐隐都有越过齐涵玉和齐力的趋势。
但她知道,这种*/**太过飘渺,太不真实,时时让她胆颤心惊,深怕这只是一场梦。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是有原因的,若不是因为她娘,她哪有福气得到这份难得的*/**。
这也是为何她迫切的想要嫁进东宫,且在进东宫前不遗余力的想要铲除那些想要勾/引太子的狐媚子的原因。
她需要找个长期的依靠,她也想要有人疼着*/着,遇事时有人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她不想一直呆在郡王府里看那狗屁郡王妃的脸色。
她知道,或许因为父王的原因,太子殿下对她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哪怕真的迎她进了东宫,也只是因为圣谕难违,做做样子。
但就算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进得了太子东宫,她便是太子侧妃,哪怕不久的将来,那位和亲的公主联姻之人是太子又如何,她齐媚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定会用自己的手段让自己在东宫站稳脚步,到那时,就算还有人想要欺负她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不得不说齐媚儿的想法很好,野心勃勃,可,现实是怎样又有谁能猜得准确。
“孽女,你可知为父为何让你跪下?”看着齐媚儿无动于衷,不仅毫无悔意,一声不吭的样子,齐霁是真的火了。
若说先前怒斥于她只是为了吓吓她的话,那么这一刻,他真是深深的感觉到了,齐媚儿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今的齐郡王府情势如何,无需他明言,以齐媚儿那活络的心思,她是能够明白的。
可是,她的言行举止无不是将郡王府在往深渊的路上推。
他已然老了,皇上对他早有戒心,她以为她能得到皇上的赐婚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儿么?
上次那场玄尊与苍狼的战役过后,回到京都,皇上对所有参战人员皆论功行赏,却唯独给予他和郡王府的赏赐更为丰厚些。
别以为皇上的赏赐是那么好得的,当时的皇上除了赏赐郡王府一些钱财,更是提出为郡王府的小姐赐婚。
圣上金口一开,他作为臣子的又能如何,再加上他也欲与皇家为亲,好巩固郡王府在京都权贵圈中的地位,因此,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在外人的眼里,媚儿的这桩婚姻是他仗着战功求来的,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他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手上所执掌的兵权,明着还是他所掌握,可是暗地里却早已被皇上收了回去。
现在的他可谓是一无所有,整个郡王府也只是个空壳,对于皇甫家的江山再也没了任何威胁。
他的长女没了,嫡子也被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出狱之期遥遥无期,现在的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这个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了。
若她能本本份份的嫁进东宫,哪怕只是个侧妃,她往后的荣华也是享之不尽的,只要她好了,那么相应的郡王府不也就好了,就是被关着的齐力说不定也会被安然放出。
可是,这个孽蓄却是如此的善妒,甚至毫不将郡王府的未来和安危放在眼里。
若今日他这个做父亲的再不好好管教于她,终有一日整个郡王府会被她所牵连。
“父王息怒,女儿实在不明白父王所言何意,媚儿自认近来深居简出,从不曾做过什么不该做之事儿,父王又为何如此盛怒?”齐媚儿可怜兮兮的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眼巴巴的望着齐霁,企图如从前那样软化他的心。
看着十分平静的齐媚儿此刻实则内心思绪万千,她不禁怀疑,难道她针对严一诺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父王知道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父王至于这么生气吗?不过是个没有身份,来历不明的贱人罢了,就算她齐媚儿摆明了欺负她,她又能怎样?
“死不悔改,你真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么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真是不知所谓,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齐霁快被齐媚儿的态度给气晕了,他实在是想不到,那个在他面前总是一幅温婉模样的女儿会变得这般有心机。
“媚儿惶恐,媚儿实在是不知道父王所说指的是什么,可否请父王明示?”看来,那事儿还是被父王给察觉到了。
没关系,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只要她不承认,想必父王也不会对她怎样,要知道,他可还指望着她能嫁进皇家光耀齐家门楣呢。
“好,好,你就嘴硬一直撑着,没关系,本王也无需你坦白,今日本王之所以将你唤来,也只是念在我们父女一场,有些事情不得不提醒于你。
你自以为是不为任何人所知的所作所为,实则想要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因一己之私而连累了我们整个齐家。从即日起,你老老实实的呆在你自己的院子里,直至太子殿下前来迎你,你方可踏出院门一步。”
罢了,既然对她还有所依仗,那就将她软禁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吧,相信关着她让她寸步难行,想必她便不会惹祸的了。
闻言,齐媚儿一愣,她在意的并非是自己被变相的软禁,而是在想,父王口中所说的想要知道的人到底是谁?
听那意思,似乎不止一两人的样子,难道说,盯着郡王府乃至盯着她齐媚儿的人很多吗?
※※※
经过几日的休养,煜阳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就连伤口的情况都好了不少,似乎只要不去碰触,连疼痛的感觉都没了。
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自那日见过一诺后,他又有许多日子不曾见她了。
既然伤事已无大碍,他今日的心情又还不错的份上,他想出宫去看看她。
非常刻意的打扮着自己,依旧是一袭他最喜**的骚包红,衬着他脸上掩藏不住的喜色,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是个有伤在身的伤患。
带上梓墨,喜滋滋的驱车前往‘餐谋天下’,下得车来,自喻很是潇洒的走进酒楼。
原以为前来迎他的会是久未谋面的一诺,可谁知映入他眼睑的却是个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他好像认识,犹记得一诺唤他叫什么辉叔来着,可是,为何今日迎客的会是辉叔,一诺呢?
心中甚是疑惑,但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由着辉叔将他带至三楼一诺特意为他留的那间厢房。
对于煜阳,酒楼上下每个人都是熟悉的,人人都知道这位高贵的皇子殿下乃她们家东家最最要好的朋友。
哪怕她们对这朋友的定义多有猜测,但既然自家小姐这么介绍,那么她们也只好这样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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