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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不正是在城楼里吗?其他人也正在外面呀!”
“在外面?”罗德四处张望,可是四周除了擂台外,不要说是人了,就连一些城楼里应该有的摆设也看不见,包围着擂台的,除了漆黑,剩下的还是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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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屁话?你以为我的眼瞎了吗?你打算用他们来当人质,然后逼我投降吗?哼!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这样就屈服的,我相信蒙氏族的人也一样不会屈服的!”
“我应该说你没见识,还是应该说你没智商?”
“屁话!”
“哦!我明白了!”索拉好像突然想到一些东西,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用我的月牙在你不在意的时候把其他人都杀掉了?”
“……”
“哈哈!”索拉看到罗德那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发出了两声耻笑,当然,两声耻笑除了针对罗德没见识之外,还针对他的想法太单纯:“说给你听吧,其实这个漆黑的结界,是我用我的月牙创造出来的虚拟空间。”
“虚拟空间?”
“对!我的月牙的能力,就是可以创造出自己心中的虚拟空间,这个包围着我们的黑暗,就是我创造出来的虚拟空间,换句话说,其实不是你说的‘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相反的,是我们和这个擂台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去到了一个我创造的空间里面。”
“什么!”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索拉越说越兴奋,好像越到了什么开心事一定要跟别人分享一样,满脸通红的说道:“不过你也不用露出这么恐怕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样而觉得害怕?”虽然罗德心里的确觉得不知所措,但是他依然不肯“认输”。
“呵呵!你不觉得恐惧的话就好!”索拉嘴角的弧线弯得越来越厉害,虽然这是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充满杀戮,十分阴险,十分疯狂,十分狰狞,接着,一个个字从那条可怕的弧线中流了出来:“因为真正的恐怖,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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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城楼的顶层,可能由于武斗大会的关系,现在这里连一个守卫也没有,所以陈凡和月无涯大摇大摆地走在长廊里却不担心被人发现。
月无涯跟在陈凡后面,疑惑的问道:“陈兄弟,你知道洛姑娘躲在哪里吗?”
“我们先到顶层去看一看!”
“但是我们已经在顶层找了半个多小时了?”
“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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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虽然觉得全身疼痛,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容不得自己有半点松懈,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重新摆正战姿,然后对索拉怒吼道:“真正的恐怖?你以为说这些话,摆着副鬼样我就会害怕?”
“嘿嘿!”索拉没有理会罗德的吼叫,他轻笑两声,右手平举,一片犹如墙一样的黑雾马上在索拉身后聚集,接着,一把把黑色的剑尖从黑雾中刺出,整面黑雾就好像是一块插满黑针的“针板”。
“这是什么?”
“这就是真正的恐怖!千针刺!”索拉一声大喊,右手向着罗德一挥,只见黑雾上的剑就好像离弦的弓箭,向着罗德狂飞过去,整个场面就好像一千人的弓箭队一起射箭一般,密集的剑雨顿时填满了擂台每个角落。
罗德见状,先是怔了一下,他压根也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此等攻击,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让罗德震惊了,面对这样铺天盖地的剑雨,一定要想办法应对。
罗德和索拉相距十米左右,剑的行进速度很快,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已经把距离缩减了一半。
现在,罗德正在利用这两秒钟的时间想着对策,他并没有想过要逃走。首先,罗德并不是一个遇到危险就回避的人,但这只不过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个叫做“千针刺”的攻势,攻击范围实在大得不行,基本上已经把整个擂台囊括在内,简直就是避无可避。
罗德不禁扣心自问,既然不能回避,那么如果要挡的话,自己真的挡得住吗?
这么密集的攻势,真的有可能挡得住?
如果挡不住你就只有死!这么一句话从心底突然冒出。
死?不,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就在这时,罗德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年自己的父亲惨死的摸样,脑浆迸裂的冰冷尸体,躺在血泊当中,一动不动。
“可恶!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还没有报仇之前我怎么可以死!喝!”罗德一声大喊,拿着银龙枪好像螺旋桨一样高旋转起来,在罗德身前随着银龙枪旋转的气流马上形成一个风盾。
一把把黑剑碰到银色的战盾,攻击的方向马上偏离,有些剑由于与银龙枪相撞而向外飞了出去,有些则遇到风的阻力而插在地上,并没有一把剑可以伤到罗德分毫。不过那面黑雾墙并不是只有一次攻击,当每把黑剑飞出的同时,又会有一把黑剑马上形成,然后向外飞出,总之就好像是一辆有无限弹药的导弹射器。
“哈哈…哈哈……”索拉狂笑起来,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挡住我的攻势吗?”
罗德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也不是他没有余地回答,而是罗德根本没听见索拉在说什么。
现在的他,正一边抵御着剑雨的攻势,一边专心地想着脱身之法。
这些剑没有间断地飞来飞去,这种防御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想脱身就只有让他停止才行,我跟他相距十米,而银龙枪的攻击范围是三米,那么我跟他就有七米之差。
可恶!我应该怎么办?
“啊!”
可能是罗德专心想计而忽略了手上的动作,就在一刹那,银龙枪的旋转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一把剑马上穿过了罗德的防御网,在罗德大腿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好在不是什么致命伤,这种程度的疼痛,不但没有影响罗德发挥,反而提醒他防御的重要性。
就在这时,罗德无意中看到剑雨在离他头顶不远的边缘处。
罗德马上精神一振,明白原来这个剑雨也不是避无可避,虽然它足够宽,可以囊括整个擂台,但是它却没有足够的高度从而把擂台包围。
跳高就一定可以避开,以自己的弹跳力,绝对可以一下把这七米的距离缩短为零。但是问题又来了,虽然跳高的确可以避开,但是跳高之前一定要形成下蹲的姿势,面对这么密集的剑雨,稍微不留神就会马上被贯穿,根本就没有时间给自己做这个“下蹲”。
怎么办?一定要腾出一点时间来。
就在此时,罗德马上回想起昨晚跟陈凡战斗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对着陈凡用“刺”的招式进攻,而陈凡却后跳,先与自己拉开距离,然后再跳高从上方突入。
“可以这样!”罗德灵机一动,马上一边转动银龙枪,一边向后跳出三米。
索拉见状,不以为意地说着:“哼!你以为退后了就可以避开我的攻击了吗?”
“后跳当然不可以,但是如果……”罗德露出会心一笑,就在黑剑还没有来到的时候,罗德一跃而起,远远跳出了剑雨的高度,在空中形成一道绝妙的抛物线,向着索拉狂扑而去。
“受死吧!喝!”
看到罗德跳高,索拉也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大喊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吗?”所有的剑马上改变方向,一起向着罗德直飞过去。
罗德无所畏惧,因为现在根本没有畏惧的余地,他马上舞动银龙枪,好像刚才那样不断在身前旋转,朝着罗德飞来的剑马上被挡开。
“怎么可能!”索拉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眼见罗德就要来到,索拉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喝!”罗德对着索拉手起枪落,大笑道:“我赢定了!”
“啧!”
“啊……”一声惨叫传遍整个擂台,然后一抹鲜血飞溅而出。
“这……不可能!”罗德捂住右腹,全身无力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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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涯看着面前那个经过装潢的木门,难以置信地问道:“陈兄弟,你确定是这里?”
“我能感觉到洛轻云的气息就在里面,一定不会有错的。”
陈凡正想推门而入,月无涯马上阻止道:“等一下,陈兄弟,这门装饰得这么华丽,我想应该是什么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吧,我想洛姑娘应该不在这里的!”
“不!”陈凡回答道:“她就在里面。”
说罢,陈凡拔出玄天戒尺,说道:“无涯,你站开一点。”
月无涯点了点头,退开几步。
陈凡手起尺落,玄天戒尺从两片门扉的中间劈了下去,门锁马上断成两半,大门也不推自开。
两人走了进去,只见这个房间不是很大,周围挂着零星的吊饰,地上铺有画着月亮的地毯,而天花板则是画有太阳的油画,房的中间放着一张豪华的大床,一张梳妆台靠墙而立,而在左右两侧的墙上各有两扇大窗,都用窗帘挡着。
月无涯环顾四周,说道:“这应该是女孩子的房间吧。”
“不理它是谁的房间,我们找到轻云之后就马上离开吧!”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
两人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发现洛轻云正从床底下爬出。
“轻云?”陈凡怔了一下,马上迎上去,欢喜的叫道:“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洛轻云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的?”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陈凡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嘛,其实是这样的……”洛轻云把分手之后的事跟他们两人简略地说了一次,就在刚才,洛轻云听到有人要进来的时候,怕是一些侍女要来打扫房间,所以就躲在了床底下。不过这两人进来之后,听到声音是陈凡和月无涯,她心头马上一阵狂喜,随之而来的便是内疚。
洛轻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毕竟陈凡跟月无涯为了自己,冒着危险来到这里救自己出去,如果跟他们说,自己不能走,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洛轻云刚刚在床底下是不想出来的,但是又想到陈凡既然可以找到这里,那么一定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自己无论怎么躲,陈凡也一样会找到的,所以就索性自己出来了。
月无涯听听后恍然大悟:“哦!原来刚刚那个紫色头发、一声不吭的美女是这城里的公主殿下!”
“好了!”陈凡说道:“长话短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好的!”洛轻云高兴地说道:“我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现在蒙氏一族正在进行武斗大会,应该是守卫比较涣散的时候,这个时候逃离是最好的。”陈凡把窗户打开,说道:“来吧,现在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大半,我们赶紧走吧。”
“陈凡,等一下!”
“怎么了?”
“其实……”洛轻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犹豫了一会儿,洛轻云说道:“陈凡,其实我想……”
“你想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其实我想……”洛轻云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我想把比赛看完再走。”
“看完比赛?”
“这个建议不错!”月无涯在一旁附和道:“反正有陈兄弟在,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况且现在已经是第三场了吧?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嘛,不如我们就把比赛先看完吧!”
陈凡沉吟了一下,接而点头说道:“看多一些别人的战斗或者可以吸收一点经验,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先把武斗看完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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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你这样不行的。”
“父亲大人,我不明白怎样才可以挥银龙枪的力量。”
“要发挥银龙枪的力量一定要摒弃击败对手的杀意。”
“什么意思?我始终都不明白,我们战斗的时候不都是想着怎样击倒对手的吗?”
“不,想着怎样击倒对手,不等于一定要保持着杀意,你要学会的,就是怎样在没有杀意的情况下战斗。”
“……”
“总之你要记住,战斗时一定不要抱有仇恨,这样你就可以发挥银龙枪的真正力量了!”
随着对话的消失,罗德也渐渐苏醒过来,随即感到的,就是腹部的剧痛。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躺在血泊之中?
对了,我已经被打败了,就在正要进行攻击的时候,索拉左手突然变出了一把剑,直接插进了我的腹部!
可恶,我真是没用!
父亲大人,我不能为你报仇了!
那么我现在已经死了吗?罗德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朝着这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这个人身材修长而且健美,身穿一件黑色的紧身衣服,下面穿有一条白色的长裤。
索拉!
对!走过来的人正是索拉,罗德精神一震,在他脑中马上意识到两件事。
第一,自已原来还没有死!
第二,自己与索拉的比赛原来还没有结束!
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完全足够了,尽管全身如同被泼了滚烫热水般剧烈疼痛,但是罗德毫不在乎,因为武斗没有结束,就意味着还有击败索拉的可能,还有为父亲报仇的可能,还有为全族取得胜利的可能。
我要站起来,我一定要站起来!
突然,一种想法宛如寒风般略过罗德的思绪,把本来热血翻涌的胸腔冻成冰块。
站起来有什么用?索拉实在太强了,自己根本打不赢他,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不可能打赢!对,对手是打赢父亲的顶级高手,拥有可怕实力的地府元老之一,我怎么可能打得赢这场决斗?
难道现在就要结束了吗?
不过,如果我可以发挥银龙枪真正的力量,应该有机会,但是我练了这么久还没有使出一次,现在怎么可能使得出来?
索拉手中拿着一把黑剑,朝着罗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用嘲笑的口吻说道:“想不到你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没有死,意志力果然非同一般,但是,我很快就会给你致命一击了,你就带着遗憾去死吧!”
可恶,不行了,看来我还是做不到,父亲大人!
这么一句话突然从罗德脑中好像水中的涟漪一样,在罗德的脑中不断扩展。
罗德突然笑了一笑:“摒弃杀意,吗?”
当然,这一笑并不是表现罗德有多大的信心,而是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把全部东西都豁了出去,包括自己的生命:面对如此困境,就算有一丝的希望都要拼一拼。
虽然全身疼痛得好像被烈火烧身,但是罗德依然是咬紧牙关,用银龙枪支撑着身体,颤抖地站了起来。
现在的罗德,已经不只是与索拉战斗了,而是与生命和时间作竞争,用的不是力量,不是智慧,不是希望,不是感情,不是责任,不是勇气,而是,仅存的一丝意念!
对,现在的罗德已经把一切都抛开,就是这么一丝意念使他坚持着,支撑着他,他想赢,不是为了荣誉,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全族的声誉,而是,一个“不能输”的意念。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强逼自己。
现在的罗德,只知道一件事:我不能输!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