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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勉强摆出了一副好客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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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来了,里面请吧。”她声音不高,有些淡淡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她心中的情绪,免得被对方发现了。
女子朝她笑了笑,笑的也淡淡的,说:“原来夫人是这里的老板,倒是巧了。”
来福嫂看看白若竹,又看看客人,有些惊奇的问:“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昨个儿直接提我们老板的名字好了。”
女子笑了笑,说:“萍水相逢而已,你就是说了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也算是认识了,我叫吴宛晴,不知道夫人如何称呼?”
人家都自报了姓名,白若竹也不好不回答,礼貌的说:“我叫白若竹,不知道吴夫人需要什么样的花色呢?”
吴宛晴见白若竹没有寒暄的意思,直奔了主题,便让身后的丫鬟把一副画卷递给了她,然后打给给白若竹看。
“就要这个花纹的腰封,配这件衣服。”她指了指画上的墨色带了暗纹的衣衫说道。
白若竹微微皱眉,忍不住说:“如果衣服都是这种花纹,腰封也配这样的花纹,会显得有些杂乱吧?不如用黑色素净的腰封了。”
来福嫂在旁边听得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若竹这是做生意吗?哪有做生意告诉人家不好,你不要做了的?
女子笑了笑,无所谓的说:“不要紧,你就照着做,他只是喜欢这种花纹,并不是一定要搭配这件衣服,也可以搭配其他衣服用的。”
白若竹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就没什么了,只是她想着吴宛晴口中提到“他”时的轻快和甜蜜感,心里就有些发堵。
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这女子是跟狐狸师兄是一对吗?说不定就是做给狐狸师兄的,她不爽个什么劲啊?
“好,我先看看花纹吧。”白若竹拿了画卷,然后在一旁的纸上描绘起了花纹,画卷上的花纹偏象形一些,她要按花纹的样子钩出来,就得跟客人确认好。
很快,她勾画了出来,拿给吴宛晴看,吴宛晴指出了两个地方的不同,白若竹又改了一版,才最终确定了下来。
吴宛晴很高兴的付了十两银子做定金,就客气的跟白若竹告辞离开了。
来福嫂很高兴的把银子收了起来,说:“果然若竹你来了就是不一样,要是我这一单就接不下了,我可钩不出这个花纹来。”
白若竹笑了笑说:“不难钩的,回去我讲给你听。”
随后她拿了图样坐了马车回家,午饭后她抱了蹬蹬午睡,等睡醒的时候,她拿花样子试着钩了起来。总归要研究出怎么做,然后才好教给来福嫂的。
结果她没钩多久,就觉得花样子有些眼熟,突然她手上顿了顿,连钩针头扎到了指尖也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蹬蹬醒了叫了一声,恐怕她要把指尖扎出血了。
她刚刚是走神了,因为她想起在哪里见过这花纹了。
曾经她在安远镇外的后山救下江奕淳时,他身上的墨色衣服因为受伤被割破了几处,甚至破坏了上面一些暗色的花纹,可她记性很好,到底想起来他身上的花纹跟手里图纸中的一样了。
他只是希望这样的花纹……
这句话又在白若竹耳边响起,那个吴宛晴口中的“他”是江奕淳吗?
或许是狐狸师兄也喜欢那个花纹,吴宛晴提到的是狐狸师兄吧,白若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心里就跟打开了醋坛子一样,不断的泛着酸水。
“臭江奕淳,要不是你当初死缠上我,我现在会这么烦吗?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非得毒掉你三层皮!”白若竹恶狠狠的嘟囔道。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玄天山脚下,易容打扮的江奕淳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自己身体好,极少染上风寒,怎么会打喷嚏呢?莫不是谁在骂他吧?
他缩了缩脖子,手伸到胸口里摸了摸,然后眼睛亮了起来,继续朝前走去。
如果白若竹在场,又能看到他胸前藏着的布条,一定会十分吃惊的。
晚上,来福嫂到了家,很高兴的给白若竹看账册,随后白若竹就告诉了她那个花纹怎么织。来福嫂觉得特复杂的,怕自己达不到客人的要求,忍不住说:“不然若竹你来做吧,就是要辛苦你一些了。”
来福嫂都说了这话了,白若竹也不好回绝,可是她心里不舒服啊,要是她亲手钩了腰封,交给客人,结果是别的女人拿去送给她的男人,这也太让人不舒服了吧?
最后她选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或许过几天找个借口再让来福嫂做,又或许过几天她自己也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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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里外的安远镇上,一名鼻青脸肿的妇人跑去市集摊子上找人打听,结果见那摊子不是要找的人,突然就叫了起来。
“这里不是白家手抓饼摊子吗?旁边不是个卖豆腐的吗?人呢?人都跑哪去了?”妇人叫的有些凄惨,就好像她提到的人欠了她钱跑路了一样?
“白家人搬去北隅城了,你是他们同乡吗?难道没听说?”旁边摆摊的人问道。
妇人正是方桂枝的娘,她自然是知道白若竹一家搬去北隅城了,只是她没想到那个买下桂枝的谢夫人也一起走了。
她如今过的很不好,今早就在儿媳妇的挑唆下,儿子推了她一个跟头,她脸上的伤就是被儿子推摔出来的。所以她想到了女儿桂枝,即便她到镇上找不到桂枝,找那家卖豆腐的问问,或许能知道桂枝在哪里,大不了她去北隅城找桂枝。
可惜根本看不到卖豆腐那家人的踪影了,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旁人有人问:“咋了,你找他们做什么啊?”
“我要找我女儿啊,我女儿卖到谢家了,跟他们一起走的,我想去北隅城找我女儿,你们谁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吗?”有人搭话,桂枝娘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急的问了起来。
那人听到她卖了女儿,立即露出不屑之色,说:“你女儿都卖了,你找她做什么?再说北隅城那么大,别人没找到,你自己都被拐子给卖了。”
桂枝娘听得打了个哆嗦,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跟她搭话那婆子嘟囔起来:“这两天是怎么了,昨个儿也有个妇人找白家人,哭得那叫一个惨啊,问又不说怎么回事。白家看着挺老实的,不会赖了人家钱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