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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斌把手中的木柄手榴弹往空中抛了几下,拧开弹盖,捅开防潮纸,把拉火环套在小拇指根部,右脚后退一大步,用力将其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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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榴弹在空中以抛物线的方式飞行一段距离后落到地上一圈靶子里,片刻后一声巨响传来,靶子随之被炸得粉身碎骨。跟在宋承斌身边的几个修械所师傅高兴的鼓起掌,这东西是在新任的修械所一把手要求与指导下设计制造的,只用了很短时间。
这位新任一把手的年纪要比先前那位兼着教导队和炮兵领导职务的王璞王大人大很多,相对其人脾气很好,性格友善,军工水平很是不错,只来了几日便彻底折服从济南机器局请来的大师傅。
王璞终究是步兵,虽然干过一段时间的维修工作,但技术能力还是比不上专业人士,他在时候只能做些不太复杂的工作,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充裕,大头还在炮兵和教导队,没有太多时间应付修械所,平日里大部分事务都由其他人代劳。
“局长大才,这么短时间便造出手榴弹,不愧从美利坚回来的人物,以后咱修械所可就全指望着您了。”来自济南的卢**本是机器局的技师,后来被王子安以乡情加高薪弄回沂州府,在王璞时代是二把手的存在,至于局长一说,修械所将会改成军械局,所以宋承斌先预支了局长的称呼。
宋承斌看看他,这人水平还是不错的,若是设备齐全造枪不成问题,可惜王子安的修械所发展时间短暂尚未有此水平,“您叫我局座吧,局长听起来不好听。手榴弹不是什么高科技,装上药安个铁皮拉上根绳子也就行了,值得称赞的是它的创意,您看这东西依照咱们现有水平日产能达到多少?”他来的时间不长,并不十分清楚工人的生产能力,故有此一问。
“制造难度不大,只要原料跟得上,再把人员扩大些,很容易大规模制造。”卢**在修械所初创时曾做过总办,王璞来后将其挤下去,现在王璞走了又空降一人,心里添堵的很,只是看在薪饷的面子上没跟王子安闹腾,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因此一有机会便怂恿上官增加人手,当不成总办也得多管点人过过瘾。
宋承斌初来乍到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点点头:“好办,反正造这东西没太多的技术含量,招些工人培训下倒也可以,我会跟王大人提及此事,听王大人说您曾经试制过79步枪?”
“试制过,但不是太成功。”卢**道:“咱的条件不足,若是有济南机器局的设备想来不会太困难。”
“哦,那都有什么困难您说一下,咱们一起商量着来?”宋承斌来了兴趣,指了指旁边听两人谈话的一众技师学徒,“您放心,只要能造出来,功劳钱财都少不了,王大人不是吝啬之人,到时我再跟他提下意见弄个副局长的位子。”汉阳造虽说是旧时代的产物,但也不是一个人就可以随随便便造出的玩意儿,群策群力总是免不了。
卢**本身是个官迷,闻听此言哪还不知他意思,高兴道:“但凭局座您的一句话,咱弟兄们定然全力协作。”他不清楚局座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改口叫着。
“那行,回去后先把手榴弹量产的事情做好,然后一起对79步枪进行山寨,王大人已经答应再添一批机器,您看看需要什么就提出来。”宋承斌高兴的道,他让人叫他局座只是恶趣味发作,对于王子安交代的尽快制造出合适的化学炮弹一事不是很在乎,制造出化武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这段时间总得干点别的。
卢**对他口中接连出现的新词表示不解,想来是从美利坚学来的名词,刚想开口问他山寨是为何意,就见他对着远处走过的刘泽刘先生喊道:“刘泽,你这儿干嘛去?”
刘泽提溜个包,旁边有人要为其减轻负担被他拒绝,他对这个时代很多事情不适应:“王大人让我明天去青岛跟人汇合买机器,我去问王璞有没有要买的给他带点。”
这事儿刘泽先问过他有没有需要捎带,闻言对他挥挥手:“路上注意点,早去早回,时间不等人啊。”
刘泽知道他说什么意思,也摆摆手闷头向前走去,靶场外面有马匹,他是去那儿取马的,王璞的炮团离这边远点步行太慢。卢**看他走远也忘了刚才想问的问题,不过转念间又想起一事来:“局座,给咱兄弟们讲讲您在美利坚的事儿呗?俺们连洋人都没见过几个,以前王总办也没时间跟俺们讲。”
“是啊,给讲讲吧。”有人附和道,他们是技师不是老学究,所以对西方列强的感官与之正好相反,对外国的事务由股子憧憬之情。
“先稍微讲下然后收拾东西回厂里,咱们军人兄弟们可等米下锅呢。”宋承斌笑着道,他没去过美国,只能靠着网络上的知识蒙人,所以还是少讲为妙,“美国呢……”
……
刘泽无比痛恨胯下的黑马,刚来的时候骑马到达沂州府,然后转头奔向滋阳让他胯下磨起一片水泡,火辣辣的疼痛折磨他一个多礼拜,自那往后每次骑马都让他不自觉的联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只是现在交通不便只能忍着。
他身后跟着一个贴身马弁,这人不苟言笑,每日里都板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他钱似地,刘泽也不甚在意,还能强行改变别人性格不成。
两人骑了得有两个来小时才到达炮团驻地,王璞正对部下进行操练,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十几门火炮,他的人员扩充很多,这几天教新兵蛋子让他心力憔悴,看到刘泽吩咐几句迎了过来:“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不给宋哥帮忙了?”
“不帮了,其实我也帮不上啥,我倒想给他造**可家伙事儿不全。”刘泽下马抱怨着,伸手接过王璞递过来的烟拿火柴点上:“不过我倒很佩服王大人,火柴、香烟、肥皂、纺织品,乱七八糟就没他不造的,白手起家弄下偌大家业太不容易了,有些照顾不到的也在所难免。”
王璞也把烟点上,“也就叫造吧,原料纯靠进口。就像火柴,除了木头棍是咱在国内买的其他都是从国外进口,不过你到这儿这些都不是问题,全部自产也就早晚的事,对了,来这有事儿?”
刘泽巴拉巴拉一遭说出来,王璞沉吟片刻想了下,他比较自律没什么大**好,只是让帮忙稍点胭脂口红或香水一类的女子用品和小孩玩具,好送给王紫燕与她肚中孩子。
两人谈了几句,刘泽刚想告辞就见有人站到高台上,对下方围观士兵大声呼喊着:“咱们炮团的前身乃沂防营炮队,是咱们统领王大人从无到有慢慢建立的,发展至今已经有了四个炮连,过几日还会有不少于一个炮营的大炮运来,现在苦点累点怕啥……”
“……只有跟着王大人才能有吃有喝,想来弟兄们中间家里贫穷的占大多数吧,看看你们出自沂州府的同袍,他们很多人以前只是佃户,穷棒子一个,不能说身无立锥之地,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可现在呢?有地有家有媳妇,都是王大人赏的;再想想去年的大灾,若不是有王大人率军救灾得饿死多少乡老,咱们当兵是为了啥,让家人过好,让自己过好,让父老乡亲过好,同样,起兵造满清朝廷的反也是为了如此……”
刘泽神情复杂的看了那人一眼,问向王璞:“政教官?”
“对,这人是我炮团的政教官,他手下人一直安插到连里,不过连里的政教官名字叫做教导员,都是安子手下一叫王启年的人培训的,那人在改制中做到了政教局的局长。”刘泽的马弁早已躲到一旁,所以王璞对王子安的称呼变回原样。
“政治挂帅啊。”刘泽玩味的说了句,“跟以后的政委相比如何?”他虽然知道军队中有政教官的存在,但对其具体职责并不清楚,到底是来这儿时间太短。
“不一样,团里主官还是团长,政教官要相对低一级,他们最大的权利是对连以下军官的提拔进行考察,主要作用也是增强士兵凝聚力,对生活上的嘘寒问暖,提高对安子的忠心。咱们的地盘太小,暂时不可能以国家民族等来对其进行教育,不过士兵多了他们的权利估计会相应的改变,日后教导队改成随营学校会专设一科培训相关人员。”
“呵呵,那以后要称呼你为王校长,兄弟先在这儿恭喜了。”刘泽嘻嘻哈哈的道。
“你敢当校长?”王璞将他噎了回去。
刘泽嘴巴大张着,片刻后说道:“你让我当副校长我都不敢,我还是想着日后成立几个化工学校去做校长吧,咱也干干开山鼻祖的活儿。”
“那我也得弄个中国当代炮兵的先行者来干干。”王璞插科打诨的将刚才话题引开,刘泽还没出校门所以有些不该说的话并不清楚,刚来的时候还经常不分场合的称呼王子安“安哥”,对此还是宋承斌让他改过来的。
“行,都努力。”刘泽只是社会经验少点儿并不愚笨,见状顺势搭话:“我得回去收拾下,明天还要赶早坐火车到济南,不打扰你了。”
“那路上注意点,多带几个人,现在世面不太平。”王璞跟他道了别,看他歪歪扭扭骑上马不禁想笑,终还是没笑得出口,只目送他远去便继续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