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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被赵宋皇帝忌惮,柴靖宇只能当个闲散公爵,不能掌控实权,也没有真正能够建功立业的差事可以做,不是他没有能力,也不是找不到活干,而是闲散国公只能享福,不能立功,就算有本事,也不能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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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他不能直接出面,只能从背后操纵。
就比如说现在,他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无为军,有八千多人马可以供他调用,此事若是泄露出去,立马就是一场大祸!
柴靖宇头疼不已,如果他现在是江州的知府,再兼任军职,能够节制江南西路的兵马,他便可以派遣兵马,在江州范围之外,迅速开辟出一块防卫区来,防止尸祸蔓延,然后带兵一步步剿灭丧尸。
可现在,一来他手中无权,而手中虽然掌控了近万兵马,却还只能背后操纵,更不能放开手脚,自由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形势越来越糟糕。
这样下去,江州,是真的保不住了!
柴靖宇是在末世混了多年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忌讳拖泥带水,既然形势无法掌控,先保住自身再说。至于这场尸祸,等回到江州,先想法将柴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联络各大州郡主官,布置防卫区不迟。
于是,当务之急,便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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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外,约摸二十余里,有个小村落,依山傍水,环境甚美。
柴靖宇带着暖暖和一帮丫鬟,来这里落脚打尖。
赵大武家便在这个村子,他和赵二虎便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他们父母去世得早,所以自小便是混混,这个小村子里,基本上都是姓赵,跟他们沾亲带故,他们小时候,没有少受村里人的接济,所以长大之后,也没少回村里帮忙,毕竟柴家给剑尖死士的待遇极好,他们手里宽裕,也没少回报村里的长辈们。
再次回到村子,赵大武心情失落之极,他不仅仅是带国公爷来这里打尖歇脚,而且还有一件事,便是来埋葬自己的弟弟。
赵大武心情低沉,进到村子里的时候,只有鸡犬相闻,却没有看到人影,他也没有在意,推开了村头一家的门扉,将柴靖宇引进了院里。
这里是他三叔的家,他小时候有一半的时候,都是三叔接济的,所以就跟自己家一样,他推门进来,却没有见到人,便先作为主人,烧了茶水,在后院摘了菜,杀了两只鸡,吩咐斧头等人烧水做饭,又寻了三叔酿制多年的酒,让柴靖宇和羲和仙子等人先吃酒。
柴靖宇不甚口渴,倒是对喝酒没有什么*,羲和仙子早忍不住了,抢过了酒坛子,便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喝了酒还不够,拿着自己的酒囊就去屋里找酒了,打算将自己的酒囊装满。
柴靖宇等人等着吃饭,赵大武便先跟柴靖宇告辞,说要出去找找三叔,孤胆跟着赵大武出来了,打算去河里弄两条鱼回来。
两人离开村子,绕过一个小山头,准备去河里抓鱼,孤胆突然道:“老大,你瞧那边,好像有不少人!”
赵大武转过头,却见半山腰上,果然是聚了不少人,他不由皱了皱眉头:“那里是我们的宗祠,后面就是我家祖上的茔地。”
孤胆诧然道:“宗祠?茔地?今天是什么祭祀的日子?还是你家祖上有这个规矩?”
赵大武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赵家村的老先人都埋葬在那里,那是好几百年前的老祖宗规划好的茔地,一般而言,除了清明等节日,只有初一或者十五的时候,才会有人去上坟,而且就算是去祭拜,也不至于所有人都围在那里,除非……”
“除非什么?”
赵大武脸上一脸忧色:“除非是清明集体祭祖,或者是有族人去世了,要下葬入土,然后安排灵位进入宗祠。”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走!赶紧去看看!”
赵大武点点头,然后带着孤胆便往赵家村的宗祠赶了过去。
半山腰里,果然聚集了不少人,基本上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一个个满脸悲怆,双目潸然。
“三叔,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赵大武看见自己三叔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同时跟其他人打招呼。
赵三叔转头见到赵大武,擦了一把脸上的老泪,对赵大武道:“大武!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虎呢?”
“二虎……”一说到二虎,赵大武便沉默下来,毕竟三叔也算是半个爹了,肯定是关心另外一个侄子的,而赵二虎是他亲手杀死的,虽然当时情况特殊,情有可原,但面对三叔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的惭愧心虚,觉得对不起辛辛苦苦将他们兄弟俩拉扯大的三叔。
不过赵三叔好像是愁绪满怀,根本没有仔细深究为什么赵二虎没过来,而是拍了拍赵大武的肩膀道:“你来得正好,进宗祠拜一拜吧,最后看一看咱老先人们的牌位。”
赵大武一怔:“什么叫做最后看一眼?”
赵三叔唏嘘道:“以后可就见不着了哇!”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赵大武愈发觉得不对,转头看去,却见宗祠外围,倒是还站着一大帮人,都是陌生面孔,不是赵家村的人,手里拿着铁锹头等工具,好像是在看热闹一般,另外还有一个人他好像认识,身材圆滚滚的,脑袋上头发稀疏,差不多已经秃顶了,乃是曾经在柴俊义身边做事的刘管事,因为上次白管事的事情,被柴靖宇寻了个由头,将他和柴俊义的其他几个心腹一并赶出了江州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三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三叔道:“哎,大武,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有差事,被派了出去,所以并不知道你们宣国公府这些日子发生的大事啊?”
赵大武愣了一愣道:“我这些日子确实有差事,不在江州,怎么国公府出了什么大事么?”
赵三叔道:“你还不知道啊?听说你们前些日子刚刚承袭爵位的宣国公,倒行逆施,到处闯祸,带着一帮俏婢美姬游玩,碰到一个鬼庄,非要进去捉鬼,结果被鬼物杀死在那鬼庄里了,这些日子,宣国公府正忙着他的后事呢,还说马上就要换新国公了。”
“啊?”赵大武瞪大了眼睛,心想这消息也太无稽了,国公爷确实在那所谓的鬼庄中接二连三遇险,但也是越变越强,一路披荆斩棘,杀出了一条血路,还暗中掌控了近万人的无为军,怎么传到了这里,居然成了这个样子?既然三叔都这么说,可想而知,整个江州城恐怕都在流传,那个臭名昭著的江州纨绔,带着俏婢美姬去游玩,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入鬼庄,终于报应不爽死在了里头……
赵大武正想跟赵三叔解释,说国公爷就在你家里喝酒呢,赵三叔却没心情跟他多说宣国公的事情,而是看着眼前的宗祠道:“那位刘管事,据说马上就要当国公府的总管家了,前些日子他来过一次咱的村子,是请了一位地理先生帮他看风水,挑选一块风水极佳的地方。那地理先生带着人在这几个山头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便跟刘管事道喜,说他终于找到了一块好地方,只不过是在赵家村的地。”
赵大武仿佛知道了什么,脸色阴沉地问道:“所以呢?”
赵三叔道:“那刘管事当时就拍板,说要将那块地买下来,而且刘管事自称是国公府的管事,替国公府办事,出手绝对不会小气,说着就摆了一箱子银锭来,说是要买咱赵家村的一块地。”
赵三叔伸开手比划了一下说:“这么大一箱子银锭,只是买一块几亩大小的地,当时咱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这刘管事出手大方,有了这笔银子,不光能让村里人过得宽裕,还可以给咱村子的娃娃们再办个小学堂了,所以刘管事提出要买地,我们刚开始都还觉得挺好,可一听他要买的是那块地,咱村的人都差点没闹起来……”
赵大武脸色难看:“那厮想要买的地,不会是是咱的宗祠吧?”
赵三叔一脸悲愤:“不错,他就是要买咱的宗祠所在的这块地,不光是这一块,还有宗祠后面的茔地,也要一起占了。”
居然要买人家的宗祠所在的那块地,这事情别说赵大武身为赵家村的子弟,就算是外人听到了,也不免要义愤填膺。
赵大武听罢,不由勃然大怒:“那厮这般无礼,如果我在场,当场打折了他的狗腿!”
孤胆道:“说得是啊!你们怎不将那死胖子给打个半死?”
赵三叔道:“村里的后生们听了那刘管事的要求,也都纷纷怒不可遏,拿了锄头铁锹,要将刘管事赶出村子,可是……可是那刘管事竟然是有备而来,眼看双方发生了冲突,突然就有一队官兵冲进了村子里,将那些拿着锄头铁锹的赵家后生都给抓了去,关进了江州的监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