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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国公爷,此地太过逼仄,不够开阔,小老儿只怕是施展不开!”
柴靖宇道:“呵!看来你这绳技动静还不小,那便出门去,隔楼有个露台,可够你施展了?”
老者道:“足够!足够!”
当即带着他那小孙儿上了天台,将手中长长的面条搭在手腕上,将一头掷向空中,其劲如笔,初抛两三丈,后来加到四五丈,一根面条直向天升,就像半空中有人拉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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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们大为惊异。这根拉条越抛越高,竟达十余丈,绳端没入云中。
“铁蛋儿,爷爷给你上天摘仙桃去!”
那老者说罢,忽然手抓面条,向上攀援,身足离地,渐渐爬高,身形在黑暗之中,终于隐不可见,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所踪了,只剩下一根面条,随风西东,飘来荡去。
那小孩顿时哭闹起来,大叫“爷爷!”可那老者顺着面条直达云端,却不见下来,小屁孩寻爷爷不到,哭叫道:“爷爷!你还说给我绳子吃呢!”
这小屁孩不顾别人安慰,便伸手抓住那根长长的面条,也开始往上攀爬,不仅向上爬,还将下面的面条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往上爬。
吃货就是吃货,为了吃,连给自己下来的路都不留。
这小屁孩一边爬一边吃,越来越高,曦和仙子担心道:“这孩子这么小,小心给摔了下来!”
柴靖宇道:“这有什么?你以为那孩子只是个普通孩童?那老头的面条,王之浩的侍卫用刀都砍不断,那小孩却吃得津津有味,你有这样好的牙口么?再说那面条还没有煮过,分明是生的,他就敢吃进肚子里,你又这么好的肠胃么?”
“呃……”曦和仙子捂住嘴,反应过来,这小屁孩看似呆傻萌,其实也绝不是好相与的。
那小屁孩一路爬一路吃,越爬越高,爷爷没有找到,而那跟面条却早就进了他肚子里。
只一会儿功夫,老者,孩童,都已经不见影踪,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露台。
众人都是惊骇不已,一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在讨论那老者和小孩是不是妖怪。
王之浩道:“那老家伙和小杂种呢?难不成真上了天?”
柴靖宇道:“别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子,小心人家从天上下来找你麻烦!”
王之浩刚想要说什么,便听一个清脆声音道:“喂!你要吃桃子么?”
王之浩转过头,却见那老者背着那孩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孩童骑在老者脖子上,双手捧着一只巨大的桃,正啃得口水横流。
见王之浩看过来,那孩童便将手中啃了一半的桃子递了过去,叫道:“呶!给你吃桃!”
王之浩看着那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桃子,顿时一脸嫌弃,他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何曾吃过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那孩童却又说了一句:“这可是从天上摘来的仙桃哦!”
王之浩一怔,顿时露出迟疑神色,难道这真是从天上摘来的。
“行了吧王九蛋,这世间哪有神仙鬼怪?哪有仙桃仙果?”柴靖宇拍了拍王之浩的肩膀,转头对那老者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神仙索’?”
那老者面露出诧然神色:“宣国公也知道神仙索?”
王之浩和羲和仙子等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柴靖宇笑了笑,却不答话。他知道神仙索,却是从《聊斋志异》上看来的,虽然蒲松林的描写跟今日所见大有差别,但讲的却也是无凭无依,一绳通天的绝技,柴靖宇本来以为蒲松林那毕竟是志异小说,都是胡编乱造,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真的,柴靖宇才不相信一根面条能直通云天,但即便是魔术手段,也足够让人惊艳不已了。
永昌郡王得瑟道:“宣国公,我这位异士的绳技如何?”
柴靖宇还没说话,暖暖便一脚踩在他大腿上,站了起来,叫道:“这算什么?我家袁管家耍的绳子,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
永昌郡王笑了笑:“出神入化?你会的成语却也不少,真是小丫头片子,你刚刚赢了那三个酒囊饭袋,就以为自己已经见多识广了么?真是笑话!”
暖暖咬紧了嘴唇,气嘟嘟说不出话,扯了扯柴靖宇的衣襟——这是要让柴靖宇帮她出气的意思。
柴靖宇轻笑了一声,袁管家在国公府,没有过来,现在他已经有了通天彻地的本事,袁管家不需要时时跟在他身边,所以留在国公府,守着老太君,柴靖宇心里对这位官家是十分敬重的,自然不愿意将他跟永昌郡王养的这些门客相提并论。
“长寿面,神仙索,不过雕虫小技,真正的奇人异士,偷天换日都不在话下!”柴靖宇挥了挥手,柴两短何等机灵,没等柴靖宇示意,便已经下去准备了,等柴靖宇挥手,他已然带着人将浔阳楼中那扇龙虎图屏风撤了下去,搬上来另外一面巨大的屏风,这屏风上白花花一片,却是什么图案都没有。
几人七手八脚,将那屏风搭成一堵墙,将众人隔开在屏风之外。
跟着柴两短上来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手持巨斧的汉子,一个手拿折扇的书生,一个腰挎长剑的麻脸,这三人冲在座众人躬身一拜,便绕到了屏风背后。
柴两短高呼一声:“熄灯!”
国公府的众多仆从早有准备,将浔阳楼上大大小小的灯盏全部熄灭,整个浔阳楼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一束灯光从那屏风背后照了过来,将三个人的人影照在了屏风上。
那三道人影先走了两道,屏风上只剩下一个人影,那人影晃了一晃,却变成了一座山的影子。
“皮影戏!”王之浩叫出声来。
羲和仙子摇摇头道:”不是皮影,是手影戏!“
柴靖宇摇头道:“错了错了,是人影戏!”
柴靖宇这一解释,众人都明白过来,这分明便是藏身于屏风之后,然后用灯光一照,将自己的影子投影在屏风上,然后通过变换姿势,来投影出不同的人、物、景色来。
永昌郡王嗤笑道:“我当是什么呢,顽童把戏而已!”
“顽童把戏?”柴靖宇笑了笑,“你瞧着便是了!”
众人向那屏风看去,却听屏风后有人说道:“万物之初,天地未分,只有一片混沌,一团鸿蒙之气,如同鸡卵,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随着这话音,那屏风上也展现出一番影像,先是一只巨大的蛋,然后——
“轰!”
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雳,又好似龙吟虎啸,更仿佛天崩地裂之时,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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