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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世忠来到江州,的确是有要事来着,因为他有个朋友,前些日子犯了事,被江州府衙给扣了,而且因为犯的是重案,所以直接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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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朋友便是张志虎。
他两个很早之前就认识,都是西北汉子,后来参军打仗,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人,张志虎是个特别能惹事的人,身在行伍之中,也还是惹出了事来,后来在军中待不下去,便一路逃了出去,开始混迹江湖。
这厮也算是个人物,招了不少小喽啰,成了在江湖上流窜的惯匪,和普通土匪不同的是,他居无定所,带着自己的人到处流窜,有时候会打劫一下各地的富户,但这厮做事很有原则,只打劫为富不仁的,却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韩世忠虽然身在行伍,但对这个身为匪徒的兄弟,还是颇为在意。
张志虎当了绿林豪杰,在江湖上流窜,干的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也知道韩世忠渐渐混出了名堂,所以也没脸再跟韩世忠联络,却没想到韩世忠还经常关注着他的消息。
而偏偏这一次,张志虎一不小心,被府兵抓了个正着,关在江州府的大牢里,而且已经定了问斩的日子。童贯受了赵官家的旨意,正集结军队,准备征讨方腊,韩世忠所部自然也在其中,但听到张志虎不日便要被问斩的消息,韩世忠这才不得不急急忙忙赶过来,终于在问斩前一日夜里赶到江州,本打算拜访江州知府,看有没有转圜余地,谁知道恰恰碰上宣国公和永昌郡王的浔阳楼盛宴。
所以他不辞劳苦,又来了浔阳楼,连身上的甲胄都不曾脱掉!
韩世忠并非只懂打仗的愣头青,他的人际关系也算复杂,三扯五扯,倒是能跟这位永昌郡王搭上关系,想着直接找上那江州知府,就算拿出银子打点,人家未必肯要,能让永昌郡王帮忙说句话,倒是把握更大一些。
本来嘛,他得到的确切消息,张志虎是明天才要问斩的,虽然心情急切,但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想要寻王知府搭话,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宣国公和永昌郡王的比试要结束了,可居然又传来了丧尸围城的消息,王知府带人上了城门楼。
韩世忠不知如何是好,咬了咬牙,便急忙去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带着自己带来的金银上了城墙,想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到王知府那里打点一下。
可等韩世忠来到城楼前的时候,发现自己要搭救的张志虎,居然被绑在了石墩上面。
韩世忠看见旁边五个惨不忍睹的焦尸,以及一个正在被烈火焚烧的人,顿时明白了许多,当即向王知府抱拳为礼,叫道:“王大人,不知此人犯了何罪?非要在此时行刑?”
王知府整天那么多公务要忙,只是让手下的都头随便去寻了七个囚犯来,哪里还记得这张志虎究竟犯了什么事,见韩世忠问起,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厮是个死囚,为了对付城外丧尸,本府请了云间道长做法驱魔,才需要将这几人活祭。”
“活祭?”韩世忠当即单膝跪地,对王知府道,“知府大人,这人乃是末将旧识,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袍泽兄弟,曾救过末将性命,末将求大人暂且饶他一命!”
王知府知道这个将校虽然军职不高,但是跟那永昌郡王有些关系,若是其他事情,卖他一份薄面也没什么,可现在……
王知府为难道:“云间道长施法到了关键时刻,若是放过此人,云间道长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韩世忠见王知府不愿放过那张志虎,顿时就急了,叫道:“知府大人,不就是个活祭的祭品么?重新找个死囚上来不就是了。”
王知府还没有说话,他手下便有个都头道:“将军想得太过简单了吧?你当江州大牢里,装满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么?死囚只有这七个,哪里还找得到人?”
韩世忠道:“既然如此,我去换了他下来便是!”
韩世忠说罢,便向那张志虎走去,竟是真要将张志虎换下来的节奏。
柴靖宇看得啧啧称奇,韩世忠成名之前,确实是一个兵痞,义气深重,却是不务正业,这在历史上是有记录的,但是在柴靖宇眼里,这泼韩五怎么说也是个名将,不至于为了个默默无名的狐朋狗友,就要以身相替,去充当什么活祭的祭品吧?
韩世忠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王知府手足无措的同时,心中也是颇为愠怒,在他看来,不就是一个死囚么,你也是当过军官的,怎么就如此不知轻重?
那张志虎叫道:“泼韩五,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张志虎就是这么倒霉,阎王叫我三更死,谁也留不到五更!“
韩世忠苦笑道:“我急切之间,行了那么远路,没想到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要眼睁睁送你上路么?”
这可当真是世事无常,永昌郡王已经答应替他说句话,王知府肯定是要卖永昌郡王一个面子的,如此一来,那张志虎倒是可以改判个流放,可谁知偏偏差了一线,这张志虎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云间道人一句话,他居然就被送到这里,当成活祭的祭品了。
柴靖宇走过去,问韩世忠道:“韩将军,这人对你很重要么?”
韩世忠犹豫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
柴靖宇转过身,叫道:“柴两短,那刘管事是不是还在?”
柴两短凑过来道:“在!本来打算今天送他下葬的,不过没来得及出城!”
柴靖宇叫道:“也罢,将那厮给我弄上来,将韩将军要救的这人给我换下来!”
柴两短应了一声,便跑了下去,将刘管事给带了上来,那刘管事本来也知道,宣国公绝对不会放过他,以柴靖宇的性子,说要将他活埋,就绝对不会杀死再埋,本以为是要将他带出城去,谁知道却是被上了城墙,然后……
王知府叫道:“慢着!宣国公,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柴靖宇反问了一句,“知府大人看不出来么?知府大人听了那牛鼻子的话,要搞什么活祭,我也没有反对,如今只不过是换一个活祭的祭品罢了!”
王知府怒道:“换一个?云间道长施展的神通,何等神秘玄奥?已经定好了的祭品,岂是说换就能换的?万一若是换了,他施法失败怎么办?”
王知府是个最会投机的政客,柴靖宇和永昌郡王争得不可开交,他还是想要两头讨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愿意去得罪宣国公这等权贵的。但现在,柴靖宇显然是触到了他的软肋,这才惹得他突然争锋相对。
柴靖宇冷笑道:“知府大人尽管放心,那牛鼻子本就是故弄玄虚,这么多丧尸,你居然妄想着一个牛鼻子做法就能够驱逐,真是异想天开!”
王知府气呼呼道:“你知道什么?云间道长的神通岂是你能理解的?”
柴靖宇道:“你且放心,若是因为换了这个活祭祭品,导致那云间道人施法失败,我柴靖宇一力承担!”
柴靖宇一句话将王知府呛在那里,王知府张竟一时不知计将安出。。
柴靖宇见旁边人都愣着,便叫了一句:“愣什么愣?给我换人!”
然后那张志虎就被换了下来,而刘管事则被绑了上去,然后将衣服扯下来,按照张志虎身上的朱砂符文,在刘管事身上照猫画虎一画,然后浇了他一身燃油。
柴靖宇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王知府一直冷眼旁观,毕竟他才是江州的主官,在这里,应该是他说了算的,但现在柴靖宇越俎代庖,私自决定将其中一个死囚给换下来,却根本没有询问他的意思,王知府虽然不如蔡德章那般后台强硬,但也是大有来历的人,对于柴靖宇的行为,他是异常恼火,但柴靖宇实在太过嚣张,王知府觉得自己得罪不起,还是一忍再忍。
但私下里,他已经暗暗决定,要参这位宣国公一本,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在官家面前,说一说他柴家的坏话,也是好的。
便在此时,云间道人做法完毕,高呼一声:“瑶光位,焚烧聚煞符文!”
说罢,云间道人便盘腿坐在高台上,将那盏青铜灯顶在头顶。
刘管事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此时云间道人话音落罢,他身上的燃油就被点着了,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刘管事嘶声惨叫,到后来,也不知是声嘶力竭,还是已经无力叫唤,很快就没了声息,没用多少工夫,就被烧成了焦尸。
当第七人活祭之后,大火熄灭之时,刘管事头顶上的那盏青铜灯,倏然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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