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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面对赵楷的问话,余容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的问道,“什么真的?郓王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
赵楷这个时候确实转头看着王婉容,脸色有些严峻的看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对着余容度说道,“国师大人可是摒退左右吗?孤王有些话要跟国师大人细说,还请体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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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然从表面上是对着余容度说的,有些是请求,但却面对着这圆桌上的其他人说的,语气有些生冷,就如同是命令一般。这种语气倒是令众人都感到一阵阵的错愕,这种态度,可是冲着余容度啊,只是好久没有看到有谁这么在余容度面前强势了。
众人这个时候也都看向余容度。令众人有些想不到的竟然是看到余容度对着他们一摆手,竟然就屈从了这郓王赵楷的意思。
其实说实在的,这郓王赵楷在这个东京城里,或者说在余容度的眼中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这个时候的赵楷却自有一种气度,这种气度也是令余容度没有当即就翻脸的缘故。
看到四周所有的人都走光,余容度才缓缓的说道,“郓王殿下可以说了吗?”
郓王赵楷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望着余容度,严峻的说道,“希望国师大人告诉我,当今圣上还是官家吗?”
这话说的,圣上,皇帝,官家都是对皇帝的称呼,至于赵佶这个名字确实很少人敢用到,毕竟,还是要避讳的。但这赵楷的问话里却是有着自己的意思,余容度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赵楷都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赵楷想知道什么,不由的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余某不明白!”
“你明白的,国师大人!”赵楷认真的说道,“是你一手引领父皇修道的,也是你一手教导父皇修仙的,但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不相信国师大人一点觉察都没有?所以,我说的什么话,国师大人应该很明白的,我想,有些事都是你知我知,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再隐瞒我了吧?”
余容度听到这里,脸色神情依旧不变,缓缓的说道,“殿下想必也早就知道了当年陛下是当年周文王姬昌转世,这个问题您早就知道了啊,还用我在重申么?至于隐瞒,我知道很多事,只是不到殿下问的是哪个?”
余容度望郓王,心中当然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却是在不想说出来,或者说他不想让对方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因为他明白,当郓王是赵楷的时候,对方就是大宋天子宋徽宗赵佶,当郓王是未觉醒的伯邑考,或者是已经觉醒的伯邑考的时候,对方就是西周周文王姬昌。无论从哪一方面上,面前这个人都是那人的儿子,这种事,他又如何插手。
尽管他与赵佶有太多的冲突,但对于这种父子之间的人伦关系,他还是不想以此为手段去打击对方。
赵楷认真的看着余容度,从余容度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丝毫的信息,自己却是颓然的做到那石凳子上,缓缓的说道,“国师大人知道我的说的意思,却还是不肯说,好吧,就让我说吧。”
赵楷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这一切的缘由都是从国师大人教导父皇修仙开始,那么,我即从那个时候开始说起,如何?”
“那个时候的父皇虽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还算是一个皇帝,至少后宫和朝堂之上的事情还过问,当然也包括国师大人那位王婉容姑娘,当时被父皇封为容嫔,不过,改变开始了……”
“修炼,修炼,然后服用那林灵素进贡的九转龙虎大还金丹之后,父皇就彻底的变了,具体变了什么,我却说不上来,但感觉对待很多人的态度都变了,这是最值得怀疑的,如果不是我皇城司对父皇的很多行动都有记载,我都会怀疑我的父皇被你这妖道给迷惑掉包了。”
说道这里,赵楷微微一顿,从这余容度露出一种很是无奈的表情,继续说道,“当时我真的把你当成妖道,直到你杀了姚平仲之后,父皇的一些列行为,让我感到你就是罪魁祸首。”
“只是,随后就令人感到诡异的是父皇对你的态度竟然也变了,再然后就是各种原先的老人被支配走,皇宫来了更多的新人,以及种种的一系列变化,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只是怀疑。”
赵楷似乎是回忆什么,然后忽然想起来的继续说道,“直到斗法抢夺封号的时候,我才把你的嫌疑给排除,毕竟,没人喜欢那么一出,那一看就知道父皇刁难你的,以及,徐神翁,柏鉴,雷震子,甚至是杨任,这些人我也知道一二,或许这一切都可以用周文王姬昌转世来解释。”
说道这里,赵楷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一定程度,声音无比的消沉,只是淡淡的说道,“原先父皇溺爱于我,现在依旧是,只是感觉去不一样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很微妙的,改变一点都可以觉察到。只不过之前我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直到今天,国师大人想知道么?”
余容度不由的咂舌,心中暗想好在自己夺舍的是一条孤单的妖蛇,要是这样的人怕是也会出问题,毕竟亲密的人,感觉总是很敏锐。
“再次见到李师师的父皇,显然忘记了当初他们的情感,就是那一次李姑娘进宫,父皇也只是试探和利用与她,想必师师姑娘也已经感觉到了。”
“所有侍奉过父皇的妃子,没有伺候过的,没有生产的都送于女真蛮夷。”
“这其中包括父皇曾经喜爱的容嫔,而容嫔竟然到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这与父皇的性格不符。”
“还有就是,最令人怀疑的是,我对父皇提起那在齐州阻挡女真金军最得力的人慕容复的时候,提到了妊水,父皇竟然毫无所动,我依旧记得我父皇曾经对我说道,他对对不起的一个女人就是水姐!”
说道这里,赵楷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坐下的余容度,俯视的问道,“那么现在大宋的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国师大人可以告诉本王,我那位父皇,大宋的天子还是我的父皇,赵宋的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