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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侦察术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眼前的这副《论书帖》根本不是那位与草圣张旭并称为“颠张醉素”的怀素所作,而是后来人的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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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模仿作伪之人所处的时代也很有意思,恰恰还是在唐代,只不过是时间上比人家怀素晚了那么一百来年的样子,正处于社会家国即将分崩离析的晚唐时代。
不用说了,处于这个时代人的,只要不是真心喜欢怀素草书的人,那定是想靠着模仿人家的字帖来混口饭吃,只不过这个仿作造假之人,本身水平比较高,书法造诣也颇为精深,但就是没有名气,所以当这幅字流传到了现代之后,即便是那些对鉴赏文物古董,特别是对书法鉴赏鉴定有很高造诣的专家学者们,也很难进行判断。
一来是因为在这拍卖会的现场,留给这些鉴定之人的时间不是很多,毕竟人家拍卖会还是要紧凑的往下进行的,他们在有限的时间内,针对这种类型的作品很难进行仔细的区分。
二来即使是有充足的时间给他们鉴定,想要真正的分出此书作的真伪也很难。
怎么分辨呢?
人家造假者纸是用的唐朝的纸,墨也还是用的唐朝的墨,单从这两个方面来说那什么现代科技手段中的碳十四啊,什么纸张纤维认证啊,基本上已经没用了。
而且自刚刚见到这副书作真面目之时,现场诸多专家教授的第一反应来看,显然人家这作伪者本身定然是个技术高超之人,起码梁月在搭眼一看这幅作品的时候,那迎面而来的文字美感,那股不羁自醉的气势是假不了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梁月估计在场的诸多对书法文物只能算是一知半解的权贵们,最后应该不会让这部《论书帖》籍籍无名,拍出个高价来那是几乎肯定的了,不过梁月这厮却没有什么竞拍假货的兴趣,既然知道了这件东西是作伪的,那他肯定是不会感兴趣了。
“啧!不过这东西多少也算是件文物吧。虽然只是件仿作,但怎么说都是唐朝的时候仿得,距今都一千多年了,最后把它竞拍下来的人,也算不得吃了多少亏,吧?”
梁月此时依旧是那般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面上坏笑之色一闪而逝,随后便摇了摇头,不再去关注会场中的情形。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小妙晗身上。
这丫头此时正专心致志的所在角落里看着一部电影,可爱的小脑袋上带着一副大大的耳麦,手里边拿着半块被咬成月牙形的点心,嘴上还残留着一小撮面食粉末,神情稍显有些紧张,显然是被电影里的情节所感染。
梁月见此,一只手伸了过去,直接将这丫头抱到了自己身边来。让其半倚在自己身上,而这小丫头此时也是有些迷茫的摘下耳麦来。左右打量着会场中,道:“梁月哥哥,拍卖会已经结束了吗?”
“还没呢,这估计才过了一半吧,就看着你在那边又掉无聊,想跟你说会儿话。”梁月说着。身后往背后一掏,一小盘玲珑果立时出现,递到了小妙晗的跟前。
而这丫头在见到这种馨香扑鼻的果子之后,一双大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状,满心欢喜的道:“不会呢。梁月哥哥,这部电影好有趣的,你忙你的就好了,不用管兕兕。”
“是吗?再看什么电影呢,给我看看。”
梁月听了小妙晗的话,伸过脑袋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部鬼片,而且还是类似于前世山村老尸那种经典的系列集,梁月这厮本身到不怎么喜欢这种类型的片子,手机上之所以有,还是王钰这丫头在高中的时候塞进手机里的,上课开小差的时候没事儿就拿出来看一会儿,却没想到小妙晗这里还喜欢看这种东西。
“好了,喜欢看就看吧,今天的事儿算是哥哥这里没带你玩儿好,所以呢,为了补偿咱们可爱的小兕兕,等抽的时间吧,我再带你去游乐场那边,到时候咱们再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好不好?”梁月将小妙晗抱在腿上,满脸微笑的问道。
这小丫头一听梁月此话,立时兴奋地小脑袋不断地上下摇动,嘴里激动的道:“恩恩!就知道梁月哥哥对我最好了!木啊!”
说完还不忘了将粉嘟嘟的小嘴唇,再次印到了梁月的脸上,然后乖乖躺在那里,继续看起了那块鬼电影,当然,手边上也没忘了往嘴里塞玲珑果吃。
十五分钟之后,那群专家学者们再次被赶下了舞台,还是那般的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模样,仿佛这次与那副《论书帖》相离之后就是永别了一般,恩,实际上虽然不能说是永别,但恐怕在这次拍卖会结束之后,这些人再见到它的概率也确实不高了,毕竟人家权贵收藏的东西,可不是你个小老百姓说想见就能见到的。
想到这里,梁月也是再次为这些真正懂行的文化人,感到了一丝由衷的悲哀。
“下面拍卖正式开始!怀素的《论书帖》!千古名作!说句价值连城,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也不会反驳什么,呵呵呵,好了,废话少说!此件拍品起拍价为三千万天朝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天朝币,现在,拍卖开始!”
“三千五百万!”
“我出三千六百万!”
“四千万!”
“四万三百万!”
“四千四百万!”
......
梁月此时就这么稳稳的坐在那里,看着现场的一群没见识的权贵们在那里火急火燎的争相竞价,不一会儿这幅《论书帖》的假作就由原来的起拍价直接被他们弄上了九千万之高,看样子即使是之前他拍下来的那个素荷碗都不能与之相比似得,心里觉得格外好笑。
而更好笑的是,当价格到了一个高峰之上,已经开始有不少竞拍者选择了退出的时候,那些还在一步步往上加价的权贵们。此时却又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到了梁月这边,时不时的就拿着双眸看这边两眼,内中充满了紧张之色。
人家那意思梁月这边也是很明白的,不就是怕他再来上一次最后阶段的截胡吗,不就是怕等到他们真的相互厮杀完毕,自认为已经十拿九稳地拿下了这件拍品的时候。自己再忽然间搀和进去吗。
甚至于,此时就连舞台上那位早已被这步步高升的价格,激动的面红脖子粗的拍卖师也是犹有期待的朝着梁月这边看了来,那样子好像对某人接下来的表现十分期待一般。
“呵呵,这次你们可想错了,咱这里确实是不差钱,而且花起钱来也确实没个数,但是对这一件家伙却是没兴趣,连半点出价的**都没有!”
最终。当此件所谓的《论书帖》真迹,在现场一帮激烈厮杀的权贵们的不懈努力之下,生生被喊上了一亿两千万的天价,之后这个价格就被定格在了那里,再也上不动了。
不过此时的那位出价竞拍者,也就是之前跟梁月闹别扭,瞪眼睛,还起过一丝杀机的豪门公子少爷。这时候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目光再次朝着梁月这边望了来。内中包含着除了紧张情绪之外,似乎还掺杂着那么一点威胁的意思,就好像梁月这个时候若是真的出价搀和进去的话,一定会身体力行的做点什么似得。
但是梁月却懒得跟这厮计较,根本没打算理会那货,甚至连头都没朝对方歪一下。自顾自地张嘴**一颗小妙晗递过来的玲珑果,津津有味的咀嚼品尝着。
而最终,当一亿两千万叫价被连喊了三遍之后,拍卖师也没有等到梁月这货的忽然出现,只得在失望中心不甘情不愿的落下了交易锤。似乎心中还犹有不甘似得,连那望过来眼神似乎也是带着几分幽怨的。
而实际上呢,一亿两千万这价格已经足够高了,而且几乎是快高到了一个书画类拍卖价位最高交易纪录的程度,即使现在这位依旧年富力壮的拍卖师选择了退休,也已经足够为他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之所以觉得还不满意,那也不过是对方贪心不足罢了,梁月又怎么会搭理对方的那点小心思。
“好!接下来的一件拍品,恩~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接下来的拍品并不是一件,而是一组,这是由若干件的同一类文物所组成的一组拍品,我们拍卖会打算以捆绑的方式合为一件来拍卖。”
拍卖师这里正说着,舞台之上也是忽而就走上了一行七八个,膘肥体壮,人高马大的男子,一个个的神情冷峻,动作迅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恩,一看就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身份应该是保镖或者高级一点的保安人员。
这些人在上来的时候,手中也是纷纷或拿,或搬,或几个人一起扛着一批似乎十分陈旧的古代兵器,一件一件,仔仔细细的摆在了舞台中央早已准备好的兵器架上。
那些兵器确实不是新的,有的锈迹斑斑,通体都被一层厚厚的铜锈所包裹,有的剑柄缺失,只剩下了一块金属制的把手,甚至于,有的兵器还只剩下了半个身子,都不能保证其完整的卖相。
一时间,整个舞台上都堆满了兵器,如同一个古代兵营中专门储存武器的仓库,或者准确点的话,应该说是一个专门储存破损兵器的仓库,一种难言的沧桑感与厚重之气扑面而来,整个画面显得相当凝重,甚至于,梁月都能从哪些业已残破的兵器上,感受到一丝隐隐犹在的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