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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莫不是开玩笑?”少女莲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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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掌握世间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权力、财富、名望甚至无双天下的战力,统统唾手可得。这样的诱惑竟然有人可以拒绝。
“道兄果真非常人!”安斯艾尔惊叹道。“可否知道道兄的想法?”
“我想到了方兄所有可能的反应,但却没有预料到方兄可以拒绝的如此干脆!”少女莲儿感慨道。
方渊摇了摇头,刹那间眼眸中闪过无数个画面,谁也不知此刻他看到了什么,只有一脸悲天悯人的哀伤。
“因为我见过战争!”
少女莲儿和安斯艾尔一笑,似乎有些诧异。两人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甚至发动过数次战争。对于方渊这个借口,疑惑之余有些想笑。
“不管是什么动机或是借口,无论怎么粉饰,战争就是战争。总会带来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只要存在战争,无论是胜者还是败方,都会平添无数的哀伤。我不是圣人,但让我发动战争,绝无可能…”
方渊一脸哀伤的拒绝道。
当年在人族边境看到的悲剧,不知多少个夜晚在梦中重现,他怎么也忘不掉!
一些婴儿尚在襁褓之中,却已躺在血泊中间。一些老人因无力逃亡,而死在荒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样的悲剧一次次的重现。
少女莲儿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方兄的看法果然独到。不过恕小妹得罪,有这种想法的人总是死的最快的!自古以来成就霸业者,哪一个脚下不是血流成河?就连你们人族大帝都是这样。”
方渊眼睛一暗,脸色沉了下去。
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明白?每一天百族大陆上都有无数人死去,无数场战争爆发。或许就在说话的功夫,这一场场悲剧正在某个角落发生……
可即使如此,这些都不是方渊可惜放弃本心,去发动战争的理由!
“对不起,谢谢你们的好意!”
少女莲儿和安斯艾尔真的傻眼了,有些无法相信。这个世间真的有这种傻子!
“可是…”莲儿正想开口,安斯艾尔突然伸手挡住她。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打扰。战机稍纵即逝,瞬息万变。道兄若改变心意,通过珠光宝气阁联系我们即可。告辞了!”安斯艾尔笑道。
莲儿眉头一皱,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瞥了方渊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告辞!”
……
“我是不是做错了?”方渊诧异问道。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种事情没有对错!”神鬼王站起身来,眼眸里闪烁着精光,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内心的想法。“关键是能不能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方渊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之中。
“现在该怎么办?”钱宝出声,一脸着急。
按照安斯艾尔和莲儿的说法,众人的计划似乎有些天真。想要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他们的话不可尽信!”神鬼王神色冷漠,并不多言。
“不错,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方渊点了点头,道。“战争是没有选择的办法。而且即使战争爆发,我们未必一定要和他们合作!我总觉得他们有所隐瞒!”
“同感!”连神鬼王都点了点头,同意道。
看到两人已有自己的打算,钱宝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看看阴阳师和血魅一族到底想要什么?”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两人一脸沉思,陷入了疑惑之中。
……
夜晚,方渊久久不能入睡。少女莲儿和安斯艾尔的话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
边境这潭水太深了,诸多势力纠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蛮牛一族更有老祖出世,恐怕不是顺路经过,别有所图。能否说服圣人,说实话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轰!
突然虚空一颤,一道金虹破空而至。仿佛一柄利剑,刺破虚空,伴随着可怕的异象。直奔方渊的脑门。
“什么人?”方渊大惊。竟然无声无息,靠近咫尺才出手,方渊震惊不已。
浑身一颤,滚滚神力涌动,宛如大浪翻滚,铺天盖地。方渊一声长啸,掌心两个古老的星纹显化,拍向了金虹。
当!
火花四溅,仿佛实体。震得方渊手臂发麻。靠近他才看清楚,金虹竟然是古老的梵文凝聚而成,神力加持,坚若精钢。
金虹被方渊拍的偏离了轨迹,射入了远处的墙体之中。紧接着一声巨响,旁边的房间化为灰烬,狂暴的气浪袭来。
“佛门?”方渊震惊,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佛门弟子来凑热闹。
“你为何要杀我?”方渊一跃而起,飞到半空,拉开了距离,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一缕黑发从眼前飘落。刚才再晚分毫,绝对会在他脑门上开个大洞。
一身黑袍的男子从虚空跃出,头顶通天异象,传出诵经之声,天穹顶端似乎有无上金佛显化,震荡天地星宇,十分骇人。
绝对是通天七品,领悟了神力的强者!
只有如此底蕴,出手才会这么可怕!
“死人不需要这么多话!”黑袍男子手掌一抬,冲杀上来,掌力无穷无尽,仿佛金色的海洋显化。踏步间,有金佛异象出现,打出杀招!
“混蛋!”方渊大怒,运起星辰秘典,迎杀上去。
轰轰轰!
拳拳到肉,掌掌碰撞,每一次如海啸连天,群山震动。
“金刚不灭!”
“狻猊显化!”
黑暗的夜空,只见两团光芒在虚空碰撞。古老的符文迸射,有梵文显化,还有古老的雷纹……爆裂在虚空中。
“肉身成道?”方渊惊叹。
手掌有些发麻,看向对方的眼神炽盛无比。单纯的肉身之力竟然可以与其一较高下,方渊如何不震惊。一直以来,方渊见过无数强者,但能够真正肉身证道之人,寥寥无几。
想不到今日在这边远古城,竟然可以遇到一个,而且是佛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