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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房间后,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曲歌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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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短信里说:“胜男,我想了想,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你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加油,我看好你的明天。”
我不由得看着短信傻傻地笑了。能得到他的一声赞美,我想已经足够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屏幕上的那一条短信傻傻地看了许久。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不由得脸有些发烫。我想那对于我来说,是最值得去怀念的一个夜晚。那种感觉,甜蜜而隽久。
苗翠翠没有回来这个房间,看样子,她应该是去找张一怡了。
我实在是累,特别地累。不单单累,身体还有些微微的不舒服,我很快便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公司没有统一安排大家的退房事宜,应该又不少同事陆续离开了酒店。曲歌打来了电话,叫上我和杨天华一起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午饭。
吃饭的时候,谈到了过年回家的问题。曲歌便问我:“胜男,你过年回家吗?”
说起回家,我心里就微微有些心急。春运了,火车票特别不好买,我跑了好几个售票点都没有买到。我有些沮丧地说:“回家是肯定得回去的,可是还没有买到票,我打算过两天请假去火车站排队去。”
他一听我这么说,连忙说:“你别去了,听说有人排一天一夜的队还没有买到票。这样,我刚好回老家看望我祖父母。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我喜出望外地“啊”了一声,兴奋地问道:“真的吗?可是你父母不回去吗?车里怎么坐的下?”
“他们不回去,就我自己。你不用买票了,等放假后我们一起回。”我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话用的是“我们”,顿时心里又是一阵小小的心悸。
“也好,你就跟曲总一起回去吧,不然春运挤火车特别辛苦。”杨天华说。
我嘿嘿地傻笑起来,我说:“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见我乐不可支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昨夜的阴霾,此刻正慢慢地散去了。杨天华说:“胜男,这一次委屈你了。以后在公司提防着点儿,公司里勾心斗角的事儿经常有。”
“嗯,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很认真地说。他们两的处事态度带给我一种极大的安全感,使得我对他们格外信任。后来越成长,越明白这种近乎本能的信任有多么难能可贵。
吃完饭后,曲歌把我和杨天华各自送回了家。当杨天华下车后,车上只剩下了我们二人,气氛顿时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我目光淡然地看着前方,心却一直不安地狂跳,我能感觉到曲歌不时地扭头看我,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过,我想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也许只是在看后视镜而已。
他突然说:“年后回来,我帮你在驾校报名,你把驾照先考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啊?……喔。可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又说:“考试的费用我帮你出,好了,这件事跳过,我们说其他的。”
我发现他说话的语速比任何时候都快,而且说完之后还有种无法放开赶紧回避的意味。我不禁偷偷瞄了他一眼,发觉他居然额头上有微微的汗冒了出来。这大冷天的,车里也没开空调,怎么会流汗?!
我忍不住乐了,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淡然自若的他居然也会如此窘迫,这如何能让我不开怀呢?
他见我一直在笑,大概知道我觉察出来什么了,懊恼道:“好好的,你笑什么呢?”
我狡黠地说:“我才发现,原来曲总你也会紧张……”
他见被我戳穿,顿时有些面上过不去,我很不识趣地一直乐着,他见我如此,低沉着脸唬道:“再笑,过年不带你回去了啊。”
我赶紧屏住笑意正襟危坐,我这种表现是心里真的紧张,特别害怕他真的不带我回家……
他见我这样,他倒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见他笑了,我顿时也绷不住又乐开了。笑容是会传染的,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厢里傻兮兮地笑着,越笑越觉得开心。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慢慢地从心眼里蔓延出来。
年会过后,离春节就不远了。濒临年底,售车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相比于前一阵的热闹,这一段时间店里明显冷清了许多。销售生意冷清,售后的生意倒是格外火爆。大概是年底了用车的地方多,所以每日都有不少客户前来给车做保养。
我在年会上大出风头,让不少同事和其他部门的领导注意到我。原来素不相识的人,如今见面都会主动打招呼示好。人际关系的“破冰”,就像历经好久的挣扎终于重现天日一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温暖起来。
这一天下班后,我骑着车回家,苗翠翠开着她的长安雨燕拦在了我的前面,摇下车窗对我说:“刘胜男,我在你们小区那家xx饭馆等你,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车上不单单坐着她,还有张一怡。我点头同意后,她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开着车扬长而去,。我骑着自行车在后面满头大汗地跟着,心里一阵悲戚不是滋味。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的确让人窘迫,我想不单单是我,很多人都无法对这样的境地处之泰然。
等我到了那家饭店,她们已经悠闲地坐下并且点好菜了。我走进去坐在她们的对面,张一怡笑着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擦擦汗吧,你看你这累的,下班打车多好,公司离你家也不远。”
“我经济能力有限,比不得你们。”我淡淡地说。
苗翠翠一直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张一怡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然后,张一怡又笑着说:“胜男,之前的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今天,我和苗翠翠是来给你道歉的。”
我颇感意外,我以为她们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张一怡这么说,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了。我沉默了。
苗翠翠面部表情很僵硬,她生硬地说:“曲总说了,让我们两给你道歉。今天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曲总的吩咐。其实,说起来你也不亏,亏的是我……”
她没有再往下说下去,我不确定她是否把实情告诉了张一怡。我于是只能尴尬地笑笑,我说:“没事,都过去了,我早释怀了。”
张一怡笑着说:“那就好,杨哥对你那么好,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的。你说是吧?有了这层关系,没准以后杨哥对你更好呢。胜男,你说是不是?”
我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她表面对我示好,却始终不忘了拿话挖苦我一番。
我低头喝了一口茶,我说:“反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别再提就是了。我和杨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很坦然。”
张一怡笑得更夸张了,我想苗翠翠应该没有告诉她什么。我这么一说,苗翠翠顿时脸色又阴沉了些。张一怡说:“没发生就最好了,那天杨哥那么激动,我还以为真发生了什么呢。你觉得坦然就好。你坦然了,我们就都坦然了。”
我低头又喝了一口水,我发觉张一怡是一个挺有气势的人,说话很有一套,我有些招架不住,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想了想,这才说:“大家都坦然就好,反正我内心很坦然。”
苗翠翠不禁冷哼了一声,我知道她认为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此刻在不明内情的张一怡面前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所以她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张一怡笑着说:“嗯,翻篇了翻篇了。来,我们大家一起以茶代酒喝一杯吧。胜男,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我拿起茶杯,和她们碰了碰。张一怡又和我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后来大概是实在和我找不到话题,所以她便放弃了,和苗翠翠聊起了服装方面的话题。
应付这样的晚餐比应酬还累,在两个与我格格不入的女人面前,我连吃饭都没有了胃口。我估计她们也觉得难堪,大家很快就匆匆结束了这一场尴尬的聚会。
隔天上班,曲歌发短信问我:“苗翠翠和张一怡向你道歉了吗?”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发现曲歌总会传一两条短讯给我。虽然内容都是就事论事,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我每一条都舍不得删除,留在手机里反复地查看。
“嗯,昨天她们请我吃饭了。”我回道。
“嗯,我也和她们确认过了。胜男,你准备准备,我们得提前走,过几天要下大雪。”他又回复我道。
“啊?是吗?那提前几天?我是不是要请假?”提到回家的事儿,我就心急起来。
“嗯,提前三天。所以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们后天就出发。”
“好的。我知道了。”
居然能提前回家!我顿时狂喜不已,连忙奔出展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那一刻,哪里还会去想工作上的艰辛和人心的复杂,心已经瞬间飞回了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
只有离家在外的孩子,才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转眼,我已经离开家半年了,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妈妈,真的好想回到那个给我温暖和慰藉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