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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锦宜有些惊讶,
“是啊是啊,锦宜,你还沒有听过我唱歌吧,”芷晴來了兴趣,“你知道么,曾经在比赛……曾经我沒嫁给太子之前,天天过着的自在自在的日子,我会唱好多好多歌曲呢,我瞧此刻是个好时机,我唱给你听,若我唱得不好,你莫要嘲笑才是啊,”
锦宜扬唇一笑,“奴婢怎会嘲笑娘娘呢,奴婢都不会唱歌呢,”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阴下红颜霎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任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再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此道此生应不悔,
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
一滴朱砂泪,”
待一曲完毕,所有女尸也皆已被二人推开,锦宜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扯下蒙眼布,看着那多出的一条通道,她快活得几欲要蹦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咱们成功了,好棒啊,”
芷晴随着扯下蒙眼布,回首又瞧那些被推开的死尸,脸上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还好,这一关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还是娘娘您的主意好,更重要的娘娘歌声真是极好的,让奴婢一心沉醉在歌曲里,早已忘了我再做什么了,”
芷晴笑着嗔道:“好了好了,你少拍我的马屁,如今也有了通路,我们快点进去,莫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锦宜学芷晴的常态,嘟唇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奴婢哪里说错了,娘娘唱的歌曲明明就是奴婢听到过最好的歌,奴婢说的全是真真的呢,娘娘,您唱歌这样好听,以后也教教奴婢吧,”
芷晴轻快笑道:“好啊,只要你肯学,我定会好好教你呢,”
这条路并不算远,不需花费太长时间就到了此密室中最里面的内室中,内室比不上前面那地儿的明亮,但血腥味道明显少了许多,
由此想來,关于清妃的一些秘密,应该在此处会得到答案吧,
“锦宜,咱们分头去看看,这儿应该就是内室中最深的一处了,只要有心,定会寻到许多有用东西,”
“是,”锦宜明白,
此地暗黑,芷晴每走一步都甚为小心,她同锦宜绕着四壁转了一圈,除了正中间的那面镜子之外,其余地方并无任何异处,
锦宜忖度道:“想必这里面的秘密就在这面镜子中了,”
镜上灰土甚多,照出來的人像更是有种不真不实之感觉,芷晴走近了些,低眉道:“尽管我也觉得这镜子应该不是寻常镜子,可从外表上,并看不出多少它的不同之处啊,”
锦宜伸手去摸,当手指接触到镜子之刻,镜中忽然出现了两行血迹大字,,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
锦宜眉心微蹙:“娘娘,奴婢瞧这像是一首诗啊,”
芷晴凝神摇头,“不是一首诗,而是不同诗人写的两首,前一句乃李唐后主李煜所写的《更漏子》,而后面一首应该西汉班婕妤的《怨歌行》,”
锦宜仔细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娘娘,奴婢向來对诗词一类极为不懂,所以并不明白这两句的意思,但奴婢想,既然不是出自同一首诗,又为何要把它们写到一起呢,”
芷晴细细端详镜中两行诗句,轻抚脸颊,“我倒觉得,后一句诗应是后來才加上的,而且这笔迹……倒像极了清妃的字迹,”
良久,她低吟,“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娘娘在说什么,”
“我方才所说是此诗后面一句,班婕妤起初甚得汉成帝喜爱,可日后成帝身侧有赵飞燕,班婕妤自此失宠,此句所想表达的意思,便是说后宫女子也许能得到帝王一时宠爱,却难以得到一世宠爱,等到有了更好更貌美的妃子出现,先前那些受宠后妃就会像玩物一般,被帝王抛之脑后,”
锦宜感悟到些许,道:“如果当真是清妃所写,那么就应当是在她得宠的时候写的了,”说到此,锦宜挑眉冷哼,“就像清妃那样的女人,好不容易盼得情敌死了,她自然是担心有一天皇上喜欢上别人,渐而就把她给抛弃,”
芷晴“嗯”一声,缓缓道:“所以呢,本妃就觉得后一句诗并沒有太大的用途,不过就是清妃小心眼儿,生怕有朝一日宠爱不在,因此才伤感一番罢,值得让人细细琢磨得,还应当是前一句才对啊,”
“金雀钗,粉红面,花里暂时相见,”锦宜好奇,
“这密室所在的宫殿恰好就叫金雀殿,本妃尚且可以不管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但本妃知道,在诗句中,这金雀钗更多的,是指清妃常年戴在头上的那孔雀簪,”
锦宜忽而发笑,咯咯道:“娘娘方才说这首诗是李唐后主所写的,奴婢如今想想就觉得好笑了,这李唐后主也清妃娘娘连认识都不认识,怎地就为清妃写了这样一首诗呢,”
“勿闹,”芷晴板脸,“什么李唐后主为清妃作诗,应当是清妃接着李唐后主的诗还差不多,我现在倒沒心情管什么李唐后主,只想知道粉红面,花里暂时相见,这里面又饱含了什么深意呢,”
“这不难啊,连奴婢都看得出來了,”锦宜故作沉稳状,“这红粉面嘛,指的定然是胭脂咯,而那句什么花里暂时相见,说不定要把这面镜子搬到花海里,才能看到暂时看到镜子里面的奥秘呢,”
瞧她这副模样,芷晴挥手欲打,电光石火间,脑中蓦然想起令一种可能,随后,她心中激动下,一把抱住锦宜,大为欢喜道:“锦宜,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啊,连我都沒想到诶,”
“啊,”
锦宜自己都愣了,明明她就是随口一说,图娘娘一笑罢,难不成自己的胡言乱语还能瞎猫撞上死耗子,
天下沒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锦宜,你简直就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啊,等回去之后,我觉得我应该把你奉为军师,让我茅塞顿开啊,”
“你们真是大胆,竟然敢赤手空拳就闯进了禁地中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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