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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芷晴早早便穿戴整齐的去找了女首领,经昨日与墨依一番交谈,又一夜深思,她早已坚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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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总比鬼界好,与其在鬼界辛辛苦苦等数百年数千年,倒不如和众人一起留于此地,草木花树,日月星辰。
自然,在她做出选择后,她能从女首领眼底看出一丝欢喜色彩。只是她并不敢多看,不过一眼,便连忙低头,只听得女首领缓缓介绍说:“因为在这里的大多皆是从鬼界逃出的魂魄,所以既不能被称为人族,也不完全属于鬼。我思来想去,为这儿取名‘阎尘界’,我们的人被唤为‘阎尘族人’。即便有朝一日你能胜过我离了阎尘界,对外,你亦不可向任何人说出你曾是这里的人。这一点,你可牢记?”
芷晴颌首,郑重道:“女首领放心,我都记牢了。”
“你是阎尘族人,是阎尘弟子,从今日起,你只能唤我‘师祖’,不可唤甚么‘女首领’这样的称呼。”
“是,师祖。”芷晴乖巧。
女首领微微点一个头,继而道:“真正得我真传的弟子仅有六人,后来有二人天资聪颖,未用多久时日便胜我,我依照自己诺言,为他二人定制肉体。瞧着与寻常人无异了,我才允他们离去。也是从他二人离去后不多久,我决心不再收第七个弟子。你瞧我阎尘界族人甚多,而他们的师傅,不过是我四个徒儿中的其中一个罢。他们是这样,你也不例外。你瞧着我哪个徒儿厉害,便跟着他。”
芷晴也不考虑,直接道:“敢问师祖,有一位唤墨依的师姐,她所跟着的是哪位师傅,我便跟着哪位。”
“你可想好了?”女首领不慌不忙,静静道,“我那个徒儿脾气厉害得紧,你若跟了他,想必并不能有什么好过日子。”
芷晴微微一笑,半蹲身恭敬道:“严师出高徒,我能明白这层道理。”
女首领问:“这话说的在理,我愿意听。可惜了你的师傅并非我,这种话你跟我说毫无用途。你这般愿意做他的徒儿,想来也是知道了墨依的遭遇?”
“师祖聪慧。”
“嗯。你二人既有同等遭遇,想来你们往后在一起也会亲近许多。”女首领淡淡一笑,紫红袖子一挥,端庄正坐在正北方之宝座上,“我那个徒儿名默阳,他虽不曾与我交手,我却看得出四人中属他功夫最好。你若一心一意好好跟他学,想必几十年后你必能成你方才口中的高徒。”
“几十年?”芷晴惊呼。
女首领稍稍挑眉,旋即晓得芷晴心中所担心之事,不由笑起,道:“这儿的时间与鬼界一致,阎尘一月,人间一天。哪怕你在这儿修炼十年,于人间而言,不过是四月之别。”
“仅是四月么?”芷晴恍惚一笑,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欢喜,“如此也好,十年的我……与他只是四月之别。他等了我那样久,是时候换做我等他了。”
女首领并未对她给予过多安慰,那样淡淡的面孔,好似一切皆与她无关紧要那般。 过了良久,方才终听女首领道:“好了,你去寻你师傅罢,我已累了。”
“是,芷晴告退。”
出去时已见墨依吼在门旁,芷晴心头一暖,上前握紧她的一双手,“还这样早,你怎地就来了?”
墨依抬头瞧一眼晴朗的碧空,轻快道:“这也算早么?咱们师傅可是有要求的,每日卯时必起!”
一听“咱们”二字,芷晴心头更是有说不尽的欢喜与感激。不过一日时间,便已和她成了自己人。这一句“咱们”,墨依并非有心,却芷晴听来,是怎样的亲切熟悉?
墨依见她发怔,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一晃,“你这是怎地了?”
“我在想你适才的话。”
墨依一脸好奇,“甚么话?”
芷晴本欲道明,忽而眼波一转,俏皮道:“我在想你说的卯时必起啊!虽说我算不得是什么千金闺秀,却也从未这般早起过。你说我可能不担心?”
“原是这样啊。”墨依嬉笑着一指她的额头,笑道,“你才来自然不适应,不过……你多挨几下板子,不消几日就不怕了。”
“挨板子?”芷晴惊吼出声,“难道我晚起就要被打不成?”
墨依不置可否。
芷晴顿觉心头一灰,仰头望一望天,无从知晓自己未来又是怎样一番命运。倒是常听人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这将来……又当真能有好日子过?
“又在想什么?”墨依唤她。
她摇摇头,不过只是低首功夫,便已转换成了寻常神色,“咱们往后便是师姐妹,还愁没时间说话么?眼下最最要紧的,是你速速领我去拜见师傅。若再晚了,你不担心,我还担心我的小命不保呢。”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便是惹了天大的乱子,也不会有谁杀得了你。”墨依轻轻的道,“虽说不亲自动手,却也叫人生不如死。我常听这儿的老人们讲,那些被关押于地牢之人,过个几百年几千年便都要灰飞烟灭。不过你也不用终日忧心忡忡,你记牢三点即可。”
“你说罢,我仔细听着呢。”
“师傅说的话你需认真牢记在心,师傅吩咐的需用心完成,师傅的喜怒需留心观察。你别瞧这三条表面瞧着甚简单,可事实却难如登天。若其中一样做不好,最后受苦的只有你,谁也救不了。尤其是最后一条,倘若你连师傅的喜怒亦无法看出,这才是最要命的。这些日子你初来乍到,切记不要让师傅对你有任何不好印象。”她深深喘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沉重之色,“芷晴,这些是我唯独能帮到你的。至于你要怎么说怎么做,我不是你,无法掌控得了你的心。一切,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你能明白么?”
墨依说得郑重而用心,随着这番话的最后一个字落,芷晴浑身一个颤抖,几乎是勉强扯出的微笑,她颌首:“你放心罢,我若不用心牢记,如何对得起你?我自己会加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