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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句句皆为阎尘考虑,固然言语上有些不妥,默阳微吟片刻,也权当未闻了。
www.luanhen.com亦摩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坏了,如何能忍受得起这样的话?他双眉一挑,清冷道:“原来阎尘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
不等默阳说话,芷晴抢先道:“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少主可是耳朵有何问题?我已说得再清楚不过,我来阎尘不过一月时间,而这一月内,我又一心掌握贵地习俗。我已说得这样明白,少主还不解么?”
默阳慢饮一杯,朗声笑道:“罢了。弟子不懂事,少主多海涵才是。”
芷晴知道师傅愉快,欢喜之余更是身心愉悦,回想适才的话,忍不住打趣向亦摩道:“莫非疏燎大人从未教过少主规矩?我要你唤我一声‘姑姑’来听,你怎还不快唤?”
亦摩恨得扬手欲打,胳膊却被眼疾手快的墨婼拽住。她笑靥如花,温婉道:“少主气什么?师妹不懂事,少主也要跟着胡来么?倒显得是少主心胸狭隘,叫人见笑了。”
墨婼就是墨婼,断断几句话,说得亦摩也跟着笑起,昂首道:“也是,区区丑女,自然不值得我为她气恼。”他轻轻拍了拍手,便有数十侍女从门外走进,手举托盘,盘中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杯子。亦摩脸上全然没有了先前气恼神色,微笑介绍道:“这是小阎尘特有的焦茶,几位尝尝味道可好。”
默阳颌首,取一杯饮下,很快即哈哈大笑起,赞口不绝,“不错。我若不曾猜错,这应是由焦叶所做罢?”
“默阳先生聪慧过人,的确是以烘烤的焦叶所致。莫要瞧这一杯中只有这样一点,为制这样一杯,需用时整整八日才可。”
对这个突然传来的女人声,芷晴大感好奇,含着一缕困惑抬眼去瞧,只想着能拥有美妙声音的女人,模样必定也是极美。可当她看清楚面前人样貌的一刻,再次怔得说不出半个字。
这,这是什么人?
这女人头发几乎全秃了,几根花白的头发少得像天上稀疏的星。她脸上皱纹横生,一双眼睛更是黯淡失色。一眼瞧着,只觉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走来,唯有精神最好,叫人对她的身份深表怀疑。
墨娆温然举起杯子,接以袖遮面,暗暗对身侧一脸茫然的芷晴小声提醒道:“莫要再认错,这是疏燎妻子骊絮。”
“骊絮?!”芷晴一怔,险些惊呼出声。这样巨大的惊骇使她免不得多打量几眼这几乎可以被称作“婆婆”的女人,她竟是疏燎的妻子?!
而骊絮仿佛也见到了芷晴,微微一笑,上前敬她一杯,“想来这便是默阳先生收的弟子罢?我瞧这丫头很是机灵的样子,想必往后也必会有一番成就。”
亦摩听得气愤,开口不满道:“娘,您怎这样说?您可知就在您未来之前,正是这死丫头羞辱了儿子!这些年在阎尘,从来没有人敢和儿子说半句重话的!”
骊絮却并不向着自家儿子,面上一凛,摇头道:“即便人家丫头当真说了重话,你作为男子,又怎能和小女儿一般,动不动就撒娇埋怨?”
一听这话毕,芷晴顿时大感愉悦,道:“夫人果然识大体。”
亦摩冷冷一哼,目光再不看向任何人,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勾唇道:“我早该知道娘护着谁也不会来护我,可不正是,若今日被羞辱的是弟弟,只怕娘就算拼命,也要讨回个公道。”他行至门旁,颇有些无奈道,“只是我不明,同时亲生之子,为何娘偏偏要分了亲疏?”
他不带任何留恋的走开,看似毫不在意的骊絮,却在亦摩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暗自拭泪。芷晴只作未见,转首不再言语。
一杯焦叶汁饮尽,众人纷纷重新坐下。骊絮无奈叹气,含歉道:“真是叫几位贵客笑话了,子女顽皮皆是父母之过,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当真后悔从前不曾好好教导。”
默玖道:“夫人何需自责?少主固执,夫人自是无可奈何。”
骊絮无奈,转了话题道:“今日实在抱歉,因上阎忽然起乱,疏燎无法亲自待客,几位莫要嫌我一个妇人家愚笨才好。”
小阎尘由三城组成,分别为“上阎”“中阎”与“小阎”。上阎较荒凉,仅有个别妖类居住那里,称为“守阎”。而中阎最是繁华,不仅疏燎府邸位于此,更是妖类住所的所在之地。颇类似于人间“都城”。而小阎则是关押犯错妖类之地,如同阎尘的地牢。
据说疏燎初来时,小阎尘仅有上阎一块领土。在他上位后,小阎尘逐渐一点点扩大,当真足以叫人对疏燎本事钦佩不已。
然而对疏燎两个儿子,芷晴从墨寅口中了解到几分。长子亦摩自是下一任小阎尘领主继承人,向来却与母亲弟弟极不和睦。这数年来,无数小阎尘妖类女子倾倒于他容貌下,纳妾无数,足实“花花公子”一位。而关于次子亦良的传说并不多,除却一个婚约的传闻外,谁人也不曾再多听半分。
关于这个婚约,无人知得更详细。
之后宴席很是丰盛,荤少素多。听闻其中荤菜皆取自族人,割肉挖心,只为一次招待,死去的却是数十族人。
想到这里,芷晴望而生畏。满桌菜肴,她对“焦叶”最是好奇。不为别的,只疑惑不解,为何师傅独爱此菜?
焦叶乃小阎尘特有的一种矮树,每三年结一次果,取果烘烤后再经一定处理,可制成“焦叶汁”,味如烈酒,辛辣无比。若取叶来做,便可成桌上美味,也便是眼前这道。芷晴夹一片咬紧嘴里,味道却不如她所想。
咸!
这是她唯独能想出用以形容的味道,她大饮一口清水,缓一缓才问身旁墨娆道:“师姊,这样咸,师傅怎会喜欢这种东西?”
墨娆不慌不忙,解释道:“你爱甜的,师傅爱咸的。各人口味不同罢了,又有什么好奇的?”